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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和王琴玉礼貌地喝了一口水，便把杯子放回桌上，王掌柜道：“赵掌柜，感谢您亲自把瑞和祥所定的货物送到成都，老朽今天上门来找赵掌柜，却是有事相商。”
赵正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恐怕是货到付款出了问题，“王掌柜请讲。”
“赵掌柜，原本你如约交付了定单后我们该给你付清尾款，不想其中出了点岔子。”王掌柜说道。“一个多月前，有一个熟悉的买家在我这里下了1000块肥皂的订单，昨天我去找他们收货时，他们已经人去楼空，如今这1000块肥皂积压在我手里了，我的资金又一时抽不出7000贯，特此来跟赵掌柜商量下对策。”
赵正道听完王掌柜的叙述，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摩尼教的调虎离山计自己已经知道了，王掌柜就是摩尼教给自己下的饵。
“那王掌柜准备如何处理？”赵正道问道。
王掌柜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说道：“这是在下的女儿琴玉，让她给赵掌柜说下解决的办法。”
王琴玉起身扶了个礼，赵正道也起身拱了拱手。
“赵掌柜，小女子有三个办法，听听您的意见。”王琴玉说道。
杨彪一进门便注意到王掌柜身边的女子，脸上虽然戴着一块纱巾，眉眼却是清秀。此女身高有160公分往上，在蜀中女儿中算高挑了。蜀人身高在全国都算偏矮，北宋年间更是营养缺乏，普通农家男子往往都不足160公分，女子150公分以下的更是常见。一件皮裘披风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从皮裘的大小可以看出此女绝对不是一个胖子，身材应该是不错的。
赵正道一听王琴玉的声音，开口清脆，口齿清晰，声音娓娓动听便多了几分好感，仔细听完王琴玉的解决办法，不由的心中一阵佩服：“蜀人的智慧真是不可小觑，随便一个商家处事方式都滴水不漏，刚柔并济，让步又不失立场，道歉又不失尊严。”
赵正道一边听一边思考，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仔细推敲王琴玉的解决办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现在7000贯尾款是无法马上收齐了，无论哪种方式成都都必需待一段时间。
从眼前考虑，肯定是多回收些资金最好，毕竟肥皂的成本价在那里，自己把货拿回来最不划算。自己这次出门，本来就多带了一些货，压在自己手上一时也难打开销路。瑞和祥经营绸缎多年，有自己的商业圈，交好他们有利于长远发展。
“王姑娘不仅声音动听，而且前前后后考虑的十分清晰，赵某佩服。”赵正道说道：“瑞和祥既然暂时需求不了这么多肥皂，我们双方倒是可以合作共赢。瑞和祥有成熟的销售渠道，赵某除了肥皂之外还有些其它货物，我们倒是可相互弥补，共同发财。”
王琴玉听到赵正道夸奖自己，不禁一阵脸红，对赵正道讲道的合作共赢更感兴趣了，便继续道：“不知赵掌柜还有何种货物，准备如何跟瑞和祥合作？”
“王掌柜原本自己需要1000块肥皂，那就先付2000贯货款，剩下的1000块肥皂暂时放在瑞和祥，先不着急快速把肥皂出手。前段时间发往成都的肥皂数量已经比较多了，最近市面上大概还有1000块肥皂没有被市场消化，如果再放出1000块销量，市场可能会被冲击，导致其他地方的销路也下滑，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赵正道分析道。
“我这边还有几百块肥皂，可以一起放在瑞和祥里，瑞和祥可以成为成都的发货商，严格控制发往各地的数量，我这边每批发一块肥皂出去，给瑞和祥一笔佣金，具体金额我们可以磋商，原则上不会让瑞和祥吃亏。”赵正道继续道。
“我这次还带来了一种香精，数量有限，也是准备在成都府试销一下。王姑娘正好是女子，对香精的品质和销量最有发言权，待会王姑娘先把样品带回去，试用之后我们再谈下一步合作怎样？”赵正道说完便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
王琴玉看了看父亲，见父亲点了点头便道：“赵掌柜眼光独到，小女子佩服，我们回去之后便送2000贯交子过来。至于后面如何合作，我和家父回去后也需要商量一下再答复赵掌柜可好？”
赵正道点点头：“王姑娘说的有理，我们都考虑下后续如何合作，等王姑娘试用完香精我们再商量细节。”
赵正道说完便在一个小箱子里拿出3瓶香水交给王琴玉：“这是三种香精，请王姑娘试用。”赵正道说完便把香水的用法告诉了王家父女。
王掌柜和王琴玉谈妥这边的事情，便告辞离开。
王琴玉回到家中，按照赵正道教授的方法打开了香水瓶。一共有三种香，分别是桂花味，栀子花味，菊花味。
王琴玉用羽毛把桂花味的香水涂抹在自己的衣服上，一阵浓郁的香味涌满了整个房间。
王琴玉走出门外，贴身的丫鬟佩儿用鼻子狠狠地嗅了嗅说：“哪来的香味啊小姐？好浓的桂花香。”王勤玉很满意佩儿的反应。把佩儿也拉到房间，给她的衣服上也涂抹上栀子花香，佩儿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府里不断的穿梭。
浓郁的香味很快惊动了府上的姨娘们，勤玉的姨娘们也纷纷向勤玉索要香水。王琴玉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她预料到香水会是一个很畅销的商品，跟赵掌柜合作，王家的生意会迎来新一次腾飞。
香水的香味能在身上整整保持一天，没有香囊佩戴的麻烦，会受到很多名门闺秀的追捧。
王琴玉找到他爹爹王掌柜：“父亲。现在全府上的女眷都喜欢上了香水，合作香水我们会大有可为。如果我去购买，我愿意拿50贯的积蓄去购买这瓶桂花香水，相信富贵人的家女眷愿意出更高的价格。”
王掌柜也被女儿的话惊到了，“跟赵掌柜的合作，要尽快敲定下来。”王掌柜想到。
“肥皂的利润，我们要两成即可，香水利润就算只有一成也是一桩大买卖。”王琴玉说道。
第二天上午，王掌柜和王琴玉又找到了赵正道：“赵掌柜，昨晚回去我和小女商量了一下，肥皂和香水，我们都可以合作，你那边有没有合作的章程。”
“王掌柜王小姐的眼光自然不必说，肥皂的主要销售渠道，我还是准备放在阆州。香水在蜀中的销售渠道，我可以和你们合作。香水现在的产量十分有限，我会在东京和江南分别投放一些。蜀地每年能销售多少香水，我预计不到。香水的价格如何定，我想请教一下王小姐的意见。”赵正道说道。
大家把眼光一起看向了勤玉小姐，勤玉微微有些紧张：“赵掌柜掌握着肥皂和香水的货源，怎样合作赵掌柜肯定已经心中有数。昨天回去，我试用了香水，府上的女眷都很喜欢，相信香水会受到很多大家闺秀的追捧。如果是我出钱购买，我会出五十贯。”
赵正道点了点头，说出了他自己的意见：“肥皂在成都府的批发价还是定价五贯，菊花香味的香水定价100贯，桂花香味的香水定价120贯，栀子花香的香水定价150贯，成都府每个月限量发售50瓶。”赵正道继续说道：“肥皂和香水我都给你们一成的利润，年终销量优秀再给你们免费配送一些肥皂和香水。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赵正道提出的合作纲领下，双方又继续商谈了一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