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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只见一个女子朝小路上跑了过来,她居高临下,拾起山石向围攻自已的众人抛掷,只听“哎哟”几声大叫,又有人受伤了。
那女子见敌人稍稍退却,便又向这边跑了过来。
杜娟定睛看时,不禁大吃了一惊,原来这逃跑的女子正是贺宝如啊!
杜娟暗暗叫苦,心说:“糟糕!她怎么跑到这儿来啦!我和元节会被她连累的啊!”
原来贺宝如心中担忧儿子的安危,于是暗中跟踪二人,心想要是杜娟带着孩子与巫咸手下人遭遇上了,自已还可助一臂之力。
她尾随着他们,远远看上去他们就像是寻常一家三口人,心忖只要自已不与他们小夫妻相见,就不会让人注意上他们的吧。
经过前面一个小山村时,贺宝如被巫咸岑珂派出来追捕她的弟子发现了行踪,于是双方交起手来。
贺宝如没有了儿子这个牵累,出手甚是干净利落,一顿饭功夫便伤了对方七八个人。
众门人素知巫即贺宝如手段厉害,心中都很忌惮,也不敢逼得太近,一面吆喝,一面放出几只信鸽召唤附近的同门前来增援。
贺宝如此时后悔不迭,心知杜娟和儿子就在前面不远处,所以一边苦战,一边寻找另外的道路逃跑。
然而敌人将两条山路封锁了,眼前就只有身后这一条小路可走。她只好坚持战斗,悬盼杜娟听见打斗的声音后赶紧逃掉。
相持了一会,一个门中男弟子看出其中蹊跷,大声说道:“巫即的儿子一定在这条道上,大家赶紧分头去追!”
巫咸的两个女弟子听见这话,都明白过来,二人于是立即作了分工,由一个女弟子率人围攻,另一个女弟子率十余人绕过杂树林去贺宝如身后那条小路追捕她的儿子。
贺宝如知道被敌人识破了,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别无良法,只得且战且走。
杜娟见情况危急,慌忙跑回到邵元节身边,因碍于小男孩陶仲文在面前,便含糊说道:“他们追过来了!赶紧逃跑!”
邵元节大吃一惊,立即背起陶仲文拔足就走。陶仲文也明白是那些要抓获爸爸妈妈的恶人们追上来了,吓得不敢再哭闹了。
三人冲风冒雨逃到一处岔路口,杜娟略一思忖,便说:“元节,你先朝下面那条道走!我随后就来……”
邵元节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
杜娟道:“我来引开他们,要不然大家都逃不掉的!”
邵元节不原意与杜娟分离,说道:“我不能独自离开,要走一起走。”
杜娟跺脚道:“追捕的人都是巫蛊门的人,只要他们没有看见这孩子,他们自不会怀疑上我,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
邵元节听见来路上有人语声,张惶起来:“那我们在哪儿会合?”
杜娟道:“你们逃到一个林子中将孩子躲藏起来,你可在道上候我,——他们又不认识你,只要你和孩子不在一块,他们就不会怀疑上你的。”
邵元节听坡上吆喝声渐近,只得转身朝坡下逃去。
杜娟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林子深处,仍然站在当地不走。
待看见来路上出现几个男女时,才转背向另一条小道快步走去。
顷刻之间,那几个男女便追上了她。
这几个男女弟子都是巫蛊门中的没有职司的下级人员,均不认识杜娟,一个男弟子便向杜娟打听是否见到有人带着一个小孩子?
杜娟假装问道:“哦,你说的一个小孩子呀,是不是一个小男孩啊?”
那男弟子面露喜色,连声道:“就是,就是,姑娘看来一定是见过这小男孩了!”
杜娟信口雌黄道:“哦,半个时辰前我看见一个大嫂背着一个五岁左右大的小男孩向那边走过去了。”
那男弟子半信半疑,问道:“是一个大嫂啊,是当地人吗?”
杜娟脸不红心不跳顺口撒谎:“我因为向她询问枫树村该如何走,结果她说自已不是这一带的人,并不清楚枫树村在那儿。我看那大嫂和小孩子不像是寻常乡下人,可能是走亲戚的吧。”
这群人中带头追赶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弟子,名叫申静,她是巫咸岑珂的记名弟子,平日仗着师父岑珂的威名,在一般同门中有些拿大,也爱欺侮人。
申静冷眼打量杜娟衣着漂亮合体,皮肤白嫩光滑,身段风骚迷人,天生像个狐狸精,心中便没好感。
又见杜娟在道上遇见这么一群陌生人,说话却从容不迫,看来多半是个城里女人,却不知为何只身一人出现在这乡野小道上?
申静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儿干什么?”
杜娟见她态度无礼,心中来气,语带戏谑道:“我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凶巴巴地问我?”
申静不意这女子居然敢顶撞自已,气得一巴掌向杜娟脸上掴了过去。
杜娟勃然大怒,举左手架开来掌,挥出右掌,啪啪两声,在申静左右两边脸颊上反掴了两个嘴巴!
