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种抹黑

左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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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神家,看着就像是男神的家,咖啡男神前阵子给了陶悦一把他家的钥匙。

    他家就他和他哥两个人住,没有家长在,所以钥匙给了陶悦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也是为了方便她进^出,有时会移栽一些育好的苗去他家园子里。

    这兄弟俩住在这个小区里的别墅带。房子很大,欧陆式风味很浓,亲自设计的,他是一个室内设计师。前阵子刚入伙了朋友开在坤城的一间室内设计师公司,当了合伙人,案子也挺多。遇上案子堆积时,他就会非常忙,消停时倒也极消停。这几日,他有了空闲,想约陶悦她们今天和他去看艺术展。陶悦一不艺术,二无心思,就不太想去,最后就变成了和蒋乔阳两个冤家拼成一伙去看艺术展。

    而陶悦今天就将几株香艳茄的苗移来男神家园圃中。

    这一批香艳茄的七十天苗期已过,只有丛丛尖叶,看着像绿叶类盆栽,茎上还没有结出任何幼果。她准备移植三株去家院子里,没有推车也没有自行车,就只能手捧育苗的花盆,分三趟往别墅区搬过去。

    三盆都搬完后,她觉得还挺累的,别看都是一个小区,可上楼下楼,再加捧着东西,也不轻松。

    全搬完后,她就小心地将苗由盆中安进他家院子里的地里。这三株苗再长一周左右,茎就会变得稍硬,那时才需要在茎旁插木棍来支起它们。

    这时,打陶悦手机,她接起,听那头讲:“陶悦,你在哪呢?”

    “我在你家院子里。”

    “哦,正好。你去我房间看看,我一个虹吸壶的底座好像放在我房间里了。你要是看到,能给我送过来吗?我店里忙,走不开。”

    “行。哪个房间,说清楚。”

    “就是墙上全是马赛克纹样隔音板的那间,你说一看就头晕的。”

    “哦,好。我去看看。”

    挂了电话,开了他家房门,上到二楼那间房里,看到他果然落了那个底座在房里,就拿了下楼,准备给他送去。

    出了房子,锁好门,往小区外的开恩兹咖啡店走去。

    路还没走到一半,低头行路的人就觉得自己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下。未至初夏,坤城上空已悬着艳阳,虽不火辣,却让很多东西无所遁形。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抬头看,还真没想到,是邹喻。是麻烦。

    她低了头,移开去,想绕过这个人继续走自己的路。

    那人没动,并没有挡着她的去路。只是过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跟上她,按捺住她一侧肩头,说:“你等一下。”

    她停了下来,并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邹喻那晚上初见这人时,是很惊讶她的一张脸,能相似到这种程度,这都不叫相似,这叫复刻。更让他惊讶的是,后来他堂弟跟他说,这个家教老师叫陶悦。当然他知道这个陶悦不会是他以前那个女朋友陶悦,完全长得不一样。

    他按住她的肩头,把她转过身,毫无预警,抱住她,只说:“你让我拥抱一会儿,一下子就好。”

    陶悦静静的,没有动。虽然不解,可是她没动。

    他说一下子就好,那就静然不动一下子好了,没什么好挣扎的。她本以为会从这个拥抱中体会到这男人对这女人的一种复杂的情感,比如像是可能会有的对这女人求而不得的遗憾,像是可能会有的浓烈爱恋。她不知道他和这女人具体发生过什么事,可照她现在推测,或许就是这男人当年追去了美国,可这女人还是对她不冷不热,因为人家选择太多,最后这男人就一直得不到心中挚爱,现在见着了一个样貌极似的替代品,就想拥在怀里,借以慰藉自己常年失落的情感。

    那,就让他慰藉一下吧,也怪痛苦的,这么多年都求而不得,她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可是那状态,想想都知道是痛苦的吧。

    可是,她本以为会由这一个拥抱中体会到那么一种复杂炽烈的情感,却只是还好,这个拥抱的味道倒挺单纯的。这么一来,她反而有些迷糊,不过无所谓了,复杂也好,单纯也罢,都是他的事。

    “喂,你抱完了吗?我也不认识你。”抱得有点久,不免抱怨。

    “好了。我叫邹喻,是你学生邹咺的堂哥。”

    “嗯,你好。”见他虽然松开了自己,可还是按着自己的肩头,陶悦说:“我叫陶悦,我现在赶着去朋友店里。”估计他也已经从他堂弟那里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不如直接说出来,这样才显得一派自然。她也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会装。

    “哦,那一起往外走吧。”

    “……好。”

    “我以前的女朋友也叫陶悦。”

    愣了一下,心里想: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嘴上说:“是吗?好巧啊。”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刚才为什么要拥抱你?”

