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暴君今天也在独宠教主(完)

娄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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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年眨了眨眼睛。

    他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视线落到了对方那双眼睛上。

    总觉得这双眸子有点异样的熟悉感。

    阮年微抿唇:“是我破坏的,不过是你们先算计我们进入的幻境,我不过是用合理的解决方法把事情解决而已。”

    胡生在一旁不吭声。

    神主眯着眼睛:“若非你有所求,神山大门怎么会放你进来?”

    阮年纠正他的话语:“你们的门主动放的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想来神山啊,我要去的是你们隔壁的谭龙山。”

    “……”

    神主看了眼胡生,胡生忙不迭点头表示阮年没有说谎。

    “这样吧。”神主低头揉了揉手腕,语气漫不经心的,“来都来了,倒不如进去坐坐?”

    话说谭龙还在这所谓的神山里,阮年犹豫一下,同意了。

    向洛还陷在幻境的回忆里无法自拔,一时半会儿也回不过神来,胡生亲自带着他去了正常的房间休息。

    他觉得很欣慰。

    神主脾气这么差的一个人,发现幻境被人破坏,竟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态度还挺好的邀请人家进去坐坐……

    当然也不排除神主是等着憋大招给那个小公子一个好看。

    “……”

    ……

    与此同时,目标很明确的商礼已经成功进入了神山。

    而夜帷对这地方没什么兴趣,被拦在外面进不来,商礼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就是神山,当即还害怕了几秒。

    直到一直装死的金手指冒泡:“这地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神山,劝你不要作死,你以为神主是什么人?会帮你?”

    金手指都这么说了,那就代表着商礼的想法肯定实现不了。

    可是世事无绝对,他相信事在人为。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商礼咬着下唇:“我知道你不想放我回去,可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些话打击我?当初可是你非要让我来这异世界的。”

    金手指切了一声,自从不准备帮扶商礼成主角后,它就逐渐放飞自我:“就这么说吧,当初同意的人是谁?你要是不同意我难不成还能直接强迫你过来?”

    商礼憋屈,谁他妈知道你会不会这么做呢!

    知道金手指现在已经不无条件支持他了,商礼不想和它吵,反正也讨不到好。

    神山和商礼想象的别无二差,他想象的是像电视剧里那种仙气飘渺的仙界,来了以后果然差不多,只是花草太多了点,还有长相凶悍四不像的怪物。

    商礼担惊受怕的流年在花海里,生怕这些怪物扑上来撕咬他的骨肉,可很明显是商礼脑补过度了,这些动物看都没看他一眼,都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商礼飞奔而去。

    安顿好向洛后,胡生从房间走了出来,视线落到远方的天空上,啧了一声。

    又来个不怕死的了。

    也不知道小公子现在如何了,希望神主没有为难他。

    商礼跑了一段路,越跑越偏,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往哪走,一望无际的全是花海,他朝着层层叠嶂的山峦处跑,可是却觉得那仙气缭绕的山离自己越来越远。

    商礼跑累了停了下来,问了金手指接下来该怎么办。

    金手指并没有理他,并且跟死了一样不出声。

    弄得商礼心慌慌,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男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这里是神山,这边请。”和之前对话阮年一样,胡生的开场白依旧是这句话。

    他微微笑着,很是温润,如沐春风般的礼貌抚平了商礼内心的煎熬,对方看起来对神山很是熟悉,这样一个人却对他这般礼貌……

    商礼不自觉对自己产生了几分信心,也许神主会帮他的说不定。

    商礼跟着胡生走,一路上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关于神主的问题,胡生明显游刃有余,全都无懈可击地挡了过去,问来问去也没有问出个有用的线索来。

    最后要进屋的时候,商礼干脆破罐子破摔,问他:“我找神主有事,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胡生侧目,看着商礼轻轻摇头。

    他微笑:“你进去住一晚上,明天出来后,说不定我就可以带你去见神主了。”

    商礼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但是以他的智商也想不出什么来,倒是想要离开的欲望越来越大,他咬牙:“好!”

