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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天后,发小毛豆终于从某暴君魔爪下逃奔回国后,听到陆安讲述贴账单搬东西这一段,当即一巴掌狠狠招呼了陆安的后脑瓢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傻逼啊你!从小被太爷爷惯成没脑子的草履虫吗?你都不在乎钱,他薛荣能在乎?你丫傻逼啊!还不如直接甩他一脸账单!气死我了,我严肃地建议你还是回娘胎重造吧,趁着阿姨年纪还不老。”
毛豆愤恨地一连扇了陆安好几个后脑袋巴掌,教训道:“上赶着被人说是倒贴货嘛你这不是!薛荣什么人你不知道?肯定是心里冷笑着看你热闹呢!你越闹腾,他心里越自在,你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去说哎呀我忘不了你我还是爱着你你不要抛弃我!贱不贱!你自个儿说说!贱不贱!贱不死你!”
陆安被骂得缩着肩膀窝在沙发角落,默默想着我还被他亲了一口就哭得水漫金山寺呢!当然,这话他不敢告诉毛豆,要是毛豆知道,能劈死他。
游戏花丛不沾身的情场高手毛豆回来后,陆安的战斗层次顿时上了一个档次,但是那是几天后的事情,眼下陆安仍旧是孤军奋战,正硬着脖子跟汪汪汪小奶狗似的,朝着要住酒店的薛荣吠呢。
从薛荣那里主动提出滚蛋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但是情绪却像是需要一个发酵的过程,最初几天的平静之后,终于再无法维持风清云淡的虚伪模样,陆安现在处在一个极其矛盾的崩溃边缘。他一边异常沮丧,想立刻跟薛荣断得干干净净,彻底抹杀掉自己深爱他的一切痕迹,这辈子不再跟这个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一边又处在留恋的情绪中难以自拔,他忍不住想起薛荣,想他的体温,想他的帅脸,想着自己再也不能走近这个男人身边了,难过得要死。
陆安知道自己犯贱,可哪一段单恋的爱情不是犯贱,他恨透了薛荣不咸不淡的模样,也厌恶透了自己跟跳梁小丑似的天天绕着薛荣打转转,伺候皇帝老子估计都没有陆安这么费心思的。陆安此刻看着眼前薛荣仍旧是似笑非笑地平静模样,心里一下子悲凉起来,他想着,算了,反正我努力了,我是真的努力了。
拼命努力过的放弃,不丢人,更何况是无法强求的爱情。
陆安有些疲倦地耷拉下脑袋,也不再为难前台工作人员,让开道,让薛荣办理入住手续,正要走开,薛荣拉住了陆安手腕,说着:“去那边坐着等我一会。”
陆安摇摇头,道:“我看着你就犯恶心,有话现在就说。”
薛荣攥着他手腕的力道紧了紧,道:“把你备份的账单传给我。”
陆安点头,道:“行,现在就给你。”说着点开手机找到文件,传送给了薛荣,文件有点大,传输时间不短,陆安没心情耗着,说着:“我没想真追究,就是心情不好,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心情低落的陆安滚回了自己房间,随手拿起旁边的一块手表,是头一年元旦送给薛荣的,薛荣只是再被陆安央求烦得不行的时候才戴过一次,之后就一直放着落灰了。你看,根本不在乎的。
陆安用手机照了照片,发网上,打了原价的一折,写道:“九点九成新,跳楼价清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他又一连挂上去了一对袖扣,一对马克杯,一个抱枕,都是名品,都是一折,陆安想,薛荣不在乎,他也可是慢慢试着不在乎,以后的路还那么长,总有彻底淡忘的时候。
刚发出去下面立马有了数条回复:
毛豆:“什么情况?你也有缺钱的一天?”
薛荣小姨:“贱货!偷薛荣家里东西出来卖!你等着!”
大秘:“呵呵呵,要高chao了。”
小赵:“能再便宜一点吗?”
二秘:“清仓不都是十块、二十、三十吗?你卖贵了。”
法务头子:“我嗅到了风雨欲来的狂暴气息,有人要遭殃,无辜群众莫要靠前。”
三秘:“今天秘书组爆出的大八卦,竟然是真的,活见久系列啊真是!”
江副总:“我说那位怎么没来上班,秘书组召开紧急会议,立刻,马上!互通有无!”
