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一家三口

吾定浮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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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仿佛丧失说话的能力,磕磕绊绊道:“你、你是我的夫君,但阿禾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你若想送走他,和我生个自己的孩子,我都听你的,毫无怨言……”

    屋中静得窒息,能听到烛火燃烧的细响,我的心悬在喉咙间,他疲惫地闭眼,眉间隐忍,低叹道:“我想极力给你幸福,就不会也不能做委屈你的事。”

    我低着头绞动衣角,“可我不想也不能委屈你啊。”

    他无奈至极道:“你到如今还不明白么?我的悲欢喜乐不是由自己的意愿操控的,而是你的感受。”

    心里如注蜜糖,丝丝暖流淌过,这就是他和那人最大的区别,他永远无私为我,爱我胜过爱自己,而那人只顾自己的感受和原则,对待我,不过玩物而已。

    我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狠狠嘬一口,贴着他的唇羞涩道:“我、我以后我要给你生一百个孩子。”

    他疲倦微笑:“闹够了罢?再不睡觉天就亮了。”

    窗边夜色深邃,我也懒得回屋,就挤在他烧得火烫的炕上睡觉,他不再克己复礼,搂着我酣然安睡,我静静听着细雪滴答敲窗,听着暖炉滋滋燃烧……

    世间安宁,我枕在他强健的手臂上,依偎在他怀中异常温暖,凤凰再要强,也是柔弱的女流,何况现在还有一只小凤崽,大鹏鸟展开双翼,庇护着我们。

    我侧目看旁边熟睡的他,是我的知己,我的恩人,更是我的夫婿,此后还是阿禾的爹爹……我唇角上扬,拥有这么多爱与幸运,灿烂到让我受宠若惊……

    无数飘零的落花都有了归宿,一滴欢喜的泪从眼角流出,温热的。这一觉醒来便是黄昏,华予还在熟睡,眼睫浓黑卷曲,鼻翼轻轻起伏,惹得我心痒痒。

    指尖缓缓勾勒着他的五官,眉目细长,鼻峰高挺,红唇轻薄,这样温和睡着的模样,像一株文心兰,他长得精致风雅,似画中谪仙,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而那人妖娆冶艳,简直媚俗,活脱脱一妖孽。时至今日我才感悟,选夫婿要选旺妻命,省得早亡。

    看着他鲜红饱满的唇瓣,我低头咬了咬温热绵软,这滋味太美妙,瞬间冲昏我的头脑,我继续吮吸品尝,笨拙辗转着他的鼻峰,一番又一番亲密热吻……

    什么礼义廉耻,女德矜持都抛之脑后,我只顾贪欢纵情,迎上他蓦然睁眼的对视,我讪笑着离开他的唇,他不似往常含蓄的微笑,而是意味不明的媚笑。

    “夙儿……”他勾起唇角,脸上泛着桃花红潮,青丝如溪流滑落枕畔,衣襟敞露着锁骨,媚惑到极致。

    我竟脑中轰然爆炸,勾去了三魂七魄,以饿狼扑食的姿态,吭哧咬住他的喉结,便是在那人面前,也不曾这么胆大放浪,主动索取,迫切唤醒他的情欲。

    这种感觉就像冲破封印,一直以来被禁锢的情爱,我在燃烧我在沸腾,那股欲|火要将我痛快焚尽,我燥热难耐,恍若再次涅槃重生,身心都获得自由。

    华予很懵,任由我狂肆亲吻,他的喘息渐渐浊重,顷刻间天地倒悬,他将我反压在衾被上,埋在我颈间狂吻撕咬,热情奔放,紫罗帘顶摇晃,眼花缭乱。

    “原来你这么禽兽。”我将十指插进他的发中,时轻时重撩拨,我记得那人也很享受我这样伺候。

    他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尖,汗珠细密,捧着我的脸,喘息温热灼重,难以自持道:“都是因你而起。”

    他啄着我的眉心、鼻尖、嘴唇、下颌,像上瘾一样疯狂,动作迅猛热烈,本能地唤道:“夙儿……夙儿……”

    帐中温暖烂漫,如一方封闭的春境,我牢牢攀着他的脖颈,期待他进一步行动,将自己彻底交给他,他霍然加重力道,狠狠撕咬我的耳垂,似在发泄怒意。

    我在他臂间瑟瑟发抖,躲避他的攻势,却换来更霸道的惩罚,他将我折腾如烂泥一样,啃得我满脸是伤,我仍抱着他欲哭无泪,偏开头,委屈地抽噎着。

    “以后不准为别的男人哭,也不准再想他……”

    我红着眼怯怯点头,他又恢复温柔眼神,辗转着和我温存相吻,似浓情绵醇的酒,我却心有余悸,自从遭受太多磨难,至今还没改掉容易受惊的性子。

    谁能想到君子谦谦的华予君,床笫间还有这么凶煞的一面,比起那人也不遑多让,似乎察觉到我的害怕,他捧着我的脸亲吻鼻尖,“对不起,我太喜欢你了……”

    接着宽衣解带,他触及伤口,疼得满额大汗,脸色苍白如霜,我帮他擦汗,他悻悻道:“我身上有伤。”

    我只好饶过他,也怪我不顾情形地撩拨,回想自己热情的邀宠,就脸颊滚烫,和他在一起总是情不自禁,竟然那样胆大献媚,我越想越羞耻,缓缓咬唇。

    他将我搂在怀中,温柔凝睇我,回味无穷:“夙儿这么热情奔放,媚态翩然,真是让我惊喜……”

    我想着他的狂野侵犯,嗔道:“你也让我意外。”

    他用指梳着我的鬓发,像逗弄幼猫,“是夙儿太美太诱惑,我扫了兴以后会补给你的,你的百子计划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可以慢慢来……”

    这么孟浪的话,竟是出自他的口中,可我却不觉得羞耻,迷恋他这一刻的亲狎,我蹭在他身边,手掌游弋在他的胸膛上,似未经雕琢的玉石,坚实雄劲。

    他灼烫的鼻息落在我眉间,喘息危险压抑着,我猝然受惊,舔着唇,恋恋不舍将手收回来,他逼近一些,捏着我的耳垂,慢悠悠道:“夙儿不要调皮哦。”

    我将脸埋进衾被中,他竟将我揪出来,捧着我的脸欣赏,眯着眼,陶醉道:“娇羞如斯,别有风味。”

    没羞没臊度过一日,我忘了还有个儿子,阿禾跑去拂玉那哭诉:“呜呜……娘亲和华哥反锁房门不理我。”

    拂玉板着脸教训我,身边跟着抹泪的阿禾,“他还是年幼的孩子,你们就不知道避避嫌么?”

    阿禾眼泪汪汪握着拳,义愤填膺:“你们要宝宝经过我同意了吗?我不准!我才是你们唯一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