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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头水怪吃了季擎子,又变大了丈许,上到湖面,冲向大船。此时船上莺歌燕舞,盈之伴着曲声翩翩起舞,犹如玉蝴蝶一般,船上之人无不鼓掌叫好。赵玄木和善渊也在观看盈之跳舞,正看的起劲,突然善渊指着远处的水怪大呼:“你们看,那是什么?”初时只看见一个影子在向大船迅速移动,慢慢的大家都看的清楚,只见那怪物高九丈,宽两丈,头如灵蛇,尾如鱼,肋生两翅,四爪锋利无比,每摆一下尾巴,湖中浪花犹如海啸一般,向大船推进,大船在浪中晃了晃眼看着就要颠覆,船上之人都向另一边狂奔,善渊紧紧的拉住赵玄木。生怕一不小心就掉入湖中。
转眼间,九头水怪已经立在大船前面,说道:“都站出来,我好久没吃饱过了。”声音犹如洪钟,每一声都震的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此时大家都在慌乱中,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反正是死,不如拼了——”喊完提剑刺向九头水怪,谁知道离水怪还有丈余远的地方就被水怪一爪撕碎,送入口中。绮悦宫的丫头都站在盈之身边,一起提剑向九头水怪刺去,可是都挨不到水怪的身,就被水怪一口吞下去。
那水怪吃的人越多就变的越强大,瞬间船上之人被它吃了过半,赵玄木拔出宝剑向九头水怪砍去,一剑正砍在九头水怪的左爪上,顿时血流如柱,那九头水怪发怒,一个头突然变成九个挥舞着砸向大船,瞬间大船就被砸的四分五裂,船上之人纷纷落入水中。赵玄木也被九头怪砸倒跌落水中,所幸抓住一块模板,赵玄木站起身又挥起宝剑向九头怪刺去,这一剑却向了其中一个头,那水怪更怒,咆哮起来,霎时间水浪滔天,碎裂的船板也不知道被抛向了哪里。此时一个人都看不见了,赵玄木心急,只想去找善渊,却又不能脱身,心想除非杀了九头怪,否则一个都逃不了。赵玄木又几次刺向九头水怪都被水怪拍走,最后一次被水怪抓住,几乎透不过气来,赵玄木挥起宝剑刺向水怪的爪子,水怪受不了疼,松开了爪子,赵玄木再次起身向其中一个头砍去,那头被宝剑砍掉一半,水怪更怒,挥舞着爪子来抓赵玄木,突然听见善渊的喊声:“去刺它的蓝眼睛——”听见善渊的喊声,赵玄木心下方定,她还活着,立刻运起法力跃上水怪的头,找准蓝眼睛就是一剑,直刺中蓝眼睛,水怪大喊一声,遁到水里去了。
赵玄木此时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是血,挣扎着去找善渊。赵玄木奋力站在湖面上,向四外看去,却一个人都看不见,口中直呼:“渊弟——”突然脚下一块木板翻动,却看见善渊抱着木板浮上来了,又惊又喜,紧紧的握住善渊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抱住一块木板,飘飘荡荡的任它在湖中漂泊。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玄木醒了,看见善渊扶在木板上,人已经昏迷,赵玄木的体力慢慢恢复,此时正是白天,太阳光晃的刺眼,不过总算活过来了。赵玄木抱起善渊使出瞬移,不多时就回到了湖岸。
赵玄木把善渊放在湖边的沙滩上,试试鼻息,感觉没什么大事,看见她的脚受了伤,还有血渍,去找了芭蕉叶子,打些湖水将善渊脚上的血渍洗净。看着她的脚白如雪,润如玉,握在手中,细腻而又滑润,心里一阵痒痒的感觉,此时善渊已经醒了,看见赵玄木握着自己的脚,脸一下子就红了。赵玄木见了他白里透红的小脸,更觉别有一番滋味,竟然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脚。而后看着他,心理莫名冲起一股悲愤的感觉,突然疯了一般向远处跑去。
善渊不去看赵玄木,眼角也有泪珠悄悄滚落。
很长时间赵玄木才返回来,他始终放不下善渊,背起他一步一步向善家走去,一直到善家门口,将善渊交给他的家人才转身离开。
在天水岸附近不足三十里有一个村子,也是围湖而座,村里有一少年,名叫湛存。平日不修边幅,一身长袍一穿就是三年,满脸胡子,披散着头发,住的土房,不耕作,不打鱼,无父无母,吃上顿少下顿,有时一两天吃不上一顿饭,实在饿的不行就去湖里抓鱼,再就去邻居家蹭吃,头脑灵活,素喜读书,却不习正宗的八股,看些周易、医药等书,村里为他准备路费上京赶考,可是连个秀才都中不了,后来渐渐的放弃了,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
这日湛存研究完周易,来了兴趣,给自己卜了一卦,算完后大喜,扔了书籍唱着歌向湖边走去:“他日功名苦难求,金日娇妻从天来,抛下书香求亲去,古今中外几人行。”
湛存到了湖边,一望无际的湖水与天相接,看不到尽头。却见不远处一块石头旁好像躺着一个人,湛存走进一看却是一个姑娘,旁边还有一只狐狸。俯下身,将手指放在那姑娘鼻子下,试了一试,心里高兴,还有呼吸,抱起姑娘就走,走了没两步又回头把那只狐狸拎上。
湛存一直将姑娘抱回家,此刻才觉得平日自己太邋遢了,脏乱的屋子实在委屈怀里的姑娘,用胳膊擦了擦床,将姑娘放下,又给姑娘把了把脉,可是毕竟只是从书上学了学,没经师傅指导,究竟能不能算得上懂医术自己心里也没谱,好在等到下午那姑娘幽幽的醒了,湛存看去,虽然姑娘脸色苍白,神情疲倦,可还是看出她如仙女一般,是个十足的美人。
“你叫什么名字?”湛存问那姑娘。
“盈之……”那姑娘缓缓说道,看了一遍屋里问道:“这是哪里?”