    胡生笑意渐深。

    能够逃脱出幻境的,那位小公子仅此一个,这人进去了,那肯定是出不来了。

    胡生边走边打量四周的房子,开始思索着要不要再创造几间房,最近来的人还挺多,房间快要不够用了。

    “……”

    ……

    这宫殿富丽堂皇,真的有股中世纪的古老感,完全和这大陆形成两种反差。

    神主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架子,他为阮年倒了杯热茶,茶香四溢。

    “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既然你要去的是隔壁谭龙山,那你去那个地方是要做什么?”

    阮年抿了口热茶,不小心被烫到,赶忙放下杯子嘶了一声。

    “慢点。”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声音蕴含温柔,阮年怔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正巧看见神主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下意识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声嗯了声,然后若无其事地答:“我想找谭龙。”

    谭龙?

    神主微微敛眉,似乎是在思索谭龙是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从记忆的角落翻找出关于谭龙的那么点微小记载。

    他似乎是记得……谭龙已经死了?

    “你要找的谭龙应该已经死了。”神主淡淡道,“谭龙作恶多端,活着也没什么用,就被我泡成汤倒进土里了。”

    阮年:“……”

    “……”那他白来了?

    阮年忽然有点难过,他微抿着唇,纤长的睫毛低垂,可怜兮兮的模样让神主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他的头。

    却被阮年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去。

    神主微愣了一下。

    阮年后仰着身子,盯着他:“你干嘛?”

    神主短暂地惊愕一下立马回过神来,他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还镇定自若地道:“你头发上有东西,想帮你拿下来。”

    阮年狐疑地摸了摸自己脑袋,什么也没摸到。

    神主指着并不存在的东西说:“看,掉了。”

    阮年顺着他指的位置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神主瞬间转移话题:“实不相瞒,你是第一个能破掉我秘境的人,我对你很感兴趣。”

    阮年思绪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答:“那……谢谢你的感兴趣?”

    “……”

    神主无奈地叹了口气:“谢倒不用,我挺好奇,你找谭龙有什么事?如今谭龙已死,这件事是否会影响到你?”

    影响是肯定会影响的。

    阮年一想到自己在这个位面要一直遭受到重疾带来的痛苦,就想立马赶去下个位面。

    他小声道:“找谭龙的确有重要的事,不过既然他死了那我也没必要再提这些事了,你能送我出去吗?”

    神主见他不愿意说,眯了眯眼睛。

    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我挺欣赏你的,你把你找谭龙的目的告诉我,说不定我能替你解决呢。”

    阮年还是不说。

    他站了起来,软声道:“算了吧,不是什么要紧事,你送我出去吧。”

    向洛休息了一会儿逐渐缓了过来,他远远地见自家教主向他走来,赶忙飞奔过去:“教主你没事吧?”

    阮年说了声没事,神主轻轻在虚空中划过一条光线,目光掠过阮年,含着温和:“从这里走进去,你们就可以离开神山了。”

    向洛还搞不清状况,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听他说可以出去,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戒备,毕竟可是他们神山的人害得他和教主困在幻境里差点出不来的。

    阮年拉了一把向洛,阻止对方可能会说出口的大逆不道的话,对着神主礼貌性的说了声告别,然后拖着向洛就走。

    他们重新回到了谭龙山。

    神主盯着虚空,脸上辨不清是什么情绪,忽而伸手打了个响指。

    胡生瞬间闪现过来,恭敬地问神主:“神主,有何事要吩咐?”

    神主双手负立,衣袂翩跹:“你去查一下关于七杀教教主的事,越详细越好。”

    七杀教教主?神主向来不问天下事,这次为何忽然要他查这个了?

