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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左依凝放下身段主动邀请顾潮汐坐在身边,着实让顾潮生看不懂。
两人平素又没有什么交情,这左依凝也没必要巴结顾潮汐,她这样做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但接下来左依凝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几个人倒真的像是几个普通朋友坐下一处听着评书,偶尔闲聊几句。
又坐了一会儿,顾潮芸小声对着顾潮生说:“我刚刚一路上都没有瞧见沈公子,不知道他现在来了吗?”
“这我怎么知道,只有姐姐去找找才知道啊。”
“我怎么好意思一层一层找他呢?”顾潮芸顿时脸红心跳。
“那我同你一起去不就好了。”
“诶诶诶,你们两个悄悄说什么呢,快快从实招来。”木荨看着两人说道。
顾潮芸瞧瞧顾潮生,红着脸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没什么,只是前几天我和二姐姐才和辰月打了照面,今天人却没来,我和二姐姐商量着去沈表哥那里问问。”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啊,这还不简单,我带你们去找。”木荨豪气的揽在身上。
其实是她没有耐心坐在这听着画本子,再坐下去,她屁股都要坐痛了。
顾潮生询问的看着顾潮芸。
“那就有劳木妹妹了。”顾潮芸巴不得她一起去,这样自己也不会显得刻意。
“五妹妹,你也一起吧。”顾潮芸说道。
顾潮汐和左家姐妹并不熟悉,顾潮芸并不了解她和沈辰月有些过节,只是担心她一个人会不自在,好心邀约。
可谁知道,顾潮汐并不领情,这沈辰月不来就不来,还值得自己去关心问候吗?当下更讨厌沈辰月了,顾潮汐甚至觉得沈辰月是故意不来,好让大家去关心她,出出风头。
“正讲到关键处,我就不去了。”
顾潮生知道他们两是死对头,也不在多说,携着顾潮芸和木荨就离开了。
现在桌上就留下左家表姐妹和顾潮汐两个人。
左依凝见三人已经走远,装作不经意的说:“顾妹妹这件衣裙样式倒是别致。”
顾潮汐说什么要听书根本就是骗人的,这台上说书先生讲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正无聊呢,就听见左依凝夸自己,一时来了兴致。
“是啊,这可是宫中最时新的样式,你看这绣花,这可是锦绣庄的老师傅绣的。”顾潮汐得意洋洋的解释。
左依凝也陪笑道:“是啊,这花绣的真是栩栩如生啊。”
什么宫中时新的样式,她倒是忘了左依凝的亲姐姐可是现在最得宠的淑妃,宫里流行什么还能少了左依凝。
“这个纱也是软烟纱吧。”左悦华略带羡慕的说道。
顾潮汐轻蔑的点点头。
“这个莫非也朱先生所织?”左悦华用更惊讶的语气问道。
顾潮汐笑容僵在脸上,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左依凝没想到左悦华误打误撞问出来了,假意说:“那还用说,顾妹妹可是你顾姐姐亲妹妹,打小在一处长大。她跟木妹妹没有血缘关系都能为她去请朱先生出山,何况自己的妹妹,我说的对吧。”
这几句话就像一根针深深扎进顾潮汐的心里,但表面上只能笑笑不说话,这下她更加讨厌顾潮生了。
看到她的表情左依凝满意的挑挑眉,准备在加一把火。
“对了,现在就我们三人了,妹妹也不要害羞了,我就祝妹妹姻缘美满了。”左依凝说着端起茶杯就要以茶代酒恭喜她。
“什么?”顾潮汐不明所以反问,“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喜事值得恭喜的。”
左依凝笑着推推她说:“妹妹别害羞了,我今天来的早就听人说了,说是范夫人看上了顾家三房的姑娘。”
“范夫人?”顾潮汐不解。
“是啊,右扶风范家的范夫人,范钰范公子即是嫡出又一表人才,说句不中听的话,除了妹妹你,三房还有哪位小姐配得上啊。”
顾潮汐一头雾水,但再看左依凝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除了自己,年龄适配的就只有顾潮英,但顾潮英的出身怎么会被范夫人看上。
左依凝接着又说:“那范夫人就是木荨的姑姑,我想这里面潮生妹妹也出了不少力吧。”
顾潮汐脑子一时混乱,突然灵光一闪,这几天自己母亲确实奇奇怪怪的,总是把自己支开,像是有什么瞒着自己,又想到宴会上左依凝的话。
“左姐姐开始不是说是我四姐姐吗?怎么过了一会儿就变成我了?”
左依凝暗道,自己怎么把这给忘了,看来这个人也不太好忽悠:“我也只听说是顾家三房,又没瞧见四小姐随口问问,但你两位姐姐不是否认了吗,那就只有你了。”解释完又奉承道:“不过也怪我,那范家是什么人家,也就只有妹妹能配得上了。”
顾潮汐最是自以为是的,听到她这样说,还真以为是自己母亲瞒着自己寻了门好亲事,想起那范钰的相貌家世,心里可真叫乐开了花。
脸上强忍着得意,夸口说道:“这个事情啊?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左姐姐还是不要再说了,三姐姐跟木小姐交好还不一定是为了我呢。”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认定了这件事,连带着顾潮生她也不那么讨厌了。
又回想起中午的宴会,对面确实一直有人盯着自己这边,现在想一下确乎是那范钰。
左依凝见她相信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接着她的话头说:“不说了,不说了,咱们好好听书吧。”
顾潮汐满意的点点头,目光转回台上。
左悦华一直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直嘀咕,她今天上午一直和左依凝带在一起,这些话自己整么没听过?
忍不住抬头疑惑的看着左依凝,左依凝看到她探究的目光,却甩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左悦华立刻怂下来,这些贵女之间的争斗自己还是不要参与了,一但卷进去自己就是一个挡刀的,而且自己还得靠着左依凝呢。
当下也不在说话,专心听着台上的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