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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波尔的核心区,那是城市里权贵聚集的地区,这里是城市名义上的领导人城市市长的办公地,也是那些最富有的商人,还有拥有大批土地的庄园主们的居所。这里和城市其他的地区不同,建筑规划井然有序,石子路结实又好走,街道十分的干净。权贵们集中住在这个区域,干什么事都能找到合作者,需要什么商品都能找到最好的。这里有独立的防守部队,平时穷人们想进到这个区域都很困难。在那些没有伊比利亚的贵族头衔,但是地位一样的权贵们看来,那些贱民的脚只会脏了这里的道路。
不过在这个晚上,这个城市中最奢华的地段却被那些异种的生物肆意践踏着,他们用尖刀和长戟进行屠杀,用这里居民的鲜血染红了这条道路。
市长和城里最有权势的那些人颤抖着躲在他宅邸地下室的暗室里,守着微弱的烛火,抓着P形十字架向主祈祷。而在这座宅子的外面,在市长家那足有两人高的砖石围墙的底下,一批身披重甲,带着利刃头盔的暴风鼠们已经聚集在了那里。他们手持刀盾或者长戟,多动症发作一样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仿佛是在渴望更多的杀戮,品尝更多的鲜血。
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核心区最后的守备部队就站在围墙后的支架上,他们手持长矛和弓弩,紧张的注视着围墙底下的那些的鼠人,但却始终不敢发起攻击。这一晚的经历,已经推翻了他们的尝试。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能大概看清前排暴风鼠的模样。那和他们印象之中弱小、落后的鼠人完全不同,这支全副武装的鼠人部队在气势上比伊比利亚的正规军还有强大,让这些老兵们感到了如同踏上战场时才会有的不安,却又丝毫没有战斗时所产生的兴奋。
他们就这样对峙了差不多一分钟,而这时一群守卫也终于把那门本来用作装饰的火炮用他们临时组装的木斜坡推上了围墙后的支架上。这门大炮里已经填装好了火药和大量铅块,只要他们一点火,铅块组成的火雨就会落在那些老鼠的身上。
在对峙双方的耐心都快耗尽的时候,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大到让这些守卫无法相信的可怕生物穿过了暴风鼠部队,长着血盆大口出现在了火光所能照射的范围之内。那狰狞的面孔和刺耳的叫声,以及坐在它身上鼠人军阀的高声叫嚷,都不断的刺激着守卫队长的神经,并且逼着他喊出了那句话:
“开炮!”
伴随着一道耀眼的火光和压过所有鼠人尖叫声的巨响,大量的铅块和铁片从炮口喷射而出,铁雨洒在了部队最前方的鼠人部队里,几个暴风鼠发出惨叫,碎铁片打破盔甲射进了他们的皮肤之中,铅块还打破了一个暴风鼠的脑袋。但是让守卫们感到绝望的是,那只怪物在挨下了大炮发射的大部分喷射物之后,除了愤怒的叫了几声之外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受伤意思。在骑在他背上的那个鼠人军阀的驾驭下,这只愤怒的怪物直接小跑起来冲向了围墙,硕大沉重的身体直接将围墙的一段撞倒,那门大炮也在撞击之中砸碎木头支架落到了地上,还砸死一个人。
在巨型怪物的刺激之下,守卫们疯了一样朝那个玩意倾泻着箭矢,但是这些箭相对那庞大的身躯来讲根本不算什么。食人巨鼠还是彻底突破了他们的防线,挥出爪子掀翻了数个手持长矛的人类守卫,在人群之中开始杀戮。
有了突破口之后,暴风鼠们立刻跟随着军阀通过那个缺口杀了进去。在这个宽敞的院落之中,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就这样开始了。这些守卫面对远远强过他们的敌人,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仅仅几分钟的时间里,里波尔最精锐的军队就被杀戮殆尽。而巨大的食人巨鼠,也用巨大的门牙压碎了宅邸的坚固大门。暴风鼠们马上冲进了这座宅邸里,搜刮一切对他们来说有价值的东西。他们闯入了所有的房间,地下室自然也不例外。
躲在暗室之中的人们颤抖着凑在一起,不少女人嘴里都念叨着祈求神灵的话语,哭哭啼啼个不停,周围的人试图阻止她们,却发出了更大的声响。本来要离开地下室的暴风鼠马上发现了这间暗室的所在,并且非常轻松的就拆掉了那扇暗门。在这些斯卡文鼠人中的屠夫们面前,这些里波尔的权贵们的财富和地位没有任何用处。
很快,哀嚎和尖叫声便传遍了整个地下室,不过对于鼠人们而言,这也不过是战争之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而已。劫掠的盛宴正在进行,现在整座城市都是鼠人的宴会厅,城市里所有的人类,此时都不过是斯卡文鼠人今晚要享用的美食。
城墙周围的战斗也已经结束,这座城市中最后的人类反抗力量也已经被消灭。占领了城墙、驻军军营还有军械库的鼠人们开始大肆搜刮武器装备。他们和谷仓的鼠人一样,在抢掠过程中开始了内讧,不同的鼠人团体,甚至是同一个鼠团之中的不同队伍,都开始为了争夺战利品大打出手。这是鼠人内部的常态,很多时候,鼠人对于外族的战争的失败原因都是仗打到一半就开始内斗。这一次能坚持到战斗差不多结束的时候才开始互相抢掠,已经很不错了。
城市的各个区域不断沦陷,最终连城里的教堂都无法幸免。那里聚集着太多的病人,就连很多鼠人都害怕染上那些怪病。以至于一时之间,这座教堂成为了城市之中唯一安全的地方,而教堂里的牧师和修女们,也开始赞颂神灵的伟大。不过当疫病氏族的瘟疫僧们抵达之后,这最后的防线也宣告瓦解。
瘟疫僧们整天和病菌打交道,满身是病,根本不在乎这些本身就是他们制造的病毒。在躲藏在教堂之中的人们齐声祷告,祈求救赎的时候,瘟疫僧们杀入了这座教堂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和病人们根本无力抵抗,而牧师和修女们,释放的光芒对鼠人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很快,这些神职人员的头颅就被挂在了教堂门口,而那些患病之人,最终也难逃一死。他们一旦看到了这些鼠人的模样,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