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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赵正道就去买了一个郎中行医的木箱,第二天一早,赵正道把急救包里的药品和医疗器材装到木箱里,一路打听就到了保宁镇。老远就闻到一阵醋香,原来保宁镇盛产保宁醋,远近闻名。王家的位置确实是一问便知,镇上为数不多的几套青砖大瓦房,好几十间房子矗立在那里,显得十分壮观。两扇大门紧闭,一对石狮子孤傲的看着来人。
赵正道上前敲了敲门,一会儿,一个中年人打开门打量了几眼赵正道。
“你找谁?”开门人问道。
“听说贵府请郎中给公子治病,赵某不请自来,请告知贤主人。”赵正道回答道。
“小先生不是本地郎中吧,不知可有师承?”开门人问道。
“在下梓州人,听说公子是外伤化脓,某家有办法医治。”赵正道信心十足地对答道。
“小先生稍等,我去禀报老爷。”开门人转身关上了门。
开门人回到内堂,此时王老爷正陪着一个道人在给公子看病,道士切了脉又看看了看伤口,便摇了摇头:“王公子的病不好治啊,连续高热,退了又热,伤口脓血挤了又发,还是趁早把腿锯了吧,说不定还能保住性命,再晚就不好说了。”
“张道长,还有没有其它办法,老朽就这么一个儿子,痛煞我也。”王老爷潸然泪下。张道长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城里的郎中瞧了个遍,吃了几幅汤药反而越发严重了。张道长是从几十里外的老鸦观特意请回来的,张道长最擅长外伤骨伤,是远近闻名的骨科圣手。
“请张老爷恕罪,贫道只有截肢一个办法了。用锯子把腿锯掉,再用烙铁封闭断处,如果王公子挺的过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然后多吃几幅汤药便可慢慢调理。”张道长说完又叹了口气。
王老爷擦了擦眼泪慢慢地座到床头,双手握着王公子的左手抽泣道:“祥儿啊,你听到了吗?张道长也没有办法保住你的腿,只有锯掉了。”王公子依然昏迷在床上。
王老爷禁不住又留下泪来,房间陪同的几个妇人也开始嚎啕大哭,“我苦命的祥儿啊……”
几个人在房间痛哭了一阵,王老爷似乎下定了决心:“道长,那就请你为祥儿锯腿吧。”王道长点了点头,便要去准备锯子给王公子动手术。
“老爷,外面来了一个年轻的郎中,说有办法治疗公子的腿。”开门人这时终于有机会禀报赵正道的事了。
王老爷一惊,“有郎中主动上门?有办法治疗腿伤?”“阿福,可看清了是哪里的郎中?”
“他说是从梓州来的,擅长治疗外伤化脓。”阿福回答道。
“梓州没听说有什么外伤圣手啊?”王老爷思索了半天。“还是请他进来吧,有张道长在这里,也不怕他信口开河,万一有办法呢。”
阿福应了声便转身去请赵正道进门。
几分钟后,赵正道出现在王公子的房间,一屋子的目光落到赵正道身上,王老爷打量了几下赵正道便道:“请问先生如何称呼?”
“小子姓赵,全名赵正道。”赵正道大方的回答。
“小儿腿伤十分严重,先生可有良方?”王老爷试探地问道。
“能否让我先给王公子检查一下?”赵正道接过话题。
王老爷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便让开了床前的路。
赵正道到床前摸了摸王公子下额头,果然在发烧。又检查了下伤处,左腿肿的老大,膝盖上方10多公分处缠着几圈布,布上的血水已经干渍。褪下伤口上的布条,只见伤口位置有小部分结痂,里面明显已经化脓。伤口附近乌青一遍,轻轻按下伤口附近,肌肉上便是一个小窝,显然王公子伤口十分严重。这家伙也是命大,没有伤到大腿动脉,不然可能当时就凉凉了。
赵正道花了十来分钟,又仔细的检查了几遍才开口道:“王公子伤口感染十分严重,先要把脓血拔出来,伤口周围的腐肉要清理掉,只要控制伤口不继续肿大和化脓,还是可以治好的。”
众人一听,满脸惊讶,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赵正道,连张道长都说只能锯断腿才有可能保命,这家伙就摸了摸,按了按就说有希望治好。
张道长率先开口:“小兄弟说的是有道理,不过王公子目前腿肿化脓,小兄弟说控制伤口不继续肿大和化脓,可有什么办法?”
