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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庸懒地坐在贵妃椅里,一边吃着春瑛递过来的剥皮去籽的新鲜葡萄肉,一边享受着冬雨服务周到的全身按摩,甭提多惬意自在。
因为太后一事,大梁皇后文兮舞的大名很快在整个皇宫里乃至大梁民间一炮打响,一国之母的文兮舞同志也一越成为众所皆知,红遍大江南北超级巨星级人物。对此,当事人——文兮舞也就是我们可依,很是洋洋得意。加上太后因为可依的及时相救,自此以后太后对可依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友好的简直无以用词语来形容。时常送补品送手势的,,可依的小库房因太后的倾囊想送,再也找不到其他能盛放事物的空间了。对此,可依正在寻思到哪再辟一个小库房,这样下去,收成一定很可观。
当然,无可厚非,我们必须承认她确是有骄傲的资本,毕竟要一炮而红,一夜之间成为一个让世人争相传诵,媲美现代超级明星中的著名国际巨星确实是一件登天难事,换做一般人怕是只能望洋兴叹。
所以,我们的女主如此放肆是有据可寻的,我们暂且睁只眼闭只眼吧,相信她的好日子也就那么几天而已。
可依一想起前几天舍身忘我救治太后顽疾一事就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实在了不得啊。心想现下她一定成为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无数女子心中的偶像,那种感觉是多么的痛快啊,爽入心底去了,哈哈……
“娘娘,您知道吗,您关于苹果治疗通泻便秘之法广泛流传于市井了,百姓们都直夸娘娘您的聪慧才智呢!”春瑛笑着对可依道,心里对她可爱美丽聪明智慧的娘娘的崇敬又深了许多,凤舞宫的太监宫女都因为这一事在整个皇宫里的地位一下子升越到其他宫殿难以匹及的地步,腰杆挺得直直的,说话掷地有声,羡慕得其他宫里的宫人直巴哈哈。他们就说,跟着皇后主子绝对没错!
“哈哈……是吗?”可依听春瑛如此说,心里那个美啊!
“是的,娘娘,您都不知道,这几天其他宫殿的太监宫女都在打听,咱们要不要什么时候补充点宫女太监,大家都争着往娘娘您这边钻呢。”冬雨也和声道。
“掌嘴,娘娘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个黄毛丫头插嘴了?”从外领着端着瓜果点心的夏云和秋霜踏进主殿的韵嬷嬷,一听春、冬两位丫头如是说,便出声斥道。
韵嬷嬷的严格在整个宫里是出了名的。春、冬一听韵嬷嬷如此说,吓的咚一声跪在了地上,直呼“娘娘饶命……”
可依哀叹一声,忍着笑意起身扶起两位丫头,向韵嬷嬷道:“嬷嬷,你就别吓春冬两位丫头拉,它她们不禁吓!”
而后继续躺进贵妃椅懒懒道:“我知道你们一直认为凤舞人手远远低于内务府的规定,认为这与皇后的中宫于礼不和。但是我这是我的家,凤舞宫的每个人都是我的家人。我不认为人多是件好事。何况这几个月来我们相互扶持一路走过来,感情早已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牢固。在这么大的一个皇宫里,只有同患难的才是真正的朋友,还记得我刚入宫的时候,宫里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沦落,我们的笑话,可有一个人出来支持我们,鼓励我们?没有!今天我们稍微有点地位了,于是很多人来投靠我们,你们觉得这样的人会是我们的朋友吗,能与我们同甘共苦吗?请你们记住,福祸相依,兴许在我们得意的时候,阴谋正悄悄向我们袭来,这皇宫里没有永远的平静。”
“娘娘,我们明白了!”春冬重重点头,神情严肃。
“好了,没事了!”可依露出美丽的笑容,似乎说的这一段话,耗了她太多的精力一般,只见她又懒懒偎进了贵妃椅,搭拉着眼皮,似睡非睡。
“你们以后不要拿这种事来烦娘娘,娘娘的事还少吗?”韵嬷嬷见可依一副很累的样子,心里很是心疼。只有韵嬷嬷明白,她的主子并不象旁人所想的那样,以为高高在上,贵为一国之母,必定快乐幸福;事实上,很多时候富裕的生活根本比不上粗茶淡饭那般悠闲惬意。而且,在这份令令人羡慕的地位与富贵身后,隐藏着多少阴谋与算计,随时付出的代价便是你的生命。
“是,奴婢明白!”春夏秋冬齐声应道。
“还有,吩咐下去,任何人都不准与别宫的宫人来往,一旦发现,可不要怪娘娘心狠!”
