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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允和于珊珊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钟允的酒肉朋友王霖誉看到钟允这样呆蠢的样子,连忙掏出手机拍了下来,准备威胁钟允请个客,然后走过去,拍他的肩膀,“钟哥,看什么呢?注意形象啊!你这样子也忒傻了点。我看你就算见了美人也没这么傻愣过。”
王霖誉笑着把视线一转,之后,就再也移不开眼珠了。
而钟允被他这么一拍,猛然回过神,红酒杯一个晃荡,一滴红色晶莹的液体在空中坠落,恰恰地,落在了画上,何薇的唇上,成了黑白画卷里唯一一抹艳丽的色彩。
钟允看到画没有被毁掉,松了口气,又看王霖誉越凑越近,快把眼珠子都贴到画上去了,赶紧把红酒杯往他身上一推,“拿着。”空出了手,便去取画夹子。
王霖誉脑子没转过来,钟允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等到钟允把画夹子拿走了,他才丢开手上的红酒杯,拉着钟允的手,道:“哎!钟哥,再让我看两眼,这画上到底是谁,是不是真人?怎么这么美?这谁画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钟允不耐烦。他将画夹子盖上夹在腋下护着,“这是我的,谁让你看了?问也不许问!问了也白问!”
王霖誉向来也是个没脸没皮的,不依不饶地去夺那画儿,口中边道:“钟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小气的,你是不是知道这画儿上的是谁?这样好的货色咱们哥几个一起玩才带劲儿!”
钟允往日听王霖誉说话,也习惯了他荤素不忌,可这会儿他猥亵的语气却让他心中一燥,想也不想,一巴掌拍在王霖誉脸上,“闭上你的臭嘴。”
王霖誉竟是被打懵了。
钟允对待兄弟从来都是大方豪爽的。从前王霖誉只知道钟允对待女人最是喜怒无常,前一秒还温柔款款,后一秒就能扇人耳光,把女人当畜生作践。可他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也被钟允扇耳光了!
他的家世虽然比钟允要略低一点,但是还不至于低到要捧钟允臭脚的地步,这会儿他被居然被当众打了脸,而且还是在今天这个特殊日子特殊地点!
王霖誉当下怒火冲头,抡起拳头往钟允脸上砸。
于珊珊从画卷的震撼中回过神之后,感到的是无比的嫉妒和恐慌。当初她看到何薇在报纸上的照片,虽说漂亮,但是缺了气质,她心里还想着,光有张漂亮脸蛋却满身洗不掉的土鳖味,任谁看久了都会腻味,可她不知道,何薇在乔语画笔下可以这么美!是何薇本身就有这样的气质,还是乔语的美化?
但于珊珊隐隐知道,应该是前者。因为乔语的画,虽然会放大美丽,但是不会无中生有。她从不肯画认为不美的事物。
如果何薇美成这样,那穆景就算最终得不到她,也会将她视为永远的朱砂痣白月光。
于珊珊看着钟允和王霖誉闹起来,心中冷笑。闹吧闹吧,可别只说不做的好。
王霖誉和钟允的争执很快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侍者们赶紧上前,一边抓一个,将王霖誉和钟允强制分开,他们还挣扎不休。而警卫们也守在了外围,随时准备行动。
接着,宴会的负责人,中央组织部部部长秘书刘蒙也赶了过来。
他什么话也没问,只当这一场争执不存在,笑眯眯地先对钟允说:“钟少,好久没看见了你。代我替你父亲问好。天这么热,你出了一身汗,要不先去换身衣服吧?待会儿宴会开始了,可不能失礼。”
又对王霖誉劝说了一番。
王霖誉和钟允总算头脑冷静了下来,登时吓了一身汗。
这可是国宴!闹成这样,家中长辈绝对会被训,他们自己也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刘蒙赶紧给侍者打眼色,让他们将王霖誉和终于分别带去将身上打理一遍。眼见着事态控制住了,匆匆离开汇报上级。
谁料到,这边王霖誉和钟允终于被劝服了,从卫生间出来的乔语没看到她的画夹子,心里就急上了,拉着于珊珊问:“我的画夹子呢?你怎么把我的画夹子弄丢了。”
于珊珊快要哭出来了,“阿语,对不起,我没有保管好,你的画夹子被抢了。就是钟允和王霖誉,他们两个还打起来了。”
乔语顺着于珊珊的方向一看,钟允被两个侍应生跟着,不知要往哪里去,而他胳膊下夹着的,正是她的画夹。
乔语踩着高跟鞋气势汹汹,风一样快步走过去,堵在钟允的去路,生气道:“谁让你碰我的画夹了!还给我!”
可钟允哪里肯依,那画上的美人他还没看够,还为着这个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宴会上大大丢了脸面,并且之后家里还会有责罚。吃了这么大的亏,他如何肯把手上的东西让出去?
“阿语妹妹,你这画画得真好,不如就送给我吧,我回头送辆车给你。或者你不想要车,要别的也行。”
乔语的画都是宝贝,或卖或送,她都只肯给她看得顺眼的人。很明显,钟允不在此列,乔语瞪着眼,伸手去拿画夹,“我凭什么要给你?不换!把画还我!”
钟允死抓着不放,乔语的力气又哪里比得过?
一会儿后,钟允硬夺了画就跑,乔语被扯得一个踉跄,压根没想到钟允居然如此无赖,看着钟允的背影气得直掉眼泪。乔家只接到一份请帖,她想着能来这儿画画,便跟哥哥要了这个名额,可没想到,今天这一趟居然让她把画夹子都弄丢了。
而钟允还没能走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钟允,把阿语的画还给她。”
说话的是陈兆安。乔家素来依附于陈家,跟陈家是用一派系,今日乔语被欺负了,陈兆安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不过陈兆安虽说是陈家的人,但因为有个光芒万丈的陈治在,他基本上名声不显,让人忌惮不起来。况且,他那张年轻的脸还未褪去青涩,完全没有震慑力。
钟允谑笑道:“边玩去,毛都没长齐,还学别人英雄救美呢!也不看看自己有没那个本事。”
这会儿,钟允身边陆陆续续聚集了平日那些朋友,一人一句的调笑羞辱。
陈兆安被说得脸色通红,但他深知如果现在对钟允退缩了,就是丢了陈家的面子。
陈兆安说:“钟允,这里是玉香山,不是你钟家,你要是不讲理,你自己想想后果。”
钟家在当今还没有上台前,那也是京都的几大世家之一,曾经还有入住玉香山的资格。但现在几年过去了,他们时不时搞些小动作,很不被当今待见,渐渐得,也就不如从前了,前两年更是被迫迁出了玉香山。这件事一直被视作钟家的耻辱。
钟允说:“老子敢作敢当,你又如何?”反正祸已经闯下了,何不再闹大一些?他在这宴会上没脸,可陈兆安跟他吵起来,一样是失了陈家的体面,他父亲想必也很乐意看到陈家丢脸。而且,要是再把事情闹大,法不责众,大家一起丢脸,说不准他的罪责还轻些。
陈家牵扯进来了,莫家、庄家向来与陈家一派,这会儿也不免出来支持陈兆安。
如此,钟允和乔语之间的争执进一步扩大,变成了两大派系间的斗争。
在这混乱的局面,不知怎地,那作为今日这一场闹剧的始作俑者,那个画夹子被车开来,抛在空中。
洁白的纸张四处散落,随着夏日清风微卷飘荡,悠悠落下,唯有一幅画,唇中一点红。
而这张画,落在正赶来阻止事态扩大的组织部部长庄约辞的眼中,却让他猛然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