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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后来,他查清了事实真相,但也已经为时已晚。
当时是听说操作船的人是点清楚了唐一晏和他的妻儿三人,一起推下海的。
王院长口中所说的替代,难不成是唐一晏知道自己要遇险,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而找了一个有同样特征的孩子顶替了自己的女儿?
所以唐晗本来应该死了,但是因为有替身的孤儿,所以她才避免了那场意外?
“找到了。”院长点出一份档案,白雪上前一看,电脑屏幕上小孩的模样,却和如今的唐晗有八分相似撄!
“我把它打印给你,你去找找吧,这位唐一晏先生十多年前来领养的,现在能不能找到他也很难说。”当时没有记录详细的通讯方式,如今找起来堪比大海捞针。
“好。”白雪一点头,思绪有些混乱,但一个极其让她惊愕的猜测渐渐涌现在她的脑海偿。
“这个孩子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胎记?或者是类似于伤疤之类能分辨身份的痕迹?我怕到时候认错人了。”她蹙眉,有些愁,唐一晏已经死了,能认出唐晗的人已经不在,让她突兀去验证自己的猜测,极其冒险。
“这个孩子,是嘉嫂带过的,我让她过来。”王院长转身拨打自己的电话,不一会一个中年妇女便走了尽来。
“嘉嫂,你还记得这个编号2207的孩子吗?”王院长将手里刚打印出来的资料放到嘉嫂手里。
嘉嫂翻了翻档案,“记得,她叫赵翼,被一个姓唐的男人领养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什么有什么特出的印记?能认出她的那种。”白雪接话,嘉嫂没有忘记唐晗这件事,让她很是激动。
嘉嫂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闪躲,“有,在她腰侧有一个伤疤,是她自己烫伤的……”
白雪却看出了她的细微表情,短暂的思虑后,她转而对院长开口:“院长,我能和嘉嫂走走吗?我还想了解一下我妹妹在孤儿院的生活。”
王院长眼镜下的眼微微瞥了一下嘉嫂,随意一抬手,“可以。”
嘉嫂的脸色有一丝慌乱,却也只好跟着白雪出去。
“其实那么多年没见我的妹妹,我和她的感情也不怎么好,我这次来富源,也是想打探一下我妹妹曾经的生活,到时候找到她了万一她不认我们一家,我好打亲情牌。”白雪从抬手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叠钱。
“能麻烦嘉嫂将她的情况完全真实地告诉我吗?”她眼角弯弯,样子很是善意。
嘉嫂看着钱,眼珠都要瞪掉,她擦了擦自己的手接过那叠钱放在手里掂量,这可有她半年的工资了。
“2207号可坏了,小时候就经常打其他孤儿,还虐待院长养的大黄,有一次我实在看不过她打其他孩子,就把她揪起来打了她一顿屁股,她后来站不稳就倒向饮水机,被开水烫到了腰,虽然面积不大,但伤得很严重,那时候我好内疚,花了好多钱给她买药敷药,她却不肯原谅我,于是就留下一块疤了。”
嘉嫂满脸羞愧,在富源孤儿院,她不是最慈禧的,却是最尽责的,但是2207号的确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
因为她的极顽皮,极闹事,怎么说,2207号是她见过能说得上是较偏激的孩子。
尽管自己日后对她百般照顾,她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原谅自己的过错。
白雪看着嘉嫂,她的脸色愧疚,不像说假话,“伤疤在左边还是右边?”
“左边。”
拿着那份报告,白雪驱车离开。
一路上,她都有些不专心,如果事实真的如她所想,那就太过于可怕了。
繁华的霓虹极速后退,她驾车回家。
回到家已是深夜,白雪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生怕惊醒白帝。那份资料被她紧锁在床下的柜子里,带着不安,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没有清楚地查明白,白雪不打算将自己的假设告诉贺君朗。
依他的性子,他可能会立刻将未经证实的“事实”告诉洛丞楚,那如果这个假设是错误的,那她白雪要承担的后果并不小。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她可不能举棋不定,那样会连累白帝的。
忽而,桌面上的电话响起,白雪拿起来一看,却发现来电的是李厚安。
“喂,李导?”她毕恭毕敬地接起电话,大概是解约通知书要来了。
电话那端,李厚安的声音有着明显的歉意,“白雪啊,《微光》出了些问题,如果你明晚有空,来你们公司会客室一下吧。”
“好。”除了问题,就是要解约咯?
