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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一排平房,四人一屋,两张床,因为赵玄木和善渊是后来的没有床位了,只得打个地铺。赵玄木给善渊使个眼色,然后耳语几句,善渊点头接受,赵玄木借口小解出去了。
赵玄木使出瞬移来到西苑,走过一座木桥,看见一座小楼,月光下的小楼显得格外静谧,和前面的莺歌燕舞截然不同。赵玄木蹑手蹑脚进了小楼,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住处,单就屋里的摆设来看,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子才能住在这里。几盏红灯笼,几株蜡烛,映着纤纱的窗子,头上悬着千珠壁挂,一色的玛瑙搭着珍珠,墙上是各色美女的图画,有的是手抱琵琶半遮面,有的含羞未语手拈桃花……终究因为夜里的缘故看不太全,赵玄木寻视了一遍不敢耽搁向楼上走去。
一上楼,赵玄木根本就没注意到屋子里有什么,只一眼就看见了一个姑娘,瞬间就怔住了,单就是那一袭白衣拖地,站在窗前就着淡淡月光的背影,朦朦胧胧,恍若神仙妃子,这种仙境般的美丽就让赵玄木做梦都不会梦到。赵玄木愣了一下轻轻走过去,只见那女子怀里抱着白狐。白狐许是闻见了赵玄木身上的熟悉气味,刚才还安静的趴在那女子怀里,此刻站起身一纵就跳进赵玄木怀里,险些给赵玄木扑倒。那狐狸钻进赵玄木怀里吱吱的叫着,又舔又挠,好不亲密。
那女子转过身,看见一个年轻的公子站在面前,看着自己,眼里有些怯懦,却没有半分不恭。心生诧异,她在绮悦宫多年,见过了那些花花绿绿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一见漂亮姑娘,色眯眯的眼光一个劲的就往身上贴,可是看这公子,眼里干净的透明,不含一丝杂质,让人觉得任何污秽的事情都是亵渎了他。
赵玄木见找回了白狐转身就走,那女子突然喊道:“公子,慢着!”虽是喊,声音越是轻轻的,犹如月宫传来,美的像音乐一般。赵玄木停下脚步,回头看那女子,此时大着胆子仔细看去,只见:月下朦胧妃子,不想梦中幽会,恐气息吹破梦境,屏气潋神远望,不敢向前半分,只求多留片刻。那女子见赵玄木痴痴的看着自己不说话,说道:“公子就这样带着我的灵狐走了吗?”
赵玄木被女子一问,红着脸说道:“这狐狸本就是我的。”
那女子又道:“小女子整日独处阁楼,异常孤单,今见这灵狐最通人性,求公子赠与我吧!”
赵玄木犹豫了一下抱着狐狸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过身问道:“姑娘可是要吃它的心?”
那女子不说话反倒遮着面盈盈的笑了,然后才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只求这灵狐能陪我解闷,怎忍心伤害他。”
赵玄木沉思了一下,抱着白狐贴着脸颊对白狐说道:“白狐今天将你赠给新的主人了,你好好陪她吧。”说完递给女子。那女子接过白狐,白狐在女子怀里撒了个欢,然后又跳进赵玄木怀里,跟赵玄木挨挨脸,复又跳进女子怀里,看着赵玄木。
看见狐狸欢快的情绪,赵玄木知道他早就接受这个新主人了,也是,这绮悦宫要什么有什么,哪像那座荒山,每天都得为生计发愁。更何况还有这么美的姑娘陪着。
“希望你好好待他。”赵玄木说完转身走了,那女子看赵玄木走远了,忙追上去问道:“公子怎么称呼?”
“赵玄木——”
善渊左等右等不见赵玄木回来,心里有些着急,又不敢声张,也不能出去找,一颗心悬着七上八下的,同屋的两个还凑过来问:“你那伙伴呢?”
“出去小解了,马上就回来。”
“出去小解用这么长时间,不会是偷看姑娘去了吧?”两个人说着哈哈大笑。
“他肠胃不好,时间长……”
“看你这年龄也不大就出来干活了,十几了?”
“十七了,别看我身体小,力气可大了!”
正说着赵玄木回来了,挨着墙坐到铺上,两个人见没意思回到床上去了。善渊看赵玄木一个人回来,又见他脸色不好问道:“哥哥没找到?”
