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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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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三卷第九十六章:3041
六夫人长叹一声:“说来话长啊!”
这话要搁旁人身上,那是要长篇大论的准备了,可是六夫人却与众不同,她一旦这般说,那就是总结发言,不预备再说的隐语了。
锦歌的好奇心正被引起来,哪里愿意,忙接口道:“娘亲啊,说来话长呢,也可以简短截说么!您……”
“好,那就简单的说!”六夫人很不按套路出牌,不等锦歌撒娇,便果断插话,简单的说:“大概意思呢,就是关于一个跨地错爱的故事……好啦,时间不早了,你去叫小诺起床吧,娘这边也该吃下午茶了,下回再聊哈,乖哦!”
锦歌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上的话筒,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的长呜声,这就是简短截说?可不可以摔话筒啊!这也忒缺斤短两了吧?有没有消协啊?她要举报!
……
“嗯~~”锦歌拖着腮,望着身旁的玻璃窗,一个劲儿的叹息。
她在脑子里不断勾画出一个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只是哪个故事中的人物,无论是负心者、还是被弃人、亦或是不支持的插足三儿,都不能和她小舅舅挂一扭扭儿的边儿。
这时,电话铃又响了。
在一旁擦拭柜子的冬和笑了出来:“今儿小姐的业务可真忙,素日里难得听一回的电话儿铃音儿,今儿个可是叫咱们听个痛快了。”
锦歌也觉有趣儿,不知怎地心里一动,笑道:“莫不是小舅舅回来了?”
这般猜着,一接电话儿,却是自己的老爹苏怀鸣来的。
这是人家给女儿解释来的。
“你娘撂下电话儿,心里又憋得慌,我想着干脆代她和你说说。”
锦歌难得听到老爹这么正经的声音。忙附耳仔细听来。
好么,她原以为自家老娘连生两次双胎,是因为苏氏基因的缘故,没想到她外婆家也是有此传统的。
“这么说,小舅舅是孪生子中的弟弟咯?可是。我怎么没见过那个舅舅呢?”
“你那个舅舅出生后。本来比你小舅要肥壮许多,可是不知怎地,待过了满月再抱出来。却瘦弱得让人错认成你小舅舅了。抓周前的那些日子,他是三天两头儿的闹毛病,找了多少大夫也没能解决,后来还是你外婆娘家的舅爷找人算命,说是和戚家犯顶,须得欢姓别养才能养活长大。又因着,你娘的小表哥……嗯,命里无子,就这么着。就过继过去了,……”
听到这里,锦歌撇了撇嘴,什么叫命里无子啊,该不会是体弱而不能生育吧?
苏怀鸣的话,在锦歌脑子里环绕着。这丫头不知怎地,净往阴暗上想,想着想着就开始阴谋论了。
该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吧?
她这么想着,也就这么问了,结果遭到了苏怀鸣的教训:“你说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怎地学得胡乱猜想呢?这种不知轻重的话,也是你说的?”
锦歌被训得纳闷儿,这是怎么啦?她爹扭转性子啦?
话筒那边的苏怀鸣不啦不啦的得啵着,直到那头儿隐隐传来一直走开的脚步声,苏怀鸣才顿声,转而低音道:“闺女,其实吧,你老爹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话说,过继就过继呗,你大伯不久过继到你叔公名下么!还有你九叔,更是直接换了名姓,转到冯氏名下。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儿,何必如此费力呢?你是不知道,你那小舅舅的孪生哥哥,过到那边儿,也是过的不甚痛快啊!”
锦歌无语的听着,她就说么,这才是符合苏六爷的性子啊!
苏怀鸣仔仔细细的将那个不曾见过面的舅舅讲了一遍,虽然信息量挺大,但是重点不多,尤其是某些关键的地方,更是语焉不详。不过锦歌清楚,这不是因为她爹有所隐瞒,而是的确不知。
听她爹的话,那个舅舅和小舅舅面容神似,性子却南辕北辙,虽然和小舅舅感情深厚,却是鲜少回过戚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对过继之事有所忿恨。
“那不能,你那位不曾谋面的舅舅,老爹可是见过几次的,啧啧啧,怎么说呢,是个风光霁月的男儿郎,远远看着,跟副水墨山水画儿一样。”
水墨画儿?有这么形容人的么?锦歌嘴角抖动着,心里却对这位舅舅起了相见一面的心思。
苏怀鸣听到自家女儿的期待,沉默了半晌,才沉重着声音道:“这……却是难了。你那位舅舅六年前就已经……已经故去了。”
锦歌听得一阵恍然,心里泛起一股难过的感觉,既有惋惜之情,也有悲凉之意。
“那,他是怎么去的?”
