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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云鹰的话题就此结束,云少将和刘军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参加选拔赛的孩子身上。
长空跟随的队伍也已经移动到了自由操和鞍马的场地附近了,赛场穿脱运动服几乎是每一个选手下意识的动作,长空一点不见外的脱掉长裤塞进背包中,站在镁粉台前抹着手,心中思考该做些什么连接动作。
刚刚他已经瞥到了几个实力强劲的竞争者,如果只有两项拿手的项目,长空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够杀进这次选拔,自由操算是长空比较擅长的项目,他心中考虑怎么才能够通过最简洁的动作得到最好的成绩。
长空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头顶的光芒四射的灯光,过度光照带来的眩晕感让长空目光一闪,他想起了自己最擅长的跳跃翻转和日本选手的那套难度系数极高的自由操,即使现在长空的力量做不出全部动作,但是把自己不擅长的动作替换掉,他可以同样以花俏的翻转得到关注。
长空站上自由操的场地举起右手示意开始,随后他深吸口气大力助跑,头顶的灯光在眼前一闪,长空已经腾空做出直体后空翻转体一千二百六十度迅速连接上肢体前空翻转体一百十度的华丽旋转,一条对角线已经到底,长空稳稳的落在角落,他裂开嘴角龇了龇牙齿,一副得意洋洋的小型猫科动物示威的样子。
但是自由操的赛场已经没有人去计较长空的表情了,他们完全静了下来,几乎是屏住呼吸等待了长空接下来的会有什么表现。
可是下一穿的动作却非常平淡,长空只是浅浅的做了几个翻转回到起始的对角上,沿着边线滚翻几周到达另一侧对角线,长空再一次深呼吸,他双眼晶亮的看着对侧,知道成败在此一役了。
团身前空翻转体三百六紧接着团身前空翻转体七百二十度,长空觉得自己的双臂开始脱力,他忍耐着甩动手臂放松的想法,再一次助跑开始直体后空翻转体九百与前直五百四十度,看着出现在视线中的地面,长空趴在地面上咬着牙做了一个费多尔琴科,他颤抖着手臂从地上爬起走到对角,最后一次助跑做出托马斯空翻,随即以直体后空翻转体一千零八十度结束了整套动作。
神乎其技。
长空再一次举起右手,随后拖着脚步走下台,他几乎是摔进座位中,即使中间全部简单的连接动作都被长空省略了,他也没有任何一丁点剩余的力气再和谁招呼一声了。
“陈叔叔,我想喝水。”长空试了几次都发现自己手臂抖得拧不开矿泉水瓶盖,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向陈柏良。
陈柏良赶忙帮他拧开水平,最后干脆扶着瓶子让长空只要动嘴喝水就行了,他心疼的看了看长空运动后非但没现出红润,反而有些泛白的脸色,心中对老同学夫妻俩的做法不满暴增。
要不是桑林没有一丁点主意,耳根子又这么软,任凭柳晴说什么就是什么,长空这么乖巧听话又勤奋有天赋的孩子,怎么会被逼得先是跳楼出来参加省队选拔,又不要命的在军队体操队选拔里面做出难度远超过身体承受力的动作。
“长空,你……”
陈柏良话还没说完,长空已经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我知道了,下一项鞍马我放弃,您别担心,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陈柏良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是长空自己愿意放弃下一项就最好不过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水平放在地上,走到隔壁赛场交代了一声,长空下一项的表格上已经写好了“弃权”的标注。
“我说我要调阅录像带!”裁判席突然传出一声不满的暴喝,长空有点茫然的抬起头看过去,正好对上了刘军涨得通红的脸色,他的神情显得非常激动,显然与其他人发生了争执。
刘军一看他要的那份录像带正主看过来,赶紧露出和蔼的笑容,对着身边等待着吩咐的勤务员说话的口气也和气了不少:“快点去找出来,体育场里面肯定有录像的,这么珍贵的东西我们得找出来,有人看不清楚刚才的度数都是多少。”
比起刘军的谨慎,已经有不少裁判已经写上了七百二十度的评价,但事实上,那是一个一千二百六十度的转体,刘军相信自己的判断,别人却不相信长空的能力,他们为此僵持不下,否则也不可能出现刚刚刘军大吼的事情。
“刘教练,真的没有录像,这个赛场还没投入使用呢,连摄像器材都开始没安装,我们也没考虑过会出现不能判断具体度数的问题。少将不是相信您的判断力么。”张庆口气不变的解释,毫不犹豫的把责任推回给了这群坐在位置上的裁判们,让一直强调“顶多七百二十度”的那群裁判脸色都很不好看。
刘军立刻就明白了张庆的意思,他脸色一绷坐回位置:“是一千二百六十度,写上!下次眼睛勤快一点,别再看错了。”
装模作样的给完了其他裁判难堪,刘军抬起头一团和气的向张庆解释:“小张,哎呀,我平脾气不好,你多担待啊。”
“刘教练您太客气了,这也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您也多谅解,那就辛苦您继续了。”张庆也是和和气气的回着话,话落就走回到云戴身后站稳一动不动。
看着张庆和刘军的意思,竟然几句话就把之前几个裁判的争论了解了,他们不满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别说就连他们看着刘军如此坚持,自己心里都开始对长空到底翻了什么读书犯嘀咕,就算是云少将真的想给自己家里的亲戚走后门,他们还能真不给面子么?