“我家……”湛存嘻嘻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与他这不修边幅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
“你是?”
“叫我湛存就好了。”
“湛存公子你好……”盈之有气无力的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湛存心想盈之一定是被湖水浸泡的时间长了,现在应该弄点吃的,可是吃什么呢,出了屋,在门外转了许久,然后不得不拉下面子去东家借点米,还被东家的大嫂一顿骂,回来煮了粥,喂给盈之吃了,盈之吃了粥,面色微红,身体仍然虚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湛存将锅里的剩粥底又加了点水自己盛了喝了。心想那姑娘如此漂亮,自己打了盆水照着看了看,此时才觉得自己的形象太差了,刚才是不是吓到了盈之姑娘,又去西家借了剪刀,修剪了胡须,洗了澡,梳了头发,将长衫洗了洗,这一打扮竟然也是一个美貌少年。
盈之这一昏睡就三天,灵狐早就醒了趴在盈之身边。湛存去湖里打了鱼给盈之熬了鱼汤。盈之慢慢的恢复了体力。
“谢谢,公子。”
湛存摸着脖子有些不好意思。
这天一早醒来,盈之对湛存说:“我出来这么久,家人一定急坏了,我得回家了。”
“回家?”湛存听了心里不乐,不过仍然说道:“对,该回家了,我送姑娘回家。”
“这些天已经很麻烦了,怎么好再麻烦公子!”
“反正我也没事,正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好吧,多谢公子。”
两个人说着,简单的吃了早饭,湛存将门窗关好,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随着盈之向扬州城走去。
两个人不识路径,加之盈之身体并未好利索,走一段停一段,有时发现走错了还要返回去。顺着大路一直走,却发现被乱石挡住了,前面更是一段犹如天坑的深渊,湛存扶着盈之向东走希望可以绕过去,可是这天坑好像没有尽头一般,走了一天直到晚上才走出去,却进了一片树林。幸好今日月圆,就着月光却也能看见路。
此时两个人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夜晚的冷风拍在身上很凉,盈之一步都走不了了,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看着月亮,抱着胳膊,蜷缩着,湛存俯下身子对盈之道:“你在这等着,我去找些吃的……”正说着灵狐突然从盈之的肩膀上蹿出去,湛存要去追,盈之拦住道:“不要追,它知道回来。”果然不多时灵狐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只野鸡。
湛存点了火,把鸡烤了两个人吃了,留只鸡腿给灵狐。此时两个人挨着火堆暖和多了。湛存问盈之:“盈之姑娘家里是做什么的?”
盈之听了一愣,正想着要不要将自己出身绮悦宫的事情告诉他,湛存看见盈之犹豫说道:“是我问多了。”
“没关系,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等你见了就清楚了。”
“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有,不过关系好的却没有,只有哥哥最疼我。”
“真羡慕你有兄弟姐妹。”
盈之突然陷入沉思,她的姐妹都是绮悦宫的人,平日她独住在西苑绣楼,和姐妹离的远,又是绮悦宫独宠,别人都离得远远的,知心朋友竟然一个也没有。只有大宫主对她最好,偏又是个男子,心思自然不会像女儿家一样细,更别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了,所以细思来十九年来她竟然是这般孤独。当然她口中的哥哥也指的是大宫主。
湛存见盈之不说话又说:“你是不是想他们了,你是怎么昏迷在湖边的,他们一定在四处找你。”
盈之听到湛存说道昏迷之事突然想起赵玄木,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逃走了,还是丧生在了怪物口中,抬头看着天空,月光透过层层树叶撒向大地,良久才道:“我和朋友游湖遇到水怪被打散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