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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年走进了剑阁。
首先入目的是一片漆黑,接着周围才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靠墙的位置有木质楼梯,阮年直接往上走。
二楼比一楼稍微大一些,十几把剑笼罩在圆形光环下,散发着银润的光泽,阮年依旧没停留,一口气上到第四层。
这回他扫了几眼,想看看能不能从这十几把剑中感受到与自己有缘的剑意。确定没有后他就去了最后一层,这第五层的剑就只剩下八把了,每一把剑都剑气凌冽,哪怕是普通人来看,也能看出是非凡品。
阮年看到一把外形很独特的剑。
他走了过去,好奇地问008:“这把剑是谁做的呀?”
包裹在光环下的长剑外表呈玛丽苏七彩色,上面的色彩与剑身融为一体,不像是颜料染上去的。以正常人的审美来看,着实是花里胡哨过了头。
就连包裹这把剑的光环,都好似染上了七彩色,闪烁着莹莹光辉。
008觉得有点丑,“好像是这个世界的圣级铸剑专家苏圣安,他已经死了。”
七彩剑安安静静的躺在护罩里,也不知生没生出剑灵。阮年好奇完后就准备去看别的剑,七彩剑虽然夺目,但以他个人审美来看,还是觉得太过花里胡哨了。
他想要那种外表简简单单的,拿起来很轻盈不需要怎么费力气的那种。正巧旁边就有一把外表附和要求的剑,阮年下意识伸手去拿。
可他还未触碰到这保护罩,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七彩玛丽苏之剑便咻的一声出了鞘,柄端强硬地窜入了阮年的手心。
玛丽苏之剑抖了一下。
虚空里突然出现一道雌雄莫辩的声音,“嫌老子丑?就你了。”
阮年目露迷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剑便自作主张的划破了他的指尖,血液融进剑身,二人之间的羁绊立刻形成。
“……你这是强买强卖。”阮年总算反应过来,气恼的想把玛丽苏之剑往外一扔。
可扔完玛丽苏之剑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嘚瑟地说:“嫌我丑?那你可得好好看着我,接下来我就是你这位剑修的专属佩剑了。”
他的语气实在欠扁,阮年盯了他一会儿,反倒平静下来:“好像剑修不是只能绑定一把佩剑吧?”
现场的剑他肯定不能再选了。
但是他可以回去让离盛给他熔一把。
玛丽苏之剑则被他这句类似左拥右抱的话给气到,“有我不够你竟然还想再绑定一把剑??没见过你这种花心的剑修!”
不是没有这种剑修,但很少,大多数剑修终其一生只会选择绑定一把佩剑。
而这把佩剑与他们定然是最默契、最意气相投的存在。
阮年轻哼一声,不理玛丽苏之剑,直接转身下楼。
玛丽苏之剑喂了一声,飘起来跟在他身后。
“别绑别的佩剑啊,有我还不够吗?”
“颜值算什么?我觉得我长得很好看。”
“我说句实话,是我看上你了,在你这个年纪就到达金丹后期的修士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肯定很厉害,你什么天赋?”
“是变异天灵根吗,你怎么都不理我。”
等离开剑阁的时候,叽叽喳喳的佩剑总算安静下来。
离盛走过来上下检查了一下阮年,确定他没被那些剑欺负,便停顿了一秒,将目光放到了他身后那把七彩颜色的剑上。
这把剑……很丑。
但这是徒弟选的。
离盛决定闭眼吹,他刚要夸两句,便见小徒弟问他,“师尊,这剑是不是很丑?”
离盛愣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答。
所幸阮年也没真让他回答,“是吧,很丑,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小丑。”
玛丽苏之剑:“……”草。
你才小丑!
