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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楚闻言亲了亲嬴政的侧脸,低笑道:“别说得这么委屈啊。其实你平日练剑,比我起来早的时候多多了,而且,从此之后,冷被窝都该是我享受了。”
“……呃!”他腰间猛然多出一条手臂,手臂的主人将指尖定在他的痒痒肉上抚弄。
秦子楚浑身一颤,忘记自己刚刚还想要说些什么了。
“子楚,你难道打算日后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再起来吗?”嬴政的手指隔着厚重的冕服在秦子楚腰间的软肉上轻轻滑动。
其实,隔着厚厚的冕服,秦子楚根本体会不到这种微妙的碰触,可他仍旧缩成一团,觉得自己浑身发痒。
秦子楚撑着身子坐起来,脱离嬴政的怀抱,回眸给了他一个责怪的眼神,低声道:“现在起床的时间根本不人道。”
说着话,他伸手摸了摸嬴政的脸颊,忽然笑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阿正,日后要早起的人就是你了,可要挺住啊。”
嬴政握住在他脸上来回乱摸的手掌,顺势将秦子楚扯回自己面前,抵着他的额头说:“朕以前每日要批阅一百二十斤上奏的书简,早就‘吃得苦中苦’了。子楚,你想好自己退位之后该如何生活了吗?若是每日居住在宫中,朕会忍不住限制你,直到将你困死在身边的。”
秦子楚听了他的话笑起来,拉过嬴政干脆一起向后躺在铺着厚厚兽皮的车厢地板上。
他侧脸笑着看向嬴政,平静的说:“我会现在开始‘患病’,慢慢淡出重臣的视线。我现在这样的年纪,无论如何不能继续用这么年轻的面貌出现在群臣面前了。否则事情会变得非常棘手,也会变得对你很不利。至于,我日后要做什么?”
秦子楚说着笑了起来:“天下之大,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他翻身面对着嬴政,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凑上去,不断啄吻着嬴政棱角分明的嘴唇,低叹了一声:“其实,我喜欢枯燥无味的平淡生活,能够像我父母一样每天各自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然后下班回家一起分享生活的细节——这是一件很让人憧憬的事情。”
嬴政从秦子楚的叹息之中能够听出他话中的无奈。
他心里很清楚,一旦秦子楚开始着手退出秦国政坛,那么他注定不能够在人前现身,或者说,出现在上层的贵族之中,被他们发现秦子楚始终年轻的秘密。
否则,哪怕是秦国的贵族们也会人心浮动,他们会很快意识到秦子楚永不衰老是一件多么充满诱惑的事情,然后将这个秘密撒布开来,之后,无论生出的到底是恐惧、崇敬或者激起贪婪之心,对秦子楚来说都是一件坏事。
但,若是让秦子楚在毫无防备的时候被送走有了,嬴政根本舍不得!
秦子楚最后的结果竟然是无论如何都要久居深宫“静养”,直到最后假死才能够获得自由。
想到这样的结果,嬴政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阿正,别想那些没用的,敲到船头自然直。我们先安稳的在宫内住个三、五年,也好让我好好休息一阵子。”秦子楚说着开起了玩笑,“到时候我请求国主面见,然后与你君臣相得,这也是美事一桩啊。”
嬴政对上秦子楚带着笑意的眼睛,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朕不愿意被你跪拜,你应该和朕坐在一起,接受整个全天下人的顶礼膜拜。”
秦子楚笑了笑,他并没有接着嬴政的话继续说什么,而是与他手指交缠在一起。
“国主,王翦将军和李牧将军前后出现了。”内侍跪在车外低声将消息传进来。
秦子楚慢慢坐起身,嬴政小心翼翼的替他抚平冕服的压痕,两人相携走下车架,站在城门口。
王翦和李牧手下的大军早就已经远远的停在城外,跟随他们进入咸阳城中的只有几名取得了彪炳战功的将士。
一见到秦王子楚的身影,他们立刻跪下叩首。
秦子楚走到将士们面前,左右两手各自扶住王翦和李牧的手臂,将他们从地面上拉起来。
他温和的笑道:“二位将军得胜归来,为我大秦开疆扩土,建下不世功业!”
