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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宣特别剪辑了《海上佳人》最后一集,做了个阿阮专场。然后……借了帐篷桌椅,趁着帝都航空大学社团招新,和阮吟申请了个席位办话剧社。唐宣给这个话剧社取了个名,南山话剧社。
一般大学社团招新都十分注重逼格,刚升任社团部长级别的大二半新萝卜们已懂得把大饼画的尽量圆,来吸引渴望绽放青春的高三毕业生。跟阮吟学着一套的唐宣跟他们比就显得市侩低俗了许多,他一手提大喇叭,一手把外放音量开到最大,就像菜市场卖两块五一斤的大白菜一样,把阮吟在《海上佳人》里的演出片段播了一遍又一遍。
阮吟嫌丢不起这个人,躲到仓库里清点山寨保|险套与硅胶小黄瓜等道具。唐宣打电话来催她赶紧出去,真人示范以求招揽人气。
她搬板凳坐在小黄瓜堆里,慢吞吞用客服接了几个单子,磨洋工不想去。《海上佳人》的市场定位本来就是40~50岁的少女心大妈,二十来岁的小青春们不但不喜欢这样的片子,还群嘲得紧。几年后萧故就是因为被人翻出演了这部片,生生给黑子们积累了好多原始素材。
待阮吟不顾唐宣的求爷爷告奶奶沐浴更衣,慢拖拖准备恩准他的请求出门时,她又接到了唐宣大爷的电话。
这一次趾高气昂,“不想来就不来了,我们南山话剧社不缺你这种瓜皮。”
“哈??”
“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已经招揽了一个实力与美貌兼具的活招牌。”
“呵呵。”阮吟实力嘲讽。
“不说了不说了,报名表收了两百来份,队都排到一食堂了。”唐宣实力挂了电话。
阮吟很好奇,又怀疑是唐宣的诱敌之计。几经思索下,她决定深入敌阵围观。
是时西风飒飒,水漾清波,学校小广场内几十个社团卯足了劲儿招揽新人。
一条很明显的长龙从广场头排到了食堂尾,阮吟心中卧槽卧槽的,她一眼便望见了帐篷里笑得小雏菊盛开的唐宣。
中中间间还立了个人,傻乎乎发传单,对每一个排队的妹纸鞠躬。他的篮球搁在长条台上,秋日暖阳为它撒上了阴影。
阮吟仔仔细细在脑海里回忆这么一号人物,忽而西风迎面,那男生回头,正巧看见了她,一张俊脸绯红,含羞低下了小头
只见阮吟手中硅胶小黄瓜啪嗒一声打在掌中,她哦哦半响,终于在记忆的边边角角抓取出了这个人。
她记得他是小她一届的航大校草,如今正读大一,传说中追他的女生能围着操场排个1600米长跑队伍。阮吟一辈子见过很多模样好看的人,在他之上的也不计其数。偏偏这人能占一席之地,多亏了他爹妈给他取的好名字。
一想到这个邪恶的名字,阮吟就忍不住仰天长笑,她有段时间尝试从各个方面结识这位小校草,让他给她的健康用品专卖店打个广告代个言。
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更适合的人了。
因为他叫应、佑、裳。
没错,又硬又长。
怪不得一紧张连课桌都要抖三抖,阮吟想起了那堂健康教育课,噗嗤笑出了声。
上辈子她因种种原因,还是未能与之结交。直至毕业,两人终有了一次交集。
那一次,阮吟的网店被打了历史上最惨的一次差评。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前段时间经济学院组团购买的日用品得到了反馈评论。阮吟正在撰写毕业论文,也没把心思多放在即将歇业的网店上。直至官方客服打电话来催她查看,说她的店是不是被人买差评群黑了。
阮吟打开后台,差点没吓哭。整整两百条的恶意差评,集齐了整个经济学院全体男生之力,比她四年做生意加起来的差评乘以三还多。
那段时间她心头很不好受,去询问经济学院的采购负责人,对方也支支吾吾,只说最近等他们消息。阮吟甚至猜测是不是他们中有人把套子戳破了,害得女友怀孕,才会打差评恶整她。
后来阮吟过了答辩,也歇了追究的心思。在关闭仓库清点货物的最后一天,经济学院的人邮递来了一个包裹。
她打开那个等人高的包裹,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充气型玩偶,熟称不会说话的老婆。那只老婆脑门上还贴了标签,上面写有——“应佑裳所有物”的字样。