“是!”
“嬷嬷,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我们聊聊。”突然,贵妃椅里的可依出声道。
“你们下去吧!”
“是!”
“麽麽……”可依幽地从椅上坐起,缠上韵嬷嬷温暖的怀里,像个急需母亲拥抱的小孩。
“哎!”韵嬷嬷心疼地轻拍着可依背,无声安慰。
“嬷嬷,我好象出宫走走,天天关在这宫里,压得我喘不过起来。”可依闭着眼睛,轻轻道。
“我知道!可是这几天陛下忙于国事,边关战事一触即发加上别国使者到访,京城里想必也不是很太平,娘娘私自出宫,陛下肯定不会同意。”
“我知道,可是,我快要崩溃了!”可依就像只闲不住的小鸟,喜爱自由的天空,自由的飞翔,若真硬生生用个金丝笼将她关起里,那就好象夺走了她生活的动力,生活的氧气。
“娘娘,忍耐点。”韵麽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声哀叹。
是啊,韵嬷嬷都说的对。想起萧衍十日前许诺她的,会带她出宫游玩一事,气就不打一处来。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亲娘太后也被她救了,后宫大小事她也帮他逐一处理了,他竟然还没有履行他的诺言,那个气啊!
什么边关急事,什么他国使者到来,她去他的,再怎么重要的事,也应该有点见面的时间吧,瞧瞧,都十日了,她连他半根头发也没见着,就更甭提其他嫔妃了,当然并不是说她想他了啊,只是有点不习惯,每晚当她睡在床上,没有他睡在那窗边的席塌上跟他闲侃几句,她真的不习惯啊!(哎,要是让朝廷大臣们或大梁百姓知道了他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虽然与他们美丽可爱的一国之母同睡一屋却不同塌,不知他们作何感想。但是究根结底都要怪萧衍自己,说什么除非兮儿你愿意,否则我决不会侵犯你,于是在外人看来的大梁一国之君夜夜宠幸国母的现象其实真相并非他们所想,而是……呵呵,若真相暴露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波浪。)
而且得她每日得听别的嫔妃不断地诉苦,她耳朵没有生十个茧子也生了九个了。痛苦啊!
正向韵麽麽诉苦着,傅顺在外道:“娘娘,图纶图公公求见。”
可依先一楞,而后想是不是那没良心的终于想起自己了,于是神经立马兴奋起来,道:“让他进来!”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图纶一跪,行礼。
“起来吧。”可依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图纶语气隐隐有颤抖之意,他在……怕什么?
迟迟不见图纶开口,可依疑惑,看向他,惊讶他额角有汗。
“怎么了,图纶,皇上有什么事要你来告知本宫啊?”
“娘……娘娘……”图纶汗流得更快了,他怎么那么倒霉啊,经常被陛下吩咐做这种事,听闻皇后娘娘发起火来,谁也劝不了,今日他真的要葬身“火海”了?他还记得陛下在他临走前说了一句:“图纶,看在你跟了我十几年的份上,朕送你一句良言——皇后现在肯定很生气,你多珍重!”
呜……他究竟前辈子欠了他伟大的皇帝陛下什么债啊,这辈子要这么折磨他!他不要啊!
“究竟什么事啊,说!拖拖拉拉,想个什么男人!”可依耐心被耗光了,大声吼道。
那个欠揍的萧衍骗了她十来天,本想今天或许是他记起了他答应她的事,让图纶来告知自己,哪想这图纶不知吃了什么药,吞吞吐吐的,气得她想揍人。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男人啊……”图纶咕喃。
“你罗罗嗦嗦在说什么呢?”可依濒临发怒的边缘,“那个不讲信用的家伙究竟要你来说什么?”
“是,是,是……娘娘,”图纶一狠心,心想要死就死吧,只希望能留自己一个全尸,“娘娘,陛下要奴才转告娘娘,今晚戌时龙吟殿设宴,为他国使者接风,陛下请娘娘出席。奴才告退!”
一口气说完要说的,图纶顾不得礼仪,“唆”地转身没命似的跑出了凤舞宫。
“你……”可依气结,想哭又想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交出什么样的奴才,看来那人也是怕被自己的怒火烧掉,才找了个替死鬼,让图纶来搞告知自己这么重大的事。哼,云逸,你狠!