刚刚站起身的王翦和李牧听到这些夸奖,立刻又朝地面跪去。
王翦不给秦子楚任何反应的时机,高声道:“若非有国主的信重,王翦绝无机会攻下大梁城,国主谬赞,王翦愧不敢当。”
李牧跟着屈膝,同样谦虚的说:“李牧擅自挪用军粮,有负国主所托。国主不曾责罚李牧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国主的赞赏,李牧受之有愧。”
“二位将军请起,寡人说过给两位绝对的信任,二位掌兵之后就绝不会为难你们。有错当罚,但两位将军的功绩早已经超过了其中的小错,请二位将军不要再推辞了。”秦子楚再一次将他们从地面上扯了起来。
随即,秦子楚笑着说:“两位将军请登车,咸阳宫内已经为将军们设下大宴,接风洗尘。”
硬是抓着王翦和李牧二人一同登上车架,一行人很快回到咸阳宫内。
宫中早已准备了盛大的宴会。
圈养在宫内的歌女舞女舞动着妖娆的身体,美貌的宫女也不停为有幸参加宴会的官员和将士们斟酒夹菜,宴会上一片热闹的景象。
秦子楚举起酒樽站了起来。
大殿之中立刻静了下来,歌女和舞女悄无声息褪去。
忽然,他神色肃穆的开口道:“武安君月前已经辞世,寡人心中悲恸难当。他阖眼前曾经说过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够看到攻打燕国和魏国的将领得胜归来——今日,武安君而已瞑目了!武安君生前为我大秦立下汗马功劳、攻克城池无数,是我大秦最出色的将领,无人可及。哪怕武安君年岁渐长、不良于行后,他仍旧为了大秦训练出一批又一批悍不畏死的战士。借着今日这个好时候,武安君死前受封的爵位完全不能够表达寡人对他一辈子为国奉献的感恩。今日起,我大秦对武将的封赏从过于的二十一级,再跃升一级,扩为二十二级。”
说到这里秦子楚顿住声音。
在全场的文臣和武将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心中焦急的等待着“二十二级军功到底是什么?”的答案的,哪怕原本有些微醺的人,此时也瞬间清醒过来了。
直到这时候,秦子楚才语速缓慢的说:“寡人决定,为武安君家中弟子余荫三代,降等袭爵。”
余荫三代!
在场的武将们眼睛瞬间都亮了起来。
哪怕“余荫三代”的代价是降等袭爵,可无论如何这三代的爵位和荣华富贵都是凭空赚到的。
秦国以前早就彻底废除了余荫的制度,称其为毁国之策。
因此,哪怕一个个人才来到了秦国谋发展,可对子孙的忧虑也从未放松。
他们就怕自己一旦过世,将不能再给后代留下好处。
但是现在不同了!
武将拿命在战场拼杀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因为前方有一个看似不可能达到,却已经获得了好处武安君作为先例,领受着三代爵位矗立在前方!