赵玄木摇摇头,善渊赶紧安慰道:“没事,明天再找。”赵玄木知道善渊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因有外人也不好解释,只得道:“睡吧,”然后躺下睡了。
善渊一夜未归,早有善渊的家人几乎找遍了扬州城,后有人打听到说看见善渊进了绮悦宫,善渊的父亲不在家,不敢擅闯绮悦宫,可是又怕善渊出什么意外,一面差人去通知善渊的父亲,一面找人给大宫主递帖子,希望能看在善员外的面子上找到善渊,放他出来。
可是等到午时都不见有人回音,这里善家的人早等不急了,时有善家的武官张酌带领二十个武士来到绮悦宫,早有人去报管家柯凌寨,柯凌寨心想这几日触了谁的霉头,昨天才受的伤,正有气没地方撒,气势汹汹的带着剑就出来了。
张酌心急善渊,柯凌寨正在使气,两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这一个使剑,那一个弄枪,挥剑如雨,枪如银蛇,好不热闹。两边的家丁武士一见两人打起来也抄家伙开始动手,瞬间绮悦宫里就打得鸡飞狗跳,场面失控。
赵玄木和善渊看见柯凌寨提剑出去,开始没在意,后听见外面打斗声赶紧出来了,善渊一看是张酌,心想不好,一定是为自己而来。赶紧躲到赵玄木身后问他“怎么办?”赵玄木道:“要不我先带你出去,找人告诉你的家人让他们想办法撤走。”善渊无法只得让赵玄木带着出去了。然后找人去告诉张酌“善渊找到了。”可是张酌和柯凌寨打得难解难分,哪里还住的了手,只见此时小宫主也闻声出来,厉声喝道:“是谁敢来我绮悦宫撒野!”
两人住了手,手下的人也一并住了手,向一边退去。柯凌寨走到小宫主面前回禀道:“善家的武士来我绮悦宫挑事。”
张酌此时已经听说善渊找到了,来到小宫主面前恭敬的说道:“打扰了,一场误会,此时已经解除了。”
“解除了?”小宫主冷冷的反问。
张酌见气氛不好,忙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在下告辞了……”说着对武士摆了一下手就往外走。小宫主一见张酌要走怒道:“好你个张酌,我敬你们善家是扬州城的首善之家,你们却来我绮悦宫撒野,今天不留下一只手休想出去。说着一个纵身掠过张酌头顶站在张酌面前。
张酌见小宫主发怒,知道今天她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想要先发制人,出其不备,银枪抡起直刺小宫主面门,小宫主见张酌来袭,不慌不忙冷笑一声,一挥手竟银枪震碎,瞬间吓得张酌脸色铁青,他听过小宫主武功了得,没想到这么厉害,自己竟然一招就败下阵来。也许小宫主用的不是功夫,而是妖法,这么一想,额头上的汗珠哗哗的就流了下来,看来今天想全身而退可就难了。小宫主反手一掌,手不曾挨着张酌,可是掌风就将张酌打到在地,张酌一轱辘正要爬起来,却被柯凌寨按住了,然后看着小宫主等指示。
“把他拿枪的那只手砍下来。”声音不疾不徐,好像砍人家的一只手只是家常便饭一样。
张酌痛苦的闭上眼睛,心想今天是在劫难逃。柯凌寨举剑正要砍,只要一剑落下,张酌怕是这辈子再也挥不了枪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善渊再也躲不下去了,跑出来喊道:“慢——”
众人听了都寻声望去,柯凌寨也停下了手,张酌却突然急道:“快走,等你父亲回来再做论处。”
只有小宫主冷冷的看着这个还没完全长大的孩子。
善渊走到小宫主面前说道:“要砍砍我的手好了,祸是我闯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张酌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人按的更紧只得喊道:“善渊,你疯了!快走,你要有什么事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小宫主仍然是一副冷傲的面孔怒道:“你倒是个不怕死的主……”说着对柯灵寨指示道:“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的俩手给我剁下来!”
柯凌寨得了命令,丢开张酌去抓善渊,早有其他的武士又压住张酌。善渊想要挣扎可惜两招下来就被柯凌寨按住了,张酌立刻给小宫主跪下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小的知道错了,冲撞了宫主。公子年纪还小,有什么惩罚都由我来,放过小公子吧。”
“善渊此时也害怕了,毕竟是两只手,没有手了以后还怎么生活,可是还装作很坚强得样子看着小宫主,对张酌道:“叔叔不要求他,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想要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小宫主听了冷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把她的一只手砍下来,看他还这么大义凛然不!”张酌一听想要冲过去护住善渊,可惜被死死得按住,柯凌寨手起剑落,眼看就要斩下善渊得手。突然,柯凌寨手中的剑被一颗石子振飞,心想此人好功夫。寻着石子打来得方向看去,却看见来打零工得赵玄木,心想没看出来此人还有此等功夫。
此时赵玄木背着他那把生锈的剑站在众人面前,大家齐刷刷得都将目光投向赵玄木。善渊见了急道:“你找死啊,还不快走!”
赵玄木跑过去抓住善渊道:“你赠衣赠饭得恩情没齿难忘,这次来绮悦宫也是被我牵累,我绝不能眼看着你为我受伤,说着不觉红了眼圈。”
小宫主训斥道:“先给我拿下此人!”
柯凌寨听了令,丢了善渊转而来抓赵玄木,这赵玄木自幼承师傅教导,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只是后来住在山上从来没机会和人交手,所以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功力,见那么多人,善府的又败了,心里怯懦,又见小宫主目光伶俐,言辞狠决,又怯了几分,所以善渊冲出时自己胆怯不敢出来,此时见善渊要被人砍了手,心里着急,胆色骤起,捡起一块石子打了出来,人也跟着站了出来。现在见柯凌寨来抓自己,心想只有拼了命赢了这仗才有机会冲出去,自是十分小心,与柯凌寨对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