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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稔之。”
粱觅升迫切的想要见到书稔之,他抓着青年的手腕,将人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想告诉稔之,他已经认真想过了,他很喜欢他。
他会对他好,对他肚子里的孩子好。
“稔之......”粱觅升情不自禁呢喃出声。
书稔之不禁一抖,倒不是怕的,而是他还从没见过对方用这种语气喊过自己。
这种感觉有点奇怪。
他闭了闭眼,伸手把用力抱着自己的手弄下来,然后睁开眼,转身很是冷清地看着粱觅升,强硬道:“梁总,您找我有事吗?”
他的态度让粱觅升下意识皱起了眉,想说点什么,但到了嘴边他又闭上了嘴。
稔之确实应该生气,他也有那个权力耍小性子。
粱觅升小心翼翼道:“稔之,我们和好吧?”
合着他说分手,在粱觅升眼里只是小打小闹的生气?最后还能用和好这个词来形容?
书稔之是真的来了一点气,“梁总,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们所在的位置还有不少来宾,说话的声音虽然有刻意压低,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被距离近的人给听了去,面对着周围人八卦的目光,粱觅升一把抓住书稔之的手腕往人少的地方走,“我们换个地方说。”
谁都要脸,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台面上提的事,书稔之难得的没有像个刺猬似的甩开他。
只是一到人少的地方,他很快就抽回了自己的手,冷眼看着粱觅升,想看看他还能说什么。
“......对不起。”粱觅升低声道歉,“以前的种种都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
他想细数自己做错过的事,然而一开口却发现实在是太多了,一时之间竟不知从哪个开始讲起。
见他沉默,书稔之声音冷淡,主动问:“梁总,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前一天夏听主动告诉过他,订婚宴的邀请名单没有粱觅升。
只是粱觅升身份不凡,面对这种情况他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可以混进来。
闻言,粱觅升低声道:“我想见你。”
他实在是太想见书稔之了。
否则也不会在明知道夏家没有邀请自己时,厚着脸皮混进来。
他虽然已经查到了书稔之住的位置,但是迟迟找不到机会过去,因为那个别墅区物业特别厉害,保安更是某集团老总为了体验生活主动上岗的,他根本找不到机会进去。
仿佛自从书稔之怀孕那天开始,命运就不站在他这边了。
所有人都在跟他作对。
粱觅升紧抿着唇,心情有点不虞。
“那现在见到了,梁总可以离开了吗?”书稔之打破沉静道,“你要是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当真要转身。
粱觅升赶紧拦住他,急切道:“我们和好不行吗!我已经跟何家退婚了,那些小情人我也没再联系过,我只要你。”
“梁总,需要我再提醒您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吗?”书稔之道,“我就没见过分手后还能做朋友的,您还说什么和好,不觉得太天真点了吗?”
“我没有同意分手!”粱觅升气急,“我从来就没同意!明明一直是你在自说自话!”
是书稔之从一开始就想着离开他,也是书稔之提的分手,他明明一直在挽留一直在挽留,他从没松过手!
“分手不是离婚,不需要那么严谨的双方同意。”书稔之垂眸,“更不需要领离婚证,一切只需要开口提一句分手就好了。”
他是真的累了,不想再和粱觅升做无所谓的争吵。
既然他已经决定要往前走,就肯定不会回头。
书稔之忽视自己自己那点钝痛,紧抿着唇转身。
而粱觅升在看见青年脸上,不可掩饰的疲惫时,刚要说出口的话语就这么堵在喉咙口,涩涩的,很不好受。
他看了一会儿书稔之的背影,然后才缓步上前,“那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嗯。”书稔之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鼓起来了,“孩子很好。”
粱觅升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他其实是不怎么喜欢小孩的,但一想到小孩是他和书稔之的孩子,心底就忽的生出一股慈父心态。
他开口道:“我们都冷静点,稔之,你现在怀着孕,也不适合到处奔波,你先前不是提过三个问题吗?我现在都可以回答你。”
“我喜欢你,可以带你去见父母,也可以结婚。”
他低声道:“可以结婚的,你现在有孩子,我父母不会反对。”
有时候,迟来的答案是变了味的。
就像是鲜嫩的草莓蛋糕,在桌上放久了也会腐烂,就算最后又用添加剂弄得和当初没什么两样,可一咬下去,任谁都能发现里面是坏的,味道是粗糙的。
书稔之忽然很好奇,“你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我要是没怀孕,我就不能和你结婚,你父母就会反对吗?是不是他们一反对,你就会开始纠结进退两难?”