陆安:“统一回复:不要想多……纯卖……”
江副总:“谁敢买啊?不过还是要祝你好运,生意兴隆。”
陆安想着薛荣小姨八成以为他拿了薛荣屋子里的东西,少不了又是血雨腥风,看来到时候还得把账单打一份,那边要是有人来找茬,就摔他们脸上,打谁的脸都是打,薛荣不在乎,打七八姑八大姨的脸也成!让她们碎嘴巴欺负人!当初薛荣那帮子长辈趁着一个聚会的时候,非得半强迫着陆安加好友,估计有点监视的意思,好在陆安平时不在网上发东西,也就好脾气地都加了,没想到走到最后还起了点用处,歪打正着,正好泄火。
躁动的陆安同学觉得还是应该干点啥,不干点啥对不起自己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他正想继续挂东西卖,听到有人摁门铃,陆安下去的时候订了个餐,以为是送餐的客房服务,没多想去起身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傻眼了,赫然正是薛荣。
陆安有点结巴,干瞪眼问着:“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间?”
薛荣没准备多解释,反正他心里觉得陆安傻兮兮不是一两天了,而且大部分时间傻得可爱,比如现在这个惊讶窘迫的小模样,看起来很美味。薛先生其实没用什么高级手段,只是在陆安上电梯的时候瞥了眼电梯停靠的楼层,然后又看到了手机上陆安发的卖东西的新内容,便直接来到那层楼,掏出手机摇一摇,摇出了附近软件使用好友,测试了几次距离,便定位了陆安的房间。
拜社交聊天软件所赐,简单得很。
薛荣一巴掌大推开门迈进房间,问道:“以前手机号怎么打不通了,换号了?”
陆安觉得现在谈手机号的事有点不搭调,便指了指门口说着:“我没让你进来。”
薛荣把行李往地上一方,瞥了一眼房间,说着:“你说这是这家酒店是你家的?据我所知,王冠集团的老总姓秦,怎么,是你亲戚?”
陆安恨得牙痒痒,憋一口老血,恨恨地没多解释,道:“对,是我亲戚,你出去。”
薛荣笑了笑,随意地解开袖口的扣子,挽了下,闲适的一个小举动仍旧帅得无法无天,陆安都不敢直视。薛荣走到沙发前,看到桌上凌乱摆放的东西,说着:“我觉得有必要再跟你对一对清单,免得拿多拿少了,落人口实。在这之前,你先回答我,你哪里来的钱?你这几年没有出去工作,之前的工作薪水不低,但是绝对不可能支撑你的花销,所以,钱是哪里来的?”
“你管不着,再不出去,我喊人了。”陆安烦躁地赶人,薛荣却不动声色,跟审讯似的又问道:“看来有不少事瞒着我,嗯?”
陆安道:“你又不关心,反正我自觉滚出来了,你找你未婚妻磨叽去,别来烦我了,我不想跟你纠缠。”
薛荣走到陆安跟前,握着陆安胳膊一拽,把人扔沙发里了,这架势,眼看着就是要重演一次那天深夜的合jian事故。陆安一闻到薛荣近在咫尺的熟悉气息,浑身躁动得跟打了chun药似的,都怪这三年被薛荣调教得太好了!
要坏事啊!陆安恨不得拍自己两巴掌!薛荣是要结婚的人!你要下贱地当没名没分的男小三吗!不怕下地狱吗!陆安默默咒骂着自己,紧张地骨碌从沙发上起来,抓起一旁一个烟灰缸,举起来朝着薛荣恐吓道:“你别乱来!”
薛荣解开衬衣上方的几颗扣子,手也搭在腰带扣上,居高临下看着纸老虎陆安,说着:“家里套子跟润滑剂都被你搬这里来了,倒也方便。”说着就拉过陆安,摁着肩膀把陆安压倒在沙发上,陆安跟红眼兔子似的真急了!气得抓着手里的烟灰缸要朝薛荣砸去!
倒霉孩子陆安从见到薛荣的时候就浑身直冒冷汗,手里汗津津的,高档酒店里的水晶烟灰缸也走奢华路线,二十公分见方,死沉死沉的,陆安手里一滑,举起来的水晶烟灰缸没拿稳,直接掉落砸到自己脸上去了,正中眉骨,瞬间见血。
俩人都是一怔,薛荣忙把陆安扶起来,陆安被打懵逼了,傻呆呆地,脸上有温温热热的东西滑过,有些痒,陆安抬手一摸,一手血。
好疼。
你麻痹凭什么每次疼的都是我!
被鲜血刺激了神经的陆安抄起死贵死沉沾着血的烟灰缸,朝着薛荣的帅脸砸了过去!
薛荣竟然没躲开,砰一声被砸了脸面正中间,几秒静止画面后,两行鼻血汩汩流出,嗬,也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