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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把他埋了吗?能吗?能吧?他这句话挑衅的意味肿么那么强烈?是我误会了吗?有吗?没有对吧?既然没有那就表示我能砍了他而且不需要负责对吧?
完全被那一句话激到炸毛的我磨著牙把白板翻回来用力抹干净,提起笔才刚準备要写些什么好好回敬一下阿布好让他明白我跟他的水平不在同一个起跑点上。
不过笔提起来了,也碰到白板了,一个坚硬的物体没有任何预警的就这么重重砸在我毫无防备的脑袋瓜子上,接着在牛顿第三运动定律的牵引下,来不及反应的我整个上半身往前倾,手中的白板笔更是相当完美的在板子上往外划出一道笔直的线条,白底黑线,刺目的让我脑门子抽疼。
「哎哟!我艸!哪个不长眼的拿石头扔你大爷!」心情本就不好的我甩掉笔恼怒的摀著脑袋扭头开骂,却在看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还散放着枪枝零件,看上去就知道肯定是临时钉出来的木桌时愣住。「……诶?」
等等,没记错的话我后面一直都是桌子跟墙壁不是吗?因为刚才我一直是坐在这张冬琅用我之前留下来準备当柴烧的木头拼凑出的桌子前,而这张桌子上没有任何物体也没有货架,可砸到我的东西是从上面来的……
虽然潜意识里认为我现在的表情和动作肯定极蠢,但蠢点和搞不清楚是谁暗算自己两相比较之下后者更受我的关注,於是我就顶著张错愕的脸缓缓顺着视线的转移挪动整颗头颅,直到气窗整个落入我的眼底为止。
开着的窗户、屋外滂沱的大雨、时不时溅进屋内的水珠以及貌似隐约夹杂在雨中,一晃而过的白色影子。
很正常不是吗?外面正下着雨,加上气窗开着,雨总是或多或少会打进屋子……呃……话刚才砸到我的是什么?
终于想起那个"天外飞来凶器"的我低头往地上看了看,最后在桌子跟墙壁间的夹缝处找到那个敲了我一脑门后就消失无踪的东西。
一颗白色的,大约有一个成人拳头大的白色圆形物体。
默默地钻到桌子下靠近看,我发现以现在气温尚未下降,又加上水汽滋润而显得闷热异常的环境里,那颗白色的圆形物体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的,貌似……在融化?
看着圆形物体下方逐渐渗出的水渍,我用手指小心翼翼的戳了那玩意儿几下,冰凉冷硬的触感让我以最快的速度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并不陌生的词汇-冰雹。
冰雹这玩意儿我看大概除了少数地区的人一辈子只在书上看过之外,大多数的人就算没亲眼见过新闻上也看过,而我恰恰就是那个只在新闻上看过,却屡屡和它错身而过的倒楣蛋儿。
天知道我有多希望哪天能够亲眼看一次天降冰雹的画面,最好是还能够亲手摸一摸冰雹的手感,於是老天爷终于开了眼,想起要给我这从旅行之初就一直倒楣到现在的娃儿来点补偿?可这补偿也给的太不情愿了吧?用砸的?亏您老还记得让这冰雹在窗框上敲一下,否则小子现在肯定是两腿一伸直接去看您老咧~
捏了捏手里表面光滑圆润,看上去却仿佛充满了无数气泡的白色冰雹,感受著从掌心直透入骨的冰凉,我默默在心里吐槽。
该吐的槽吐完了再继续缩在桌子下肯定不是个事儿,我只得握着冰雹从桌子下钻出来,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摊开手好让他们看清楚我掌心里的那颗融到只剩一半的冰块。
於是,和屋外的泼瓢大雨完全相反,屋内的气氛是尴尬的沉默。
几分钟后,长山从阿布手里拿回白板,犹豫了一会才提笔在白板上写了一行字,接着转过来指著角落不发一语的看着我。
『你的头……还好吧?』
……貌似没破个洞,所以应该算还好吧?
摸了摸先前被砸到现在却已经没啥感觉的后脑勺,把爪子挪回眼前看了看,想想不太保险又凑到鼻尖嗅嗅,最后确认自己的脑袋瓜子没有破洞也没擦破皮的我也跟著在白板上落下一行字。
『没事,没开个洞也没破皮,最多就是明天大概会肿一块罢了。』
然而我这一行字貌似引起了冬琅的不满,他先是几大步上前从我手里抽走白板,抹掉字迹后又刷刷几笔写了一行字塞了过来,也不管我看了没扯著我的手臂就往远离窗户的角落走。
被冰雹砸中已经很令人不愉快了,现在又被个比自己高的人扯著往前走,步伐大小的差异让我踉跄了几步才终于跟上冬琅的速度,一股闷气憋在心里正要发作,视线却被随着抬起的手刚巧来到眼前的白板吸引住。
『离窗户远点,枪枝改造不急于一时,人比较重要。』
……好吧,人家那也是关心我嘛,谁让我刚才没看见板子上的字?