    心底腹诽,胡生也不敢多想,赶忙称是。

    待人走后,神主目光幽深起来,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子卿……你敢骗我。”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调,如果阮年还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刚和他成过亲的容长封。

    胡生查得很快,他身为神山的人,总有些自己的渠道查事的,把所有查到的资料都弄成几张纸后,他找上了神主。

    神主看资料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每一张纸他都会在上面停留很久,明显是上了心。

    灵子卿父辈的恩恩怨怨多到数不清,灵子卿会天生犯有重疾,就是因为当初有人在他娘身上下了毒药,这毒药是他们的敌人从谭龙牙尖上取下的滤液而制成的。

    谭龙身上的毒很是奇特,所以相对应的,需要用谭龙的心头血来解毒,只是不知为何,剧情里竟然会提到用容长封的心头血也可以解毒。

    神主看完所有的资料后,逐渐沉默下来。

    谭龙是恶龙,身上全是毒,唯独有点用的地方就是它那颗心脏了,全身上下唯一没有毒的地方只有心脏。

    所以他的子卿骗他要回七杀教处理事情,结果是去了谭龙山找这条恶龙?

    他的重疾在资料上没写多少,毕竟知道的人也不多,七杀教个个忠诚,又不会有人出去乱讲。

    神主揉了揉眉心,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当初子卿愿意来宫中为他治病,是不是抱着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弄到他心头血的心思?

    过程中可能是动了真情,所以他才愿意放弃这条捷径反而去谭龙山找恶龙。

    想到这,神主叹了口气。

    当初他分出一缕神魂进入年幼早死的容长封体内,就是因为无聊,凡尘间的皇位争夺他没有半点心思,若不是看着他们争来争去偶尔还给他找麻烦而厌烦的话,神主是不愿意去做这什么皇帝的。

    不过他现在并不后悔,因为他遇到了阮年。

    想到这,神主毫无波澜的眸子划过一抹柔意,只是看见手上的资料时很快又冷了下来。

    子卿的病……

    神主低头在自己胸口比划一下,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心头血到底能不能治疗子卿的病。

    阮年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若是被他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

    ……

    世界意识在发现商礼被困在幻境以后,急得有些跳脚,它想把人带出来,但又不敢得罪那位大佬。

    商礼已经完全陷入幻境,并且信以为真了。

    他做梦都想弄死灵子卿这个外来者,然后回到现代过自己被团宠的日子。

    进入幻境后,他所想的一切全都心想事成,灵子卿死在了他眼前,就连金手指也松口把他放了回去。

    并且还从异世界带回去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家里人都很支持,所有喜欢自己的男人们统统都在争风吃醋,商礼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一日,他躺在男人怀里撒娇的时候,有个长相和灵子卿十分相像的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商礼一愣,旋即脸色变了:“灵子卿?!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

    灵子卿像个幽灵似的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他,那双眸子没有半点情绪,无端地有些渗人。

    商礼的男人有点疑惑地看了眼门口,又低头柔声问:“小礼,怎么了?什么灵子卿?”门口分明没人,不知道小礼为什么要一直盯着那边看。

    商礼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抓紧男人的手腕,欲哭无泪:“你没有看到吗?灵子卿就站在门口看我!他就在那看着我!”

    商礼的手劲很大,抓得男人的手腕都红了,指甲陷进肉里,男人的脸色却丝毫没有一点变化,他依旧笑得一脸温柔:“小礼,你是不是看错了?门口哪里有什么人。”

    这毕竟是幻境,幻境等同于梦境,在梦里,人怎么会觉得疼呢,可是这个梦太真实了,商礼从没想过辨明真假。

    没有……人吗?

    商礼僵硬地看了眼门口,他分明看到灵子卿就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像个鬼似的一直盯着自己。

    不可能!

    他不可能看错了!

    商礼从男人怀里退出来,不顾男人疑惑的眼神,猛地冲向门口想把灵子卿推倒。

    在快要碰到灵子卿的时候,商礼的手却是直接在那一瞬间穿了过去,他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那声音听着就疼。

    男人吓了一跳,赶忙冲过去把商礼抱了起来,焦急道:“小礼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商礼的额头都磕红了,他满脸痛苦地捂着脑袋,此刻却全然顾不上疼痛,几乎是用惊悚的目光看向刚才灵子卿站的位置。

    他浑身抖了一下。

    商礼看见那个灵子卿缓缓地转了过来,目无波澜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就像刚才一样,越发的让人心里没底起来。

    “小礼。”男人发现了商礼额头上的伤口,瞬间急了,他扶着商礼坐到椅子上,并转身道:“你额头都肿起来了,我去帮你拿药。”

    “等一下!”

