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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梁觅升沉声道:“稔之现在本来就不乐意跟我说话,如果我再跟他说这种事,他会更讨厌我。”
梁父:“……”这他妈。
你们八字都没有一撇,你跟我说个屁啊??
梁父简直想爆粗口了,他眼巴巴在这里说什么要娶那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根本就不乐意跟他在一起,这特么都什么事儿?!
“你简直离谱!”梁父死瞪着梁觅升,“你想要什么没有?偏偏要追求什么真爱感情,既然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还作什么??”
等人跑了才说这些,搞什么马后炮?
梁父根本不想再和梁觅升继续聊这些让他血压升高的事,他只扔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就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
梁觅升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稔之要生了,他根本不敢出现在他面前,生怕把人气出毛病来。
自从把人放在心上后,梁觅升就主动去了解了有关双.性.人这方面的知识。越了解他越心惊,在此之前他虽然知道这种人体质不怎么好,但从来不知道怀了孕过后会这么严重。
产后百分之零的存活率。
这是全球大数据中心公布的概率。
这个字眼甚至让梁觅升生出一种决绝的想法,他想找人把稔之带去梁家的私人医院,然后让专业医生把他的孩子打掉。
只有打掉,稔之才不会和死亡概率打赌。
梁觅升痛苦的抓了抓头发。
可他根本不敢这么做。
一旦这么做了,他知道稔之一定会崩溃,崩溃后说不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早知道是这样……
当初检查出孩子的那一天,他就应该瞒着书稔之,然后让医生以检查身体为由,把他的孩子打掉。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梁觅升只好按捺下心烦意乱,静静地等待着两个月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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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唐首已经完全推掉了事务所的工作,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书稔之。
明明怀孕的是书稔之本人,可他却比对方更加慌乱,每次都会半夜惊醒,然后再去看看书稔之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在唐首当晚第三次破门而入时,书稔之无奈的从床上起来,喊他的名字:“唐首。”
唐首目光有点恍惚:“啊……嗯,你叫我?”
书稔之叹了叹气:“我记得怀孕的是我吧?你这么慌做什么?”
他倒是淡定,可唐首都快要慌死了。
他坐到了书稔之身边,柔软的床凹陷下去一块。唐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书稔之的肚子,轻声道:“它好大。”
“怀孕都这样。”他以前去产检的时候,看见了很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还有比他更大的。刚开始书稔之也怕,可看见的次数多了,他反倒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慌乱并不能带来什么好处,甚至会影响心情,从而导致抑郁,医生已经开解过他了,让他保持开心,说他身体情况很好,说不定能成为那个奇迹。
唐首摇摇头,“可你和她们不一样。”
书稔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才好,沉默一会儿,书稔之轻声说:“唐首,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就给你一个答复。”
一个他反反复复仔仔细细想了很多个晚上的答复。
唐首骤然抬头看他,眼底的惊喜都快要溢了出来,可下一秒,他又迅速抿起唇,目光回落到书稔之的肚子上。
“稔之……”他有些忐忑,又语气生硬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现在把孩子打掉,时间还来得及吗?”
书稔之神情错愕,惊愣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打掉孩子,你就不会再受这个苦。”唐首闭了闭眼,也不管自己说这些话会不会让书稔之心寒,“我只想让你好好的,哪怕你永远不接受我也可以。这种以命换命的事根本就不划算,你难道不在意你养父吗?如果你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
“不会的。”书稔之打断他的声音,语气轻轻地说,“你不要胡说八道了,孩子快要临产,已经打不掉了。所有人都会好好的,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说不定幸运之神这次真的会站在我身边呢?”
