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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初栀和流墨染一直在各个城镇里穿梭,只到深夜的时候才会在当地落脚五个小时,然后清晨立刻离开。
因为初栀觉得睡床的时候睡眠质量高了不少,五个小时也就够了,于是每天又多出一个小时的赶路时间,所以,在第八天的晚上,他们终于比原计划提前赶到了丘山前面的最后一个小镇——红镇。
初栀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宏伟”的“宏”或者“洪水”的“洪”之类的,却没想到居然是“红色”的“红”,就忍不住很好奇地问流墨染:“为什么这个小镇要叫红镇呢?看这个小镇的建筑物,也并不常见红色啊。”
看了一眼初栀,流墨染简洁的解释了一句:“红镇以红色花海出名。”
“哦,也就是说,这里所有的花都是红色的?”初栀瞬间明白了流墨染的意思,却又有些不解,“难道都没有别的颜色的花朵吗?”
“也有,”流墨染回答,“但花海只有红色。”
初栀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这个红镇,应该主要就是种植红色花比较多的,所以虽然有别的花,但还是以红色花出名,所以小镇就索性起了这个名字。
想到这里,初栀又好奇地问了一句:“那是什么红色的花朵都有,还是就固定一种两种的花?”
“都有。”虽然流墨染觉得初栀总是问问题让他开口回答有些为难,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倒也有些习惯了。
甚至可以说,流墨染一向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原则”在这几天已经被攻破的差不多了,只是每次说话字数都能省则省。
不过,也只是对初栀,流墨染才有问必答,其他人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对待。
听到这么说,初栀顿时起了去看看花海的心思,想看看这个红镇的红色花海里,到底有多少种红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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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时候自然是不适合登山的,于是两个人先在一家客栈落脚,吃了些好的填肚子。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初栀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去了流墨染的房间。
流墨染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还在擦着头发的初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尴尬。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初栀对他越来越随便了些,虽然每次过来都还是记得会敲门,但除了敲门之外其他都不会像一般女子那么规矩了。
其实初栀只是觉得和流墨染也算蛮熟悉了,不需要太拘谨。何况她觉得自己穿着整齐,什么也没露,每次过来也都敲门,以免突然推门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这就挺好的了。
虽然流墨染心里觉得湿漉漉的头发走进一个男子的房间里不太好,但终究一个字没说。
初栀没注意到流墨染的心理活动,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明日你打算什么时候登山?”
“清晨过后。”流墨染简洁回答。
“这么早?”初栀第一次提出了反驳的意见,“我想中午再走,可以吗?”
“清晨上山,到山顶时不会太冷。”流墨染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你的意思,”初栀点头,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我有些东西想要置备一下,然后再上山。”
“该置备的,我都置备好了。”流墨染微微皱眉,对初栀的拖延时间有些不满。
初栀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脑袋上,连带着遮住了额头和些许眼睛。
她抬头看向流墨染,理所当然道:“你置备的都是你觉得需要的,我也要置备一些我觉得需要的。”
流墨染还是不理解初栀的想法,因为他觉得该置备的东西他都已经置备好了,他想不出到底还有什么需要置备的,所以他有些觉得初栀在浪费时间。
但他不能对初栀发脾气,于是只是沉默着没有说话。
初栀当然已经看出流墨染心里的不满,毕竟这个大冰块的冷气都强烈了许多,但她也没有多做解释。因为她要置备的东西流墨染也不一定能够理解,解释了也是白搭,她觉得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反正等派上用场之后流墨染就会明白了。
完全不怕流墨染释放的强大冰冷气息,初栀伸出一只手摊开来摆在流墨染的面前。
流墨染不解地看着初栀:“干什么?”
“给我银子嘛!不然我明天怎么去买东西啊!”初栀一脸无辜地说。
因为初栀觉得自己身上装钱不安全,银子也重,反正流墨染一直跟在身边,掏钱的也都是他,所以初栀索性就把所有钱都放在了流墨染的身上。
流墨染怔了怔,反问道:“明日你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咦~~”初栀歪了歪脑袋,毛巾微微下滑,露出一双清晰明亮的双眼,她的眼睛里满是惊奇,“流墨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哎,原来你想和我一起去买东西啊!”
初栀“咦”的时候,流墨染只是有些不解,但当初栀说出前半句话的时候,流墨染就觉得有些尴尬了,可当初栀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流墨染莫名觉得有些暧昧,瞬间后悔自己刚刚就不该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这一切的感受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初栀拿下毛巾,专心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闷流墨染说话,这才疑惑地抬头看去。
随即,初栀仿佛见到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地瞪起了眼睛:“诶?流墨染,你的耳根咋么好像有点红了啊?”
这是初栀有史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流墨染耳根红了,之前虽然有过几次,但初栀根本都没有注意到,所以初栀很是稀奇。
初栀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眨了眨,却还是清晰地看到流墨染的耳根微微泛红。
流墨染居然会不好意思,这简直就跟看见冰山里冒火一样稀奇啊!
“没有!”流墨染猛然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脸看向另一边,连一向冰冷的声音都微微拔高,显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