    商礼喊住他,男人却仿佛没听到似的,执着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仿佛天地间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商礼带着哭腔骂了一声,他现在好怕,视线想移开,却仿佛被人下了蛊似的一直盯着灵子卿。

    不知道盯了多久,久到商礼都以为自己真的出现幻觉了,否则这个灵子卿为什么会一直站在那不动呢?刚安心一点,灵子卿却在刹那间动了。

    商礼吓得心脏猛地拔高,尖叫了一声。

    灵子卿并没有伤害他,明明是走过来的,可光看上半身还以为他是飘过来的一样。

    “这是幻境。”

    “你现在必须回归现实。”

    “这是幻境。”

    “你现在……”

    灵子卿不断地重复这两句话,犹如魔音贯耳,商礼浑身僵硬,完全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灵子卿是什么情况。

    什么幻境?他这就是现实!他成功弄死了灵子卿,并且还回到了现代,他现在家庭美满,所有人都宠爱他,这怎么可能是幻境!

    不管商礼是什么反应,灵子卿一直就重复这两句话,不论商礼走到他,总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商礼也确定了,别人都看不见灵子卿的存在,就只有他。

    只有他……

    终于,灵子卿的不懈努力下,商礼精神终于崩溃了,他哭着大喊:“好了这就是幻境行了吧?你说这是幻境你有本事带我出去啊!”

    灵子卿瞬间安静了。

    下一秒,四周的空间蓦然扭曲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形了,商礼眼花缭乱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崩塌,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断了。

    世界意识悄**地把昏迷的商礼带出了神山,神主察觉到了,下意识皱眉又很快松懈开来。

    不过逃离一个不重要的废物罢了,他现在需要担心的,是如何向子卿解释自己的来历。

    “……”

    ……

    这一趟算是无功而返,向洛却还挺高兴的,走到谭龙山山脚下,他随便进了个客栈准备先住一晚上。

    一边跟自家教主说着:“那个人说话还挺算话,竟然还真的把我们放出来了,不过话说现在这里不会还是幻境吧……”

    向洛显然是还留有后遗症,教主进去幻境把他抓出来的时候他是真的惊到了,还觉得教主是在骗他,毕竟那幻境实在是太真实了。

    阮年叹了口气:“这里不是幻境,我们已经出了神山了。”

    向洛对于自家教主当然是无条件信服,教主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跟掌柜的要了两间房,扭头正想跟教主说话,这一看人没了。

    向洛懵了,他的视线扫扫停停,就是没有看见教主的身影。

    这客栈很大,另一边是说书人讲故事的地方,不少人都在哄哄闹闹,阮年觉得自己肯定没有认错人,可是他跑过来后发现那人竟然不在了。

    阮年轻呼出一口气,情绪有点激昂:“统统,我刚刚看见天帝大人了!”

    008正想说话,阮年的右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回头,那张熟悉的容颜就出现在眼前。

    阮年眸子一亮:“天帝大人!”

    神仙长得都不差,天帝自然也是如此,他穿着一身白衣,那张容颜带着笑,落在阮年身上的视线没有半分压迫感,很是如沐春风。

    “是我。”他道。

    天帝大人虽然看着温柔,但阮年可丝毫不敢惹他生气,他曾经看着天帝骂哭了众生之巅的天将,一个粗矿的大男人,却被骂得满脸泪痕。

    从那时候开始,阮年就在天帝面前放不太开了。

    天帝自然也能察觉到,只是他觉得很懵很茫然,不知道阮年的转变是因为什么。

    “天帝大人,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就比如现在,刚开始情绪还挺激动的阮年立刻冷静下来,睁着湿漉漉的眸子一脸乖巧地看着他。

    天帝对着他的视线,温柔无奈一笑。

    他声音很好听,宛如泠泠清泉一样,温润如斯:“是这样的,我接到了花雕的举报,说是有现世的人追着你到了小位面里还伤害了你,那个人是不是把天銮剑给了你?”

    天銮剑?

    阮年瞬间用力点头:“是的是的!天帝大人你要把天銮剑收回去吗?我现在就给你!”