唐首骤然捏起了拳头,没忍住一把抱住了青年。
他小心翼翼的避着对方的肚子,生怕磕着碰着让他难受。
书稔之低头,轻轻拍了拍唐首的背,无声安抚。
说实话,刚刚听见这番话时,他心底确实生气。
可一想到唐首此刻的心情,他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
立场互换一下,如果是他喜欢的人遭受这种生与死的情况,那他肯定也会慌乱,这种情况下什么都是次要的,只有活人才是最要紧的。
可现在他已经舍不下这个孩子了。
短短几个月,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肚子里有个鲜活的小生命。
与自己血浓于水。
他很乖,不会踢他,比任何一个未出世的小宝宝都要乖。
书稔之很期待他。
“好啦,时间不早了,你去睡觉吧。”
书稔之眉眼间流露出疲惫,“我困了。”
闻言,唐首立马松开了他。
不过却是没走,他低头牵起书稔之的手,抿了抿唇,略带祈求的说:“我陪着你睡好不好?”
书稔之见他实在担心,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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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期第九个月下半月的时候,阮年接到了唐首的电话。
他说书稔之快要生了,现在正在医院。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唐首的慌乱无措,甚至带这些哽咽,他那头是医院,还带着些许吵闹。
阮年有点没回过神,下意识说:“我过去看看。”
挂断电话后,阮年找了找车钥匙,走进电梯时还处于书稔之竟然就生了的茫然中。
008给他结算了一下任务进度,“生下孩子后任务基本就完成了。”
“那他会平安吗?”阮年问。
“他肯定会平安,孩子不一定。”008只能这么说,“看运气吧,反正他是气运之子,不可能会死,他的孩子就不一定了。”
梁觅升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这个消息,阮年到医院的时候刚好和他碰上,两人在医院大门口面面相觑,最终是梁觅升先跑进去。
唐首就坐在外面等着,可他坐不安稳,没坐一会儿就起身左走右走。看见梁觅升这个不速之客的时候立马就皱起了眉想要赶人。
“等稔之平安后我会走的。”不需要他开口,梁觅升主动道,“我会走的。”
他好歹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比谁都有资格在这待着。
可唐首看见他就觉得不爽。
要不是他,稔之那里会受这个苦。
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可他做的哪件事和喜欢这个词沾边?
他的喜欢可真晦气。
唐首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冷笑一声。
梁觅升忍了忍没有发作,他根本就不想吵,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稔之的安危,心底带着慌乱,对别的任何事只觉得无力烦躁。
稔之会活下来吗?
会吗?
会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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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亮了。
第一声婴孩啼哭声传了出来。
病房门一被打开,唐首和梁觅升首当其冲冲了进去,养父昨晚也来了一会儿,最后因为熬不住就回病房睡了,此刻他刚刚巧巧,一来就听见了这声婴孩啼哭声。
昨晚蔺圳在催阮年回家。
阮年不得不回去,他在家边吃早餐边想事的时候,听见008在耳边道:“生了,气运之子和孩子都平安。”
闻言,阮年立马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等书稔之处理完和梁觅升的事,他的任务就彻底完成啦!
想到这,阮年喝甜粥喝的更起劲儿了,他眉眼弯了起来,准备旷一天的工作,再去趟医院。
蔺圳直接拦住他,表示想也不要想。
“……”阮年眨了眨眼,“为什么不让我去?你也可以陪我去。”
“你睡眠不够。”蔺圳面无表情,“昨晚一点回来,今天七点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你的。”
最后这句话被他说的有点阴沉。
他真的是受够了那人时不时吸引阮年的注意力。
阮年的注意力本来应该全部在自己身上。
“……那我不去了。”察觉到蔺圳情绪不对,阮年立马拉住他的手,反正书稔之那边的人不少,应该不缺他。
这个惨惨的气运之子,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无人问津了。
他正在向着美好前进!
蔺圳低头看着阮年,他抿了抿唇,把人拉进了自己怀里,闷声问:“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烦。”
他管的多又小心眼,根本看不惯任何东西吸引阮年的注意力——
这是有病。
他就是有病,要阮年看着才会好。
“我从没这么觉得。”阮年顿了一下,“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已经很能克制了。”
比起一开始那些位面,他真的克制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回天界,记起所有记忆的燕锦神君……会是什么样。
是现在这样,还是他初遇时那样,亦或是折中。
阮年莫名的有点担心起这个问题来。
应该好多了吧?
他应该不会再犯傻企图关自己了吧?
