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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随着丰忱来到一处偏僻的宅院,这里距道士的院子隔了好几里路。
“怎么样,失望啦?”丰忱看锦歌皱着小眉毛,取笑道,“哈哈,真正的高手岂是能让你个小丫头随便就能猜到想法的?”
他招呼着锦歌来到书房的百宝阁前,两三下就开启了后面的暗道。二人迈阶而下,锦歌反笑回去:“你是数田鼠的?怎么见到你,不是壁洞就是地道啊?”
丰忱举起墙壁上挂着的油灯,递到锦歌手上:“借个火儿。”
锦歌翻了他一眼,从随身包里翻出火柴,刚将两盏灯点燃,外面那扇开启的石门霎时关闭,瞬时昏暗的密室,让锦歌有一瞬的紧张。
“高级吧?”丰忱也看出来了,试图用谈话来安抚,不过锦歌却不需要,她转了两圈细细观察:“嗬,你这还是光控呢?”
“光、光控?那是什么玩意儿?”丰忱追上走在前面的锦歌,“诶,我说你胆子还挺大,不管不顾的就往前走,也不怕中招!”
锦歌顾不上和他斗嘴,饶有兴趣的看着四周的雕饰:“你直接说我鲁莽就行了呗……哎,我说你还有古希腊情节啊?瞧瞧,瞧瞧!全是荷马史诗里面的故事,还用的浮雕法呢!”
丰忱一闪身,蹿到锦歌眼前,挡住她面前的画像,皱着眉训道:“我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咋没有在意呢,没瞧见这几幅图的人身上没穿几片儿布呢,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瞅着人家肌肉瞧!”
锦歌见他说的认真,却罕见的没有斗嘴,反而收起笑容,仔仔细细的将丰忱从头到脚审查似得来回看了好几遍。最后啧啧两声,摇着头前行。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啊!”丰忱被锦歌看得发毛,非要人家给个说法,锦歌就等着他问呢,见他如此,乐得答应,做了个刁钻的表情,看在丰忱眼里,分明是笑他明知故问。锦歌不给他时间退缩。戏谑道:“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小男孩儿,哪里懂得肌肉组织的人体美啊!”
“什么意思?”丰忱诧异锦歌这样干脆大胆,就说是新思潮吧。也没见谁家大姑娘这么就说出口了,大方得反衬得他小家子气了!
“什么意思?”锦歌双眼写着这还用问几个字,“嫉妒呗!”给了他一个白眼儿,便催着加快进程:“快点儿走吧,你带路。咱们去看看那贺家想做什么?”
丰忱被锦歌落在后面,还介意自己身材的事,不服气的冲着雕像做了几个威武的动作,自己也觉得有差距,恼羞成怒的一脚踹黑了雕像,咕囔着:“回去就铲了它们!”
直到锦歌连着催了几次。才摆脱垂头搭脑的情绪状态,说起了旁的事情:“前些日子,中央银行方面做出决定。政府打算增加黄金储备量。”
锦歌深知身边儿这家伙从来不说没用的话,静静的听他道:“过几天,将有一批境外黄金运抵京城,一份是储备于中国银行的,另一份。则是倭人国中转的。”
“中转?”锦歌听得是云山雾绕,可丰忱似乎不介意述说对象的迷糊。反倒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对,中转。倭人从越南挖了五十吨的黄金,打算过境华夏。”
“你是说……”锦歌深吸口气,“贺家难不成当真有这么大的图谋?那、那也胆子太大了些!”
丰忱轻笑一声,无喜无怒,可听到锦歌耳朵里,却分明有一种嘲讽。
锦歌心里有一种惴惴的感觉,好像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将要发生。
丰忱斜睨了锦歌一眼:“瞧你这点儿胆子,至于么,不过是几吨黄金而已,这也算图谋?”
锦歌肃声道:“这种东西,国内没人惦着,还得防备倭人谋算呢!一个事儿闹出来,就是战争!”
丰忱冷笑:“战争又如何,一个古老的国家还会怕区区之岛地?”
锦歌无语:“战争意味着流血,意味着痛苦,没有意义的战争,苦的只会是老百姓!”
丰忱停下脚步,双眼盯着锦歌的眼睛,枕着脸问道:“面对侵略者,你会怎么做?”
锦歌不假思索道:“消灭掉!”
丰忱点头:“倭人低劣,这个种族就该消失,这种畜生一样的东西,就不该污染这个世界!”
