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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三人组拿着武器,来势汹汹地冲过来,看着就要将我和朱顾升乱刀砍杀。但当这三人看到我胸前出现的那个字,他们就齐齐停下了步伐,甚至还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朱顾升在我胸前写了一个什么字,所以完全看不懂这三人的反应。不过趁着他们迟疑的时候,我赶紧帮朱顾升将脚上的绳索都解开。
只是我刚俯下身体,这三人又嗷嗷叫地向我冲来,吓得我又挺直了腰板,将胸口对准了他们。
看到我胸口的上的字,这三人又停下了脚步,脸上都出现了恐惧的神情。我这才有空看一眼胸口上的字,竟然是个“鬼”字。
这几位显然是看到这个字之后,我就在他们面前变成了各种稀奇可怖的状态,所以才将他们吓住了。
这一次我可不敢再背对着他们,只能这样直挺挺地站着。只是右腿的痛我直发抖,时间一长都有点站不住了。但眼前这三人,也是一脸便秘的样子,既不敢冲过来,又不离开。
一场诡异的对峙,就跟小孩子玩红灯停绿灯行的游戏一样,看的就是谁先撑不住。
“还有别的办法没有?”我忍不住向朱顾升问道。
朱顾升将血肉模糊的手指头递给我看,剧痛让他的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很显然不可能再写出其他字来了。
“我说你傻不傻,我腿上全是血,你非要咬自己手指头干嘛?你有自残的爱好么?”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朱顾升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当时没想到。”
或许是过惯了学霸围绕在身边的日子,朱顾升这么逗比的行为让我非常不适应。感觉到右腿已经到了极限,我索性就往地上一趟。这动作将三人组吓了一跳,胸前的鬼字依然在三人的视线之中,所以我依旧是狰狞可怖的模样。
只是一只躺在地上的鬼,可不能跟爬出电视机的贞子相比,后者是恐怖片的高潮与升华,前者则是从恐怖片往喜剧片过渡。
果然我这么一躺,三人组似乎就多了几分勇气,慢慢地向着我逼近。我伸出了手掌,从地上捡起半块碎石,这是我最后的自保手段了。
只是这个动作让三人组停顿了一下,这效果让我眼前一亮。
我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是皮肉溃烂的丧尸,丑恶狰狞的怪物,还是触手满布的畸形。但这个时候,我只能碰碰运气了。
装模作样地举起了我的手,尽力做出各种古怪的动作,希望能够再拖延一点时间。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朱顾升看到我的动作之后问。
“我在跳孔雀舞,你管得着吗?现在是在意细节的时候吗?”我恶狠狠地说。
“我的意思是,你的孔雀舞将胸前的字给遮住了。”朱顾升一脸悲催地对我说。
我回头一看,三人组果然已经向着我冲过来了。
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节外生枝、弄巧成拙……倾尽古往今来的成语都无法描述我现在的蛋疼心情。
事到如今,我只能抓起了一把灰尘,向着三人洒了过去。
仅剩一点点的念动力被我聚集起来,制造出一阵轻风,将灰尘往三人身上吹过去。
这一招效果显著,暂时将他们的眼睛给迷住了。而更加幸运的是,徐长生这个强援终于赶到,拿着他的棍子冲进了仓库之中。
又是一轮乱披风棍法,在徐长生的巨大力量支持下,棍子在空气中呜呜作响。三人组的武器跟棍子一碰就脱手飞出,甚至将三人的虎口都震得开裂。
这时候我是特别羡慕徐长生的超能力,用之不竭而且极为使用。三人组被我迷了眼睛,又在徐长生的乱披风棍法下失去了武器。在徐长生的压倒性力量下,基本上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强撑着爬起来,想帮忙打顺风仗。虽然不敢动手,但就冲我胸口那个字,站在敌人面前就能让他们士气大跌。
这时候,我就像是一面社会主义伟大旌旗,立在这里能够让破坏繁荣稳定的不法分子望风而逃。
然而在眼看到胜利无望的时候,三人组里面的猪八戒却从怀里掏出了一柄黑色的手枪。
念动力已经消耗殆尽,我实在不可能挡下子弹。不过当初在银行劫案里面,老徐能够帮我接下那颗从后背射来的子弹,那现在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然而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徐长生丝毫不像一个可以接子弹的超能力者。在看到对方掏出手枪之后,马上就举手投降,连手里的唯一武器都爽快地扔掉。
“老徐你搞什么鬼?赶紧干掉他啊!”我背对着徐长生大声地说。
“你瞎呀!他手上有枪,我只是力气大,可不会接子弹!”徐长生一脸不爽地对我说。
“怎么不能接子弹,上次你不是……”
徐长生这句话让我糊涂了,我正要问个清楚,然而枪声却已经响起了。子弹从枪口喷出,钻入了我的胸口。一阵剧痛和窒息感传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肺部,喉咙马上涌出了咸腥的血液。
从来没试过与死亡如此接近,时间好像都变得缓慢起来。
这时候我只有一个感觉:艾玛,下次绝对不拿自己来立旗子了。
在我还没有失去意识之前,我看到猪八戒将枪口对准了徐长生。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我仿佛感觉到身体里面的某种枷锁被解开。
原本早已枯竭的念动力再次涌现,我甚至无法控制这股汹涌的力量,只能选了一个方面宣泄出去。
一层仿佛是透明的冲击波出现,以狂暴的气势涌向了三人组,将他们全部撞飞出去。
这冲击波的力量是如此巨大,三人组直接被吹飞到墙上,像挂历一样贴在上面,好几秒之后才掉在地上。这一次,三人组是再也无法爬起来了。
只是做完了这一切,我再支撑不住,无力地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我仿佛看到了仓库外又陆续进来几个人。
安科长、谢飞英、向前和刘权,都是熟悉的人,但他们身后,那个表情冷漠的年轻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