他又问:“如果我不是双性人,是个正常男人,无法怀孕,是不是就注定得不到一个名正言顺的伴侣位置了?”
他这番话问的粱觅升有些傻了。
他是为了表忠心才回答的这三个问题,提起结婚也是为了让书稔之安心,告诉他他父母不会阻止,完全就没想过什么其余的。
所以现在书稔之这么一说,粱觅升就答不上来了。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书稔之露出嘲讽的笑,然后绕过他离开。
“......”
粱觅升算是明白了。
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书稔之明显已经和他离了心,他说再多对方也听不进。
所以此刻,粱觅升没有选择追上去,而是抿着唇,转身打了个电话。
“人都安排好了?照片已经给你们了,一会儿抓的时候动作小心点,不许伤到他。”
“......要是有人敢乱报道,直接把媒体名字告诉我。”
-
订婚宴在下午三点钟结束。
一道道身影从大厅内走了出去,眼花缭乱,想从这些人里面捕捉到准确目标,其实也是一件很难的事。
忽然,远处跑来几十位保镖,直接排成两排盯着这些老总离开,有人好奇议论。
“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多人?”
“保障安全吧。”
有人答,“万一有人捣乱怎么办。”
躲在暗处里,想要抓人的几人:“......”
当熟悉的身影从大门里出来时,暗处的人有些按捺不住,但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去,只能干巴巴的瞪眼看着,直到那个人消失在视线里。
“草。”
“人走了,但是任务还得继续,我们去追吧。”
“对,反正周围走远了肯定就没保镖了。”
他们的打定主意起身,刚要走,就见两队保镖的其中一队,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青年身后。
几人:“......”
这他妈,故意针对他们??
书稔之也是走了好几步,才确定这些保镖是在跟着自己的。
他有些惊疑不定,“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领头保镖一板一眼道:“夏听少爷吩咐的。”
原来是这样。
书稔之秒懂。
他心想,看来周围有粱觅升安排的人。
也是,按照粱觅升的性格,在发现自己油盐不进后,肯定会选择采取强硬手段,做出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奇怪。
“那谢谢了。”书稔之点了点头,“我同事的车停在外面,我要去事务所,你们就跟到这吧。”
几位保镖不语,他走一步他们跟一步,直到他坐进了车子里,保镖们才停下来注视着他离开。
书稔之松了口气,虽然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觉得心暖。
他揉了揉眼睛,低头摸出手机,找到夏听的联系方式,半开玩笑的发过去一条。
【书稔之:夏听,你这么好,就不怕我喜欢上你啊?】
他的同事正在系安全带,扭头就看见他给别人发了这么一条消息。
同事系安全带的手一停,半响他状似随意的问:“稔之,谁啊?”
书稔之一愣,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在跟谁聊天,想了想,他扬起笑脸道:“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好很好,遇见他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这赞誉可就太高了。
同事想着想着,觉得有点不是滋味,“你喜欢他?”
“你怎么会这么想。”书稔之笑着摇头,“他就是今天订婚的主人公,下个月他就要结婚了,我要是喜欢他,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夏听帮助他,更多的是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带一点暧昧。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猜想过什么‘他这么帮我,是不是喜欢我啊’之类的想法。
他也从不爱这么想。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一句喜欢来概括的。
同事若有所思的点头。
另一边,订婚宴结束后,阮年被父母叫去说话了。
而他的手机放在桌上,蔺圳帮他拿手机的时候正巧有人发了条消息过来。
他低头一看,试探性的在密码锁上输入自己的生日,密码正确时他心情是很开心的,然而下一秒,看见上面的内容,脸上瞬间没了表情。
又是这个人......
真想拉黑删除。
蔺圳的手在拉黑建反复横跳,在他下定决心,冒着被阮年骂的风险也要删除这人时,蔺惟从不远处冲了过来,“哥!好看哥哥呢!”