等到下了宴会,他们一定要回去好好查查武安君到底攻克了多少城池,才获得了这样的封赏。
范睢一见时机成熟,立刻跟着走出桌案。
他跪在大殿正中,朗声道:“国主,臣范睢比武安君还要年长,此时头昏眼花,已经看不清奏章,也写不出工整的字迹了。请国主能够允许老臣致仕,回家含饴弄孙。”
范睢请辞,秦子楚当然不能够随便就应下此事,否子会显得他赶走先帝留下老臣的心情特别迫不及待。
因此,秦子楚露出为难的神色之后,婉拒了范睢的请求:“范睢相国乃是我大秦的中流砥柱,武安君已逝,此时更需要您来稳定朝局。”
范睢发出苍老的笑声,平静道:“若是老夫仍旧精神饱满,自然愿意再为国主在担任相国之位二十年。可老夫现在已经看不清楚奏章上写的都是什么了。三代国主都对老夫都恩重如山,范睢实在不能素尸裹位,继续占着尊贵的相国之位,却不能为我大秦做一定点有益的事情了。”
“范睢相国太过自谦了。”秦子楚扶起范睢坐到自己身边。
范睢摆摆手,郑重其事的再次叩首道:“请国主任用彰黎为相,准许老夫告老还乡。”
秦子楚遗憾了叹了一口气,似乎十分认命的说:“难道相国竟然不肯为了寡人继续留下吗?”
彰黎用十分留恋的视线在大殿之中绕了一圈。
然后,他跟着叹了一声,颓唐的说:“老夫不希望自己老眼昏花之后阻挡国主的雄心壮志,也不想这般年岁还要继续日夜操劳。请国主恩准范睢的请求。”
秦子楚这才说:“好,寡人准许范睢相国致仕,从今日起相国之位由彰黎担任。”
话落,秦子楚转过身,态度认真的向范睢叩首三次,然后道:“范睢相国定下我大秦并吞九州的计划,是我秦国的恩人。正如武安君之位不能够表达寡人对白起将军的感恩之情,应候之位也不能体现出范睢相国为我大秦获得的好处——请相国一定要接受寡人的心意,由您的子孙继承与武安君后代相同的三代余荫。”
范睢当庭告老是早就和秦子楚商量好的戏码。
可他却没想到演到最后,国主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范睢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瞬间老泪纵横。
他趴伏在秦子楚脚下,不停感激道:“多谢国主恩赏,范睢感激五铭。”
“范睢相国有此功绩,理当受此恩赏,快请起。”秦子楚扶起范睢。
当他的视线扫向满朝文武,果然见他们眼中全部都发出充满了期待。
秦子楚瞬间放心了。
有了自己眼前这两次安排,那么,当他紧接着表现出身体虚弱不理朝政,将政务全部甩给“年轻”、“缺乏经验”的太子之后,朝臣只会更加用心的向嬴政表达忠诚,竭力展现出他们的能力,以期获得重用;而不是给嬴政拆台故意为难他。
因为子孙三代的未来不过是国主一句话的事情,若是得罪了国主被他记恨,那么整个家族就完了。
一场君臣相得的戏码落幕,无论秦子楚还是范睢都对结果非常满意。
回到寝殿之中,嬴政急切的将秦子楚压在床铺之中亲吻摩挲,狠狠挤压着他。
结束后,秦子楚趴伏在松软的褥子里,有气无力的调侃:“怎么?你这打算让我明早起就称病不朝吗?”
嬴政宽大的手掌摩挲着秦子楚汗涔涔的脊背。
他凑上前,用嘴唇留恋不已的亲吻着脊椎的凹陷,轻声道:“子楚,你不用为了朕做这么多,朕可以将他们全部收拢在手的。你明白这只是很轻松的小事儿。”
秦子楚翻过身,双手挂在嬴政脖颈上,指尖轻柔的穿行在强韧顺滑却微微带着凉意的发丝之间。
忽然,他紧紧扯住嬴政的发根,拽着他抬头对上自己的眼睛。
秦子楚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嬴政唇间,用微带喘促的声音说:“阿正,这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却能够让你更加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他抬腿勾出嬴政后腰,咬着嬴政的耳朵,冲他耳廓之中喷着气,轻声道:“昨日在城门口吹了许久的冷风,寡人今日身体有恙,太子是否愿意侍疾,在寝殿里伺候寡人尽孝心呢?”
