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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怔住。
他自幼习武,长剑拔出,插回,这些动作足足有着上万遍,已经深深地刻着他的脑海中。他不是不明白楚源的暗示,而是他愿意将长剑插剑鞘,隐藏刀锋,可是,身在洛阳的杨广会信吗?
“不要再犹豫了!”楚源不给李渊思考的时间。
李渊叹了一口气,“贤婿,今天是你入赘李家的第一天,虽然恰逢乱世,我们不办筵席,可是过场还是要走的,关于起兵的事情就日后再说吧!”
……
楚源穿着红袍礼服,胸前挂着一朵红花,看着李府内来来往往的宾客。
按照李渊的说法,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日,索性楚源和李秀宁的婚礼就在当天就举办了。时间仓促的很。不过,李府财大气粗,置办婚嫁之类的东西倒是很快,整个晋阳府内的商铺全面供养李府一家。自然轻松。
这些宾客,贵族,世家子弟楚源都是没有见过的,他们穿着华贵的衣袍,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小厮,带着一盒盒礼品。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河东贵族,世家的子弟,当然,少不了晋阳周边的太守,县令之类的官员。他们都是有着门阀,地位和分身份的人,自然是看不上楚源这个倒插门的。
当然,楚源在吃席的时候也和他们坐不到一桌去,折腾了一圈,忙碌了半天,他就差坐在小孩那一桌上了。
这些贵族子弟都是看在唐国公的面子上来的。
拜堂的时候,楚源有点恍惚,李秀宁在八名侍女的陪同下,穿着大红嫁衣,戴着金冠子,金冠子上有着大红的盖头遮挡住了李秀宁的脸。楚源看不清楚,总是担心李秀宁会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子,可是,他眼前浮现的依然是那天在草丛内晃眼的白花花的屁股,令人眩晕。
周围的宾客,亲属,当地的官员,见到司仪唱着吉时已到的时刻,一个个都在上前拱手对着李渊说着恭喜,然后转过身来,满脸笑容地看着两位新人。
此刻。
楚源笑不出来。
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东西是陌生的,人是陌生的,就连眼前的李秀宁都是陌生的。他穿越到这个隋朝末年,想要有着一番奇遇的,没有想到自己倒是歪打正着入赘了李家。娶到了李秀宁,自己在这个时间内顶替了柴绍的位置,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
可是整个历史的走向又有着什么样子的改变呢?
楚源不知道。
拜完天地之后,穿着大红嫁衣的李秀宁被八名侍女陪同着先回到新房内等待;楚源还有着应酬。楚源在和李家的亲戚客套一番下,被灌了不少的白酒。还好,晋阳府内酿造的都是粮食酒,酒精度数不高,楚源还能撑得住。
楚源走进新房后,酒顿时醒了一半,化成冷汗,整个人顿时惊呆了下巴。
那李秀宁顶着大红盖头坐在床边上,身旁站着的是仅剩下一件粉色亵衣的珠儿,亵衣遮挡不住窗外的两轮明月,这是白月光。珠儿低着头,偷偷趁着烛光看了楚源一眼,眉目含情,两腮通红,胳膊腿都是白净的,鼓鼓的胸脯起伏不定,整个人在看到楚源以后粗粗地喘息着。
“李……秀宁,珠儿怎么脱光了,她在这里做什么,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楚源一脸目瞪口呆,在迟疑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问。
此时,他不能够理解晋阳府的风俗,自己进来洞房花烛夜,女主角还在床上等着掀开盖头,这侍女脱光了站在床边算是怎么一个回事呢?
李秀宁倒是不慌不忙,她隔着大红盖头用手掩住嘴吃吃地笑了,“夫君,珠儿是陪床丫头,当然要在这里了。”
楚源的脸色涨紫,“陪床丫头也不该在咱们两个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出现啊。”
“本应该出现的。”
李秀宁说。
她知道楚源没有理解她的话,接着又说,“我们这里的风俗就是需要陪床丫头验货,夫君时候不早了,珠儿已经洗白白了,就差你了,我在这里,你尽管放心。”
楚源(内心五味杂陈,想要马不停蹄地穿越回来暴揍作者一顿,这是安排的什么剧情,狗屎了……)他看着一脸娇羞的珠儿,一副楚楚可怜情窦初开的模样。整个人内心中有着一股极度复杂的情绪。
“秀宁,没必要验货了吧,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爷们儿,这是典型的不信任啊!”
“主子也是嫌弃珠儿吗?”
珠儿迈着白净的大长腿在李秀宁的怂恿下,一把扯掉了那仅剩下的一件轻薄的亵衣,整个人俨然是光不溜秋地走到楚源面前。随侍女仆很多,能够为主母做陪床丫头的都是一种荣耀。虽然,珠儿在法理上永远不可能扶正,可是,她这是甘心情愿的。
楚源肠胃内的酒全部化成了冷汗,这可是赤裸裸的诱惑,少了一点定力就把持不住了。现在他脑海中全部都是卫生纸的生意,隋朝亿万人口,突厥、高句丽、吐蕃等周边小国还在用着厕筹和屎蔑呢!
楚源作为穿越过来的最高质量的男人,要胸怀河山万里,赚取天下钱粮。
怎么会被这隋末赤条条的女人所诱惑呢?
……
珠儿很麻利地把楚源拉到床上,不容他反抗,继而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顺手解开床帘;‘哗啦’一声,大红的床帘遮住了一切;李秀宁迈着轻快的脚步,忙不迭掀开大红盖头,绣口一张,将烛台上的蜡烛吹灭了。
漫天银色的月光隔着窗户照射进来,一向沉稳的宁式大床也有了松动,看来这床是需要维修一番了。
过了半夜时分,月正当头,从厚重的床帘探出头的楚源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摇着头说,“来到晋阳一年多,我的卫生纸事业还没有开始呢,请给我一个喘息的功夫。”
李秀宁笑了笑,在温软的被褥上躺平了,脸上有着笑容,笑容里有着满意和舒适,也有着一丝丝的轻松和愉悦,“夫君,坦白从宽,那日你在晋阳府外的草丛内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罗裙下的东西?”
楚源老脸一红搓着一双粗糙的大手,慢慢地咧开了嘴。
在这样体贴的李秀宁面前,他纵使是有着十个胆子也是不敢在这一刻说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