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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有点慌,因为自己的操作不当,闹了自己的开灵仪式,也不知道大圣爷会不会怪罪。 偷偷看了看师父,神色自若的在休息,又看了看乡民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讲述着自己经历或听说的各种异闻,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生似的。看到这样的状况,我的心情才平复一点。
重新布置好之后,各归各位。我不知道刚刚进行过的程序是不是要重新再来一遍,谨小慎微的看着师父。却见师父打了俩哈欠又趴在桌子上了,师兄们又一人点一注香秉在手上,乡民们都瞪大眼睛看着师父,然后再低头小声讨论什么。师父趴了一会儿之后,猛的坐正了身子,双手用力的捶打桌子。嗯,好像是大圣附体了吧,上次附体打太岁我错过了真是可惜,这次一定要瞪大眼睛看清楚。
锤了几下桌子后,师父又开始蹬腿,蹬了几下坐稳然后出一声刘欢老师唱《笑傲江湖》的咿...呀...。这时师兄们突然集体开始摇头晃脑的唱读起什么来,第一句没听太真切,根据揣测应该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接下来就是:艺成斜月三星洞,手持如意金箍棒,七十二变展神通。接下来还有什么,闹天宫啊、造福乡民显威能啊之类的,就那七八句反复的唱读。嗯,应该是齐天大圣的赞诗,仔细听了听,嘿,还挺押韵的。
看着师兄们如古时稚子背书那样闭着眼摇头晃脑,我觉得挺搞笑,得看看师父现在什么表情,是不是也和师兄们一样。可惜虽然只和师父隔了两个桌子的距离,但桌子上的烛火以及香炉里飘出的烟,还有师兄们手上的香飘出的烟,有些模糊我的视线,让我看不真切师父的脸,只依稀看到有个人端坐在那里。 我凝了凝神,眯了眯眼想聚光看清楚师父在做什么,却突然感觉头顶‘嗡’的响了一声。吓的我缩了下脖子闭了下眼,响声过后,我觉得大脑特别空灵,眼睛以上头顶以下的大脑空间就像深秋寂静的夜空闪亮的星河,思路特别清晰,不管是相对论还是黑洞,就是量子传输此刻也不在话下。很可惜的是,我只知道自己大脑特别清醒,但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很茫然。
就在我茫然的时候,忽然又觉得听力特别的清晰,其中有个师兄唱读的一句‘七十二变展神通’有些走调我都听出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他仍然是闭着眼在唱读,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嘿!我为什么要满意?还点头?对了,刚才乡民们都有三三两两议论的,为什么我听力这么好却没听到?想到这里我转头扫了他们一眼,却见他们都眼神热切的看着我。我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忽然却现,这些乡民我只看的到脑袋,脖子以下全是虚空的黑暗,而且这虚空还是波浪形的,跟着人的身高而高低不平。我诧异的瞪大眼睛看了看,确实是虚无,不对啊,我记得隔壁的小媳妇是穿的短裙和黑丝的啊,怎么就看不到了呢。
我想甩甩头缓解一下自己的诧异,于是大脑出了猛摇头的命令,可是意识是摇头了,但是我知道我的头没有动。怎么会这样?我想重新命令自己甩头,突然却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向我身体压来,不,不是压力,是压抑的感觉。因为这股巨大的压力虽然压向我的身体,我却没有丝毫的弯腰或者什么,只感觉这压力是侵向我体内的,好像要把我身体里的什么东西挤出来。 灵魂!是灵魂!