嬴政按住秦子楚的双手将他压回被褥之中,笑着回答:“当然要伺候得父皇浑身舒坦才行。”
果然,秦子楚这一天只在群臣面前出现了一面。
他整个人看起来萎靡无力,两颊飘着酡红,眼眸带水,哈欠不停。
秦子楚摆摆手,歉疚的说:“寡人似乎受寒了,先去休息。政务交由太子全权处理。”
语毕,秦子楚像是鼓励似的拍了拍嬴政的肩膀,留下一个笑容,抬脚离开大殿。
霎时,咸阳宫正殿一静,众臣视线犹豫的在嬴政和奏章之间游动,却始终没能够定下来。
他们全部心思灵活的想:太子年轻,是否可以从中谋得些好处呢?
嬴政像是根本未曾注意到大臣们的视线一样,平静的开口道:“李牧将军擅自挪用军粮,念在他心存仁善,爵位降一等,罚三年薪俸;李信误中敌策,以至于集公子身受多处箭伤,降三级军功,让他回去好好想一想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日后若是再犯同样的错误,严惩不贷!”
韩非听了嬴政的处置,忽然说:“太子,都是李牧将军极其麾下的将士获得刑罚,会不会让赵地百姓不平?”
嬴政将奏章扔向桌角,不当一回事的说:“王翦将军麾下众将士未有过错,孤难道要无罪而处罚他们?李牧将军和李信各有过错,稍作处罚也是为了能够让他们收敛一二,不致于日后失了分寸。”
话落,嬴政看向韩非,眼神逼视着他,冷声道:“廷尉掌握我大秦律法,孤的处置有任何不妥之处?”
韩非一顿,随后拱手退下,低声回话:“太子的处置并无不妥。”
嬴政满意一笑。
随后,他视线看向有功的将领,对着嬴集开口说:“听说,集公子此番从燕军之中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嬴集身上仍旧带伤,可他却因为属于此番有功的将领而不得不出席今日国主的传唤。
此时听到嬴政的问题,嬴集叩首一番,耳根微微泛红的说:“集能够在燕军之中得到治疗,全赖她的救治,所以,集将她带回来了。”
“哦?是何人竟然身在千军万马之中救助集公子?”嬴政这才提起了些许兴致。
嬴集直接跪下,请求道:“请太子将琬赐给我做妻子,不要对其治罪。”
“琬”的名字一入嬴政耳中,他心中忽然一跳,福至心灵的说:“……难道,这女人是燕王喜的女儿?”
“正是此女,请太子将她赐给嬴集为妻。”嬴集坚持的说。
他人已经跪在地面上做出五体投地的姿势向嬴政恳求。
若是燕国未灭的时候,秦国公子迎娶燕国公主自然是门当户对的喜事。
可眼前燕国已破,燕王喜的女儿只是一名战俘,无论如何,她是配不上嬴集的身份了。
但即使如此,只要嬴集自己喜欢,原本也该没有任何问题。
可偏偏有一件事情却让嬴政如鲠在喉——“琬”是公子扶苏的生母。
哪怕承诺了秦子楚绝不碰其他人,可不得不说嬴政还是下意识的将认为这些女人应该孤老终生,为他守节。
遭遇眼前的问题,嬴政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太子?”嬴集发现应诊变得无比古怪的脸色,低低的唤了一声。
嬴政立刻点头道:“既然是集公子的婚事,集公子自便就好,无需多虑。”
嬴集向他叩谢一番,退回原位不再言语。
李牧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说:“太子,臣班师回朝的时候,姚卿托臣将这封奏章呈递上来。”
嬴政点点头:“送上来拿吧。”
内侍立刻接过李牧手中的奏章,送至嬴政面前。
姚贾上书的内容非常符合秦子楚当年的提议,平定赵国的国土之中缺少水渠,也缺少修建水渠的人口,而秦国的将士们需要不断征讨其他国家以便于维持秦国强盛的形象。
因此,赵境之中修建水渠的事情不得不搁置不理,时间长了,已经变成秦子楚的一块心病。
但姚贾自述李牧俘虏了二十三万燕军。
这样一来,完全解决了赵境之中修建水渠缺少的青壮劳力问题!
