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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天,杨彪带着3个家丁和1具家丁的尸体回来了,回来的还有6个贼人的人头,这下阆州城热闹了。
“鸡公岭的土匪被人剿灭了,拉回来了一车人头。大家快去看啊!”城里到处是这种声音。
杨彪没有直接回小院,先拉着人头到县衙去领功劳。赵正道也跟随人群到了县衙门口,不断涌来的人群都在指指点点的谈论着。
杨彪看到赵正道后要上来打招呼,被赵正道用眼神制止了。看到死了一个自己的护卫,赵正道十分的伤感,十天前还好好的人,出去一趟就没了,自己该怎么给死者的家属交代啊。
衙门的公人派人看护好人头和护卫的尸体便去请了县尊陈大人,陈大人一会便出现在大堂之上。
“堂下何人?”陈大人威严的道。
“小人陈彪,这3位是李忠,李虎,王全,还有一位死掉的刘程。”杨彪答道。
“死者因何而死,6个人头又是为何?”陈大人更加威严。
“大人容秉。”杨彪老练的回答道:“小人看了城门上悬赏的告示,剿灭贼人有赏钱,小人便和几个同伴便到鸡公岭去寻找贼人的踪迹,托大人宏福,小人用了8天时间,终于在一个山洞发现了贼人。”
“杨彪等人,如何确定尔等所获首级就是强盗而不是良民?”陈大人道。
“大人可以派仵作和差役到现场去查看,贼人的贼赃和尸身还在山洞口。”杨彪说道。
扬大人马上派出一对人马到现场去勘察。
“扬大人,请让李虎,李忠为官差带路。”杨彪道。陈大人自然应允。
“大人,小人同伴刘程,不幸在这次剿匪中战死,请大人派仵作勘验尸体后允许小人等将尸体还给其家人。”杨彪请求道。
“尔等先在衙门等候,检验现场的差役回来后我自会体恤尔等辛苦。”杨大人道。
杨大人审完案子,便驱散了众人,派人把杨彪,王全看押起来。
赵正道很是震惊,杨彪带人真得把鸡公岭的土匪给拔出了,以后自己在阆州想不出名都难。手下有几个敢跟土匪拼命的狠人,自己的安保能力肯定加强了。不好的是,好多人都要绕开自己,怕跟自己有生意往来。
两天后,衙门兑现了赏金,还给战死的刘程发了抚恤,赵正道也给刘程的家人也发了抚恤。赵正道还请道士念经做了法事,几位护院十分的感动。
杨彪给赵正道汇报了剿匪的情况:杨彪五人花了8天时间找到了土匪的容身山洞,往山洞潜伏时,刘程糟了冷箭,被当场射死。杨彪众人冲进去,带头砍番了两人。在四个人的拼命攻击下,土匪被杀死了6个,逃走了两人。杨彪让3个护卫砍下了土匪的头颅到县衙交差,便有了县衙堂上的一幕。
商路被打通后,大家往返南充便恢复如初,赵正道和杨彪准备去一趟南充,补齐自己需要的货物。这次阆州的商家听说有杨彪这个狠人带队,跟随的热情十分高,有人直接给钱给赵正道和杨彪要求保护。
赵正道新添置了两架马车,由李忠,李虎,王全,杨彪负责押运,自己独自乘坐四轮车,一路上平安无事。杨彪到了以前住宿的客栈,把以前欠的房钱结清,掌柜的自然十分欣喜。
赵正道回到阆州后,家里平安无事,自然好好准备了一桌饭菜,请屋里的人大吃了一顿。
唯一预料之外的事便是炳叔几位一直在买黄豆,不停的榨油,已经存了七八百斤黄豆油。炳叔和家里的伙计把压榨的黄豆加工成了牲口饲料,自己家用不了的便卖给其它人喂牲口,不但没有亏本还略微赚了一些,自己家白落下几百斤油。赵正道没打算现在去开一家油坊或者一家饭馆,自己家又吃不了这么多,便想到不如把多余的油加工成肥皂,家里能多添一个进项。
