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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急促,张晓溪两步并三步冲出去和李秀琴抱成一团,俩人又哭又笑的乱作一团,看样子,直到此时张晓溪才放下紧张的心情,当着好友的面,那种委屈和害怕才毫无顾忌的发泄出来。
表现的再镇定,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那俩人死死盯着张欣盛,目光充满警惕和不善,也有凝重的成分。
张欣盛也不动,看样子是李秀琴搬来的救兵,免得再引起误会,只是微笑着看着两个女孩互相你一句我一句争抢似得哭诉。
如此,盏茶功夫才安静下来。
张晓溪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对张欣盛说:“今天多亏你了,这两位是我家里的人,他们也出来找我,正好碰到秀琴,所以就赶来了。”说完又对那两个人说:“这是救我出来的朋友,也多亏他及时赶到,我才免遭劫难。”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没什么,你赶快回家吧,我也送李秀琴回家。” 张欣盛淡淡一笑说着。
那俩人走过来和张欣盛握了手,吃亏的男子握手时用了点劲,似乎对刚才吃得亏有点小疙瘩。张欣盛不露声色也不揭破,任凭对方用力紧握。见张欣盛没什么反应,那人也不好意思做的太过分,悻悻松手说:“朋友,好功夫!”倒是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握完手后道了一声谢。
等两女又相互叮嘱两句准备各自回家时,一辆警车出现在拐角,拉着刺耳的警笛,戛然停在路边,几名警察跳下车朝着跑过来。
张欣盛一看哭笑不得,这赶得够及时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消息还是路过,今晚真够乱的。
那两个人正准备迎上去,不料带头的警察一把掏出枪大喝:“警察,都给我蹲下,双手抱头,不然我开枪了!”
几人面面相觑,张欣盛倒是认出来那吼叫的警察就是前两天晚上出现的老警察,年轻警察也在身后,就叫了声:“警察同志,是我,摆夜市的那个。”
老警察一看,认出了张欣盛,没再叫嚷着蹲下抱头之类的话了,但是依然没放下枪,只是站在原地口气稍缓说:“我们接到人报案说是这里有人逞凶,暴打无辜群众,有没有这事?”
张欣盛还没来得及回答,老警察受惊似的又吼起来:“你要干什么?把手慢慢拿开,抱头蹲下,快快!——”
原来是张晓溪家里的一个人手伸进上衣口袋里准备套东西,他一怔,手上的动作停下来,也喊道:“我是军队的,有证件!”
“慢慢掏出来,然后扔过来。”老警察怔了一下,抖抖枪示意说。
那人掏出一本证件扬了下然后扔过去,证件落在老警察脚下。
老警察拾起证件,旁边人打着手电一起查看证件,翻来覆去看完后把枪放入枪袋,嘟囔了一句:“还真是部队里的。”回头对着车里大喊:“涛子,你给我出来,解释下怎么回事?”
这一喊,大伙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张晓溪气的脸色发青,见过可耻的没见过这么可耻的,贼喊捉贼呀!
车上瑟瑟一阵响,石涛海露出脸来,跳下车,尴尬之色被阴狠迅速取代,指着张欣盛说:“就是他,刚才殴打我!”
这下所有警察都看向张欣盛,还没等他驳斥呢,张晓溪已经气得脸通红,怒斥:“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这无赖流氓意图不轨被他制止,我们还没报警,你反而倒打一耙,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我证明晓溪说的话,就是他卑鄙无耻带人劫持我们,要对我们耍流氓。”李秀琴站出来气愤高喊。
警察们刷地又集体转向石涛海,石涛海一看情况不妙歇斯底里大喊:“你们都是一伙的,互相包庇,明明是我在咖啡屋和朋友喝咖啡,被你们无辜殴打,曹叔,快把他们抓起来,严刑拷打!”
警察们又是一个集体转向,这时个个都是一头露水,不明所以。
“我是这店的老板,我能证明在我店里发生的真相。”这时一个镇定的声音在张欣盛背后响起,张欣盛转身看,真是老板娘,目光躲闪地望着大家。
石涛海眼中戾气大盛恶狠狠说:“你要想明白在说话,信不信明天我就关了你的小店?”
“我不信,我就不相信朗朗青天之下,你能把我怎么样?”女老板直起腰板,目光中少了躲闪和畏缩,多了一份坚定。她走下来指着石涛海对警察说:“就是他,带着几个人裹挟这位姑娘,砸烂了我的咖啡屋,还想要对这位姑娘实施非礼,多亏了这位年轻人及时出现,制止了他们的恶行,警察同志,我敢用我的身家性命来保证,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
石涛海死死盯着女老板,咬紧牙关,嗓子里发出压抑的咆哮。
事实已经真相大白,面对着众口同词,没法再抹黑了。
老警察面无表情收起枪走到石涛海面前,一把把石涛海推到车里,转身说:“这小子我带回去调查,我看姑娘也没出什么事,你们就回家吧!收队!”说完准备上车,年轻警察一看,赶紧凑过去小声说:“头儿,他可是石县长的儿子,你看……”老警察不耐烦说:“这我能不知道?他还是我外甥呢,他奶奶的腿,给老子丢大人了!”说完一甩车门,差点把年轻警察鼻子撞上。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警车离去。
望着远去的警车,李秀琴愤愤说:“真是个流氓痞子。”说完想起什么似得吐了下舌头对张欣盛说:“我不是说你啊,是他!”
张欣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废话,我是流氓吗?
张晓溪款款走到女老板面前送上一张名片,真诚说:“谢谢你的仗义执言,别怕,以后要是他找你麻烦,你就打这个电话。”
女老板展颜一笑说:“不用谢,大不了我换个地方开店,对得起良心就行。”
此时,咖啡屋里的灯光照射出来,微微洒在她脸上,散发着蒙蒙光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