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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一到家阮年就接到了粱觅升的电话。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通电话多半又是叫他去听诉苦的。
果不其然,刚接通粱觅升就沉着声音道:“夏听,来一趟我家。”
不容置喙的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就像以前一样,粱觅升知道夏听不管再忙,接到他的电话也一定会顺从同意。
所以说完他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等。”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回电话那头的人追问了一句,“有什么事吗?”
粱觅升皱着眉不耐,“没事叫你来一趟都不行吗?夏听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让你来你就来。”
嘟——
电话被挂断了。
阮年看了眼通话不足一分钟的消息记录,想了想选择无视,转而去和蔺圳聊天。
时间由早到晚。
粱觅升在家等了一天没等到人,脸色奇差无比,他原本想打通电话去催促质问夏听,可刚拿起手机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要主动?夏听爱来不来,没人求着他。
心里这样想着,粱觅升更气了,这辈子都没有人敢这样忽视他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夏听这两天是吃错药脑子有问题了吗?
“何姝,来一趟我家。”
电话里传来一道女声,“梁哥哥,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想起我了?”
“……”粱觅升张了张口,咽回即将脱口而出的迁怒。
何姝是他的未婚妻,双方门当户对,深得他父母喜爱,今天他骂一句,明天何姝要是去告状,那他肯定少不了一顿挨骂。
“最近心情不太好,想让你陪陪我。”
粱觅升缓下语气,很快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同意的声音,他挂断电话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偌大的客厅里,无端觉得有些寂寥。
天已经快黑完了,客厅没开灯,昏暗的空间里没有一丝声音,粱觅升看着看着,就想起了书稔之。
书稔之怀孕了,他是高兴的。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
但一想到最近书稔之在闹分手,他心底的脾气就怎么也压不住。上午他好心好意去看对方,结果却被毫不留情的轰了出来,丢尽了脸面。
书稔之只问了他三个问题。
“你喜欢我吗?”
“你会把我介绍给你父母吗?”
“我们会结婚吗?”
几个问题,粱觅升竟没一个能回答的上来。
想回答喜欢,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半个字也说不出。
明明以前他常常把喜欢挂在嘴边,怎么这次就说不出口了呢?
书稔之朝他露出了讽刺又了然的表情,就好像看穿了他顽劣自私的本质一样。
粱觅升心底蓦然出现一团火,所有情绪上涌,他恶劣又发泄似的侮辱道:“你一个男人还想和我结婚?还想见我父母?你就算怀了孩子又能怎么样?难不成我还能告诉别人生孩子的人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如愿般看到书稔之脸上出现了痛苦绝望的表情,粱觅升心底一阵爽快,他爱及了书稔之的这种表现,他觉得这是书稔之在乎他的意思。
粱觅升回神。
回忆起这些,他忽而又没了痛快的感觉,只觉得大脑一片空旷茫然。
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颓然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通知何姝,让她不用来了。
何姝一边敲门一边道:“梁哥哥,你这话晚了,我已经到了。”
这一片是别墅区,位置在半山腰处,从这里可以眺望到市区,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书稔之在医院躺了几天就出院了,他没告诉粱觅升,自己单独办的手续,书稔之扭头看着保镖们打电话联系粱总,低着头只觉得一阵讽刺。
就算粱觅升知道了又怎样?
他不会关心他的身体,他只会恼羞成怒的质问他,为什么出院要瞒着他。
“书稔之。”
明亮的声音将书稔之唤回了神,他好像一下子从混沌泥沼般的尘埃里被拉回了人间,封闭的听觉乍然开朗,识别了人间喧嚣。
“夏听……?”书稔之眨了下眼,“你怎么在这?”
说话时他下意识看了眼夏听身边站着的男人,男人气质贵气,模样俊美,属于扔在人群里也能让人一眼看见的那种类型。
对方没有看他,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夏听身上。
“我来看你,你要出院了?”阮年看见他的保镖走了过来,“你要去粱觅升那里?”