蔺圳抬了抬阮年下巴,低头吻住了他,很快阮年就没时间去想别的了。
-
孩子平安。
书稔之醒后,确定了这个消息立马就松了口气,他身子有些虚脱,几乎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唐首关切的问:“你要不要喝水?”
梁觅升站在一旁,显然也想跟他说话,但是却不敢说。
养父正在给他剥橘子。
……少了一个人。
这是书稔之醒来后第一想见到的人。
他看了一圈,抿起唇,声音轻轻,“夏听……没来吗?”
梁觅升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他昨晚来了,然后回去了。”
他还是来过的。
书稔之心底有点高兴,高兴完他想起什么,询问自己的情况:“医生有说我的身体情况怎么样吗?”
这回是唐首开的口:“医生说你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理,等几个月后就会好了,稔之,都没事了。”
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书稔之感叹,幸运之神这次站在了他这边。
孩子出生后书稔之还不知道他的性别,问了医生才知道是个男孩……身子健康吗?
他会不会遗传自己的体质?
书稔之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问题,近乎惊慌的看着医生。
医生笑:“要是有问题的话我们早就说了,哪需要你来问。放心,一切都很好,你平安孩子也平安。”
给孩子上户口的事有些麻烦,出院后书稔之休息了一段时间,接着才去办了许多资料和手续,才成功把户口弄下来。
自然是姓书。
梁觅升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确认书稔之的身体和心理情况都良好后,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他早就弄清楚了,稔之根本就没有和那姓唐的小子在一起,上次在婚礼上是骗他的,亏他当时还真信了。
面对他的追求,书稔之想也不想就拒绝。
“稔之,你以前喜欢我什么?我现在都可以变回你喜欢的那个样子。”梁觅升为了追到他那是铁了心的,“我知道你没有和唐首在一起,既然你对他没感觉,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复合呢?”
被梁觅升这么一提醒,书稔之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给唐首答复。
难怪唐首最近总是对他欲言又止,却又一副不敢提的模样,现在想来应该是怕他反悔。
书稔之心软了软,他确定自己对梁觅升半点喜欢也没了,便想也不想的开口:“你当初不喜欢我,所以我想了想,我喜欢的应该是你不喜欢我的样子。梁觅升,你能别喜欢我吗?”
“不可能。”梁觅升瞬间皱起了眉,“稔之……我已经说服了家里,我们可以结婚,你现在又有了我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为什么?
因为不喜欢了。
书稔之叹了口气,他低头拨打了一个电话,让唐首来自己这。
唐首忙不迭应答了。
接下来,书稔之就坐在沙发上等人。梁觅升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沉默着与他僵持。
唐首来的时候见梁觅升也在这,几乎是瞬间就皱起了眉,可下一秒,书稔之主动拉过了他的手,瞬间夺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唐首,我喜欢你。”
书稔之干脆又利落的表白。
然后,他当着梁觅升的面,亲了唐首一口。
唐首已经傻了,他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书稔之。
梁觅升比他还傻,傻完后怒不可遏的一把推开了他,继而着急的握着书稔之的肩膀道:“稔之,稔之你再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我会对你好的!”
唐首反应过来后冲过来推开了他,把书稔之护在自己身后,冷冷对着眼前狼狈的男人道:“稔之已经当着你的面说了,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接受他的表白,我们现在才是一对。”
“梁总,你这般天骄,不会是想当小三吧?”
小三小三小三——梁觅升猛地抬头,“你才是!稔之喜欢的人明明应该是我!”