    正巧他还在想办法如何把天銮剑送回天界呢,天帝大人就来了,正好!

    天帝却是摇头:“不,天銮剑已经与你神魂绑定,或许你可以试着驯服它,到时候它可以为你所用。”

    阮年疑惑地啊了声,有点不太愿意:“我不想要它……它戾气太重了,会影响到我的。”

    天帝思索一下点头,也是,现在让阮年收这把剑确实有点不太合适,等他任务全部完成后,身上的神力应该足够压制天銮剑的戾气。

    那就等过段时间吧。

    阮年把天銮剑给了天帝,这把剑戾气确实大,哪怕是天帝看到了都瞬间皱起眉头,跟着阮年这几个位面,天銮剑也不是没有受到半点好处,起码比起刚开始,天銮剑身上的力量更强了。

    “还好花雕跟我说了这件事。”天帝收好剑,“否则到时候这把剑肯定会影响到你的系统空间。”

    阮年认同的点点头,他抬眸看着天帝大人,想看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吩咐。

    天帝对上阮年亮晶晶的眸子,心情松懈不少,他微微低头,揉了揉阮年的头,嗓音柔中含笑:“小金币,你身上的力量浑厚了不少嘛。”

    天帝的动作让阮年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躲开,却在刹那间觉得不合适,天帝大人也只是关心他,他要是躲的话天帝大人指不定怎么想呢。

    这么一想,阮年有点不太好意思地笑笑:“都去了这么多世界了,肯定得有长进呀。”

    天帝收回手,阮年也松了口气,他对上天帝大人总是有种尊敬心理的,用人间的话来讲,那就是他把天帝大人当爸爸一样的存在。

    毕竟雕雕把他引进门,后来还是天帝大人教的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我没什么事了,就是过来关心你一下。”天帝温柔一笑,“做完任务后赶紧回天界吧,你的神位恐怕有点变动。”

    变动?

    阮年愣了一下,眨着眼睛有点茫然,天帝大人说完后就离开了,他挠了挠后脑勺,也不去想这个神位变动是什么意思,反正只要他神力稳定就好了。

    这个位面的世界意识把商礼带走后准备关他个几年,先把商礼身上它给的气运之力收回来,然后再把商礼弄失忆,丢回他的原世界。

    阮年没再去关注这些事了,他快马加鞭赶回了皇宫,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在君乾殿。

    刹那间他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这个人,好像是神山的神主??

    “你……”阮年试探着往前走了几步,神主转过身子,没有犹豫地对着阮年拿下了面具。

    那张熟悉的容颜倒映在阮年眸子里,阮年有点没太反应过来,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最后还是神主主动走了过来,把阮年拥进了怀里,熟悉中带着点调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了?”

    阮年总算反应过来了,他睁大眼睛:“你——”

    神主轻轻捏了一下阮年的脸颊,往后退了点身子微弯与对方平视:“知道你疑惑,先进去吧,我跟你好好解释。顺便子卿也说一下,你为什么骗我说去七杀教,实际去的却是谭龙山。”

    神主把自己的一切都跟阮年解释清楚了,还给了阮年反应的时间,好一会儿后,他问:“子卿,有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你骗我的事吗?”

    阮年坐在床榻上,他被神主搂着腰,纠结好一会儿,他也不想说,最后还是神主主动挑明一切。

    对上阮年懵逼的眸子,神主手中缓缓变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鲜红的血液,他低头把玻璃瓶放到阮年手里,语气轻松:“我的心头血。”

    阮年指尖弯了弯,他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又猛地抬头望着神主,不明白他是怎么以这种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的。

    “你……”阮年眼眶红了,“我又没想要你心头血。”

    他一哭,就轮到神主慌了,神主立马捧住他的脸用指腹擦去他眼角那些许的泪珠。

    “没事。”神主凑过去吻他,“又要不了我的命,就是疼了些。”

    “疼你还弄!”

    “我疼一点,你就不疼了。”神主叹了口气,语气额外温柔,“所以你以后是不是应该更加疼我?”

    阮年红着眼睛,把他推到床榻上,低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