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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缠身之所以是七毒之末,就是因为这种毒药已经不复存在,或者说,它已经成为限量版的毒药,因为唯一能够制作它的人,已经在多年前被自己的毒药给害死了。
毒圣一生为毒痴狂,他自己制作毒药,自己制作解药,以往一直都非常顺利,可是研制这百鬼缠身的时候,出了事故。
他竟然研制不出百鬼缠身的解药,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规矩,毒圣还是吃下了这无解的百鬼缠身,然后在痛苦中死亡。
据毒圣记载,百鬼缠身是用一百种已经腐烂尸体上提取了毒液,然后混合其他毒药混合制成,这一百种尸体之所以成为一百种而不是一百个,是因为这里面不仅有人的尸体,还有畜生的尸体,所以是一百种。
据毒圣亲身体验,中了百鬼缠身的人,浑身都像是被一百个鬼在撕裂着他的身体一般痛苦不堪,可以说,是一种在痛苦之中死去活来的毒药,最终会七窍流血,受尽痛苦死亡,可以说,这是一种灭绝人性的毒药。
毒圣的死意味着这种毒药刚出现就已经没了,所以当初为了百鬼缠身,多个势力都参与了抢夺之列。
百鬼缠身这毒药有一种特性,它是无色无味的,而且毒性不是一开始就会产生的,比如说,乔安娣将百鬼缠身用在画作上,其实这幅画一开始是没有毒的,毒性过一段时间才会发挥出来,以至于变成一种剧毒,只要碰触一下,就会中毒,而后在身体里慢慢酝酿,时间一到,就突然毒发,无药可解!
因此,一开始她们都碰了毒药,却什么事情都没有,乔安娣或许认为,她会是第一个死在这幅画上的人,因为这是她的画,除了她自己,没人敢看,可惜,她算漏了紫玉,无辜的紫玉只是负责收拾的,可能是因为她太勤快了,所以就算是这幅画已经放好了,她还是来整理了一下,因此才会丧命!
冬雪捂住嘴巴,叫道:“这样说来,若是紫玉没有来碰这幅画,那因这幅画第一个死的,不就是会闲来无事看看这幅画的娘娘吗?”
秋红皱眉看着凤挽歌:“娘娘!”
玄帝走到凤挽歌身边:“这女人绝对不能留,你打算怎么做?”
凤挽歌笑了笑,不屑道:“区区一个乔安娣,我还没放在眼里,就算这幅画本宫真的看到了又能怎么样?百毒散我不怕,这百鬼缠身我更加不怕。”说完,凤挽歌陡然抓住那幅画,玄帝大惊,伸手就要将画给夺过来,却被凤挽歌喝退:“别碰我!”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很有可能会被毒给侵蚀的。”
“哪里是安全的,哪里不是安全的,这点我能分辨的出来,不是问我想怎么样吗?很简单,我要以牙还牙,紫玉怎么死的,她乔安娣就得怎么死,不,她要比她死的更惨才行。”
说完,凤挽歌当即转身,玄帝上前两步:“你要去哪儿?”
“去哪?”凤挽歌哼了一声:“当然是去太傅府了,你们谁都不要跟过来,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别人插手。”言罢,凤挽歌快速的走了出去,春夏秋冬追到门口,却是顾忌着凤挽歌的话,不敢继续跟着。
冬雪急得跳脚:“怎么办啊,娘娘一个人没事吧。”
秋红拉了拉她,示意帝君还在,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
玄帝一直皱着眉看着凤挽歌离开的背影,待那背影消失在他眼中的时候,他突然笑了,摇了摇头,玄帝似乎在自言自语:“本王为何要担心她?没错,区区一个乔安娣,还不是她的对手。”
太傅府,今夜的太傅府特别的安静,府里的人似乎都已经休息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乔安娣房间也是一片黑暗,不过她却没有睡着,此时的她,虽然躺在被子里,可是眼睛却是睁得大大的。
也许过了今晚,她就能听到好消息了,她费尽心机,这一刻终于要到来了,没人能躲过百鬼缠身,没人!