为什么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原因是我的意识毫无抵抗力的就被挤出了我的身体,飘向了围观的人群。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和呆坐在凳子上的‘我’毫无二致,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的灵魂是被压力挤出了体外。而且我飘向乡民的时候还穿越了几个人的身体,但是他们毫无察觉,只是热切的看着呆坐着的‘我’。而此刻的我目力所见也和刚坐在凳子上时一样了,袅袅的青烟,摇头晃脑的师兄,穿着拖鞋的乡民,还有,嘿嘿,穿着短裙黑丝的小媳妇。我此刻就是钻到她裙子下面看看估计也是可以的吧。呸,都灵魂离体了还想着这个,我难道不应该害怕吗?想到这里,我赶忙目光转向凳子上坐着的‘我’。
只见呆坐着的‘我’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双手猛的捶打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然后胳膊微曲双手握拳‘嗞’的一声,腰间的红布腰带断裂。虽然形容要几句话的时间,但是整个动作都在一瞬间完成。此时师兄们也停止了唱读,都睁眼看着我。我去,这要是没有腰带,我不得丹田爆裂而亡啊。还没等我的意识抱怨完,只见‘我’一脚踢开刚刚坐着的凳子,然后来了个后空翻。围观的乡民都惊呼着往后退,师兄们都站起身来伸出胳膊仿佛要接住‘我’似的。站稳之后的‘我’又猛的捶打了一下桌子,瞪眼看了一下四周,双腿张开身体慢慢的往下压。我去,只是要‘一字马’啊。大圣爷,你得小心我的胯啊,我平常是只能九十度的人啊。
‘我’的腿往下压了压,压到差不多普通人极限的角度,便动不了了。‘我’弹了几下腿,然后猛的一瞪眼力,却听‘嘶..啦..’一长声,‘我’的牛仔裤从这边膝盖撕到了那边膝盖,整个成了一开裆裤。雪白的大腿,黑色平角内裤...我去,大圣,我的胯啊。不知道大圣是不是听到了我的呼唤,一字马没完成就起了身,然后猛的捶打桌子。这时师兄们都离开座位簇拥着‘我’,师父也从自己的位置起身让到一边,然后由师兄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到师父的位置坐下。坐下之后的‘我’瞪眼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开口了。我有点奇怪,大圣不是附体师父的么,怎么到我身上来了?更奇怪的是,我好像耳鸣了,听不到‘我’在说什么。我掏了掏耳朵,嗯,好像不是耳鸣,耳边是有节奏的‘嗡’~‘嗡’~。就像坐在寺庙的钟下面,然后有人在敲钟,只是没那么大声音罢了。
‘我’开口之后,马上有师兄出门到外面放鞭炮。鞭炮声我听的一清二楚,就是听不到‘我’在说什么。仔细研究了一下‘我’的脸,感觉像是在唱老戏一样,眼神流转,表情丰富,每隔一会儿停顿的时候,乡民和师兄们就附和:对,您说的对。郁闷,为什么就是听不到呢。
整个‘唱老戏’期间,不停有乡民在香炉敬香,对‘我’三跪九叩。‘唱’了差不多快个把小时,只见‘我’闭口扫视了一眼大家,然后缓缓坐下,又开始锤桌子起来。这时只见师父大喊:“大圣要起身了,鸣礼炮。”赶忙有几个师兄提了鞭炮出门,然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锤桌子的‘我’忽然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而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回到了‘我’身上。因为胳膊上传来在布帛上的感觉,也就是说,我现在趴在桌子上。我想起身,却感觉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呼吸,也感觉是慢悠悠的,甚至连因为趴着要往下掉的口水都懒得吸回来。累,真的很累。
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触我,原来是几个师兄扶我起来,在他们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师父轻轻说了句:“扶他进去休息吧。”师兄们‘嗯’了一声就要扶走我,这时人群传出一声大喝:“快抢大圣的供果。”呼啦一下子乡民们都冲到桌子边来,把果盘里抢了一个一干二净。我也没有力气去感叹了,只想快点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肚子好饿,我便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辨识了一下四周,嗯,是师父的房间,肚子好饿,得去搞点吃的。我便用手支撑着身体起来,手刚刚接触床板力,一股剧痛传来。我赶忙看了下自己的手,肿的跟大锤似的,这下锤桌子估计一拳头锤散架一个。没办法,肚子饿啊,还是得起来,便躺下去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去,大腿根又酸又痛,我的胯啊!这时门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辨识了一下,是师父和师母,好像是师母说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估计肚子很饿了,让师父叫醒我吃饭。
说话的声音停了,门开了,师父走了进来,看着我坐在床上,师父说到:“恢复了吧,快起来吃饭。”我‘嗯’了一声准备下床,蓦然现,我的裤子还是昨天的开裆裤。我昨天就是穿这个当着很多大姑娘小媳妇的面‘唱老戏’的么?以后会不会被她们调笑啊。师父现了我的尴尬,忙叫师娘找条裤子给我。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觉自己只能并腿慢慢走路,否则胯间就撕裂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