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靠陪玩发家致富(9)

娄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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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个时间点会堵车,你怎么不早些来?”

    任父一副要长篇大论的样子,然而任席根本没给他多说的机会,只扔下一句“这不是没迟到吗”就抢步走了上去。

    “你……”任父又是一皱眉,心道这是看见什么了这么急?他想跟过去看看,可又走不开,几位老总纷纷上来敬酒。

    大厅上人来人往,各种纷乱嘈杂的声音层出不穷。

    任席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眼里似乎只有不经意间看见的那个少年,少年看着和游戏里差不多,高高瘦瘦的,长得特别好看,乖巧坐在那里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上手抱抱。

    他们不知道聊了些什么,任席看见少年低头抿着唇笑了下,这一笑晃得任席有几分醉醉的。

    他走近了看。

    旁边有个挺大的盆栽,他顺势站在盆栽后面,心底升起几分尘埃落定之感。

    他没看错。

    真的是楚掷。

    “宴会开始了,虽然爸说了不能喝酒,但这种场合难免得喝一些。”韩里伸手替阮年倒了半杯红酒,他轻轻晃了下,然后将其推到了少年面前,脸上带着无害的笑。

    阮年看见韩里为自己也倒了一杯,接着浅酌了小口,见阮年没动静,韩里歪头道:“走吧?”

    阮年看了他两眼,然后伸手拿起了酒杯,站了起来。

    其余几位富二代也跟着站了起来,纷纷抱怨:“好烦,我不想来这种宴会,客套来客套去的。”

    “我也,但我爸非逼着我来,谁怪我是独子,连个能依靠的亲兄弟都没有。”

    “话说楚掷韩里,你们不是亲兄弟,将来公司谁继承啊?”

    男生只是好奇所以随口问问,并没有想到这话题有些敏感,其余几位发现了韩里脸色微微一僵,正想打圆场,就见韩里若无其事道:“将来公司肯定给楚掷,他毕竟是亲生的,况且我也没什么野心,并不怎么在意这件事,将来有口饭吃就行了。”

    他说的轻松,语气也真诚,仿佛刚才的异常只是众人的错觉。

    众人心里泛着嘀咕,面上不显半分,还是打圆场道:“害,谁不是呢,要是我有亲兄弟,我也宁愿他继承公司,我现在这样当个咸鱼不愁吃不愁喝还能大把挥洒钱的日子才香。”

    “就是就是,当老板累死了。”

    “有机会当咸鱼谁不当啊。”

    韩里微微一笑,他与众人碰了碰杯,然后才去看阮年。

    明明也是话题的中心人物,阮年却显得没那么在意,他低头单手在手机上打字,因为右手拿着酒杯,所以一手打字很慢,还有些不稳,好半响阮年才把一条完整的消息发送出去。

    “楚掷,别玩手机了,咱得去宴会中心了。”韩里明明是笑着的,却叫人不寒而栗,笑意不达眼底。

    阮年关掉手机,眨了眨眼:“哦。”

    韩里扭头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像是不经意间掠过似的,他开口问:“楚掷,你怎么一口都没喝?”

    阮年看了眼酒杯,鲜红的液体在里面微晃,天花板上璀璨的灯光倒映下来,折射出一道锐光。

    阮年轻声说:“我不爱喝红酒。”

    韩里表情未变:“不爱喝也总得喝一点,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找你敬酒,到时候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不给面子了,你将来要管理公司,得习惯的。”

    少年忽然笑了下。

    韩里刚一怔,便听对方说:“我也不爱管理公司,将来你继承公司好不好?我去给爸说。”

    有那么一瞬间,韩里觉得少年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他是陆里,知道他想折断他的羽翼,知道他不安好心。

    更知道他在这杯红酒里下了药。

    “楚掷。”韩里想了很多,却都是转瞬间的事,他微笑,“不要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不能随便开的。”

    少年明明没喝酒,语气却像是醉了一样:“我没开玩笑呀,我认真的,只要你点头答应我就去跟爸讲。”

    不得不说,他这话确实让韩里动了心思。

    但也仅仅如此,他还没傻到这个地步,因为一句话而去相信什么,“我说了,将来公司是你的,我没这野心,你别乱说了。”

    阮年乖巧的笑了一下,“你看我那么认真,却总以为我胡说。”

    韩里沉默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是领着他往人群堆走。

    总会有人来敬酒,只要有人来敬酒,他不可能全都拒绝,总得象征性喝两口。

    他们走得远了,任席没听清两人聊的什么。

    不过直觉给了他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任席稍一皱眉,便见手机抖了一下,有人发了消息过来。

    他给楚掷设了个特殊的铃声,能与其余人发的消息区分开来,几乎是瞬间,任席便开屏点了进去。

    【楚掷:好无聊啊,想跟你一起打游戏了QAQ。】

    【楚掷:猫咪头.jpg。】

    任席消息没来得及看,嘴角便先勾起一抹笑。

    【一:那上游戏。】

    那头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任席走了出去,迎面遇上任父。

    任父沉气道:“你刚才走那么快干嘛?碰到熟人了?薛家那小子不是没来吗?”