白雪无奈,只好答应。
唐晗如果真的和她所想的一样,那这十多年的日子她未免也过得太大胆。
但是没关系,再走一步,只要再找到一点证据,她就能下定这一步棋子了。
握着手机,白雪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刻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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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童暖煦,是被一阵微微陌生的触感弄醒的。
眼缓缓挣开,洛丞楚的脸一处不漏地映入她深棕色的瞳。
“早上好。”后者缓缓开口,宛如悠扬的琴声,久久萦绕在耳边。
童暖煦懵懂地缓缓爬起看着洛丞楚好久,眼睛也眨巴了三次,缓缓地,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了抚上洛丞楚的脸。
不是梦!
她忽而清醒,惊慌失措地想爬到一边坐起,却发现自己的腰正被他一手扣住,行动有些不便。
“刚摸了一下就想走?”洛丞楚收紧自己的双手,硬生将她再抱回怀中。
菲薄的唇瓣轻轻贴到她的后颈,他久久没有松开。
童暖煦强压自己混乱的思绪,在被子下捏着手指数了数,的确这个男人离开有十二天了。
“怎么回来了?”她不知所措地开口,不得不承认,这几十天的日子里,她的确有思念过,却从未想到自己在真的见面时会如此狼狈。
她想的是,或许某天自己正在和汤圆看电影,然后听到一阵清脆的钥匙声,回眸时看到他迎着落日的晚霞归家的模样。
而不是这样一朝睡醒,自己懵懵呆呆地从他面前睡醒,还糊里糊涂地摸着他的脸以为自己在做梦!
洛丞楚抬头,吻上她的侧脸,抬手顺了顺她睡得凌乱的发,悠悠的风掠过她的耳际,“我回家有什么不对?”
“这不是你家!”童暖煦捂着自己的耳朵,这个男人也太矫情了,时不时就来按一按自己的短处。
“但你是我洛太太。”洛丞楚却是一手拿开她捂在脸侧的手,宽大的手交错扣下她白皙的指,十指相扣极为温情。
童暖煦红着脸,目光四蹿。
洛丞楚似乎不满自己的小女人如此不坦诚,于是侧身干脆低头吻上她的唇。
目光能躲,吻却不能。
趁着她的慌乱,洛丞楚的舌已经探入她的口中,带着丝缕挑-逗,触碰着她的舌尖。
很快,童暖煦就陷入他的无际温柔之中,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颈处,就算再要强,却还是抵挡不住思念的力量。
感受到女人的配合,洛丞楚垂眸看着她红润的脸徒添一分笑意,他家小猫几日不见,怎么主动了?
大掌缓缓探入她的衣间,白皙细腻的肌肤容他肆意摩挲。
童暖煦无意识的轻哼一声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极致的挑-逗,撩起他的占-有-欲。
他的吻温柔且诱-惑,小猫多少还是有些把持不住,但忽而小腹传来隐隐的绞痛,让她瞬间清醒。
她用力一推,洛丞楚便离她半步远,正轻揉着她一侧柔软的手无奈抽出。
童暖煦跑向洗手间,这种感觉她最熟悉不过,看着那一片殷虹,她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来了。
捂着开始缓缓绞痛的腹部,她却忽然有些泄气,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段来了……
处理好自己,童暖煦诺诺地从浴室走出,洛丞楚依旧坐在床沿,当她开门的瞬间,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离开。
“十多天没见,你就这样对你的老公?”洛丞楚微微一挑眉,对她的拒之不理有些不满。
童暖煦却是脸色一红,这不是她想的啊!
“我,我,我特殊情况。”她红着脸,却不能隐瞒。
洛丞楚从床沿下地,缓步走向她,正当童暖煦想躲的时候,却被他横抱起来。
“我困了,陪我睡觉。”
洛丞楚将童暖煦放到床中间,紧紧地锢在自己怀中,一手还是霸道地掀起她的衣服。
童暖煦顿时一慌,这个男人难道不懂她的意思吗?