主人起名字佩剑只有答应的份,所以小丑反抗无效,很快它的剑身便凹陷了一个细小的凹槽,是它的名字。
小丑。
草。
玛丽苏之剑气死了,直接咸鱼躺尸的往地上一摔,谁也不想理。
离盛一本正经地夸:“很好听,先回栖山吧。”
秦酌总算找到机会说话,“小师叔祖,我们可以一起练剑。”
他忽视了师祖敌视的目光,只专注的看着阮年。
“好啊。”阮年弯腰把小丑捡了起来,“一起回栖山。”
自从上回离盛同意宗主可以让秦酌偶尔来趟栖山后,秦酌找着机会便来,偶尔也会在栖山练剑,所以这会儿他和气运之子的关系非常不错。
不愧是正统气运之子。
以前位面的气运之子会有的恶习他统统没有。
秦酌在剑道方面勤学苦练,遇到不懂的便会问,为人谦逊又友好,等差不多再过一年属于秦酌的剧情线便会彻底开启。
从那个时候起,气运之子差不多就会开启失与得的路线了。
虽然这条路很艰难,但秦酌肯定可以问鼎苍穹。
阮年弯起了眉,走到离盛身边,“师尊,走吧。”
看到这个笑,离盛心底的怒气好像忽然就散了。他绷着脸色,将眼底那阵莫名的戾气收敛的很好,就像是平常无数次那样,轻嗯一声。
秦酌非常自觉的跑到阮年另一边,与他并肩而行。
至于师祖时不时传来的不是那么友好的目光,他则是尽可能的忽视。这道目光秦酌已经看了好多年了,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师祖,但也知道只要小师叔祖还在,师祖就不会真的撕破脸皮。
他已经习惯性装作没看到了。
内门弟子每天都要去学堂学习剑法上的理论知识,作为宗主的亲传弟子秦酌虽然不需要和所有人一起学习,但他还是乐忠于每日去一趟学堂。
因为小师祖喜欢热闹。
每天上午必来。
秦酌像往常一样来到学堂,周围有人喊他师兄,他微微颔首,目光在周围略过,疑惑问:“今天小师叔祖没来吗?”
四周先是一阵安静,接着才有知情人士回答,“今天有别的门派的弟子来参学,小师叔祖一大早就去找他们了……对了还带着奇奇怪怪的丹药。”
一听丹药秦酌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有些失笑。
这是自己人坑不了了,所以准备将爪子伸向外人吗?
在去找小师叔祖的路上,秦酌盘点了一下自己的灵石余额,不知道还养不养得起小师叔祖,他心算着丹药和灵石的等价比例,忽而听见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你现在每天就在想这些吗?”
秦酌脚步骤然一停。
“这幅无忧无虑的样子,倒像是忘了年幼的仇恨。”那道声音继续说。
依旧雌雄莫辩,无波无澜,像是从天边传来,可又近在咫尺。
听了这番话若换做以前那个秦酌,此刻肯定早就气愤的反驳回去了,可经过时间洗礼的秦酌却只是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你还在啊。”
说来也恍惚。
这道声音除了在他年幼最迷茫无措时指点过他前路外,接下来的好几年时间便不再出现过,就好似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酌除了在晚上偶尔会想起这道声音外,大多时候都将其忘的一干二净。所以此刻这道声音乍然一响起,他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声音问:“你以为我走了?”
秦酌诚恳道:“我确实这么以为。”
这道声音沉默:“……”
就在秦酌以为它不会再说话时,这道声音还是开了口,“看来你过得很好,希望在此之前你没有忘了自己的目的,你的仇还没有报。”
时隔多年,秦酌的心态已经变了很多。
不过报仇这件事他是断然不敢忘记,他们秦家上上下下三百多人皆死于满月门之手,此等大仇他不可能说忘就忘。
“这是自然。”秦酌表情严肃,“不过我接下来要去找小师叔祖,叙旧的事等晚上我们再说吧。”
神秘声音:“……”
……
太白仙宗每隔一小段时间就会给别的一些宗门弟子参学的机会,所谓参学也就是参考学习,毕竟太白仙宗能够这么多年屹立不倒,除了背后有大佬坐镇的原因,其本质还是因为运营得当。
所以别的门派也想来参学一番,想看看他们都是怎样教育弟子的。
这次来参学的是永阳门弟子。
永阳门在修真界地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有些名声的,传闻永阳门背靠大矿源,是真真正正的家里有矿,弟子们举手投足间都颇为大气。
俗称人傻钱多。
秦酌一路打听到永阳门弟子所在的位置,他一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阮年。
少年背对着他,正在和几位永阳门弟子讲话,从秦酌的角度看去,能看见这些永阳门弟子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接着便是激动的大掏腰包,以高价从少年那购买了丹药。
“我好想知道你的上级为什么要发布这种任务。”阮年捧着满怀的灵石手都酸了,“为什么不捕捉个符合要求的灵魂完成他的愿望。”
这些灵石可以用来修炼,但最大的用途还是用以购买东西,毕竟修真界的通用货币就是灵石。
“为什么这么说?”008不解,“你现在这个任务比完成愿望简单多了。”
只需要修炼丹药然后高价抛售出去,总会碰到人傻钱多的人的。
“我就是疑惑。”阮年把灵石全部塞进了空间里,然后问,“那标准是什么?我需要进行多少次奸商行动?”