裁判们显然都中了云鹰离开之前的奸计,把长空当成了云氏的亲戚。
中了云鹰障眼法的人不止是这些赶来帮忙的裁判,就连云戴心里也拿不准这个“桑长空”是不是真的和云鹰有什么亲属关系,因此,云戴才会在争论一开始的时候就示意自己的勤务员表态。
云戴向坐在长凳上脸色苍白,云戴向不停被陈柏良揉捏手臂的长空看了一眼,到底不放心的小声吩咐张庆:“去那孩子身边问问情况。”
张庆刚要走,云戴干脆自己起身了:“算了,我自己过去吧,不然云鹰指不定又要干出什么了。”
想起自己蔫坏的儿子,云戴摇了摇头,屈服于悲哀的现实,向长空走了过去。
整个体育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用手遮挡着灯光休息的长空和给注意力全放在长空身上的陈柏良不明所以,感觉到猛然安静下来的会场,俩人一起抬起头,正好看到身后跟了一批人的云戴站在面前。
长空坐着——个矮,陈柏良蹲着——给长空揉手臂肌肉做放松,高挑健壮的云戴往这里一站,高度带来的心理压力不是一般大。
“桑长空,你身体不舒服的话,需要我联系一下云鹰吗?”云少将喜欢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把自己儿子叫过来既能够让云鹰第一时间知道长空这是“运动伤害”——不是他老子下的手——另一方面也能够最快、最好的解决掉筋骨伤的问题。
可惜,这些事情都属于内幕,除了云戴和刘军之外,没人清楚云鹰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只觉得长空和主办单位的关系真是不一般,看着长空那张单纯懵懂的脸,纷纷在心中感慨投个好胎果然是少奋斗一辈子的最佳选择。
“云少将,多谢您的关心,我没事,……呃,就是刚才用的难度有些超过身体承受力了,有点体力不支,我休息一下就行了。”长空赶忙站起身解释。
云戴却没有听了长空的话就彻底放心,他指了指其他长空已经去鞍马比赛的同学,不放心的说:“真不舒服就说,不要硬挺着,不然老了可是要受罪的。”
长空看了看鞍马,心中有些遗憾,再抬起头看向云戴的时候却有些羞涩的抓着头发笑了起来:“鞍马我不擅长,已经放弃了,那个对臂力的要求太高了,我的体力和肌肉力量不够,做也做不出什么漂亮又有难度的动作,不如休息一会。”
云戴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叮嘱——能说的话他都说了,就算最后长空有些什么问题,他也能理直气壮的对自己儿子交代,不用看着云鹰嘲弄的仿佛他对不起全世界的眼光——而是回到了裁判席坐下。
陈柏良捏着自己鼻梁清醒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确定附近没有人继续盯着他们,才对长空愤愤不平的说:“你这下子要是进不去军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要是进了就是走关系。他妈的,这到底算是个什么事儿啊?儿子刚帮了忙,当爹的就得找回来!”
“陈叔叔,他们都是好心。我没事的,要是能进去,以后用实力都让他们闭嘴,日久总能见人心。”长空用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帮着陈柏良提起几个同学的背包,继续向最后两项的休息区移动。
跳马和单杠,这才是长空最有把握的强势项目。
长空看着计分板笑了笑,前三项的单项成绩竟然已经公示了——他没什么自信的自由操竟然排在了单项第二位!
作者有话要说:
【擦汗】总算是赶上今天更新了。
早晨去学校报到了,学校简直太坑爹了,电梯不准带着行李坐哦亲~
七楼啊!亲你妹!
QAQ我这个苦逼行李党,光是床垫+被褥就五个行李箱……
orz回到家里面的时候腿和手都抖了。
嘤嘤嘤,不是纵X过度也会变成这样,要不要这么虐身又虐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