乔安娣非常自信,这种事情虽然是她第一次做,可是却像是早就演练了千百遍一样,她根本不会出错,混有毒液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那双让她越看越嫉妒的眼睛,那双眼睛,似乎永远在说话一样,透着亮光,每每都能勾人魂魄,那双眼睛她画的这么漂亮,凤挽歌一定会忍不住去摸一下吧,去吧,只要一下,就可以结束这一切。
乔安娣不是担心的睡不着,而是兴奋的睡不着,她想在第一时间听到凤挽歌死亡的消息,所以打算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明。
百鬼缠身是她无意中得到的,曾经她有过一次好心,给了一名老者一锭银子,那时,那名老者说自己快要饿死了,可是没人愿意施舍他一顿饭吃,她乘坐的马车正好经过,秉着当时的她还是一个‘大善人’的想法,她下了马车,在男人面前放了一锭银子,还朝他笑了笑。
那件事情被广为流传,他们太傅府也因为这件事情,提亲的人都能踏破门槛了,不过这并不是结束,很多天以后,那名老者来到了太傅府,并送上了一瓶药,原来无意中的一次施舍,竟然救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圣,并且得到了毒圣最新制作出来的毒药。
乔安娣当时兴奋不已,想要拜毒圣为师,可是毒圣似乎看出她当日施舍并不是真心,因此没有答应,放下了药就走了,没过多久,江湖上就传开了毒圣死亡的消息。
毒圣死了还是活着和她没圣死了还是活着和她没有关系,她手里有百鬼缠身就对了,她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用到百鬼缠身的,但是没到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万万不会用的,这次用在凤挽歌身上,也是不得不这么做,要不然,她迟早会死在她的手里,而且她要是不死,帝君就无法娶帝妃,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乔安娣万万不会想到的是,因为卫倾雪吵着闹着不肯回宫,因此她回来的晚了,被玄帝说了一顿,就是因为这样,她没有时间去看那幅画,要不然,兴许今日回来,凤挽歌还真会拿出来再好好研究研究那双诡异的眼睛了。
凤挽歌没死,她就会原谅乔安娣吗?不,她不会,她没有死,可是紫玉却当了替死鬼,而且乔安娣想杀了她也是事实,她怎么会容许一个想要杀了她的女人活在世上呢?
凤挽歌连问路都不用,金蛇妖王就将她带到了乔安娣的房间,这个屋子里放着百鬼缠身,金蛇妖王的对毒物的感应可是很强的,不会出错。
乔安娣不可能将百鬼缠身这样的毒药随便放了一处地方,所以她一定会放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说很危险,可是越危险的东西就越珍贵,乔安娣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放心将百鬼缠身这么珍贵的东西放在她不能看到的地方呢?
窗户突然动了动,乔安娣豁然坐直了身子,盯着窗户大喝:“谁!”说着,就下床朝窗户那边走去。
凤挽歌会从窗户进来吗?不,她已经将守在门口的护卫和侍女都给打昏了,所以,趁着窗户微微动了动的瞬间,凤挽歌已经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屋子里突然亮了起来,乔安娣惊恐的转身,却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正毫发无损的端坐在圆桌旁,悠闲的给自己倒茶,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一口喝了下去。
乔安娣大惊:“凤挽歌!不。”乔安娣顿时惊慌,跪地叩拜:“娘娘恕罪,臣女不知娘娘突然到访,一时惊慌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娘娘莫怪。”
凤挽歌笑了笑,抬手示意她起身:“无碍,本宫也没想过要让安娣姑娘有多尊敬本宫。”
乔安娣起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娘娘何出此言,安娣一直都是非常尊敬娘娘的,或许娘娘对安娣是有什么误会吧。”
“本宫也希望这是个误会,不如安娣姑娘来解释一下吧。”凤挽歌突然将画轴拿了起来,放在桌子上:“本宫想问问安娣姑娘,为什么,本宫的宫女无意中碰了碰这幅画之后,没过多久就死了?这中毒的现象还和百鬼缠身的病状很像。”凤挽歌突然深呼吸一口:“安娣姑娘或许不知道,本宫从小对毒物就非常灵敏,寻着味道就找到了这里,安娣姑娘,你这屋子里,怎么一股百鬼缠身的刺鼻味道!”