008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还没给他具体任务。
【任务:奸商行动:16(100)
标准:在一百次内收获一百万灵石(不限灵石品级)】
灵石也分上中下品,上品最值钱,下品最拉垮。
不过既然不限灵石品级,那这个一百万应该不算太难弄到。
阮年决定改天就找个商铺或拍卖行把炼的丹药卖了。
正当他想着其中的细节时,身后传来的熟悉的声音,秦酌揣着灵石走到他面前,语带笑意,“还有丹药吗?小师叔祖,我想买。”
他带的全部都是上品灵石。
这太暴殄天物了,一颗上品灵石可以兑换一百颗下品灵石,收下品灵石对任务来说明显更划算。
“有。”阮年找出丹药,犹豫一下问他,“我想收下品灵石。”
秦酌微一挑眉:“……?”
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要求。
“下品灵石我没有。”秦酌倒也不逞能,“那下回我下山的时候找商铺换一下,你只收下品灵石吗?”
主要也是阮年现在的技术还炼不了稀有丹药,不然他拿着一颗稀有丹药到拍卖行去卖,简简单单一颗说不定就可以炒到几十万的上品灵石。
“这次先收上品灵石吧。”阮年心想着还有奸商次数呢,加上这次就十七次了,他把手里的丹药塞到秦酌怀里,“这个丹药可以让你短暂的变成兔兔,时效一刻钟,就收你一颗上品灵石吧。”
秦酌逮着机会就光顾他的生意,他都不好意思再奸商了。
秦酌失笑,“你上次不还只卖炼气丹吗,怎么这次就弄了这种丹药?”他又思及先前永阳门弟子露出的表情,不由得再问:“你卖给永阳门弟子的都是什么丹药?”
阮年低头数手指,“变猫猫的,变狗狗的,变麋鹿的,变花花草草的,治杨伟的……”
“等等——”前面的都还正常,后面这个治杨伟的是什么东西??
少年闻言闭了嘴,用一双纯洁又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秦酌莫名觉得心热,他咳了一声,“那你喜欢兔兔吗?”
“喜欢。”兔兔谁不喜欢。
“那……”秦酌低头弄开了丹药瓶的木塞,里面只放了一颗丹药,丹身莹润通透。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有副作用,秦酌直接拿出来扔进了嘴里。
下一秒,药瓶子掉到地上哗啦转了几圈,阮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没缓过神来就见眼前高大的身影骤然消失,接着似乎有什么小东西,一点一点的抱住了他的衣摆,发出了细小的兔子叫。
“!!”阮年低头吓了一跳,他把小兔子抱起来,“你吃丹药干什么呀。”
“叽。”独属于气运之子的灵力波动在周围萦绕、盘旋。小兔子睁着血红色的大眼睛,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阮年的脸颊。
好、好可爱!
阮年直接把他揣怀里用力摸了摸,“这是低级丹药,你要是想变回来就跟我说,我们先回栖山,该练剑了。”
小兔子发出叽的一声。
这几年栖山没再闭山过,离盛倒是有这种想法,可他的小徒弟每天都要出去玩,这一来二去的闭山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今天离盛心情不大美妙。
他盯着小徒弟怀里的兔子,眼底流露出了熟悉的敌视的目光。
这种低级丹药虽然可以让人变成动物,但若是遇上比自身修为高的人,那层兔子皮基本也就等于不存在。
也就是说,他的小徒弟,现在正抱着秦酌。
离盛深呼吸一口气,第一次没有压抑住自己的妒忌心态说:“你抱的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好,这甚至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
小兔子抬起了血红色的双眼。
它通身雪白的毛发,看着柔软又顺泽,一副柔柔弱弱可可爱爱的模样。只是那双血红色的兔子眼却与这娇小的身子不太匹配。
阮年听了离盛的语气,像是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把小兔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放,快得甚至小兔子都没反应过来。
离盛也是一怔。
“我就抱一下,现在不抱了。”阮年语气特别乖,“他现在就是个兔子。”
“小师叔祖说得对。”不知何时,秦酌恢复了人身。他的语气冷静又稍显咄咄逼人,“师祖,小师叔祖只是抱一下小兔子,这您都不让吗?”
