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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你来多久了连公司的部门都还分不清楚。”顾九眼底没有笑意，漫不经心的伸手整理了一下文件进办公室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实习生嘁了一声，也没带搭理她的。
“嘭——！”
上午才走了的高主管下午又回来了，这一次很明显的是气的不行，手上一踏文件狠狠摔在了跟顾九说话的那个实习生面前。
“小月！这件事我有没有跟你说清楚，这份文件要拿给董事长签字的？”高主管就站在实习生小月面前，语气前所未有的生气。
“我……我忘了。”实习生小月吓的不行，顿时就红了眼眶，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当时是忙着有一集电视剧没有追完，还以为是拿给董事长签了字的，也没注意，直接就寄合同到客户手里了。
“忘了？难道在进集团以前，公司给新人培训的时候你没有参加？还是说人事没有跟你说清楚合同的重要性？”高主管语气冷的不行。
“我不是故意的。”小月直接被说哭了。
“不是故意的？道歉有用的话，人还长记性做什么？合同没有拿给董事长签字，直接寄给客户，又去财务批了款项，你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这些款项是你赔还是我赔？谁负责得起？你跟我好好说说？”高主管气的胸口起伏跌宕，语气激烈，一句一句都是在告诉她后果的严重性。
更别说，C市的今古更是集团总部，犯了错不是一句两句说的清的！
动则几百上千万的款项！没有一个人赔得起，能做的就是细心再细心！
财务批出去的款，怎么收回来！
别说她高文被骂的狗血淋头，这些实习生就以为什么责任都不用付吗！
这次批出去的款项她问了，足足六百万！她心底都有些凉。
“高主管，那现在怎么办……你帮帮我……我家里还有双胞胎弟弟在上学，我妈妈一个人带我们，赔不起的。”小月彻底害怕了，哭的没停下来过。
“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高主管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你跟我去解释清楚！”
“我……我……”小月整个人说话都说不完整了，她不敢去，也不想去。
办公室没一个人敢说话，这个时候谁敢站出来谁倒霉。
“款项打给谁了？”顾九走上前，顺手放下了手里的打印文件，声音淡淡而带着一股锋芒锐气。
“泰行珠宝有限公司那边，没有办法再跟人家要回来，而且本来我们就有合作。”小月抽抽嗒嗒的哽咽，腿都是软的。
“问了有什么用，赶紧去打电话联系客户，顺便跟泰行珠宝总经理说清楚！”高主管气的不行也没办法，事情总要先处理，而不是推出去一个替死鬼，那没有任何意义！
“好了，手上的事情都先停下来，半个小时以后三十五层的员工全部到会议室开会。”顾九脸上表情很淡，语气没什么情绪只是很平静，直接转身走了。
高主管刚想说一个新人充什么大头鬼，手机就响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公司总群里最顶上的空白头像，昵称为顾的执行董事发了消息。
——今古三十五层所有员工，半个小时后到会议室开会。
一句话炸得整个群里的管理人员，员工晕头转向。
一向从不出现的顾董事居然一出现就是给三十五层的实习生开会，这些实习生也太有面子了吧？
好像也没有看见集团今天有谁来过了呀？
没道理顾董事来了他们全都不知道？
不过说起来就算是做了七八年的老员工也不一定认识顾董事，根本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见……
……
所有实习生这会儿都开始收拾笔记本之类的东西，准备前往会议室。
高主管脸色难看的也往会议室走，不会是因为今天这件事吧……
如果倒霉的话，卷铺盖走人都是轻的。
重的话，赔上一辈子甚至十辈子的薪水都不够……
——
会议室，顾九坐在最前面，桌子上是一杯温温的柠檬蜂蜜水。
今时的得力助手启东整理好了这些实习生的资料递给顾九：“顾董，资料都在这里。”
顾九点点头，示意他放下就可以了。
说完，启东就站在了一边等着还没来的一群人。
“唐烨，我是顾九。”顾九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神情松懶的打着电话，一边翻着资料浏览。
“顾董事这么个大忙人，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爽朗的男子声音。
启东心头一跳，唐烨难道就是唐泰董事长的孙子？泰行珠宝的总经理？
顾董事聊天这么随意的吗？
唐总经理也这么好说话的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有事才找你的。”顾九轻笑。
“就知道你，有事直说。”那头唐烨笑着出声。
“今古底下人做错了帐，给泰行珠宝打过去了六百万，再跟你说钱不钱的，似乎太矫情，那六百万你让人帮我打一串手链，我记得没错的话，你那边新到了粉翡。”顾九右手支着下巴，懒洋洋的开口。
“你是装了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我粉翡刚开采出来你就惦记上了，还真是……”唐烨笑骂，爷爷老是说这丫头聪明的不行，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一点亏都不会让自己吃。
“那就这么说定了，替我跟唐爷爷问好，我还有事，先挂了。”说完顾九直接撂下了电话。
启东目瞪口呆：“……”
唐烨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也是无奈，每次都这样。
六百万就这么没了？
“人来了没有？”顾九声音低低，看了一眼时间，半个小时了，还是拖拖拉拉。
启东看了一眼门口，也是皱眉：“顾董，我去催一下。”
“不用了，来了。”顾九挑眉，真是掐着点儿来的。
一众人推开会议室，里面只有两个人。
一个实习生小顾。
一个好像是今董事的总助。
众人：“……”
“总助好。”
“总助好。”
“总助好。”
“总助，不知道顾董事什么时候来？”等人全部坐好了，高主管环顾一周，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启东扫了高主管一眼，这人一点眼力都没有。
“顾董，人到齐了。”启东转头很有礼貌的对主位上的顾九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