凤挽歌话音刚落,乔安娣就差点站不住脚跟了,她说什么,有一名宫女死了,所以她没有去碰那幅画?不对,画轴就在她的手中,她一直拿着这幅画,却没有中毒,为什么?难道她这么好运气,手中握的地方,正好是没有毒的地方吗?
凤挽歌将画轴展开,她端坐在凤鸣殿偏殿的样子就展现了出来:“让本宫猜猜,百鬼缠身的毒药是具有渗透性的,所以只要在某个地方画上一点,画作被卷起来之后,这个点所包含的地方就都是毒药,要想不中毒也很简单,避开有毒的地方就好了,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好运的人?”凤挽歌突然转头看向乔安娣:“本宫想来,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乔安娣似笑非笑的看着凤挽歌:“娘娘深夜造访,就是来冤枉安娣的吗?安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百鬼缠身,安娣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安娣姑娘说错了。”凤挽歌顿了顿:“本宫不是来冤枉安娣姑娘的,而是本宫认定了这是安娣姑娘所为,所以,本宫今夜来,是来杀了安娣姑娘的。”凤挽歌说的风轻云淡,似乎杀了乔安娣只是挥一挥手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担心她会逃走。
乔安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笑容有些僵硬:“娘娘说的这些话,安娣一个字都听不懂,不知道安娣是哪里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什么装!”凤挽歌摇头失笑,看着乔安娣的眼神,也冷了几分,凤挽歌这句话说完,乔安娣突然转身,想要从窗口窜出去,可是她还没成功,就被一根绳子给拉了回去。
哪里来的绳子?乔安娣一惊,立即回头去看,那哪里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根藤蔓,可是,怎么会有藤蔓?她惊恐的看向凤挽歌,只见她撑着脑袋,笑脸盈盈的看着她,眼中的戏虐再明显不过!
“凤挽歌,你果然是妖女!”
“不装了?”凤挽歌的笑容突然收敛,声音透着冷冽:“那我们就来好好聊聊下毒的事情吧。”
乔安娣心中有些惊慌,这突然出现的藤蔓,以及凤挽歌对毒药的敏锐度,都让她失了分寸,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不,她不能留在这里,要不然她会死的,凤挽歌一定会杀了她的,想到这里,乔安娣张口就想呼救,可是嘴巴一张,声音还没发出来,迎接她的就是一阵巨痛。
从脚腕上的那株藤蔓上又生出了一支细细的藤蔓,趁着她张口的时候,快速的钻入她的嘴巴,穿透了她的舌头,鲜血顿时淌了满嘴,下巴上衣服上全都被染了红,样子分外渗人。
乔
乔安娣的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嘴巴一动舌头就疼的厉害,根本就不敢说话,只能大喘着气,希望凤挽歌让这株藤蔓赶紧从她的嘴里离开!
凤挽歌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不会照顾到别人想法,更何况那别人还是想要杀了她的乔安娣,想要舒舒服服的死?想太多了吧!
她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还发出‘嘘’的声音:“安娣姑娘,千万别说话,因为本宫现在的想法是,只要你再开口说一句,就把你的舌头给拽下来,哦,忘了告诉你了,这些宝贝,可都是根据本宫的意愿行事的。”
也就是说,刚刚她的想法是,只要她开口,就将她的舌头给穿透了!
乔安娣眼里终于有了明显的惧意,这个女人是魔鬼,她怎么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就算是她,最多也是下毒药,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她抓起来狠狠的折磨,当然,那是因为她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她想要的是凤挽歌尽快死去,又怎么会让凤挽歌有机会还活在人世呢?
