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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逄姑娘亲自前往。”萤不可置否地说着。
郁垒通过后视镜怀疑地看着萤,冷冷说道:“如果是为了救人,她去只会拖后腿而已,除非你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她去。”
萤立刻恭敬地说:“鬼帝大人多虑了,我们萤火一族向来不过问人间事,此次受制于长生教,也皆因为我们的圣童被囚禁,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
“为了一个圣童就助纣为虐,你们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怎知你不会和长生教达成交易,用淑男来换取你们圣童的性命呢?”
“以鬼帝的法力,我怎能造次。这是我们长老的预言,长老已经辞世,但她的所有预言全部都实现了,她早就警告过我们修罗要回到人间,如今真的实现了。而她也预言过,逄姑娘就是能拯救我们的人。”
“哦?是么,她要如何潜入水底来拯救你们的圣童呢?”
“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圣童,只能通过族人之间的感应确定他还活着,但他的状态并不好,也许在我们达到海底水牢之后,只有逄姑娘能救他。”
郁垒打量着她,说:“我凭什么要让我的女人为你们去冒这个险?毕竟你们一族对我们来说可有可无。”
“为长生教做事这么久,我们多少还是掌握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事情太过诡异,轻易无法透漏。”
“所以你现在来和我谈条件,让我们去救你的圣童,然后你再把秘密告诉我们?可笑,为了几句话让我的女人去冒生命危险,谁知真假。”
“我知道鬼帝大人不会轻易相信我,所以我带来了这个,也许你会有所感触。”说着萤从腰间抽出一枚匕首,手柄冲向前递了过来。郁垒接到手里,他的表情明显僵硬了,神色冷峻地盯着手中的匕首——这是一枚乌黑发亮的短匕首,没有吞口,匕首的手柄上缠了几圈棉布而已,匕首没有刀刃,尖端却非常锐利,我这才看清,这就像是什么动物的牙齿一样……我惊讶不已,看角度,这枚匕首看起来像是一整颗牙齿尖端的一小部分,什么动物会长出这么大的黑色牙齿!
郁垒摩挲着手中的匕首,警惕地问萤:“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长生教之物,因我办事有功,所以赏赐给了我,但这枚匕首杀气太重,是不详之物,所以我从未使用过。”
郁垒打探道:“你知道这其实是何物么?”他显然非常重视这枚匕首,不,这颗牙齿。
“既然鬼帝大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何须再问呢?这枚匕首可以赠与你,以表我心中诚意,但请准备好后,动身随我前往水牢,自从修罗诞生之后,圣童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你等我的信号。”郁垒说罢,萤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没有想到,他见到这枚匕首之后就真的同意让我去了,原本我也觉得前路凶险,只听萤一面之词,不知会不会中圈套,但看郁垒紧皱眉头深思的模样,我瞬时觉得压抑了许多。我不知这其中的含义,但经过一阵心理斗争,我最终决定百分百地相信他。
“郁垒,就我们两个去么?”
“神荼会在暗中跟随我们,青苓熟悉水性,我看他和神荼很是要好,也许也会跟过来。”
我们回公寓放下了我买的零食,然后我和他一起走出公寓,据郁垒所说,萤在地下停车场等我们。我在感知的方面还是十分差劲,完全感受不到被人监视着。
见到依旧穿着小旗袍的萤,她的绿色短发在昏暗的地下显得十分显眼,还好现在没有别人在。
萤说:“路途遥远,请随我来。”
她说着变成了一片萤火,一点点消散,郁垒把我横抱起来,我眼前一黑,和他穿行进了黑暗之中,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前方的绿色萤火,我和他就像是在滑翔一样,等稳稳地落在地上时,仿佛整个人穿过了水幕,周围再次恢复了光亮。
我们竟然站在大山里,但空气温暖潮湿,夹杂着有些腥咸的味道,植被也变成了热带,我知道自己已经身处在很南边的地方。
我被郁垒放在地上,萤再次现身,指向前方,从椰子树的缝隙之中,我看到了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旁边是一个海滩,貌似是酒店的一部分,并没有对外开放。
萤指着那片海滩说:“那是长生教旗下的度假酒店,有海底观光隧道,在和逄姑娘说过之后,我们多方探查,确定圣童就在这片海底中的某处。”
郁垒目光深邃,环视了周围的情况,说:“人类本事确实不小,能够建造出这样的水下建筑。”
看来他已经看见了海底隧道的模样,我问道:“现在去么?”
“来得太早,没有想到这样的关押之地还有人在参观。我们只能等待晚上没有游客时再去,以免误伤无辜。”
我不禁抱怨道:“那我们现在干什么,还不到中午……”
郁垒笑了笑,说:“你是已经饿了吧!”
我不好意思狡辩,点了点头。
“既然难得来这儿,就先带你转一转,吃点儿海鲜好了。”
我立刻高兴地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走出了山里。
原本是来救人的,万万没想到成了旅游。但我安慰自己,反正时间还早,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安心地找了路边小店,喝着椰子汁,吃着蒜蓉龙虾,辣炒蛤蜊,海胆蒸蛋,又干了碗龙虾粥。
郁垒看着我吃,服务员悄悄对我说:“你男朋友真好,是海鲜过敏么?自己不吃看着你吃,而且还这么帅。”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和真相有点不同,但心里还是觉得美滋滋的。
吃过饭,我逛街吃水果,吃冷饮,吃甜品,因为太开心了产生了浓浓的罪恶感。
还有件事情我有一点在意,按理说就算我饭量再大,但以往我吃不下这么多,也许无论是练功还是和郁垒亲近,都消耗了我太多的能量,只能用大量的食物来填充。我想起郁垒说过,和鬼做会折损阳寿,那我现在属不属于这种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