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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着丝巾的人得意一笑:“我可抓住你了,你一直都没有动,是不是等着我抓住你?”
尹漠颜看着如此放荡的顾瑾晗,犹自没从方才的那一幕中缓过神来。
虽然以前和顾瑾晗打交道的时候,他不时有些轻挑的语言和动作,但在人前却是从未有过的。
在人前,他一直都是遗世谪仙的模样,这也是他外号“玉面顾郎”的由来。
可是此刻的他,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放浪模样,她简直不能相信,怎么时隔一年,他就变成了这样?
“顾瑾晗。”
尹漠颜淡淡开口,却令放置在她腰间的手一颤,连带着他嘴角的笑意也僵了僵。
须臾,他沉了脸收了手,对着房中那几个女子的方向,沉沉开口:“你们都出去。”
碧儿等人愣了愣,“顾公子,怎么突然不玩了啊?”
“出去。”
“是。”几个女子有些怏怏不乐,但看着他紧绷的嘴角,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还是识趣的退了出去,讪讪掩上了门。
顾瑾晗挥了挥袖子,蒙住眼睛的丝巾立即飘然落下。
他也不看尹漠颜一眼,径自走至毡毯上歪斜着坐下,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这才淡淡开口:“你怎么来了?”
尹漠颜看着他,抿了抿嘴角:“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顾瑾晗抬起眼笑了笑,一双桃花眼略微有些朦胧,流转着惑人的光华,他的脸上带着饮酒的红晕,声音慵懒得极是动人:
“怎么一来,就质问起来了?来,尝尝这‘女儿红’。”他说着,将倒满的一杯推到几案这边。
尹漠颜迈步过去,在他对面坐下,她迅疾伸出手,夺过他快要靠在唇边的酒杯,酒中的玉液立即泼洒出来,倾倒在顾瑾晗前胸的大红衣襟上,晕染成暗红的一片。
顾瑾晗幽幽抬眸,沉了脸色:“你也是来找不愉快的?”
尹漠颜开口,语调十分平静,听不出丝毫嘲讽的意味,但说的话却毫不留情:
“不是。我是来看看昔日名震江湖,谪仙临世,绝代风华,是万千少女思慕对象的‘玉面顾郎’是否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变得不务正业,整日沉湎女色,醉生梦死,甚至是引得两大头牌争风吃醋。”
顾瑾晗一直垂着眸,静静听着她一口气说完,他嗤笑一声,似笑非笑道:“原来武林上是这样评价我的。”
他又抬起那双桃花眸,只是转瞬间带上了冷意,低沉道:“今日你也看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回去吧,顺便可以告诉一下别的人,我到底是不是如传闻所说的那样。”
“顾瑾晗!”尹漠颜突然扬声:“你究竟是怎么了?当我看到消息的时候犹自不能相信,没想到你还真的一直过着寻花问柳,倚红偎翠的日子。”
顾瑾晗身子微微往前倾,他蓦地伸出手,手掌扣住了尹漠颜的手腕。
两人顿时鼻息相对,仅仅隔着一张桌子,尹漠颜一时不察,竟被他扣住了脉门。
她看向那近在咫尺的面庞,因为距离过近,反而看不清楚,只听他怒笑道:“怎么,我寻花问柳,倚红偎翠,让你嫉妒了?不然你情绪怎么这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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