“安娣姑娘,你说你没有在画作上下毒,那就过来亲自验证一下吧,听说百鬼缠身的毒液可以透过人的皮肤进入,只要你将这幅画摸遍了,本宫就相信你没有下毒,自然也会放过你。”
乔安娣猛烈的摇着头,说什么也不肯朝凤挽歌走过去,可是下一秒,脚上的藤蔓突然动了起来,先是狠狠的一拽,让她重重的被砸在地上,紧接着就是无情的将她拖到凤挽歌的脚边。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挽歌就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拽着她的头发如同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将她整个脸都扣到了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声,她脑袋一阵嗡嗡的响,头上的巨痛以及舌头上的疼痛,足以让她昏厥,可是偏偏她没有昏厥,因为这种剧烈的疼痛会让她在昏厥的一瞬间又被痛醒。
她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声,可就是因为这一声闷哼,她扯动了舌头,被穿透的舌头像是被狠狠刺着一般,痛的她恨不得放声尖叫,可是她又不敢尖叫,因为她清楚若是尖叫了,她将承受的痛苦是现在的百倍不止!
这女人不是说过吗?若是她敢叫出声来,那这藤蔓就会将她的舌头给拽出来,她丝毫不怀疑凤挽歌说的话,因为她眼中的冷漠告诉她,她是绝对能做得出这种事情的女人。
凤挽歌轻笑着看着她,手上用力按了下去,她的脸都被桌子挤压的变了形,却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发出。
“安娣姑娘这又是何苦呢?这种情况下,你不会是还妄想着可以活着走出这里吧。”凤挽歌突然将她的头又拽了起来,笑着说:“不如这样,本宫给安娣姑娘一个上好的选择,你不碰这幅画也是死,碰了这幅画也是死,不如就碰了吧,满足一下本宫的好奇心,本宫可是很想知道,中了百鬼缠身的毒之后,是怎么死的。”
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凤挽歌如愿的,这是乔安娣心里的想法,也是她想告诉凤挽歌的,要杀要剐随便,可是她不会如了她的愿!
不如愿才是凤挽歌想要的结果,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虐待人的乐趣了,正好,乔安娣是一个不错的实验者。
“本宫的宫女紫玉,死的时候七窍流血,样子十分恐怖,本宫的倒是不知道七窍流血是什么感觉,不如安娣姑娘替本宫体验体验?”凤挽歌话音刚落,脚下的那株藤蔓突然又生出几株,在她的身边晃悠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穿透她的五官。
乔安娣猛烈的摇着头,这个时候,她是真的怕了,她想求饶,可是嘴巴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求饶。
凤挽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心情愉悦的笑道:“先别急着瞪本宫,本宫这还没开始呢,让本宫好好想想,先从眼睛开始,还是耳朵开始,或者是鼻子?不行,耳朵绝对不行,要是耳朵坏了,安娣姑娘岂不是听不到本宫说的话了?”
凤挽歌兀自摇了摇头,根本就不去看乔安娣欲哭无泪的眼神,什么叫瞪她,之前她一直在瞪她的时候她没说话,现在她在求饶的时候她却看作是在瞪她,这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妖女!
凤挽歌突然点了点头:“不如,就从眼睛开始好了,哦对了,说起眼睛,本宫还要谢谢安娣姑娘,安娣姑娘为本宫画的眼睛,可真是漂亮啊,不如安娣去摸一下?”说着,凤挽歌就扣着她的手往一旁画作上的眼睛移动。
乔安娣怎么肯去触摸,那上面有什么毒药,她可是清楚的很呢,手不断的用力想要挣脱掉凤挽歌的手,可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加上自己的脑袋还被她的另一只手扣在桌子上,力道不能发挥到极致。
正当她以为自己这次死定了的时候,凤挽歌却突然停了下来:“这么漂亮的眼睛,我可舍不得让你触碰了,虽然这是你给本宫画的画,可是本宫想想还是算了,若是这上面有毒药,岂不是便宜你了,你说对吧,安娣姑娘!”