阮吟很震惊,传说中女友能装一卡车的校草居然还用充气老婆,这果断不科学啊。她仔细察看了这只被无数少女羡慕嫉妒恨的老婆,发现小校草不但会用它,而且用得蛮勤,磨损度颇高。说实话,这只充气老婆的身型打扮给阮吟一种很熟悉的错觉,似乎有人用了她的照片到工厂里定做的一般。
阮吟当即一股恶寒,干脆俐落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
她原以为应佑裳是在她这里买了这款充气老婆,后来这货物出了问题才寄回来算账。可她查了又查,发觉自己根本没进过这型号的货物。在这款老婆的身边,夹了厚厚的一叠信。
当时阮吟已经被差评搞得头晕脑胀精神极度失落,下意识反应这是应佑裳寄给她的投诉信。
她随手翻了翻,整整一百零八页,基本页页都有错别字,真特么是个死婆妈又缺乏文化素养的男人。
然而欣赏了两百多个差评的阮店主已经再也吃不消这么情真意切的投诉信了,她把这叠纸顺手扔进了垃圾桶,就连上面到底在讲述什么都没看清楚,直直接接地扔进了垃圾桶……
她永远不会知道了,那封一百零八页满是错别字的信里,饱含了一只理工科小雏菊,怎样的……怎样的深情……整个经济学院的男生,他们想了整整一个月,为自己兄弟四年来的暗恋打了无奈又心酸的两百多个差评,只为了博取女神的关注,只为了那个充气型老婆与那一百零八页满是错别字的情书。
应佑裳只记得那天天气好极了,让人想起水果寿司上墨绿的紫菜,清清爽爽又熨贴舒适。他终于能近距离接触到那个漂亮到惊人的阮学姐了。
他回首,在来来回回的青春中寻找到了她。
女孩身穿棉质便服,以丝巾扎了个简易马尾,整个人瘦削飘逸,立于万人中也熠熠发光。她在看他,就像那次健康教育课递给她那枚草莓味的套子时的神情一般,他局促不已。
天光绚烂、云间舒缓。
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孩,如果……手上不拿一只……一只那啥玩意儿来着……就更好了。
阮吟觉得没意思,唐宣拿小校草来做招贴画,自然吸引一尾巴的小女生来报名。青春的荷尔蒙与恋爱的酸臭味弥漫得整个天空到处都是。
她讨厌这种味道,遂蹙蹙眉,又踏鞋走了。
这劳什子的青春,她最讨厌了!
当天晚上,唐宣固执到仓库里来打地铺,连夜激情四溢地遴选首届南山话剧社社员。
“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瓜皮,不配进入南山话剧社当副社长!”唐宣哼哼唧唧,他选了二十名形态各异的所谓精英,自以为非常满意地欣赏小社员们的报名照。
“基本都是妹子?!胖子,你这是要以权谋私的节奏啊!”阮吟一边做脸,一边凑过来看,忍不住吐槽。
唐宣呵呵,他心里已经有人了,注定忠贞不二的那种。不过阮吟这种负心薄幸的女人一定不会懂,天可怜见的乔皙小*砸哦~
一到周末,唐宣就忍不住把二十个社员全部召集起来了。除了应佑裳之外和其他两名路人甲外,其他十七名竟无一例外地是娘子军。
阮吟心底大呼要遭,这样社团结构是要搞宫斗的模式啊!
基本所有的社员都是为了勾搭小校草应佑裳而来,可想而知,到时应佑裳就算是跺跺脚,也能在话剧社里引发一个地震,如果应佑裳半途不玩了,那话剧社也会濒临四分五裂的绝境。
唐宣一脸弥勒佛笑令社员们玩桌游,他能说会道,当裁判主持,很快同小社员们搞好了关系。女孩们或多或少有些怕或者疏离阮吟,所以看起来唐宣的人气要高上许多。
阮吟借故给他们买水,跑了出来。整一个屋子全是单相思的酸腐气,她快闻吐了。
“喵~”桌游吧吧台上半睡半醒的狸花猫满脸愚蠢地盯着阮吟,似不满她选了半天也没点出个结果。它懒洋洋用尾巴扫过阮吟丽然脸庞,眼怀鄙视。
“啧啧,到底是盐盖牛奶抹茶好喝,还是百香果玫瑰清茶好喝?”每次到冷饮店点餐,阮吟都会纠结大半天。这种店更新换代快,时常不来又换了新品种,叫选择困难症的她好生头疼。
上辈子她注意保持体形,一般不喝饮料,只饮普洱茶。这辈子她尚年轻,也是随意吃喝不会长胖的年龄,故而比较放纵。
“试试,这款怎么样?”一只好看大手晃过,点了点卡布奇诺碎冰。
阮吟皱眉,她从没想过喝热量这么高的饮料。不过他一说起,味蕾竟不自觉痒起来,或许试试……还不错?