不高兴的事一来就来一双,蔺圳捏着手机,望着他的漆黑的眸子透着凉意,“他不喜欢你,不想见你,别喊了。”
蔺惟眨眼,“哥你骗人,好看哥哥上次还说喜欢我,还夸我可爱。”
这话当然是假的,但他就是气不过哥哥霸占着好看哥哥,他非要气一气他。
哼哼,好看哥哥肯定没夸过哥哥可爱。
蔺圳的表情变幻莫测,他漆黑的眸子落在蔺惟身上几秒,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攥在手心的手机已经隐隐有些发烫了,屏幕熄着没有亮起,等见到阮年时,蔺圳一边把手机递给他,一边将他搂到自己身边。
阮年艰难的从他怀里抬起头,“怎么了?”
他察觉到他心情突然不高兴了。
蔺圳什么也没说,只是捧着他的脸,低头亲了他一口,然后说:“你户口本在吗?”
“……在家里。”阮年眨了下眼,“想领证?”
“嗯。”蔺圳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的指尖轻轻摩挲在少年脸颊上,白白嫩嫩的,软乎乎,好像在上面按一按,就会出现红印子。
好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蔺圳动作小心翼翼,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少年,语带气音道:“想和你领证,回去拿户口本好不好?”
反正下个月就要结婚了,现在领证也不算什么事儿。
阮年很快答应了,让他没想到的是蔺圳竟然随身带着自己的户口本,就好像早就计划着要扯证。
甚至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装的一脸无辜仿若无事发生。
阮年回家找到自己的户口本,然后坐上蔺圳的车,前往了附近的民政局。民政局外空荡荡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他赶忙看了眼时间,下午六点了。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下班了。”
少年用手支着下巴,叹了口气,“明天来吧。”
车窗外的风景层层往后移,掠过眼底,闪烁着斑驳的光影。
蔺圳的心情不太美妙,他把阮年送回家,特意强调道:“明天我来接你,我查了时间,早上九点开门,我们再去一次。”
阮年伸手勾了勾他的尾指,弯眉笑道;“好,别不高兴了。”
蔺圳微微压着唇,把少年拉进自己怀里,然后低头亲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准准时时去了民政局,成功成为当天第一对登记的新人。
工作人员送了两颗红色包装的水果糖给他们,阮年咬进嘴里,味道还行。
甜甜的,是橘子味的。
就像是天空中飘着的暖红色云霞一样,成片成片堆积在一起,很美。
“现在证也领了,你不许再说喜欢别人了。”蔺圳坐在驾驶位,扭头认认真真的看着阮年道。
他不是很明白,“啊?”
他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别人了?
“小孩子也不行,尤其是蔺惟。”蔺圳皱起眉,“你都没跟我说过喜欢。”
“......”他没说过吗?
阮年下意识回想,想不起来。
不过,提到蔺惟阮年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他往蔺圳身边凑了凑,拉着他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毫不含糊道:“喜欢你。”
“超喜欢你。”
“天下第一喜欢你。”
“你看,我现在跟你说过喜欢了。”他的声音软软的,尾音像是羽毛一样挠在蔺圳心尖,蔺圳没忍住攥住少年的手,急不可耐的吻了下去。
少年的嘴巴软软的,嘴里还带着橘子味水果糖的甜味,像是引诱人做点什么的良药,蔺圳呼吸有点乱了,他克制着将少年抱进了怀里,在他耳边低声道:“晚上去我家好不好?”
