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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听到韩楚希的声音,愣了一下,就见护士满脸不悦的走了进来。
“病人的费用已经拖欠一周了,如果再不交上,就要停药出院了。”
白术焦急的打断她的话:“我这两天一定交,千万别给我妈停药。”
江小晚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等护士走后,白术拿起桌上的摩托车钥匙,转头跟大口吃饭的女人说:“妈,我先去打工了,明天再来看你。”
白术快步走出来,一把拉住江小晚:“你怎么在这?”
江小晚看着他窘迫上火的样子,解释说:“我刚在楼下换药,看到你以为你受伤了,所以跟上来看看。”
她知道十七八岁的男生自尊心都强,不会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家人是这幅样子。就像当时的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养父是个酒鬼和赌鬼一样。
“这么关心我吗?”他朝她走来。
“上次你帮我打架,我以为你受伤了。”
白术一只手撑住墙,凑近她:“喜欢我就直说,以后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跟踪我。”
江小晚也懒得解释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你不是说我上次帮你打架吗,你这次也帮我个忙呗。”白术看着她。
“什么忙?”
白术收起不正经的表情,站直身子:“坐我的摩托车,跟我一起参加地下摩托车赛。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的。”
江小晚之前也有听过这类比赛,前面几圈是要载人炫技,最后一圈单人是生死时速。因为危险刺激,奖金很高,但生死自负。
“不行,太危险了。”她不是担心她的安危,她知道前面双人的没有危险,真正赌命的是最后一圈。
“这种比赛我不是第一次玩,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躲避危险。你刚才也听到了,我要赚钱给我妈交医药费。再不缴费,她就要被扔出去了。”
江小晚现在没钱帮他,再说她坐过他的车子,知道他技术不错,一咬牙,同意了。
白术载着她,开到了一处废弃的烂尾楼里。
里面因为有四五层的地下停车,不知什么时候被改造成了地下摩托车比赛的场所。墙上满是涂鸦,地上还设置了不少障碍。地下聚集了不少看比赛的人,重金属音乐一阵阵传来。
此时还在医院大门外的司机左等右等不见韩楚希,打她电话又没接,只能给韩楚恒打了电话。
江小晚从白术的车上下来,几辆改装过的摩托车瞬间围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许久不见的小白吗?”
“今天怎么带了个瘸子过来,多晦气。”一头脏辫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江小晚。
白术横了对方一眼:“嘴巴放干净点。”
脏辫要发火,一个年纪大点的平头拉住他,看了看白术:“你不是说再不玩了吗?”
白术轰了下油门:“缺钱。”
平头不再说什么:“老规矩,载人五圈,单人冲刺一圈。”
白术开着车子往下冲之前,跟身后的江小晚说:“你要是害怕,现在还来得及。”
江小晚看着这些“赛道”,想起她当年为了赚钱给赌鬼还赌债,被迫去参加更危险的山崖越野摩托赛,比起那时候,现在的简直就是小儿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