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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少主曾经来到过这里,否则这件追踪法宝不会停留在这里。”
熊山随即降下遁光,落在了这座小山之上。
刚一落地,他的眉头便骤然皱了起来,只因这座小山之上树木几乎被移平,一道道裂隙遍布整座小山,密密麻麻,好似受到了严重的摧残一般。
“看来少主曾经在这里与人发生过剧烈的争斗,战斗的余波都快将这座小山崩碎了。”
想到这里,熊山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少主究竟是与什么人发生了冲突,竟然能够完成这样的景象。若是对方是一位金丹修士,少主根本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也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而若对手只是一个筑基修士,那以少主的实力,天下筑基修士,几乎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能与少主发生如此激烈的战斗了。”
带着这一丝疑问,他开始在这座小山之上仔细搜寻了起来,希望能够笑道一些蛛丝马迹,进而寻到对方的跟脚。
只是,将此处几乎挖地三尺,他除了寻到腾哲留下的一些早已干涸的血迹之外,再也找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看来这处战场被人打扫过了,所有可能暴露对方踪迹和跟脚的痕迹都被抹去了。这样说来,那人早已知晓少主的身份,才会有意识的这么做。”
“看来,对方很有可能就是专门冲着少主来的!”
分析了一番,还是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熊山只得再次祭起那件寻人的宝物,想要试一试能不能找到腾哲究竟被带到哪里去了。
只是,那个圆盘好似不听命令一般,依旧在这座小山之上不停地盘旋。
而这个现象让熊山心中微微一惊,自己这件宝物乃是专门用来寻人和追踪的,以往只要有一点气息,不论天涯海角都能一路追踪而去,而现在,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这说明,少主与人战斗之后,便在这里凭空消失了。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要么是对方使用了什么传送的宝物,传送到了无数万里之外,要么就是少主被收入了什么法宝之中。”
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熊山对此却根本无可奈何,只因一切线索都在这里断了,而这广阔的东域,想要寻找到一个人,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罢了,线索已断,在找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还是先回腾蛇山向山主禀报,看山主如何决断再说。”
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耽搁,伸手收回了那个圆盘,然后化为一道清光,向着西荒腾蛇山方向飞去。
飞了数百里之后,路过了一座坊市,他记得这座坊市名为飞云坊,乃是东域人族修士进入西荒的几个重要枢纽之一。
神识从这座坊市中一扫而过,他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处,便从飞云坊上空掠过,很快便消失在了西部蛮荒之中。
当返回到了腾蛇山之后,他不敢耽搁,径直来到了山主居住的那座宫殿之前。
“熊山,求见山主。”
“进来吧。”随着声音的传来,宫殿的大门蓦然打开。
熊山随即踏步走进了宫殿之中,穿过走廊,穿过一座座亭台,来到了一个小花园之中,而在那里,一个身着黑衣,样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一个小湖边。
此人,正是名震东域的大妖腾蛇。
“拜见山主。”他微微行礼道。
“熊山你辛苦了,我儿可找回来了?”大妖腾蛇缓缓睁开双眼问道。
“山主恕罪,属下无能,未能寻到少主。”熊山脸色有些黯然的说道。
“你那件追踪盘乃是一件寻人追踪的异宝,不论是什么人都逃不过它的追踪,怎会做寻不到哲儿的踪迹?”大妖腾蛇抬眼望向熊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属下在那追踪盘带领下,出了西荒,进去了东域,去到了一座小山……”熊山随即将自己在哪里的发现详细说了一遍。
“属下猜想,少主定然是被擒之后,被敌人以传送法术传送走了,或是被收入了可以隔绝内外气息的宝物之中,否则不可能不留下一点气息。”
听完熊山的分析,大妖腾蛇点点头,“若真是这样,那寻不到哲儿也就不怪你了。”
说着,他眼神之中闪过一道寒光,“哲儿既然是在东域失踪的,那么出手将他擒下的,十有八九就是东域人族修士了。而且,那些人定然早已盯上哲儿了,否则岂能那么巧,提前就准备好可以将人传送或收取的宝物!”
熊山随即问道:“那敢问山主,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妖腾蛇嘴角随即露出了一丝冷笑来,“那些人族修士太过猖狂了,竟然连我腾蛇的儿子都敢劫走。既然如此,那我就踏平整个东域,让那些人族修士知道,我腾蛇一族的威严不可轻辱!”
说着,他脸色冰冷的道:“熊山,你去召集我腾蛇山下辖的所有妖修,随本座一同,踏平东域!”
熊山恭敬的行礼道:“属下领命!”说罢,转身而走,前去召集腾蛇山所有妖修,准备大战。
而此时,对于此事一无所知的张离,刚刚抽取完了腾哲的鲜血,正准备前去继续炼丹的时候,腾哲艰难的睁开了双眼,以一种极端虚弱的声音说道。
“九离道友,我愿意当你的坐骑,只求你,不要再来折磨我了,也不要再来抽我的血了,求求你……”
听到这话,张离即将收回的神识再次探入乾坤戒中,笑呵呵的说道:“腾道友,一年多了,你终于想通了,这可真是一件好事,一件大大的好事。”
被抽血抽了整整一年多的腾哲,此时已是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眼神之中再也没有了曾经身为腾蛇的骄傲,而只剩下痛苦的麻木,以及对于摆脱现在悲惨境地的渴望。
也不怪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任谁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每隔几天便被人几乎抽光全身的鲜血,都会像他一样,在这样的折磨与痛苦之下彻底崩溃,放下曾经所有的骄傲。
因为,若是不屈服,他将永远只是张离抽取鲜血的血瓶。而且,他深知,自己就算想死都不可能,因为眼前这人不会允许自己死去的,会想尽一切办法始终吊着自己的一条命,从而一直给他提供远远不断地血液。
这种的日子,没有任何的希望,未来一片黑暗。
因此,腾哲终于屈服了,哪怕是屈辱的当一只坐骑,也好过永远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