离盛冷讽道:“你不是。”
“好,我不是。”秦酌道,“那就算小师叔祖抱的是我,您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我和小师叔祖认识将近十年,抱一下都不行吗?”
“您是小师叔祖师尊,该做的应该是引导小师叔祖成长,为什么我每次都觉得您对小师叔祖占有欲过强,甚至不允许他多和我接触一下?”
!
别说了。
阮年溜到脸色变幻莫测的离盛身边,轻轻揪住他的衣领晃了下,企图缓和氛围,“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吵。”
现场只诡异的安静了那么几秒钟。
秦酌看着阮年这仿佛站队的样子,眼底略过一丝晦涩,就连声音都低了不少,“师祖,对待徒弟,要适当放养。我就当您关心则乱,小师叔祖不是您的个人物品,掌控欲也不该落在他身上。”
说完,秦酌就低头行了个礼,接着转身离去。
阮年瞄了眼离盛的脸色,他看不出什么来,只觉得离盛现在铁定不高兴,便不由得又晃了晃他的衣袖,软软地声音撒娇:“师尊,别生气了。”
“……”离盛低眸,轻声道:“我没生气。”
他只是有些想不通。
难道真的像是秦酌说的那样,他对小徒弟掌控欲过强?
他的小徒弟很优秀,剑法学的很快,修为也进展的很快,生来便站在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小徒弟终究是只自由的飞鸟,周围会追随着数不清的人。
每个人靠近小徒弟,离盛都会不高兴。
不仅不高兴,他还想杀了那些人。
以前修炼的时候离盛向来是心无旁骛的,他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个掌控欲强大的人,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小徒弟,他不曾对任何人侧目。
小徒弟是否会觉得压力大?
离盛忽然不敢问。
“没生气你就去看我练剑吧。”阮年抱着离盛的胳膊,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我需要师尊的指导。”
小徒弟很懂事。
这么多年以来就没闯过祸也不需要大人多担忧,可离盛一直就想阮年能麻烦他,多麻烦他一些,最好把这份账弄得剪不断理还乱。
他兀地在心底长叹一声。
虽然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但只要知道他想对小徒弟好就行了,离盛低眸看着阮年,声音说不出的温柔:“好。”
……
太白仙宗有个地方叫日照堂。
日照堂负责发布各种各样的任务,门内弟子可以选择接取任务,只要完成便能获得灵石,既可以锻炼身手又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
秦酌接完任务就下山了。
隔日阮年去主峰找他,结果没见着人,打听了才知道他下了山。永阳门的弟子没还未离开,阮年就又找到他们卖了点丹药。
“那个……”忽而有修士拦住阮年,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询问他,“那个请问、请问你这有春.药吗?或者和春.药药效差不多的丹药也行。”
“??”阮年义正言辞,“少侠,我这里是正经丹药铺。”
修士脸更红了,“我可以付双倍价钱。”
“那也不行。”每次练新丹药时阮年都会自己先吃一颗,确定没有副作用才拿出来卖,像春.药这种东西他可试不了。
“这样啊……”修士失魂落魄。
永阳门弟子不知还要在太白仙宗参学多久,阮年决定回去再多炼制一些猎奇的丹药,毕竟下批来参学的弟子可能就没那么财大气粗了。
他走小路回栖山,走到半路时忽而听见草丛里传来低声嘶吼声。这种声音就像是受了伤的猛兽发出来的。
轻轻拨开草丛,阮年小心翼翼探头一看,看见了那所谓的‘猛兽’。
是一条狗狗。
狗狗浑身是血,皮毛混合着鲜血凝固成一团,看着混乱不堪,它低声嘶鸣着,身体无力的倾倒在软趴趴的草丛上。外形看着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应该是介于成年大狗到幼年小狗中间。
阮年盯了这只狗狗一会儿,拨开草丛走了进去。
像是察觉到陌生的气息,狗狗倏然睁开了危险的眼睛,它直直地瞪着阮年,不断的弯曲四肢,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阮年轻轻拨开了狗狗身上血块最多的地方,灰色的皮毛湿漉漉的,他在上面看到了一个正往外冒着血的伤口。
狗狗挣扎着低吼,又猛地发了力气,它冲撞少年,尖锐的犬齿划破了少年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