他现在看着特别狼狈,和以往那个流连情人周围冷酷无情的梁觅升完全不一样。书稔之甚至不能从他身上看到以前的影子了。
他微微有点恍惚,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看见这样的梁觅升,应该会很高兴吧。
可他现在不需要了。
他有了喜欢的人,梁觅升已经是过去式了。
“梁总。”回过神来,书稔之侧了侧身道,“您应该很忙吧,我就不送您了,再见。”
梁觅升僵持着不肯走。
最后唐首要上手推他,他不愿在情敌面前落得个这幅样子,死死瞪了唐首一眼,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了门。
砰的一声,唐首把门关上了。
关的声音特别大,像是在炫耀,又像是在提醒什么。
梁觅升心烦气躁。
他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分明他和书稔之才是一对。
明明一直就该是这样。
梁觅升此刻有种浓浓的,非常尖锐的直觉。
直觉告诉他,他和书稔之的结局不可能是分道扬镳,他们应该非常恩爱,最后有个膝下有子,幸福余生。
而不是这样,有别人占据了他的位置,还对他耀武扬威。
屋内,唐首正忐忑的看着书稔之,“稔之……你真的答应我了?”
他怕书稔之是为了拒绝梁觅升才说的这种话。
“不然呢?”书稔之觉得有点好笑,“我不会开这种玩笑的,真心……应该是要捧在心上对待的东西。”
唐首惊喜的无以复加,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用力的抱住了书稔之,郑重道:“我会对你好的。”
书稔之轻轻点头,“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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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
系统提示音响起,阮年总算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他看了眼系统后台,接下来应该可能大概不出意外的话,只剩下一个世界的任务了。
所有事情都要结束了。
阮年放下手中的文件,开始正大光明的划水摸鱼,他给蔺圳打了个视频电话。
对面秒接,一接通后蔺圳就说:“你今天竟然主动给我打了视频电话。”
阮年刚要开口‘想你’就被堵住,他有点别扭道:“你怎么这么说……说得好像我以前没给你主动打过似的。”
蔺圳划了下屏幕,“你可以看看信息记录,十次有九次都是我打的。”
阮年不知道他连这个都记得一清二楚。
“……本来想说想你,现在我不说了。”阮年哼唧一声。
蔺圳注视着他,“想我就来见我。”
“还在上班呢,这不好吧。”阮年眨了下眼。
“上班重要还是我重要?”
“……”
这还能怎么回答,阮年只好明着早退,去了蔺氏集团。
-
书稔之最近在和唐首商量结婚的事。
他也是不久后才知道,原来唐首根本不是什么事务所的律师,不,应该说他不仅仅是个律师。
他还是个富二代,家里有矿那种。
只是父母都住在国外,不在国内,所以鲜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书稔之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沉默了足足两天。
唐首以为他生气自己瞒着他,所以可劲儿的慌,生怕他一开口就是分手两个字。
直到——
书稔之问他:“唐首,你父母是个怎样的人?”
唐首一愣,虽然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答:“很大方包容,他们对我放养,其实不怎么干涉我的事。”
闻言,书稔之似乎是小小的松了口气。
可他仍旧觉得不行,“我有孩子啊……你父母不会这都包容吧?”
唐首总算知道这两天书稔之在想什么了。
他有点心疼又有点酸涩,紧紧地把人抱进自己怀里,“你不用担心这些,我父母那说好听点叫包容,实际是心大,在他们看来我已经够安稳幸福了,是不是多个孩子这都不重要。”
书稔之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还有父母是这种类型,他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婴孩,眸子柔和下来。他现在已经有了和自己最亲的人,他什么都不会再怕了。
……
唐首和书稔之举办了婚礼。
婚礼当天梁觅升想捣乱带书稔之走,可最后书稔之不知道是跟他说了些什么,梁觅升面色惨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婚礼现场。
大概气运之子失恋都要下场淅淅沥沥的大雨。
于是天气预报明明前一天播报的天气晴,第二天的实际情况却是小雨转大雨,不过天气预报不准已经很多人都习惯了,因此也没觉得不对劲。
从婚礼现场回去后,阮年盯着窗外的大雨看。
008莫名有点惆怅,“我已经把所有世界的数据备份了,正在上传管理局。”
“还需要备份的吗?”
“嗯,防止宿主出去的时候记忆出现偏差……不过这一点多为针对其余宿主,你情况特殊,应该不至于这样。”
阮年闻言也就噢了声。
蔺圳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说:“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阮年顺势往他身上靠,软声问:“什么?”
蔺圳笑了笑,低头亲亲他的脸颊,“你很快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