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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袋并没有蒋羽想象中空间很小,当他的意识进去后,赫然现,这布袋内居然是一个小型空间,这空间差不多同蒋羽所住的那间客房大小等同。
不过这么大的空间里面却并没有放多少东西,零零碎碎有一些小物件,蒋羽并不关心。
等他意识探到角落才现,有一面黑色的幡,这幡上的气息和他所处的空间那股阴冷的气息一致。
“这是什么玩意?”蒋羽感受到那股阴冷之后,内心开始不安起来,将石头随意扔在里面,蒋羽便将意识抽出。
“这地方太邪门了,怕是这陈潇不是个善茬,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他打定主意,环顾四周,除了中间那个奇怪的洞口容器,别无它物。
蒋羽走近那容器,弯下腰。
肉眼可见的似乎是一团团青色的气流,他有了先前的经验,知道这玄者身边的东西都与玄力有关,便熟练的将意识探进去。
还是那股熟悉的阴冷,不过这容器里的气流却多了一些刺骨含义,蒋羽的意识在内四处游走着,一无所获,正当他要将意识抽出的时候,一个充满怨恨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还……我……命……来……”声音很小,但是落到蒋羽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一刻,他看到了千千万万的青色气流,变作了一个又一个恶鬼的脸,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刀疤,伤口,甚至离蒋羽最近的这个鬼脸,脑袋只有一半。
蒋羽慌了神,急着把意识抽出来,却毫无作用,他的意识已经被一个个的鬼脸扑了上去,啃食着。
随着聚集在蒋羽意识上的鬼脸越来越多,他开始产生痛觉,和**上的疼痛不一样,意识受损所产生的疼痛是灵魂破裂般的疼痛。
蒋羽的肉身毫无任何变化,还是蹲在容器前,仍旧保持着之前意识进入容器的样子,但其根本却正在经历一场堪称噩梦的痛苦。
“啊!”蒋羽的意识已经承受不住这么多恶鬼的撕咬,出悲怆的呻吟声,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像一个正在受刑的死囚一般。
他的意识原本呈现金色,这金色随着一次次伤口开始变淡,显示慢慢变黄,像是稀释了一般,现在却已然枯黄。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蒋羽感受到这股死亡的危机,心有不甘,他试着用尽全力去挣脱鬼脸的拉扯,却没有任何效果。
“绝望了……吗?”蒋羽一面承受着刻骨的疼痛,一面却冷静了下来。
“痛,算什么?”蒋羽笑了。
要知道,他在天玄上人为他的封印冰封玄海时,他的意识是完全被击打的支离破碎然后重组新意识的。而这些鬼脸所带来的疼痛,与之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两世为人,上辈子,平平淡淡,却并不是不幸福,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对自己关心备至的父母,为数不多的几个好朋友,除了没有女友,蒋羽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有着不满的。
在他对生活麻木时,也并未丧失过生活的信心,他要活着,他还有父母家人亲朋好友,他还希望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在这个时候,他穿越到了玄天大6。
并不是从头活一遍,来到这个世界,冥冥中已经有人为他安排好了身份,在萧山被关进监牢时,蒋羽沉浸在生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变故中,并未多想,此刻的他却是想到了自己的家,那颗蔚蓝色的星球上,还有着自己不能忘却的东西。
“爸,妈,你们……可还好吗?是小羽不孝……可我真的不能回到你们身边了吗?”虽然意识已经从肉身分离,可此刻,蒋羽肉身的眼角隐隐冒出泪水。
过去这些日子,虽然大都在昏迷中度过,但就算清醒时,他也是压抑着内心的这些东西,他不敢去想,也无能为力,而在这个生死关头的时候,所有的情绪全部爆了出来。
意识的枯黄色似乎摇摇欲坠一般,但他仍然强撑着,他知道,这一次没有老疤儿,意识若是被这些鬼脸抹除了,自己也将彻底随着这消逝的意识消失在世界上。
他还不想死。
这辈子,遇到了老疤儿,有幸来到了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更加幸运的被老疤儿嵌入破解小部分封印的方法在玄海,蒋羽平日无聊时便像想着自己有一天可以像老疤儿一样,成为一个强者,不仅仅要打开监牢那把锁,还要把这个世上所有想锁住自己的东西全部打碎。
既然陈府有这样独立空间的地方,既然这布袋也是独立的空间,那为什么地球不能是一个空间,这玄天大6不能是一个空间呢?
自己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未必不能打破这空间的桎梏。
两个空间之间,也不过只是一把锁而已,如果没有钥匙,那就等有了实力去将这锁抹除在这世上。
此刻的蒋羽,好似明白了一些东西,却又琢磨不透,也没心思去想。
此刻,他的意识,就快要死去了。
他的人生,虽然在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也如同上辈子一样的平平淡淡,可他是不甘心的。
“如果要在我前行的路上阻挡我,那我也绝对不会任人宰割!”
“虽然我还没有改变现状的能力,但是,为什么会要向这些鬼东西屈服?你们,不是想吞噬我吗?”
蒋羽想了很多事,在这极短的时间里,仿佛一瞬间就明白了曾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那么,你们不要我走,我就拉你们陪葬吧!”他的意识不再因为疼痛呻吟,而是出了一阵阵爽朗的笑声。
“来吧!”蒋羽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慢慢的,点燃了自己的意识。
蒋羽并不知道,若是点燃意识,会生什么。
他的意识与常人不同,经过天玄上人解除封印时顺带的改造,其破碎重组就好似涅磐重生,就像凤凰一般,永远义无反顾。
蒋羽停止了笑声,开始慢慢抛离自己的意识,似乎这意识本就不是自己的一般。
他的意识,由那枯黄色转变成近乎无色,而这一刻,一股力量从未知的地方涌现出来。
“你,怎可以死在这里?”一个蒋羽十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的女声响起。
蒋羽只看见一阵金光随着一片花瓣飘落在这容器空间中,一阵剧烈的光芒覆盖了所有地方,他昏迷前,似乎想起了这是什么。
“你是,那朵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