锦歌愕然:“华夏从来是以理服人……”她还没有说完,丰忱就低吼道:“从道光二十年起,那帮强盗何时讲过理了?没有枪炮,没有厮杀,他们会滚出华夏的土地么?”
锦歌见他情绪有几分激动,试图安抚:“华夏对于作死的外来者,从来都是成全;但对于不相干的,也不会主动折腾。丰子义,我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我也理解你这个年龄的男生,激素分泌过旺,偏激一下也是正常,但是你最起码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好不?”
丰忱也意识自己有几分失态,他双手按墙,低垂着头沉默着,锦歌在一旁安静的等待。封闭的空间里,唯有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的响着。
表针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丰忱狠狠地吐了口气,摇摇头,转过身,对着锦歌道歉:“抱歉,是我想差了。”
锦歌微微一笑:“那咱们继续?”
丰忱点头:“走,再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到了。”
……
“吱啦~~”一间屋子的门被推开,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过了一小会儿,一个女声响起:“老神仙,这是我家夫人给您送来的定银。”
一个略老的男音传来:“姑娘客气了,贵府与我各取所需,无需如此小心翼翼。”
“声音像。”躲在地洞下的锦歌,用树枝在地上划出这一句话。
丰忱拍拍锦歌的肩膀,指着前处的台阶,用口型说道:“上那里去,那里能听得清楚一些。”
锦歌点头,弯着腰走过去,那里是一个高于地底的平台,有两个类似听筒的东西,锦歌学着丰忱的样子,侧耳听去,果然清晰多了。
那个晃似铃茳的姑娘低声笑了两声:“我家夫人带话给您,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道士半晌没有出声,等得锦歌有些不耐时,才道:“卦象有变呐!”
铃茳道:“老神仙说笑了,您是何等人物,万事存于方寸之间,乾坤皆握在您手掌之间,何必吓唬我们这些俗人呢。”
老道士似乎站起身来,低吟:“两相互帮,讲的是信诚,老道士我不讲虚言,姑娘若不信,只管将我的话说与你家夫人听,如若不信,后果道士却是不负责的。”
那个铃茳似乎被说服了,犹犹疑疑的说道:“老神仙的话,咱们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只是……这等事情,干系重大,若真有了差池,便是您有上天入地之能,怕也是难逃结局啊!”
老道士哈哈大笑一声:“姑娘讲话不必暗藏机锋,老道士说了,你来我往,靠得是信义二字,老道士我答应贵府的,自然会一一做到,只是若是想以此威胁,老道士却是不怕的,道士我不过是远离红尘的避世之人,贵府要做甚,道士却是一概不知的。”
丰忱低声骂了一声狡猾,估计铃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讪讪开口:“那全劳老神仙周全了……这里我实在不好多呆,但凡您有需要的,只管照原先的方法找我们,府中下人自然没有不应的。”
老道士嘿嘿一笑:“那就不送了。”
锦歌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便想离开,在这种几乎是封闭的密道里呆长了,实在憋闷。她刚挪动,就被丰忱拉住,他在她耳畔轻道:“再忍片刻。”
话音刚落,就听房间里面的柜子似乎打开了,接着从里面跳出一个人。那人没说话,开口的是道士:“神仙水怕是不够的,你还要想法子去弄些。刚刚你也瞧到了,那家人有得是银子和人力,你只管吩咐他们就是。”
那人开口,吓了锦歌一跳,那口音分明是外国人在讲汉语:“神仙水自然管够,可是我要的……”
老道士却道:“那就是你们的本事啦,我说过,我只提供手段,至于结果么,嘿嘿……”
那人听了他的话也不生气,只道:“我先出去,等过上一两个时辰你再走!”
接下来的事情,锦歌就不知道了,她此刻已经被丰忱拉着离开了。
回到地面上,锦歌狠狠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看得丰忱直咋舌:“我说你至于的么?”
锦歌说了一句:“这种享受,你不懂啊!”
丰忱笑道:“说得好像我不生活在这里似得。”他抬头看看天,道:“咱们得回去了,上次贺家来人,你道了不适没有去,这回你二姐回家,怎么你也得赶过去啊,也好看看她们玩儿得什么花拳。”
锦歌点点头:“是该走了,怎么也得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给六姐姐说说,烦心事儿大家一起分薄分薄,省得晚上闹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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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哈,今天太难受啦,勉强才写了这些字,没有修改,俺真的实在盯不住啦,俺先撤啦哈,等好受一些,就来修改哈,谢谢大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