乔安娣只能无助的大喘着气,她的身心已经被凤挽歌折磨透了,稍微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恐万分。
百鬼缠身!虽然她没有中这种毒,却已经可以深刻的体会到这种感觉。
“那就先从鼻子开始吧,本宫可是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怎么舍得让安娣姑娘这么快就看不到这美丽的世界呢?”
乔安娣猛烈的摇着头,可是被压着可是被压着的头颅只能微微动一下,根本就不出开是在摇头,只能看到她在不停的挣扎,似乎害怕极了!
她当然害怕,她甚至希望自己会就这样昏死过去,那就什么痛苦都不同尝了,细细的藤蔓分别从两个鼻孔中钻了进去,钻到了她的口腔里,藤蔓越来越粗,乔安娣的鼻孔被撑到最大的程度,整张脸的都扭曲了,她顾忌不了现在的她到底有多丑,只能尽量的张大嘴巴,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呼吸稍微顺畅一点!
看不到一丝血迹从鼻孔中溢出,不过凤挽歌却满意的笑了,将所有的血都堵住,等下喷出来的时候,才够痛苦不是吗?
就算鼻孔很痛,可是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她尽量保持呼吸,希望自己可以坚持到被太傅府的侍卫们发现的那一刻,就在她有这个想方法的一瞬间,那两株藤蔓突然一块儿抽了出来,顿时,她痛的嗷嗷直叫,鲜血就是如同泉涌般喷了出来。
她的舌头也因为她的痛呼而扯动,鲜血顺着自己的嘴流了下来,如果她可以说话,她一定会大叫,不是求饶,而是请求凤挽歌快点杀了她,给她一个痛快吧。
她惧怕的看着凤挽歌,如果早知道她是这样一个恶魔,她就不会去招惹她了,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她了,她是个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
魔鬼?若是凤挽歌知道乔安娣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友善的提醒她,真正的魔鬼,她还没有碰到呢!
“啧啧,真是太可怕了,本宫是不是有些残忍了?”凤挽歌似乎在询问乔安娣,可是她怎么能说话呢?舌头一动就痛的要命,一说话,舌头就会被无情的拽出来!
凤挽歌见她不说话,笑道:“安娣姑娘认为本宫还不是很残忍对吗?如果不说话,本宫就当你是默认了,安娣姑娘是不是也挺爽的,看来你很享受啊,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再让你爽一下好了,哎,谁让本宫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呢,对不对,安娣姑娘?”
乔安娣摇着头,似乎还在反抗?
“安娣姑娘认为本宫不够心慈手软?你看,本宫都没有让你去摸那幅画,若是中了百鬼缠身,你要受的苦可比这个痛多了!”
乔安娣终于流出了眼泪,她泪眼朦胧,恨不得一开始的时候就冲过来毫不犹豫的让自己中毒,或许这样,自己还能死得快一点,可以不用受这样的苦。
“鼻子之后,该是什么了呢?耳朵?眼睛?”凤挽歌一边说,视线就会在同时落到她说的那个地方,让她有种下一秒藤蔓就会冲进来的感觉,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就在她想要求饶磕头的时候,嘴中的藤蔓突然抽了出来,这一下,又是疼的撕心裂肺,她顿时尖叫起来,可是那声音,被凤挽歌给堵住了。
凤挽歌知道乔安娣一定会尖叫,所以拿起她的手,将她的手塞入她的嘴中,随便她是要咬还是要吃,都是她自己的事情。
乔安娣狠狠的咬着自己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会让她嘴中的疼痛稍微减轻一点,嘴里不时有血液流出来,她已经分不清,那是她手上的血,还是她嘴里的血了,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血人!