苏怀鸣顿了顿,叹道:“这在戚家讳莫如深,连你娘都只是知道个隐隐约约,那也是连蒙带猜的,这话就不好跟你个小孩儿家家的说了……今儿告诉你,也不过是知晓你这不依不饶的性子,怕你乱折腾才说的!”
听到这儿,锦歌不乐意了:“爹爹又说我,什么叫不依不饶啊,我这是有探索精神!”
苏怀鸣眉头一挑,嗤笑:“小丫头,还跟你老爹我动心思!你啊还探索精神呢!要我说,就是闲得慌的八卦精神!”
锦歌哼了一声,转换话题:“爹爹,那您说,我小舅年年有数月不着家,是不是找那个舅舅去了?”
这点,苏怀鸣倒是清楚:“嗯,你那个舅舅十来岁就只身北上求学,你小舅舅应该是去找他的。”
可是不对啊?锦歌挠着头,又问:“京城这里,有什么人是和两位舅舅相熟的?”
苏怀鸣在那头儿想了想,低声和身边儿的夫人说了两句话,锦歌手上的话筒都快塞到耳朵里了,也没听清只言片语,只得老老实实的等着。
过了一小会儿,苏怀鸣才道:“嗯,有是有一个,只是不知还在不在京城……”
锦歌立时打起精神儿来探听,苏怀鸣道:“好像是叫什么文恭公子的……具体名字就不甚清楚了……你也晓得,你外婆娘家那头儿,不愿意你那个过继的舅舅和亲生父母这边儿走得太近,不然也不会让他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的到京城求学了……这还是你小舅舅有毅力,才没断了联系,咱们也只是晓得一星半点儿,再多就不得而知了。”
锦歌叹口气,点点头,道:“这样啊!”
苏怀鸣自觉说得差不多了,又嘱咐这个小女儿道:“你这小丫头,别净顾着八卦,没事儿多照顾照顾自己!听说那个‘父爱深’系列做得越来越好了?就连这里都要引进了……锦诺那个臭小子也赚得盆满钵满吧?哼哼,也就是你这个姐姐宠她,要我说,男子汉么,家业自当该自己赤手空拳得打下来,这才是真男儿的本色!靠你们这样宠,怎么能成才呢?以后可不兴再这样啦!有入财的门路,丫头你就自己留着,又钱财傍身,你爹我和你娘才能安心哪!……对啦,还有,记得教育那个臭小子要听你话,将来要孝顺你啊……”
锦歌哭笑不得的听着她爹越来越没谱儿的话,还孝顺呢?哪儿对哪儿啊!
“行啦,老爹,我疼小诺是出自本心,哪里要他回报?再说,日子还长着呢,将来弟弟要取弟媳,你这么严格要求,岂不是将来要让他为难?”
不等她老爹反驳,锦歌赶紧道:“爹啊,我该吃早饭啦!那个您回去好好儿的哄哄我娘吧哈,咱们回见哦!”
苏怀鸣反应过来,也道:“对对对,我得赶紧哄你娘,她这会儿想起你那个舅舅,正难过呢!好啦,不说了,回见!”
痛快的撂下电话儿,锦歌点着桌沿儿,就思量开了。文恭公子?是谁呢?
冬和拿着鸡毛掸子正掸着,冷不经听到锦歌自语,忙停下手上的伙计,回道:“小姐是说文恭公子么?”
锦歌眼前一亮:“怎么?你知道这个人?”
冬和笑道:“是啊,上个月的庙会上,我听人提起过呢!”
锦歌连忙问:“那你说说!”
冬和道:“那文恭公子只比咱们小舅爷大六岁,乃是京城闻家的嫡出公子。姓闻,名明,字醇章,人唤文恭公子。听人们说,那个文恭公子可是个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儿呢!人都道,他不但文武双全,对于国学和西洋学问根式知之甚博,是个难得的大才!”
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大拇指赞了一个:“听说在他十六岁时,还有大儒赞他有不世之才,未来会有天大的成就。”
在提及此人是绽放的神采,开始慢慢黯淡,冬和道:“只是后来不知怎地,竟然消沉了下来。再后来,便是销声匿迹,再找不到踪影了……唉,可惜了,至今都有关于他的传说呢!”
锦歌诧异:“哦?竟是这样?”
冬和没精打采的叹气:“京郊靠北的那处新建的书院,就是闻家子弟为他而见的,除了一处影壁上有他的墨宝外,却和他再无一丝牵连。”
锦歌听得心里突突直跳,好像抓住了一丝秘密的关联。
“博闻书院?”
也许是该去那儿走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