我绝不承认在看清楚了这行字后心里面那个暖哟~什么气什么不满立刻如照了春阳的积雪融的一干二净,甚至还忍不住偷偷笑了几声。
虽然雨声大到即便我放声大笑也没人听见,可肢体动作还是会引起他人注意不是?所以要低调,自个儿乐呵乐呵就好。
乖乖坐在冬琅清出来的汽油桶上,我将左脚屈起踩在油桶边,头抵著膝盖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声以及隐约可以听见的重物落地声,在心里猜测外面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的风景。
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天将冰雹的事儿却碍于这间店里除了铁卷门外就只剩那一面气窗,虽然说不是不可以把铁卷门拉起来,可我一想到说不准对面那三个安分了好一阵子的家伙会趁机冲进来,随手扣了个"人类就该团结合作一起共度难关"以及"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的高帽,半强迫半威胁的逼我们这边同意收留他们,我倒宁可不看冰雹省得惹上麻烦。
右手食指指尖勾著小白板的掛绳晃啊晃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黏在铁卷门前检查有没有损坏的冬琅身上,然后咧开嘴偷乐。
不过没乐多久,我又因为对于那个完全就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会有的傻样扭头默默在心里狠狠把自己鄙视了一番。
冰雹来的快去得也快,但在冰雹结束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老实说事情到底怎么发生的我完全不清楚,只记得因为觉得坐在油桶上看其他人忙碌实在很无聊,想着干脆去把桌上还没改造完成的枪枝零件收一收,不然如果有一颗冰雹砸进来刚巧落在桌子上那可就麻烦了,谁让那些零件全是金属,有几个今天才刚打磨过还来不及上防锈油呢!
於是我就站起来走到桌边整理……好吧,其实实际上是直接拿了块软布将所有零件放上去,然后兜起来扔进空间里就算完事。
不过虽然这时候我只需要转过身回去坐好就行了,偏巧不知道为什么会突发奇想,想看看外面夹杂在雨里的冰雹停了没,然后头一抬就看见四、五个白色的东西从窗外飞进来-当真是直接飞进来,还夹杂著同样被风吹进来的雨水。
先前被冰雹砸中是因为刚巧背对着窗户没看见所以躲不过,而这次我可是亲眼看着那些大小不一的冰雹朝自己飞来,再被砸中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我闪过了,然后有人被砸中了。
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阿布看见冰雹飞进来会想到要过来把我拉开,毕竟这世界上所有的人类眼睛都长在正前方,后脑杓可没办法看东西。
或许有人的第六感灵敏到能够察觉背后的动静,不过那肯定不包括我,所以我是闪过了,可刚巧冲过来想把我拉开的阿布只来的及煞住车却来不及消除那所谓的惯性,於是虽然我闪避的同时看见他也侧身试图闪过冰雹,可毕竟慢了一拍,无巧不巧被飞进来的冰雹中最大的一块直接砸在额头上,然后碰!的一声整个人顺着闪避的势摔倒在地。
如果说就这么摔了倒也还没什么,顶多昏个几分钟就能缓过气来,偏偏他倒地的时候无巧不巧旁边放了台用来收纳零件和工具的工具车,於是他摔倒的时候后脑杓将将好在工具车的把手上磕了一下。
再然后,就是现在我眼前的情况-四个人分成三个小组,或坐或躺却无一不是待在离气窗最远的角落。
长山盘腿坐在地上一脸严肃的摆弄著零件,但如果细看会发现他的嘴角那上扬的弧度与眼底的戏谑可是实打实的摆在那儿。
冬琅则是默不作声的自愿当日式人肉座椅,无视了我的抗议,坚持要把我揽在怀里才肯相信我这次绝对不会乱跑。
至於阿布就別提了,他是被冬琅抓着脚一路从歇菜的地方倒着拖到墙边,那粗暴的动作和完全不顾对方是个伤者的架式以及乌云密布的脸色,让我跟长山就算看了都觉得疼,可谁也没那胆子上去劝。
至於阿布就別提了,他是被冬琅抓着脚一路从歇菜的地方倒着拖到墙边,那粗暴的动作和完全不顾对方是个伤者的架式以及乌云密布的脸色,让我跟长山就算看了都觉得疼,可谁也没那胆子上去劝。
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上一头发怒的狮子不是?可怜我这"内人"却临时晋升为"驯兽师",这不,虽然搞不清楚到底冬琅是为了什么在生气,我不还是乖乖任他抱着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