古代的洗浴问题也特别让赵正道头痛,大户人家的洗浴用品据说叫“胰子”,一般老白姓能用淘米水洗涤就不错了。赵正道在初中学习过皂化反应,做出肥皂既能方便自己也能赚些铜钱,自己目前算的上小康,离真正有钱的目标还是差的很远。
生石灰是常用的建筑材料,很容易买到,烧碱店铺也有,如果没有烧碱赵正道还可以通过草木灰溶于水过滤,澄清,加热,蒸发,提纯碱溶液。宋朝植物油品种较少,主要是芝麻油,动物油脂主要是羊油,但比较贵。赵正道平白无故多了几百斤豆油,也就不缺原材料了。
赵正道找来一个大木盆,盆里装满水,将适量的生石灰放进水里,那一盆水就“咕咚咕咚”地翻滚起来,变得沸腾。生石灰和水反应生成氢氧化钙溶液,也就是熟石灰,反应过程中释放出大量的热在这一盆熟石灰里,所以水温很高,还有气泡从水里冒出来。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石灰洒到眼睛上,只能用菜油洗,用水洗眼睛会被烧瞎。
根据盆里的情况,赵正道又一点点把纯碱倒了进去,盆里的水分被进一步蒸发,静静的等候水冷却下来。熟石灰氢氧化钙和纯碱碳酸钠反应生成了碳酸钙和氢氧化钠。碳酸钙沉到了盆底,透明的氢氧化钠溶液,也就是烧碱就浮在了碳酸钙上面。赵正道再把氢氧化钠溶液勺到另一个木盆里,通过多层麻布过滤颗粒较大的碳酸钙,清澈的烧碱溶液就制好了。
赵正道生了火,在锅里加热烧碱溶液,同时把豆油一点点倒进锅里去,不断用木棍搅拌,皂化反应慢慢完成,铁锅里变成一锅粘稠的液体。
再慢慢的给锅添柴火,油脂全部消耗掉,粘稠度适中,把粘稠物装到事先准备的木盒子里定型便是肥皂生产的全部过程。
经过两天的晾晒,赵正道第一批肥皂便做好了,一共七八十块,黄黄的很有卖相。赵正道用肥皂洗手,洗澡,效果跟后世的肥皂差不多。
赵正道把屋里众人召集到一起对大家说道:“这几天我抽空做了些肥皂,是用来洗衣服和洗澡的,大家每人领两块,把自己头发,衣物好好洗洗。”
大家依据赵正道的指示领了肥皂便开始了他们的清洗之旅,赵正道自然没兴趣去亲自监督大家使用。
几个大小爷们带着肥皂和自己的衣物便去了嘉陵江畔,现在是盛夏的时候,嘉陵江便是洗浴的最佳场所,赵正道偶尔也会到嘉陵江游几个来回。家里的浴室常常只有小花,炳叔,豆豆几个使用。
晚上时候大家座在一起便开始聊起了肥皂的话题。
杨彪道:“东家,你这个肥皂比成都府大户人家用的胰子还要好用,怎么舍得给我们用这么好的东西。”
“杨彪,你觉得肥皂要卖的话能卖什么价钱?”赵正道问道。
“以前我用过几次胰子,据说是几十贯一块,我反正是舍不得买。东家的肥皂如果也卖三四十贯,那些大户人家肯定愿意购买东家的肥皂。就是不知肥皂造价几何,又如何卖出去?杨彪说道。
“杨彪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以卖几十贯?”赵正道也十分的吃惊。原本以为卖个一两百文便是黑了心的价了,想不到杨彪居然给出这么高的评价。
“东家,胰子不是平民百姓用的物什,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会购买几块,据说是有价无市,价格自然海了去了。”杨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