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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有话要说:狐狸君死机,除了这本书儿其他完全一片空白啊.......拍砖吧亲,狐狸已经交代过了,拍死算她的 『在各国政府的全力合作之下已经将逃窜的实验动物扑杀,请民众不需要恐慌。另外请民众注意以下几点:一、因实验动物豢养於无菌环境中,一旦与外界接触会因为对环境细菌没有任何自体免疫机制,极易感染人畜传染病,若民众在封锁期间内受到动物攻击,请尽速至医院检查,以防感染人畜共通传染病。二、封锁期间内各国内部暴动频繁……』
有……声音,是谁在……说话?
耳边抑扬顿挫的陌生嗓音让刚恢复意识的我有些怔愣,下一秒失去意识前所发生的事情迅速在眼前回放。
所以,我还活着,没有因为脑震荡的关系成为太平间里无数沉默的居民里其中一员。
真是太好了。
心脏依旧执著而认真的在岗位上替全身每一颗细胞输送氧气与营养的发现让我松了口气,接着才睁开眼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如果说前一次在病房中醒来的感觉是温暖舒适,那么这次我只能用幽暗阴湿来形容自身所在的环境。
整个房间大约八坪,不算大的空间里摆设也相当简陋,除了枕边整整齐齐摆放着已经洗干净的我的衣服,并且现在正躺在上面的单人床外,就只剩下正对面的那张椅背上搭著一条深绿色毯子的老旧沙发、一张紧靠著沙发的矮茶几、一只略微生锈的热水壺、一盏吊挂在天花板正中央,摇摇晃晃的老旧吊灯,以及一台正在运作的老旧收音机。
墙面上油漆斑驳,完全看不出在经济稳定发展的现阶段社会中该有的雪白明亮,唯一对外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层层遮掩,加上那台几乎可以算的上是骨董的收音机,我突然有种自己该不会实际上是死过一次之后意外穿越了的错觉-之所以说错觉,是因为站在窗边从挑起的窗帘隙缝中往外看的男人依旧是那一个面瘫的缘故。
我可不会认为自己穿越还能带着个人,运气没这么"好",穿越大神也没那么閒。
男人没发现我已经醒来,视线直勾勾的望着外面动也不动。
然而就在我以为他会这么站著站著就变成一尊石像时,动了。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脑袋瓜子还没完全复原,还是因为他站太久肢体的关系还是什么,背对着我转身的时候整个动作和武术标準动作分解教学片一样,僵硬而迟缓。
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我才终于看见这间不大的房间唯一的出入口-就在窗户旁边,但却被人用一层木板加厚了门框,再加了一扇金属门,最后用厚重的被子挡起来,所以在昏暗的光线下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发现它。
看着男人先是掀开厚重的被子、打开铁门、凑到木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一会仿佛为了确定什么,这才拉开门侧身放外面的人进来。
「冬哥,人还没醒吗?」从外面进来的陌生男子浑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风,除了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之外,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
男人……唔,或许我该改口叫他冬琅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听见对方的询问头也不转过来看一眼就直接摇头的举动让我很想骂娘。
要知道醒来了好一段时间,明明身旁有人却完全没半个注意到自己的感觉相当的不好。
「还没,现在情况如何?」接过陌生男子背上的大型背包,他语气沉重的问了一句。「还是一样?」
「……不。」男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将门再次层层关好上锁后,才摇摇头。「就算现在联合国政府发佈全球戒严令,也没办法控制住混乱的局势。现在各国政府都自顾不暇,我回营区看了一下,上头的早就撤离,营区外贴了这个。」
一阵纸张摩擦时发出的窸窣声响起,接着一声叹息,然后恢复沉默。
「解散了吗……」
等了许久也不见门口那两人有啥动静,我决定努力用因为过干而火燎火燎的嗓子试图自救-如果再不出声,我担心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再次由于缺水过多而陷入昏迷,那绝逼是自寻死路。
「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终于成功将几乎黏在一起的两片唇瓣分开,同时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注意到我。「什么解散了?」
听见声音凑过来的冬琅瘫著一张脸将手中足有半人高的背包放在床边,接着突然冒出一句经典台词。
「醒了?」
……你大爷我没醒是怎么开口的?
虽然很想翻个白眼表示他问的问题相当没有水準,可他人比我的脑袋还快上一分,我这儿嘴都还没有动作呢,他就已经伸出手把我从床上拽起来靠在床头上,接着弯腰从那只大背包里掏出一个玻璃装的罐头拧开,闷不吭声的塞了过来。
「……」无语地看着手里已经被掀开盖子,透明瓶身上贴着水蜜桃图案标示的糖渍水果,我不知道如果这时跟他说我吃不下会不会被直接打包扔出去。
就算被赶出去后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那可是攸关男人颜面的问题,所以,
「有餐具吗?」选择妥协的我晃了晃手里的罐头。「筷子、叉子、竹籤,或是一把小刀。」
除非他都是直接用手抓,否则我想最后一个选项应该会有-话说我现在穿的衣服到底是谁的?还有被砸了一下脑袋就差点给忘了的包呢?
「抱歉。」冬琅顺着我的动作看了一眼,终于发现我手里只有罐头却没有能够将食物取出的工具,连忙一边道歉一面从床底下扯出一个相当眼熟的背包,翻出一把折叠小刀递过来。
「谢谢。」客气的点头道谢,我不甚熟练的用锋利的小刀从瓶子里戳起水果放到嘴里。
我的妈啊……好甜。
瞬间在口腔里蔓延开来的浓郁甜味让我差点下意识就将嘴里的东西吐掉,要不是想起现在每一口食物都是极为稀缺的宝物,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那么做-事实上我不但没有,而且还皱著眉硬是把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下肚。
不得不说有个空间就是好物,起码一个人的时候只要环境允许就能从空间里取出新鲜水果解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憋屈的吃着自己总是习惯加许多水冲淡味道才肯吃的水果罐头。
在冬琅的盯视下勉强吃掉两片糖渍桃子后,我决定找点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戳了戳罐子里那片已经被我用刀子开了许多洞的无辜桃子,我抬眼看着他。「如果你觉得问题太过深入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可以。」沉默了一会,他才略显犹豫的点了点头-別问我是如何从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在犹豫,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就是一种直觉,无法形容却很直白的感觉。
「这次我"睡"了多久?」郁闷的将戳烂的桃子勾起一小块塞进嘴里直接咽下,我决定从正常人都会关注的问题先问起。
「三天,不长。」
「这里是哪?怎么把好好一个屋子搞得像鬼屋似的,连个灯都那么昏暗。」
「军医院对面原先预计要拆除的眷村,至於弄成这样……」对方突然停顿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