应佑裳是追着阮吟出来的,他一眼望见阮吟跟猫咪一样趴桌台上,心里跟小羽毛挠似的。他不自觉走过去,为阮吟指了一种饮料。又见这麻烦女子选择困难症严重,他细心为她挑选了二十杯不重样的饮料打包。
一脸蠢样的狸花猫倒是好色,一屁股跳到应佑裳怀里靠着。小校草不得不一边安抚猫咪,一边跟阮吟找话题。
“阮学姐,其实……我不会演戏。”小校草腼腆。
阮吟不想看到他逗猫的情景,双眼直直盯他下三路,镭射眼观察是否与其名字相符,“很多人一开始都不会演戏。”
“那……学姐可以教我吗?见你在电视上能演那么好,我很崇拜你。”
“好啊,下次给你安排个尸体的角色,我教你怎么躺尸。”
似曾相识的对话,阮吟无法避免,目光由下往上,划过舔舐应佑裳手指的愚蠢狸花猫,直挺挺对着这张英俊年轻的面孔。
他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单蠢阳光,其实是和阴郁的乔皙南辕北辙的气质。可他高高的个子,和逗猫的情景,又让她忍不住回忆起了那个人。
上辈子乔皙养过一只中华狸花猫。
特别蠢,喜欢两只猫眼居高临下的俯视你。
乔皙坐在书房里,怀里就躺着那只狐假虎威的死猫。她十分嫉妒,她也想这么坐在他怀里,缩着身子依偎着,踩他脚踝或者抚摸他的耳垂。
有一天她终于忍受不了了,给他熬了一大罐堪称剧毒的乌鸡汤,那是她第一次学做炖汤。接连了断了十六只乌鸡的生命,扔了一大锅药材,重新煮煮炖炖了二十多次,才制成了最后的一小碗成品。
阮吟不敢喝,她不是怕难喝,是宝贝得很,恨不得立马端到乔皙面前邀功。乔皙正端坐书房办公,他每天都会忙到很晚,那时他俩还没住到一起,每晚阮吟都会由司机载着离开。
乔皙当时只是盯了一眼那碗汤,先抿了一口,而后眼睛眨也不眨一干而尽。
“好喝吗?好喝吗?”
“还成。”
愚蠢的狸花猫鄙视地凝视这对对话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情侣,下一秒它就被阮吟捏起颈肉扔到了一边。
小女子忒大胆了,她跨坐乔大董事长大腿上,一双细胳膊锁住他脖颈,朝那双菱唇就这么吻了下去,
“奖励我。”
唇舌恰恰只触碰了一下,阮吟立马退开,支着脖子干呕,“还成个篮子,这简直比鹤顶红还毒啊。阿皙,快吐出来,我不行了,我要先吐了。”
就那么点点唇齿间的触碰,当天晚上阮吟直接住进了乔家,她快吐挂了。她瞅见乔皙不慌不忙地照顾她,又矫情起来,
“阿皙,要是我挂了,你是不是也这么不慌不忙给我安排后事啊?”
“说什么呢。”乔皙蹙眉。
“我再也不要跟你接吻了,你这个大妖怪。”阮吟恶人倒打一耙,混得不行。
乔皙不依,他将她抵在床柱上,双手反扣,涮过的口腔传来薄荷的香味,上颚骨被一遍又一遍刷过。阮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余光瞥到俯视众生的猫咪,那只蠢猫一定不懂,爱情的滋味甘甜又苦涩。
它能让一个人忍受最苦涩的鸩毒;
亦能让一个人享受最甜蜜的折磨。
阮吟被欺负到气喘吁吁,挠心抓肺,最后只得狠狠抱住男人平息一腔欲|火。
她无比悲哀地发现,她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