    “……每个人都有故事,都知道清楚了的话,心太累了。”说白了就是根本没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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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又是周五,晚上邹咺又来上课了。

    头一个小时上写作,讲小作文的写法。陶悦先给他默了一遍上节课关照他要记住的几个关键拿分词,见他全默对了,就接着跟他讲析了一篇分析柱状图的小作文,讲完后让他仿写。

    这小子写着写着,忽然抬头:“哎?老师,今晚又是我堂哥来接我。”

    陶悦就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没必要回应的事情,不知道要回应了干嘛,那就索性闭口不语。

    “老师,我哥这阵子有没有来找过你?”

    “……干嘛?”

    “我跟你说,你要小心一点他。”

    “为什么?”关乎到自身安危,终于听得上点心了。

    “他以前有个女朋友跟你重名,而且,他暗恋明恋了多年的一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你说你危不危险?”

    “……是挺危险的。可是他找他明恋暗恋的那个女人去就是了,也烦不到我头上吧。”

    “问题就在这里。他追去美国找那个他从初中起就暗恋的女人,结果那女人死了。”

    一听到这个,陶悦脑袋都胀了。完了,他由初中起就开始暗恋那女人,后来转成明恋,结果那女人还死了。完了,这种强烈得可以燃烧一切的感情一定要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可现在的自己,真是内忧外患,哪里有心思跟他搅和。有家回不了,旧友会不了,恋爱谈不了,正经工作找不了,这哪里有心思再被他的炽烈情感掺和进来一脚在这里胡乱搅和。

    “怎么了?老师,你好像觉得很恐惧。”

    “啊,没有,还好。”

    “我跟你说,那女人还不仅是死了那么简单。你知道吗?据说,我堂哥终于追到她了,两个人刚确定了彼此恋人的身份了,那女人就不幸出了车祸香消玉殒了。你说我哥可不可怜,要是那女人从未属于过他也就算了,可是都成恋人了,刚成,就失去了。我哥在美国呆了两年没回来,就是因为很痛苦,想一个人沉浸在异国他乡、曾经有她的地方。”

    陶悦听得都快心悸了,强行压住恐惧,真地真地怕那个男人的思念成狂“烧”到自己身上来。

    可是,这痞小孩大部分只是在乱编,他堂哥不曾丢给他关于这件事的哪怕只言片语,他就在这里生编烂造。所讲的,半真半假,有真有假。

    只是,陶悦全信了。

    下课后,这晚上本没有和、乔阳他们约好了喝一杯,可是她真地需要一些麻醉,就打乔阳手机:“喂,乔阳,我十点一刻左右去你店里。到时我们一起回来吧。”

    “……好。你没事吧。”

    “没事啊。”

    “好,路上注意安全。”

    “好。”

    之前听那小子说这晚上又是他堂哥来接他,所以她就没有跟他一起下楼,为了避免碰面。等到将近十点十分时,她才下楼。

    小区里有路灯,微光稀薄,有种无力感。走在里面,她好像都不知道该有些什么情绪了。觉得事情到了眼前这一步,看着迷幻,那干脆就不要看了,想着彷徨,那不如就不要想了。

    今晚,看来她需要些伏特加,不加东西调,就是伏特加,一口闷。纯烈,刺激,也能给她点魄力。

    还没走到,接了个电话,是打来的。问她在哪儿,她说要去乔阳的酒吧,说他不如也去吧,在家看电影看得无聊。她就说那快些来,她今晚心情不好。他说:“等着,就来。”

    她先一步到了,坐在吧台上,还真要了一小杯伏特加加冰。正准备往口里送,身后头将她杯子摁住了,跟酒保Sean说:“来杯粉红佳人。”

    酒保笑笑,调了一杯加了草莓的粉红佳人。

    自己端着那杯伏特加加冰,再问Sean要了几片鲜柠檬泡了进去,再一手拿着那杯粉红佳人,跟陶悦说:“我们去老位置坐着吧。”

    “好。”

    到了木结构隔断后的沙发上坐下,将桌上(预留)的牌子放倒,将那杯粉红佳人递给陶悦:“说吧,什么状况。”

    陶悦喝了一口,避重就轻,只说是可能会被一个她很不喜欢的男人缠上。

    说:“还当什么事呢,这简单,我假装是你男朋友不就行了?”

    “嗯?”眼睛转了一圈,是哦,怎么没想到。说:“对哦!”

    “傻不傻,为了这种事忧心忡忡,值不值得?”

    “没想到嘛。那说定了,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可要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