“赵郎中可有把握治好小儿?”王老爷也反应过来,连忙问。
“赵公子伤口比较大,受伤时没有处理好才继续恶化,现在重新处理,重新包扎,吃几天退烧的药,我有上好的金疮药外敷,只要伤口重新结痂不化脓,治愈的难度不是很大。”赵正道自信的答道。
没检查伤口前,赵正道把握还不是很大,检查之后便信心十足。一块破布裹了几天,都捂臭了,伤口不感染才怪,硬币大的贯通伤,又没伤到骨头和大动脉,消毒,重新包扎,消炎药抗生素用上,没理由不痊愈的。
自己急救包里就有这些常备药,这也多亏了上次爬峨眉山时,一个朋友在青苔上滑了一跤,磕破了额头,血流不止,另外一个朋友就用急救包帮他处理了伤口,最后及时到医院就诊。此后,赵正道就多了个心眼,自己也在网上购买了一个急救包放在车里,顺便在网上学习了几节急救课程。
这就好比灭火器一样,一般司机都不会在车上准备,一旦身边有朋友车自燃了,自己首先想到的就是给自己车备一个灭火器,这就是所谓的有备无患。
“赵郎中如果能让伤口不化脓,贫道施针可以疏通经脉,再开几幅汤药。王公子或许能保住腿。”张道长也开口道。还好没有什么狗血的医术比拼,踩人打脸桥段,看来张道长也是一个真心为患者的人。除了有点不务正业,不好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炼丹画符跑来行医,其它的真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王老爷一家七嘴八舌的的开始询问赵正道,赵正道也耐心的解答,最后张道长也建议由赵正道先为王公子诊治一番。
得到家属的同意,赵正道先拿出布洛芬胶囊让王公子服下,又吩咐王家的人去烧开水,先把干净的木盆和干净的布巾在开水里煮一刻钟,准备干净的衣服、被褥,用柳枝水把房间洒扫了一遍。
布洛芬退烧的效果十分显著,王公子退了烧,王家人自然会有信心让赵正道医治。急救箱里的东西不方便让人看到,正式治疗时还是自己单独医治为好。
半个小时后,王公子的高烧便退了下去,王家人顿时信心十足,对赵正道的要求便言听计从,所要的东西一应俱备。
屏退众人后,赵正道用木架把强光手电固定好,趁王公子现在昏迷,开始为他清理伤口。带上口罩和橡胶手套,赵正道先用热水把伤口附近的皮肤清洗了一遍,用手把有脓血的地方挤压了一遍,清理了脓血,便用酒精给王公子消毒。
在酒精的刺激下,王公子一下被疼醒了,赵正道安抚王公子忍下,酒精的疼痛只会持续几十秒钟,王公子迅速的缓了过来。等酒精挥发后,赵正道将云南白药抖到伤口处,较深的伤处还制作了两根药捻,用温度计把药捻轻轻的推到伤口里面。用绷带重新包扎了伤口,做完这一切,赵正道收好强光小手电,整理好药箱,便叫王家人进来。
“把这几颗药丸给王公子服下,让他好好休息,多吃瓜果、鱼肉、鸡蛋,明天就能看到效果了。”赵正道吩咐王家人道。
王家人自然少不了一番感激和道谢,开始吩咐厨房给张道长和赵正道准备饭食,直到傍晚,王公子逐步清醒,高热退去后也没再反复。晚饭后赵正道又给王公子服了头孢和阿莫西林,王公子好转的迹象更加明显,精神恢复,脸上也有了血色。王家人大喜,给赵正道和张道长准备了酒席,宾主畅饮。
“赵先生医术真是了得,几颗药丸便让王公子转危为安,不知赵先生的药丸是哪位高人炼制的?”张道长好奇的问。
“药丸是谁炼制的我也不清楚,以前一位高人给我留了一些,现在却是不多了。如果王公子开始受伤就认真消毒,药丸可能都不需要用就能慢慢养好,外伤最重要的就是最初的处理。”赵正道回应道。自己就学了几节急救课,清创缝合也只是看了看视频,更不要说炼制抗生素了。老老实实赚了钱便走,气球吹大了是要爆的,何况跟一个财主一个道士吹牛皮也没啥用,低调才是王道。
赵正道不准备跟大家讨论消肿去脓的话题,最好的话题便是诊金的话题,再不济也该谈论下北宋的社会经济状态,自己可是要跑路去江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