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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抬起头,偷瞟了少女一眼,脸颊两侧汗如雨下,脖子僵在半空,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磕下去......对方看样子也不过是跟那个小炼气士有关系,未必就能让眼前的大罗金仙出手帮她撑腰。
正当祁真人思绪乱飞的想着。
正前方,玉面狐狸的身影悄然走了过来,抬起干净无尘的鞋底,狠狠踩在了祁真人的脑袋之上,打破了他心底仅存的一丝侥幸,“没听见吗?我嫂子让你这狗东西继续!!”
砰!
地面龟裂成了蜘蛛网,位于龟裂中央的祁真人脑袋,重重砸破了石面,猛地往下沉了数寸。
猩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头顶,浸湿了整张脸,一直流进嘴角,才让他再次清醒过来,赶忙强撑着抬起血淋漓的脑袋,一边磕着响头一边不断求饶。
周围众人看到这恐怖一幕,全都把头埋的更低了,那些刚才有辱骂过玉面狐狸的人,此刻更是心胆巨颤,裤裆都被吓出尿来了。
可尽管这些人现在变的老实巴交,恨不得一个个跪下来给张喜喜磕头谢罪,但她仍然不觉的解气,而且一想到他们那恶心的嘴脸,她就抓狂的想要把他们全部剁碎了喂狗。
她的身子,只能由辰木仙帝一人占有,即便对方不喜欢了,乃至厌弃了,她也会默默的等候辰木仙帝回心转意。
就像当初在游戏里那样。
“秦木,我都被这么欺负了,你为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张喜喜委屈的红着眼眶,装模作样擦了擦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
秦木赶紧挤出个笑脸,哄着张喜喜道:“我可心疼了。”
“那你哭啊。”张喜喜较真的嘟囔道。
“.........”
秦木傻在了原地,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最后只能一把将张喜喜娇小柔软的身体紧紧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道:“回家后多吃点好的。”
一旁,南天满头黑线,实在有些听不下去这两口子的对话了,顺嘴便插了一句,“哥,你咋不叫嫂子多喝热水呢?”
“我就纳闷,同样是钢铁直男,为什么你就能沾花惹草,左拥右抱呢?”南天感到十分费解。
没等秦木说话,被搂住的张喜喜,扬起幸福的小脸,看向旁边的南天道:“你问问他追我时候,有多会说甜言蜜语!”
“.......”秦木人麻了,主宰的威严瞬间荡然无存。
“哦,这下我明白了。”南天激动的一拍大腿,想起了网络上的那句名言:“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你误会了。”张喜喜羞赧的把头埋进秦木的胸口,目光含情脉脉的盯着他的下巴,痴痴道:“****...”
“???”南天彻底傻在了原地。
“你们线下已经.....”
秦木哭笑不得的一指头弹在了张喜喜白皙的脑门上,赶紧给南天解释道:“你别听这傻丫头瞎说,我只是够执着,她是被我的免费灵石给感动了。”
所以你就专挑美女当舔狗?等到手了,再一脚踹掉狠狠的报复她们......南天心底肺腑不已,面上却已经恢复如常。
“立马联系东洲总部的堂主,就说玉面狐狸来了!”
“我只给他五息时间!!”
....
东洲龙组总部。
一道洪亮的传音,在整座大厦内响彻。
闻声出来的吕虎候,神色匆忙的踏入虚空乱流。
尽管他不知道冰海分部到底出现了什么状况,可既然执剑护法现身,那就一定有天大的事情发生,根本容不得他有所怠慢。
五息时间眨眼而过。
龙组分部的大门前,在第七息的时候,才终于出现了那个踉踉跄跄的慌张身影,只见他来到玉面狐狸的跟前,二话不说直接单膝跪地行礼,语气恭恭敬敬道:“在下龙虎堂主吕虎候,参见执剑护法大人。”
“我让你五息来,你可曾把我的话当回事?!”
玉面狐狸的面色一寒,不容分说的一脚踹翻了吕虎候,破口大骂道:“你个废物,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差点把老子也给连累进去。”
撞塔石柱的吕虎候,赶紧爬出来,重新单膝跪在了顶头上司玉面狐狸的跟前,余光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右侧的南天,以及四周模样狼狈的龙组成员.....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敢问护法,我的部下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吕虎候脸上略微有些不服气。
龙组与天军局向来都是竞争关系,如果他没猜错,今日这事多半也与南天有关,说不定又是互挖墙角,这类理不清的糊涂账。
而且看顶头上司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肯定是要拿他们这些属下开刀,好给南天的天军局一个说法。
“神仙?”
“你他妈得罪的人,能把整个龙组给一窝端了!”
闻言。
吕虎候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是天榜那位仙尊?”
头脑灵活的他,立马联想到了仙尊级别的强者。
在有凉烟飘雪坐镇的龙组,除了排名前五的仙尊,恐怕再无人能担得起玉面狐狸的那番言辞。
“算你还没蠢到家。”
玉面狐狸冷眼扫视周围龙组成员一圈,在转过身后,立马换上了恭谦的神色,毕恭毕敬的朝秦木弯腰拱手问道:“东洲分部,总部掌权人,皆已到场,还请前辈处置!”
众人闻言,全都下意识把目光放到了那个平平无奇的青年身上,即便到了现在,他们仍然没发现对方的出奇之处。
也根本不明白,堂堂大罗金仙为何要对这么个小子卑躬屈膝。
同样感到费解的还有吕虎候,但是他并不会傻乎乎的觉得秦木就真的只有炼气期,能让龙组二号人物如此放低身段的存在,境界就不可能会低了。
他只是在猜想,对方到底是天榜的哪一位仙尊,又或是说,这名青年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神丰一龙?
还是逍遥天尊?
....气氛陷入短暂的寂静当中。
秦木神色淡漠的微微颔首,扭过脸看向张喜喜,浅浅笑道:“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张喜喜用手葱白的手指,搓着下巴做沉思状,精致无瑕的小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抹坏笑,“当然要出气啦。”
“但你不准说我邪恶,也不能说我坏。”张喜喜抱着秦木的胳膊,声音软软的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