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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漾被吵醒了在这种环境下也睡不着了。
这个时节京城的气温已经在回暖了,可是安城的气温依旧很低。
季漾拎了件外套下了楼,从后门出了“纯色”。
“纯色”位置处在安城的安全区。
安全区的意思就是,还在政府的管辖范围之类,相比起更靠近边境的地方,这里还是相对来说要安全一点。
这一块夜店开的尤其是多。几乎是一家挨着一家。在安城,这片开满夜店的区域叫做“夜国”。
季漾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不少人,和白天路上所有的人面对着面都不打招呼的陌生状态不同,夜晚在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似乎格外容易拉近人们彼此之间的距离,他们大多都是三三两两地结伴进了不同的店。
可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离开了“夜国”的地带,九点到凌晨两点的安城安静的像个死城。夜国以外,安全区以内其实是大多数当地百姓的生活区,路边能看见不少老旧的房屋,但是却极少能看见有人在街上行走,即使有,也一言不发形色匆匆。
出了“夜国”,往前走了将近一千多米,季漾都没有看到任何一家夜间开放的店家。
这里虽然仍然在安全区内,但是谁都知道,安全区并不是一定安全的。
潜藏在这里的罪犯们可不见得就怵了政府,况且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最爱夜间行动。
半夜开店倘若是触了谁的霉头,撞见了什么不该撞见的话,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在这安城有几条命都不够活的。
“夜国”在这里屹立不倒当然不仅仅靠了政府,还靠着那些夜店背后的一个个深不可测的背景,因此,安城的夜间,除了“夜国”的店家,其他本地普通百姓所开的店,天一黑立马关门几乎已经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规定。
季漾手拎着外套,一步一步走的不紧不慢。
今天风属实有点大,吹得路边为数不多的树全都沙沙作响。时不时飘落下来一片干枯的树叶……
这个季节本应该是新芽初透了,可是安城路边的树上仍然全都是残留的枯枝败叶,没有丝毫透青的迹象。
季漾的靴子恰好踩在了一片枯叶上,空旷的夜里登时就响起了清脆的碎裂声。
季漾今天原是穿的一件线衣。
不算很厚,但与她在京城的穿着比起来还是要厚实暖和不少的,只是仍然抵挡不住这里的寒风。
她一边走一边把外套披了起来。
是长款的风衣。
她拉了拉衣襟,衣角被风吹的翻飞。
越走越是接近安全区的边缘了,再往前走不久就是出了安全区,犯罪分子猖狂的地带了。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修整过了,这里的路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了雨,路上还有不少积水,季漾低头看着脚下,以免不小心一脚踩进水里,路灯也坏了不少,老旧的路灯仍然是泛着昏黄色灯光的,且不少都忽明忽暗的,总是让人疑心它下一秒就要彻底罢工了。
好在也没有走太远,季漾就到达了自己想去的目的地。
一家小酒馆……
也是这附近唯一一家店。
走廊口风太大了吹的季漾的风衣猎猎作响,她拉紧了衣服推开了木制的门,嘎吱一声伴随着门上悬挂着的清脆的铃铛声。
季漾跨进了门,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毛茸茸的身影一下子就扑向了季漾,伴随着一声嗷呜的叫声。
季漾反手抱住了扑进自己怀里的那个家伙,她是一条漂亮的阿拉斯加雪橇犬,此时正吐着舌头,两只前爪趴在季漾的腰上被季漾半搂着。
“哟,狼崽,是哪个稀客来了?”
木制的吧台后面露出了一个脑袋,一个白头发的老爷爷,他带着老花镜,原是就着吧台上面悬挂着的灯所散发出来的昏黄的灯光在看书。
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他就合上了书,笑盈盈的看着季漾。
“莫爷爷。”季漾跟他打了个招呼。
狼崽就是这条阿拉斯加犬的名字,这个名字是苏予给它取的,苏予本身就不是一个多着调的人,取得名字也是一样的不着调。
不少人都问过为什么要叫一只狗狗叫狼崽。
乔二少曾经把狼崽带回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每次出去遛狗,叫一声狼崽都会引起周围一片人的惊恐……
但是狼崽并没有能压得住这个名字的气势,她被苏予带了几年,不负众望地被带成了一只傻白甜。
哦,或许也不是很白,她的皮毛是黑白相间的。
莫爷爷从木质吧台后面起了身,他坐着的躺椅应该也是木制的,起身的时候咯吱咯吱地响。
他看起来年龄真的很大了,腰背都佝偻了起来,手里还杵了个木制的拐杖。
他一起身,狼崽就摇着尾巴蹭过去了。
莫爷爷敲了敲拐杖,坐在了店里客人坐的位置,季漾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他的对面。
“苏予这段时间没给你添麻烦吧?”不用想也知道,苏予在这安城没住在“纯色”,就肯定住在了这里。
狼崽闲不住地吐着舌头在桌下打转,一会儿到莫爷爷身边蹭蹭,一会儿到季漾身边转转。
季漾伸手默了默他的背,她就安静地趴在了季漾的身边抬着个脑袋。
眼珠子滴溜溜地望着季漾,季漾又挠了挠她的下巴,摸了摸她的脑袋,他就乖巧地不动了,眯着个眼睛享受得很。
莫爷爷没有狗狗摸,但是却有自己长长的,白花花的胡子可以摸。
这一把胡子可是他精心留了很久的宝贝,他一边摸一边笑:“麻烦倒是没有,阿予那个小妮子来了不少时日了,快两个月了吧。前段时间应该是住在了你们的‘纯色’里,说是‘纯色’里吵闹的很,比不得我这小酒馆清闲,也偶尔来我这歇歇。狼崽倒是一直留在我这了。”
“这小崽子倒是个麻烦东西,可挑食的很,三天两头得给她换着花样的做吃的,可真是阿予养出来的狗,净随了阿予的性子。”
莫爷爷笑呵呵地看着狼崽,话是在责怪,可是语气里却又满是欢喜的笑意,丝毫没有真的责备的意思。
狼崽是只很有灵性的狗,她虽然听不懂莫爷爷话的意思,但是却能听得出来莫爷爷语气里对她的喜欢,于是就吐着舌头又跑过去亲昵地蹭了蹭莫爷爷的小腿,欢乐地摇了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