    任席勾唇:“确实是遇上熟人了。”

    任父知道任席的性子,能称之为朋友的熟人少之又少屈指可数,能被他当做熟人的怎么也得是薛庭那个级别,他顺嘴问了句:“谁?”

    任席却没说是谁。

    他笑而不语,任父骂了句神秘什么神秘,就举着酒杯离开了,任席再次打开手机的时候发现那头回了消息。

    【楚掷:不行,我现在在外面,不好玩游戏。】

    【楚掷:回去了可以玩,明天刚好放假,今晚可以通宵。】

    阮年慢吞吞的点着手机,他抬眸扫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想见小可怜。

    想扑到小可怜怀里撒娇要抱抱。

    韩里大抵是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抬眼冲着不远处的人使了个眼色,阮年再度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站了好几个人,纷纷争着吵着要敬酒,还有好几套说辞。

    韩里在一旁笑:“看吧,说了会有人来敬酒的,楚掷,你得练练酒量啊。”

    看他的样子,阮年已经确定了这酒不对劲了。

    他眨了眨眼睛,将酒杯放下,重新在桌上拿了另一杯装了花酒的酒杯,然后歪头软声说:“我不爱喝红酒,拿花酒代替可以吗?”

    几人微微踌躇,纷纷下意识看向了韩里。

    韩里眼皮子微跳,别开视线什么都没说,握着酒杯的指尖已然泛白。

    一开始韩里只安排了这几人给阮年敬酒,定要叫他喝下酒为止,却因为警惕,并未告诉他们为何要这样。

    他们是不知道那杯红酒有问题的。

    或许有人能凭借着他的举动猜测出来,但没有证据始终只能是猜测。

    见韩里不说话,几人纷纷道了声‘好’‘可以’,然后亲眼看着阮年喝了小半杯的花酒。

    这花酒一股子花香,纯度不高,根本不会喝醉,不少年轻人爱喝。

    任务完成,几人客气几句就功成身退了。

    阮年想去找楚父,却被忍无可忍的韩里伸手拦住。

    “?”阮年看向他。

    韩里明明气到了极致,脸上反倒露出了笑,他微微弯腰与少年平视,语调稍沉:“楚掷,我记得我刚来楚家那会儿,我们的关系其实是很不好的,我记得我特别爱捉弄你,半夜扮鬼吓你、把你特别重要的作业撕了然后嫁祸给猫、走在一起突然推你一把,我记得有一回你被我推得磕到了脑袋,出了很多血。”

    他说着,眸子稍抬,目光落到少年洁白的额头上,轻轻伸手碰了碰:“我记得就在这里,有个疤,现在竟然消失了,从那以后你就搬了出去,我收敛了许多。”

    阮年往后退了退,躲开了他的触碰。

    韩里指尖微缩,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他想笑,然后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就连伪装的笑意他都装不出来了。

    阮年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韩里直起身子,笑不出来干脆就不笑了,他的容貌是偏凌厉的,现在不笑看着就些凶,偏生他语气平平静静:“不想说什么,就是很好奇,你脾气为什么这样好,不管我做了什么,都不见你生气报复。”

    韩里想让他生气,他偏偏不生气。

    但原主楚掷是生气的,也着了韩里的道,让韩里在死的时候都那么嚣张。

    “因为你年纪小。”阮年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你才十八,正直青春期叛逆期,我好歹是你哥哥,当然不与你计较。”

    这理由让韩里额角微抽。

    阮年补充了句:“你想,你会和一个三岁小孩计较吗?”

    他把他当成三岁小孩,这半真半假的理由差点把韩里气到呼吸不过来,他用力咳了咳,猛的瞪向阮年:“你认真的?”

    “当然是开玩笑。”阮年古怪的看他,“你怎么会把自己和三岁小孩挂钩,一听就是我乱说的啊。”

    韩里:“……”这他妈。

    楚掷实在太!气!人!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