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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法师、惠果法师,带着两篮仙桃去大明宫为灵澈上人求情,奈何,一时无法得见。所以,李宁先进金銮殿给皇帝李适献上一壶果茶,哄得李适龙颜大悦。
俱文珍派人去请出悟空法师和惠果法师后,皇帝李适询问李宁道:“宁儿如何想到这果茶制作之法?”
李宁一脸得意得回道:“曾孙自幼不喜茶汤,即咸又腥,便尝尝在茶里偷偷加糖块与蜜浆,甚是好喝。”
接着,李宁又道:“我这才在江南见到一位茶道高人,名号竟陵子。他未将茶叶制成茶饼,反而烘干成条,用沸水冲泡。我见那茶色青绿可人,甚是有趣,便带来一些献给曾祖。今日正巧偶得鲜桃,便想加入桃汁,想来味道独特。””
陆羽号竟陵子,痴爱茶道,代宗时就已名扬天下。皇帝李适也爱饮茶,自然知道陆羽。
于是,李适又喝了口果茶,细细品味道:“确实果香四溢,鲜甜可口,清爽消暑!”随后又对俱文珍吩咐道:“近日天气炎热,命尚食局每日正午,送些冰镇果茶到各宫。”
俱文珍立刻跪下领命道:“陛下仁心,老奴遵旨。”
这时,李宁撇嘴气道:“我本想再给阿翁送些果茶邀功,平白被皇曾祖抢了去。”
皇帝李适看到李宁生气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道:“宁儿好生精明啊!稍后,朕便让尚食局做些果茶,你带去少阳院送予太子。”
李宁这才展露笑意道:“多谢皇曾祖,我想到好物件肯定第一个献予您。”
李适用手捋了捋半白的胡须赞道:“宁儿有心了!”
当李宁退出金銮殿时,正好悟空法师和惠果法师正好带着两篮桃子赶到。
李宁给他俩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已经哄得皇上高兴,接下来就看他俩的表现了。
悟空法师和惠果法师各带一名徒弟进入金銮殿后,纷纷跪下行礼道:“贫僧见过陛下!”
坐在皇帝宝座的李适放下手中奏折,说道:“两位法师请起,不知因何联袂觐见?”
惠果法师让徒弟献上仙桃,恭敬得回道:“青龙寺桃园内已结桃子,特别献予陛下。”
李适刚才已经得知,便说道:“劳烦二位法师亲自呈送,朕如何消受得起。来人,赐坐。”
惠果法师和悟空法师坐下后,李适这才微微气道:“天气炎热,二位法师远来辛苦,宫中护卫竟敢法师挡在丹凤门之外,实在不识礼数。”
悟空法师回道:“禁军士兵职责所在,我二人未奉奏书,冒昧前来,实在不该。”
惠果法师也道:“幸得一小郎君相助,宫门侍卫颇为善待。”
皇帝李适趁机问道:“竟有此事?”
惠果法师答道:“那一位小郎君见我等曝于烈日之下,便让侍卫领至阴凉地,甚是心善。贫僧想他许是位皇室宗亲,便私自做主,赠了一个桃子。”
李适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萍水相逢,法师亦是心善。”
惠果法师谦虚道:“佛家本家心善,当不得陛下赞誉。”
惠果法师趁机跪下道歉说:“善心易被他人利用,贫僧被他人蒙蔽,请求陛下宽恕。”
皇帝李适不知发生何事,于是问道:“法师何出此言?快快起来说话。”
惠果法师不肯起来,只答道:“贫僧常年闭关修习佛法,不理俗事。月前,圣人下旨令京中寺院施粥之事,贫僧并未亲力亲为,只让坐下徒儿与寺中老友负责。”
接着惠果法师又痛心疾首道:“奈何,寺中恶徒嫉妒灵澈上人名望,竟贪墨钱财,肆意诬告。若不是悟空法师前来告知,贫僧险些害了老友。”
李适想了很久才想起,京兆尹李实曾提过灵澈上人贪墨赈银一事,但是他已记不太清,几乎快忘了。
惠果法师呈上一张义伦和尚所认的罪状,继续道:“那恶徒负责寺中膳食,黑心贪墨钱财近万贯,还私下购置田产,犯贪淫之罪。实乃贫僧管教不严、滥用善心之过,恳请陛下严惩。”
李适看过惠果法师呈送的罪状后,顿时爆怒,大发雷霆道:“佛门清静之地,竟有如此最大恶疾之徒,实在可恶。”
惠果法师赶紧回道:“贫僧得知此事后,立刻将那恶徒送至府衙,依法严惩。”
李适看到还跪下地上的惠果法师诚心认错道:“法师一时被人蒙蔽,情有可原。大义灭亲之举,更是高僧典范。朕自然不会怪罪,快快起身吧。”
惠果法师没有慌忙起身,只回道:“灵澈上人被人冤枉,气愤不平才出言中伤朝廷,恳求陛下从轻发落!”
皇帝李适看向身旁的俱文珍,俱文珍马上回道:“李京兆谈及此事时,陛下龙颜震怒,已经判处流刑。”
李适看着罪状后附上的三处宅院和数十顷田产,思考几下后道:“着京兆尹重查此案。”
惠果法师这才起身谢道:“陛下圣明!”
随后,悟空法师补充道:“灵澈上人乃江南名僧,颇有诗才,誉满京华。贫僧还听惠果法师说,青龙寺中桃树乃灵澈上人打理,恳求陛下从轻处置灵澈上人。”
皇帝李适也曾听说过灵澈上人,随后发话道:“灵澈法师若无贪墨,便准其返回江南,一心侍佛吧。”
悟空法师随即拜谢道:“陛下仁慈!”
李适看着殿下健硕的悟空法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其说道:“吐蕃使团那番僧数日前又上书,请求比试佛技,悟空法师有何看法?”
悟空法师想了想回道:“半月前,吐蕃番僧已被西明寺圆照法师击败,可是心有不服?”
李适气氛得说:“那番僧佛法佛理比不过圆照法师,便提出比试佛门武技。悟空法师四十年纵横西域,佛技高超。朕想来京中惟有悟空法师能与之相抗,不知悟空法师能否领命?”
悟空法师一看是为国争光的大事,便欣然同意了,于是回道:“贫僧领命,定要番僧输得心服口服,扬我大唐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