凤挽歌笑眯眯的问她:“安娣姑娘,现在你可以说话了吗?本宫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啊。”说完,就将她的手强行拽了出来,因为她还紧紧咬着自己的手,这一个动作,让她的牙齿狠狠的将自己手上的肉都给扯掉了!
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手,还有满桌子的血,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乔安娣突然笑了:“凤挽歌,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乔安娣的声音很轻,因为说大声了她的声音就会破,舌头就会痛,穿破的洞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却足以让她疼痛,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狠戾,似乎想要将凤挽歌活活撕裂了一般,若是一般人听了,肯定会连汗毛都竖起来。
可是凤挽歌没有,她甚至觉得有趣,愉悦的笑了起来:“安娣姑娘这话本宫听着怎么像是一个笑话似得,报应?若是有报应?安娣姑娘难道就不怕自己有报应吗?不管是本宫还是紫玉,都是一条人命,你的所作所为,又能比本宫干净多少?”
“那是因为你该死,你这个妖女,迷惑帝君,试图断了皇家的香火,我这么做,是为了玄国的江山社稷。”
凤挽歌抿唇,狠狠的将她的头抬起又摁下,头部碰到桌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乔安娣被震得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两眼发昏!
“无非就是想要爬上帝君的床,还说的这般冠冕堂皇干什么,说本宫迷惑帝君?本宫与帝君明明就是相爱,何来的迷惑?若是本宫能够迷惑帝君,就不会在冥国受苦两年,若是本宫能够迷惑帝君,帝君怎会被本宫迷惑的收服了冰国,顺带摆脱了暴君的名号,成为一代明君,本宫问你,这可是迷惑!”
乔安娣进气少出气多:“你不让帝君娶帝妃,就是惑国!”
凤挽歌突然觉得笑了起来,惑国?既然是惑国,那她就该让天下人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惑国!
“安娣姑娘,你说的没错,本宫的确就是惑国,不仅如此,本宫还要败坏朝纲,不是说本宫是妖后吗?既然是妖后,那本宫就妖给天下人看看,妖女何以惑国!”
“凤挽歌,你这个魔鬼!”
凤挽歌眉头一抬:“这话安娣姑娘倒是猜对了,本宫的确是魔鬼的确是魔鬼,今夜,本宫就是来向你索命的魔鬼!”凤挽歌拽着她的头颅,将她的头颅按到画作上,顿时画作就被染成了红色,她笑得风轻云淡:“本宫昨日就看出这幅画的不对劲,这双眼睛虽然漂亮,可是若是仔细看着,就能看到一层灰败,安娣姑娘果然聪明,本宫就算是迷惑,也会去碰触一下这双眼睛,你说对不对?”
乔安娣笑了笑:“没错,我就是想让你死在自己的眼睛上面,因为我嫉妒这双眼睛,我嫉妒这双将帝君所有的目光都夺走的眼睛,我恨不得……恨不得将这双眼睛挖出来!”
“这个时候激怒本宫,安娣姑娘,你勇气可嘉啊!”言罢,两株藤蔓突然窜了上来,一下子钻进乔安娣的眼睛里,那双透着毒辣光芒的眼睛,立即被染上了红色!
“啊!啊!啊!”
这一次,凤挽歌让她叫,让她尽情的叫,就在她尖叫的同时,凤挽歌将她的书按到了那双眼睛上!
乔安娣似乎明白了什么,惊慌的挣扎着,再次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让凤挽歌都忍不住离她远点!
凤挽歌突然松开了她的钳制,可是这百鬼缠身的药性实在是太强了,前一秒碰到了,后一秒她就开始发作起来,整个人都痉挛的抽搐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扭动着,那染着血的脸将地染的通红!