而正当她想转过身对他再来一次解释时,却发现那只手轻轻地按着她的小腹,温柔且安分。
腹部的疼痛顿时减轻不少,他在帮自己轻轻揉着。
感受到腹部那只宽大的手轻轻旋于自己的腹处,童暖煦忽而只感觉一阵温暖。
有点像棉花糖轻入口时便瞬间融化的样子,映得她一阵含羞带怯。
她侧过身看身后的洛丞楚,却见后者双眼已经合上,细密的睫毛交错相织,他困了。
“好好陪我,不然我不保证会忍耐多久。”洛丞楚的话里有少见的愠意,却依旧拿捏好节奏帮她抚着小腹。
童暖煦却感觉心头一暖,双颊忽然一红,抿嘴笑了起来。
为了缓解自己的些许歉意,她的手轻轻抚上正在帮自己小腹按摩的那只手。
洛丞楚的眼微微张开,看着身前女人的后脑勺,嘴角微微扬起,手掌一反握上她的手,十指交错相织。
小猫是他的,什么时候吃都可以,他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候满足自己。
很快,童暖煦便感受到身后男人平稳的呼吸,她缓缓转过身平躺,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男人握得紧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欢迎回家。”她满眼爱意地看着洛丞楚,涩涩地上前在他嘴角印下一吻,继而安心地枕在他的臂弯。
男人的手微微一收更加紧握,像是醒了,却又没有。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就像置身于棉花堆里一样,柔软舒适。当童暖煦醒来的时候,洛丞楚还在睡。
童暖煦本来在夜里已经睡了几个小时,她不是考拉,做不到一天睡十八个小时。
刚想伸展自己的四肢,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紧握。
她轻轻地抬起自己的手,看着男人修长的指,节骨分明煞是好看。
忽而,那只大手微微一动。
童暖煦一惊,连忙连着自己的手一同放下,紧闭双眼装作还没睡醒。
洛丞楚轻轻松开怀中的人,垂头吻了吻她的侧脸,起身缓步离开房间,虚掩房门。
童暖煦侧身看着门,应该是因为睡得极沉,他的发罕见地有些凌乱,整个人都极为慵懒。
很快,脚步声传来,童暖煦连忙闭上眼,听觉在此刻变得特别灵敏,杯子坐落在桌上的声音特别明显。
“睡醒了就别睡了。”继而传入耳的是洛丞楚温润而磁性的声音。
童暖煦有些尴尬,他一早就知道自己醒了。
双眼挣开一看,一杯棕红色的温水立在桌上,洛丞楚的手附在杯侧试了试温度,然后拿起杯子递到她面前。
童暖煦望了他一眼,只好顺应他的意思喝下去。
温热的感觉从喉咙蔓延到小腹,是红糖姜水。
洛丞楚并不知道这种奇怪的饮料是否有效,但既然是夜星岚送过来的,好歹能缓解一下她的不适。
童暖煦接过杯子,将剩下的大半杯一口气喝完,“谢谢。”她别过眼不敢看男人的脸。
洛丞楚却只是将她的杯子拿开,一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白净的脸上笑意浅浅。
“这种东西有效?其实我有更好的治疗方法。”
“嗯?”童暖煦却有些茫然,洛丞楚什么时候变成养生专家了?这些东西也懂?
“就是,怀个洛小少爷。”洛丞楚笑得一如往常,倾身吻向她的唇却因为不习惯她嘴里的姜味只能止步。
“味道难闻,睡觉。”他翻身睡下,心情不佳。
本想回来好好将小猫吃个一干二净,却就是这么不巧撞上这样的好日子,洛先生是十分憋屈的。
看着男人合目憩于身侧,没有了日往那副高高在上的儒雅模样,却让她感觉此刻才真真切切地触摸到他。
犹豫再三,童暖煦最后转过身,在洛丞楚的侧脸小啄一了口,“今,今天的就当欠下的。”话毕她便仓皇而逃,只留下一个背影在洛丞楚眼底。
女人的长发不偏不倚撩拨起他的心弦,所有的倦意都在弦颤后随即逝远。
洛丞楚正过身看着小猫的背影,窗外透进的光晕开了层层疲惫,勾起了他的笑意。
这小猫,太可爱了。
童暖煦下楼,汤圆正坐在沙发上自己玩得开心,它在玩一颗线球,是童暖煦专门买给它的。见自己的主人下楼,汤圆便抛弃了线球,喵喵叫着坐在沙发上看着童暖煦。
绒绒的尾巴适景地摇了摇,极高傲。
现在是下午四点。
童暖煦将自己的长发撩到耳畔,继而将汤圆的小鱼干从橱柜里拿出,却发现汤圆的小碗里早已堆满。
“怎么又开始挑嘴了?”她抬手点了点汤圆的小鼻子,汤圆却只是眨巴眨巴眼睛,一喵而过。
吃饱了就不吃了,和它挑不挑食无关。
童暖煦反手挠了挠汤圆的下巴,小家伙便高傲地抬起自己的头,享受着自己主人对她的关爱。
这个小面粉团,越来越讨人喜欢。
本以为那个男人极累,大概要睡上好几个小时才醒来,可童暖煦才刚下楼没多久,洛丞楚已经不睡了。
“就这么爱粘汤圆?”正当她捏着一根小羽毛把汤圆逗得气急败坏的时候,男人极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童暖煦回过头,洛丞楚已经倚于沙发上,正温情地注视着她。
“汤圆吃胖了,我要带它多动一动。”她重新将那根墨蓝色的羽毛捏好,本蹲坐在沙发上的汤圆便随之站起,伸出两只毛茸茸的小肉球想捏住那根羽毛。
本来那白绒绒的肉球是抓住了羽毛的,但是由于捏不稳,汤圆翻了身子又倒在沙发上。
洛丞楚的手刚好扶住了它胖嘟嘟的身子,将它护着坐在沙发上。
汤圆抬头望着羽毛,水蓝的眼睛眨啊眨。
“老公不在的这几天,都在家?”洛丞楚温声开口,童暖煦的去向他大概都知道,只不过还是想让小猫自己好好说一说。
童暖煦微微怔了怔,“也没去哪。”除了帝和,她去得最多的就是童安玲那了。
“没有背着老公去见其他男人吧?”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在质问,却又极其漫不经心。
童暖煦抬眸望了他一眼,红唇微微一抿,答非所问一句“洛先生才是没少见其他名媛,咱们又何必这样问出口来互相尴尬呢?”