阮年晕乎乎的,嘴皮子都有点发麻,“嗯。”
-
一段时间后。
书稔之的事业走上了正轨。
他最近接了个委托,每天四处奔走,偶尔会看见梁觅升的身影,不过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对方从没走到自己面前来过。
书稔之愣愣的看见梁觅升又出现在附近,这次似乎真的只是巧合,对方在打电话,隔得远远的听不真切,书稔之也无意上前,所以他很快就转身回了事务所。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大了,有一点点显怀了。
刚坐下休息,书稔之就见同事递给他一瓶饮料,他打开喝了一口,忽而听见对方问:“稔之,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咳咳——”书稔之猛地被呛了一下,他捂着脖子咳的脸都红了,心跳隐隐加快。
“慢点喝。”同事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过来给他顺气。
“……很明显吗?”缓过气来后,书稔之小心翼翼的觑着同事的表情。
正常人都不会联想到男人怀孕,但是他心里有鬼,所以难免心虚。
这件事他不准备让很多人知道的。
现在也就梁觅升和夏听知道。
“只有一点点明显。”同事见书稔之似乎有点忐忑,怔愣了一下就笑道,“稔之,你胖一点也好看,不用太在意这一点,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他若有所思,“这几天你一直在外面跑来跑去,按理说不该胖,你吃的东西也不是很多……”
作为孕夫,怀孕期间很多东西都有忌口,再加上最近忙,书稔之确实吃东西一直没什么胃口。
随着同事一点一点的分析,书稔之的心越拔越高,生怕对方下一秒就猜出了答案。
“你不会是生病了吧?”同事皱起眉,“真的很不正常,我带你去一趟医院吧,现在就去。”
书稔之松了口气,他慢慢笑,“不用,我没生病,可能是有点水肿?”
见他胡言乱语,同事无奈道:“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休息休息,把委托人的资料信息给我,我帮你处理后面的事。”
“不用不用。”书稔之飞快摇头,“这件案子马上要结案了,开庭时间下周二,等处理完这件事后我会休息的。”
想了想,他又道:“谢谢你啊,唐首。”
要不是唐首主动给他抛橄榄枝,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工作呢。
不过还是有点好奇,他的律师资历里没什么特别显眼的案件,对方当初怎么会找上自己呢?
他问过,可惜唐首从来都不愿意说,只让他别多想,他的实力值得。
事实证明,书稔之确实没辜负唐首的期望。
他是最近律政圈较有名的新人,外界都传闻说他前途无量。平时就算是不靠事务所也能自己接一些委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唐首盯了书稔之几秒,半响才道:“不用谢,你的一切靠的都是你自己的实力,我不过给了你一个机会而已。”
书稔之笑:“还是要谢谢的,唐首,你是我见过第三好的人了。”
“?我只能排第三?”
“……也不是啦,第一是我养父,第二是夏听。”书稔之认真道,“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
“好吧。”唐首叹了口气,对书稔之以前的事也隐隐有些耳闻,“我只后悔没早些遇见你,不然就能帮到你了。”
“不一定的。”书稔之笑容敛了敛,他低头看着饮料道,“现在遇见就很好啦,你要是看见以前的我,肯定不会喜欢的。”
他自己都不喜欢。
自甘堕落,委曲求全,一推退再退,变得没有自我,变得让他自己都陌生。
要不是怀孕这件事的出现,他甚至没想过要脱离梁觅升这个苦海。
是孩子给了他力量,是夏听给了他希望。
他书稔之何其有幸,能遇见这样一个人。
那人就像天边的云,遥不可及,却又在他看得见的位置,一抬头,就会饱含希望,浑身充满力量。
唐首摇了摇头,并不认同书稔之的妄自菲薄。
不过他看书稔之神情恍惚,心想自己现在说再多他估计也听不进去,便很聪明的闭嘴没有多言,而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招呼他一起去吃饭。
-
下午这顿饭,蔺圳亲自下厨。
蔺惟还在客厅地毯上玩玩具搭积木,他搭了一会儿,发现其中一个积木碎片不见了,困惑的咬了咬手指,抬头才发现那个积木在阮年手上。
“好看哥哥。”蔺惟眼睛微微一亮,“我们一起搭积木吧!”
阮年脑袋一点一点的,差点睡着了。
他揉着眼,发觉自己手心不知何时多了块积木,又见蔺惟在拼,想了想摇头,“你自己玩吧。”
说着,他把积木扔到了一旁的桌上。
蔺惟想撒娇,可下一秒看见他亲哥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立马就怂了。
他咬着手手,心底满是愤懑,哥哥就知道霸占着好看哥哥!
蔺圳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在心底骂自己,他站在桌旁,居高临下看着破小孩,“蔺惟,收拾收拾你的玩具吧,晚上家里的保姆就会接你去爸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