嬴政仔细的阅读之后,脸上的显出笑意,高兴的说:“姚卿这样的提议甚好。”
话音一落,他立刻将姚贾的奏章传递下去,让文臣们相互传阅。
果然,彰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产生了相同的观点。
他愉快的说:“燕军士兵的战斗力不济,原本留下他们对我大秦也没有任何威胁。可这么多张嘴,管理起来总归是个麻烦。姚卿的设想非常好,只要将他们迁入赵境之中,既能够解决修建水渠的人力问题,尽快在赵境之中完成水利建设,降低天灾造成的影响;还可以让这群燕军远离故土,没有机会再拧成一股绳、被人挑唆生乱。臣以为,此事可行。”
嬴政故作为难的说:“可粮草的问题……?”
彰黎摆摆手,直接说:“蓟城的粮草之中存粮足够让燕军挺过这个春天。此时正好到了春耕时节,只要让他们快一些进入赵境开凿水渠,那么到了春耕结束的时候,赵地出产的粮食足够让燕军俘虏填饱肚子。而且,若是能够让燕国的青壮留在赵境之中婚嫁,还能够缓解赵地缺乏青壮的窘境。”
燕国没有反反复复每十年死一次人,每家每户仍旧有许多男子,足够应付燕地农耕所需。
嬴政点点头,直接说:“尽快给姚上卿回信,将彰黎相国所补充的内容一起充入其中,全部交给他……和秦初一同办理此事。”
韩非见嬴政三两句话解决了二十三万燕军的去留,终于挑选了一个温和的问题。
他轻声道:“太、太子,国主让臣从赵、韩两国遗民之中挑选出聪慧懂事的孩童,臣已、已经选好了。国、国主身体不舒服,太子要替国主见一见他们吗?”
在场的大臣都清楚这群孩子被挑选出来是收买人心用的。
他们未来是不是能够得到重用完全是一个未知数。
但只要国主展示出对各国遗民态度的转变,那么其中的意义已经远远大于这些被挑选出来孩子的未来成就。
嬴政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日后可以让秦子楚做什么打发时间。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将这些孩子明日再送到父王面前去——,不要告诉他们见到的是谁。”
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夜晚,久久未能够独断朝纲的嬴政浑身舒畅的回到寝殿之中,可他却发现秦子楚坐在桌前,用烧制出来的细碳条勾画着什么。
听到嬴政的脚步声,秦子楚抬头向他露出一抹笑容。
他招了招手,然后,低下头指着白纸上的图纸道:“我今天看了看,发现军队之中常用的兵器都是容易生锈的铁器,所以,将常用炼钢方法写出来了。然后,铜质的弩机结构,被我按照先进一些的方式改良了——这样更加易于使用。”
嬴政托着手中轻飘飘的一沓白纸,却觉得重愈千斤。
他猛然将秦子楚抱入怀中,低声道:“子楚,你可以过得轻松一点,不用时时刻刻为朕操心这么多。”
秦子楚轻轻摩挲着嬴政的脊背,温柔的回答:“阿正,我不是操心,只是提前让自己找到合适的定位。”
位置转变是痛苦的,他不能走到和嬴政抢□□利的糟糕地步。
嬴政为了他已经忍让国主之位二十年,现在,到他主动让贤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一下年龄的问题,大家似乎有疑惑。
阿正正月生日,冠礼实在秋收的时候,那时候将近16岁,之后准备攻打燕国和魏国,古代的路程是很麻烦的,来回设定一年多,攻打时间两年,所以昨天更新的时候啊郑氏20岁无误。
然后说一个悲伤的消息,懒作者在实验室自大了,抓耗子没带手套被咬伤了手指头。
QAQ除了众所周知的需要打疫苗之外,打字好疼,速度一下子就下来了。
这些字数,我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