她不喜欢洛丞楚这种先发制人的感觉,既然他要这样将自己问得一清二楚,那倒不如两个人都坦诚相待。
“洛夫人,和其他女人相比,还是我家那只桀骜不驯的小猫来得更可爱些。”而洛丞楚却是轻轻一笑,漆黑的瞳里仅倒映着她的轮廓。
话毕,他随之倾身,将童暖煦完全禁锢在自己双臂之间。
女人微微一怔,似有些羞怯地别过了脸。
男人细长且白皙的指便轻轻触上她的下巴,硬是让她与自己对望。
他的目光游走于她的唇线,性-感的喉结微微一动,那似绝妙合笙的声音余颤于空中。
“小猫,在家乖不乖?嗯?”
童暖煦煞是一愣,这句小猫她就是没反应过来是叫她的。
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吻就要落下。
忽而,童暖煦鬼使神差地抱起了坐在自己身侧的汤圆,那毛绒绒的猫咪一下失重被举起,两人之间的距离就此拉开了些许。
“喵呜...”它的声音低低沉沉,一只毛球抬了起来轻轻放在洛丞楚的唇上。
女人似浆如蜜的唇没有攫取到半分甘甜,他倒是极绅士地亲了汤圆的猫抓一口。
洛丞楚将汤圆的小爪子拿下,一手再抬起女人的下巴,“我已经禁谷欠了,你还要这样让我爱而不得?”
童暖煦再将汤圆举高一点,搁在她和洛丞楚之间。
“我怕洛先生禁得不严实,待会控制不住就不好了,”话末一顿,不忘极自恋地再续上一句,“毕竟我那么美。”
洛先生忽而失笑,有那么一星半点无可奈何的意味。
“你说得对,或许我还真的禁不下去了...”他的指腹上移,轻轻摩挲着她的唇。
继而不留半分喘息的时间,他准确无误地用自己的薄唇紧紧贴合着她不加装点的嘴唇。
又是轻舐又是勾绘,缱绻相随。
童暖煦抱着汤圆的手渐渐无力,他便趁机将汤圆拎到一边,更好地将女人拥了入怀。
良久良久,他才放手。
童暖煦已经瘫倒如水一片,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口。
“乖,今天就给这么多,等你来完了再好好算账。”洛丞楚反手将她抱起,走到准备好的一桌晚饭前。
“我带了些你爱吃的菜来,都是当初你爱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变。有没有胃口一起吃点?”他再在她的侧脸小小地亲了一口,极其温柔。
菜刚送来不久,还是温的。
童暖煦望着桌上的菜,都是当初在刘芸家住时她爱吃的,想必是洛丞楚问了她一番。
“洛先生,我怎么总感觉...你能过度准确地掌握我的消息呢?”她被放到椅子上,拿起筷子极其不乐意地点了两点。
洛丞楚坐在她的身侧,启筷夹了一块清蒸排骨进她的碗里。
“嗯,我是个敬业的饲养员,了解自己的小猫有什么不对?”他的回答倒是极其理所当然。
童暖煦抬眸望着他,本想反驳句什么,但视线一落到他的唇上,顿时两颊一红。
“昏君。”她低声嘟囔。
“嗯,认了。”男人却答得爽朗。
桌子底下,那只水蓝色眼睛的小猫不甘寂寞地一跃上一张椅子,极其呆萌地注视着两人,良久才慵懒地喵出一声。
窗外黄昏的景融融,倾画了一室的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