“娘娘,去吗?”韵嬷嬷小声问,兴许也被可依此时脸上的阴霾吓到了。
“去,当然去!”知道嬷嬷是问自己是否出席进完的宴会,可依带着诡异的笑道,“春夏秋冬,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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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依身着合身的代表着皇后地位的华贵宫服,头戴凤冠在韵嬷嬷的搀扶下,昂首仪态万千地走进龙吟殿上首萧衍的身边。
早在可依的身影出现在龙吟殿的那一刻起,殿里所有人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大家眼巴巴地看着可依伸出她白皙光滑的柔夷放在萧衍伸出的大掌中,而后优雅落座于萧衍的左侧。
殿里抽气声一波又一波,惊艳的、欣赏的、崇拜的、羡慕的,膜拜的、嫉妒的、色咪咪的……无数种眼神汇聚在可依身上,就像她是一盆让人观赏的花卉,任人品头论足。
这种感觉可依很不喜欢,但是天生丽质如此,任何场合都是吸引人的焦点,这也怨不得她,不过,即使不喜欢这种感觉,但是却有种让她报复的快感:瞧,坐在身边的人一脸阴沉,恨不得将在场其他人的眼睛的都挖出来。
可依浅笑,心里很是得意。
宴会开始,各色美味佳肴陆续呈上,磬鼓声也随即响起。一群舞女踩着音乐缓缓迈进了舞池。轻歌曼舞中,坐在萧衍右边下首身着怪异服装打扮的十数人向前,在为首的率领下,一腿屈膝,一腿稍弯,左手横放胸前道:“波罗使者葛尔弥率众参见大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波罗使者请起,坐!”萧衍一挥袖,气势万千道。
“朕也为波罗使者介绍一下我大梁栋梁之才,”萧衍下面向左边的大臣们,开始逐一介绍:“侯王侯坚……左相唐明泓……右相南宫迟……大司马范羽晨……刑部尚书……户部尚书……”
“久仰,久仰……”
“客气……客气……”
接下来便的两方人马相互问候。这是一段无聊的时间,可依对这些很不敢兴趣,只好张着眼睛四处扫描。
最后,可依将视线落在了侯王一家:王爷侯坚,王妃孙瑜君,少王爷侯洛勋,还有……
恩……少王爷侯洛勋旁边坐了一位清丽的美人,五官精致,黛眉清拢,眼神清澈但似轻含一抹忧愁,细腰袅袅,一身清素宫服,美而静,静而美。
可依看呆了,望向那双清澈的眼中,那抹忧愁是那么熟悉:恍然中,可依看到了她,她的好姐妹,在21世纪那个时代里除了外婆外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可欣也是这样,清秀动人的眼眸里常常盛满似有似无的忧伤;她的可欣也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某个角落,眼神清澈,兀自沉思;她的可欣……
可欣……她的可欣……那个将她从孤儿院牵出来的可欣;那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可欣,那个和她窝在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的可欣……她的可欣,她最好的姐妹……
“可欣……可欣……”就如梦噎般,可依在嘴里轻轻呢喃着这个在这个时空里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名儿,泪水淹没了她完美的脸蛋。
“可欣……可欣……”
“兮儿,兮儿……”萧衍的声音急切,充满了无尽的担忧。
“你……”可依从情绪里恢复神智,抬起头,望向在眼前放大的五官,仿佛丢掉了心一般,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再望向侯洛勋身旁的那位清秀丽人,她似乎依旧沉浸在她的世界里,眼神清澈,不言不语。可依见此,眼泪不禁又滚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觉得那么悲伤。因为萧衍发现可依异状第一时间将自己搂在了怀里,倒是殿里其他人根本没有察觉可依刚刚的失态。
可依摇摇头,想将心里那份莫名的伤感挥去,但是效果似乎并不如可依想的。于是可依抬头,对萧衍轻轻道:“对不起,云逸,我觉得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好,来人,扶娘娘回宫休息!”萧衍一脸焦急,若不是还有外国使者在,他早扔下手中所有的事抱她回去了。
说罢,唤来韵嬷嬷等人,扶着可依回凤舞宫去了。一路,可依清泪飘摇。
可依不知道,因为她的早退,她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以至于十年后她再回首,心中遗憾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