申静当着众同门的面反被一个女子打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如何丢得起这个人?从腰间解下一条皮鞭,不由分说便向杜娟劈头盖脸抽去!
杜娟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抓住鞭梢,伸出纤巧的右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拂,似笑非笑道:“姑娘怎么动不动就打人!你师长没有教你待人的礼貌么?”
申静鼻中嗅到一股甜香,目光顿时变得呆滞起来。
杜娟抱着手看着她,脸上挂着魅惑的微笑。申静忽然脸上通红,一屁股跪坐在地上。
——她的姿势像古人一样,两腿似跪非跪,屁股坐在两条腿上。
杜娟悠然道:“姑娘既然知错了,今后改了就是,不用下跪行礼啊。”
身边的几名男弟子惑于杜娟的妖媚,都呆呆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仿佛被勾走了魂一样,竟然没有一人为申静出头。
两名同申静年纪相仿的女弟子见申静受辱,心中暗暗高兴。二人互视一眼,她们也是乖觉人,自然不敢上前自取其辱。
一名二十七八岁模样的大嫂见此异状,已明白杜娟是个有来头的人,于是上去扶起申静,貌似谦和地对杜娟说道:“敢问这位姑娘高姓大名,要是我们回去后被巫蛊门的巫咸师父问起来,我们也好回答……”
她故意提到巫咸的大名,这些话便明显有威胁之意了。
杜娟自然明白她的话外之音,也不敢做得太过了,于是见好就收,淡然笑道:“我的名字……”
话未说完,便见贺宝如狼狈不堪向这边逃跑过来,这群人见到贺宝如,便丢下杜娟不睬,大声吆喝着拦截贺宝如。只剩下那个申静一脸傻笑地坐在地上。
贺宝如虽然巫术卓绝,毕竟寡不敌众,况且这群追捕的男弟子多是从前习过枪棒的地痞流氓,贺宝如也不敢轻易与他们近身肉搏。
贺宝如坚持了一会,见一些人绕过她身后向小路上追赶,担心被断了退路,无奈何只得也朝这儿逃窜过来。
贺宝如瞅见杜娟站在道旁,惊疑不定,不知儿子是否落入敌人手中?
然而此时她也不敢同杜娟说话,于是转身向右首山坡上逃去。
这群门人弟子带队的是巫咸岑珂的第四弟子吕琼,她见贺宝如慌不择路上了一个低矮的小土丘,心中大喜。
吕琼同九师妹房紫霞低声耳语几句,便大声喝令众门人停止追击,吕、房二人各带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迅速将这小土丘四面围住了。
杜娟站在远处,见贺宝如上了一座小土丘,心中暗暗叫苦,心忖:这下可是瓮中捉鳖了。
幸亏天上下着小雨,要不然这些弟子只要放火焚烧山丘,贺宝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贺宝如逃上土丘,立即发现身处绝境。她气喘吁吁观察了一下地势,索性坐在被雨水淋湿的草地上。
她解下身上挎的一个土黄色包袱,从中取出一把咒术用的干枣、桃木柄小扫帚,打开一只陶瓷瓶子,向桃木柄小扫帚上面洒了一些桃花水,再用桃木柄扫帚在咒枣上拂了几拂,双手合什,念起咒语来。
吕琼、房紫霞知她要行巫术,她们只懂一些粗浅的养蛊和放蛊之术,而不懂得比蛊术更高深的巫术,面对“十巫”这样的巫术高手,哪有胆子斗法术?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所措。
二人焦急地向来路上张看,只盼在附近搜索的大师姐、二师姐收到信鸽带去的消息后能快快带人赶来。
贺宝如念罢咒语,忽然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的,众人听不明白她在唱些什么,只觉她似一个女疯子一般。
杜娟远远看着贺宝如行法,知道她是在行傩舞之术。
傩舞之风,在周代颇盛,大傩是在腊月前驱逐疫鬼的一种巫术活动,用以驱除疫鬼,故名打傩,或驱傩。
杜娟素闻巫即贺宝如并不擅长与人斗蛊,她极擅长的巫术是摄魂和烛九阴之类,换句话讲:贺宝如不擅长进攻敌人,而只精于防卫自守。
她行此勾魂摄魄之法时,别人千万不可与她的眼睛对视。否则就会着她的道。
但摄魂和烛九阴这两种用眼睛的秘魔之术只能迷惑少数人的神志,却无法用来对付多数人。
土丘下包围的门人弟子少说也有四十余人,所以贺宝如才先行傩舞之术迷惑众人。
杜娟忙闭上双眼,两手在胸前结印,神光内敛,妙相庄严,对贺宝如妖女一般的吟唱声充耳不闻。
过了一炷香时间,杜娟才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众门人七倒八歪或坐或躺在地上,宛如喝醉了酒一般,有几个弟子还口中哼着小曲。
杜娟移目向山丘上看去,却哪里还有巫即贺宝如的身影?
杜娟对巫即的蛊惑人心之术也不由好生佩服。
杜娟见众人此时神志不清醒,趁此良机追赶邵元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