“不。”书稔之摇头,“我先前的房子租金还没到期,我准备回去,至于粱觅升……他这几天应该注意不到我。”
粱觅升这段时间似乎很忙。
每天都奔波在公司里,就连桃色新闻也少了。
要知道以前他三天两头就会在手机里看见推送粱觅升又和谁谁谁去某酒店开房的新闻。
阮年扭头看了眼蔺圳。
蔺圳无辜地回视。
“如果他们一直跟着你,你可以报警。”阮年回头注视着四位保镖,一点也不避讳地说,“合理利用民众的权利。”
保镖们:“……”害,要不是给的钱多,谁乐意这么监视一个人呢。
“谢谢建议,我会试试的。”书稔之看着阮年一脸认真的表情,只觉得想笑,“那我先走了,再见。”
四位身着黑衣的保镖连忙跟了上去,由于气势像黑涩会,一路上有不少群众驻足观看。
蔺圳的车就停在路边,他问阮年要去哪。
“回公司吧。”
阮年盯着蔺圳,声音软软的,“你是不是给粱觅升找麻烦了?”
蔺圳不意外他能猜出来,所以干脆承认了,“嗯,你不喜欢他。”
“那我不喜欢的人多了,你是不是也要一一找麻烦?”
阮年开了个玩笑。
蔺圳很认真的思索,“列个清单,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
他没有半点说笑的样子,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视线落到了阮年眼睛上,饱含专注。
“……我开个玩笑。”阮年弯了弯眉,看见红绿灯的标识一换,便迅速道,“走吧。”
短短几天时间,阮年便迅速和蔺圳熟悉上了。
他一有时间就会去找对方玩,甚至就连忙上忙下的夏父夏母也注意到了这反常的一幕。
某天,在阮年出门前,夏母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听听,这几天怎么不见你找粱觅升了?”
夏听喜欢粱觅升这件事从未主动承认过。
只是平时的一举一动无声胜有声,他就是不说,与他熟悉的人也多少能猜出一些来。
例如粱觅升本人。
又比如夏父夏母。
“我最近和他吵架了,不想再跟他玩了。”阮年一本正经地道,“以后都不会跟他和好了,我现在的新朋友是蔺圳。”
“……”夏母失笑,“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幼稚。”
她注意到听听好像并不怎么伤心,一时间也不好把话题扯到‘喜欢’这个字眼上,毕竟他又没主动承认过,这一提要是孩子恼羞成怒那就不好了。
“不过蔺圳愿意跟你玩?”夏母想到这一点,忧心忡忡道,“你们俩玩不到一块吧?咱们夏家和他们蔺家有过合作,以前我也见过蔺圳几面,他话不是很多的样子,听听你这么爱玩,跟他在一起不会闲闷吗?”
“没有吧。”阮年道,“他话不少呀。”
夏母:“……?我跟你认识的不是一个人吧?”
不管是不是一个人都不重要了,阮年看了眼时间,发现不早了,很快就跟夏母告了别,然后火速去了书稔之家。
就和书稔之想的一样,这段时间粱觅升一直没时间找他。
虽然见不到人,但是威胁电话样样不少,知道他要报警,粱觅升甚至用他养父的命来威胁他。
“我都快忘了,我养父的医药费一直是他帮着垫付的。”书稔之苦笑一声,“想到这一点,我又觉得我受的委屈没什么了……我需要他,需要他的钱。”
任何东西,只要沾上钱就没那么纯粹了。
太久不用在乎钱这种东西,书稔之都快忘了,离了粱觅升他什么都不是,他救不了养父,也救不了自己。
是粱觅升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
哪怕这种勇气最后又被他剥夺,可刚开始恋爱那几个月的感觉书稔之这辈子都没法忘怀。
他低着头,有些胡乱的想着。
要不然就这样吧?
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离开?
粱觅升要的是顺从,那他就顺从。
顺从能得到他得不到的东西,也能一直吊着养父的命。
那一瞬间,无力感席卷了书稔之全身,他几乎要被自己洗脑。
他低着头,阮年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书稔之身上传来的痛苦无力,他指尖动了动,下意识伸手揉了揉青年的短发。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安抚,书稔之身子僵硬了一瞬,有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少年。
他摸我头发?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书稔之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便听眼前人问:“所以你还是喜欢粱觅升?”
算了,摸就摸吧,反正早就长不高了。
书稔之泄气似地道:“现在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了,我承认我低劣,我需要他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