藤蔓早就已经在凤挽歌松开她的时候就都退了回去,似乎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样,凤挽歌冷眼看着乔安娣,不轻不重的嗤了一声。
乔安娣会有这样的下场,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分了,难道要她对一个想要杀了她的女人心存善意吗?想想这痛苦差一点就是她受的,她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乔安娣,不要怪本宫,若是你不来招惹本宫,本宫也懒得杀了你,毕竟……杀人手会脏的。”凤挽歌径自说着,事实上,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脏的,乔安娣流了这么多血,却是一滴都没有碰到凤挽歌身上,她的身上还是干净如新,仿佛这一场血腥画面,根本就不是她造成的一样!
“魔鬼,你这个魔鬼!”乔安娣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可是她的声音现在低得可怜,舌头上的痛楚,让她大声一点都会痛的死去活来,更别说百鬼缠身的毒性正在慢慢发作!
凤挽歌就这样看着,紫玉死的时候,也是这般痛苦吗?若是这样,为何没人听到她的尖叫,为何没人察觉到?呵呵,有人察觉了又能怎么样,到最后,她还是会死的,死的慢,也只能让她更加痛苦罢了!
乔安娣身子突然剧烈抽搐,口耳鼻眼突然涌出大量鲜血,场面甚是吓人,凤挽歌没有继续看下去,乔安娣必死无疑,就算是神仙到了,也不能救活她了,她又何必在这里找恶心?
凤挽歌离开之后没多久,太傅府的灯就亮了起来,乔安娣叫的这么撕心裂肺,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见了,太傅府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发现!
凤挽歌回到帝宫的时候,春夏秋冬都还没有入睡,见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四女都是松了一口气,而后都围了上去:“娘娘,您没事吧。”
“有事!”凤挽歌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声,声音异常沉重。
春夏秋冬一听,顿时急了:“娘娘,你是不是受伤了?哪里受伤了,快给奴婢们看看啊。”
凤挽歌叹了一口气:“看了这么恶心的一幕,本宫能没事吗?”凤挽歌抿唇笑了笑,说着就朝自己的宫殿内走去。
四女似乎也感觉到凤挽歌的无奈,抿唇互相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要告诉她,秋红叫住她,说道:“娘娘,奴婢有一事禀告!”
凤挽歌转头看向四女:“什么事?”
秋红低着头,有些哽咽:“回娘娘的话,奴婢们发现紫玉腹部有一处刀伤,匕首也在紫玉的床底下发现了,想来是紫玉自己刺的,所以,紫玉应该死的并不痛苦,请娘娘不要放在心上了!”
凤挽歌摇了摇头:“古代的人命真是不值钱,别放在心上?”凤挽歌深呼吸一口气:“本宫不曾放在心上,紫玉大仇得报,将她好好安葬,要是她家里还有人,就帮衬着点。”
“奴婢明白。”
凤挽歌踏入寝宫,这就是帝宫里的恐怖,死个宫女对于这宫里来说只是一件小事情,凤挽歌看惯了生死,早就将生死看淡,紫玉的死并没有让她有多痛心,她只是觉得可惜,觉得愧疚,这个尽职的丫头,是替她死的!
让乔安娣死的这么惨,其实不是凤挽歌的风格,她向来不喜欢啰嗦,看不顺眼的人,基本上都会选择直接杀了,如今会这样做,只是想帮无辜死去的紫玉讨回一个公道,让乔安娣也享受一下这痛苦死去的滋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她一直牢牢记着,可是她忘了,要时时刻刻提醒身边的人,帝宫是一个魔鬼窟窿,她永远打不尽,灭不光!
玄帝躺在床榻上看书,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看过去,而后将书放在床头,起身向凤挽歌走过去,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本王已经安排好,将紫玉好生安葬,并追封为一等宫女,家眷皆可享受玄国给他们的补偿,你不必再介怀!”
凤挽歌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有介怀,你不必挂心。”
“乔安娣死了”
“死了,死的很惨,若是你明天听到太傅所言,一定会觉得我心狠手辣,是个手辣,是个魔鬼的。”
玄帝笑了笑:“那正合本王胃口,本王是个魔鬼,本王的妻本该是个魔鬼,挽儿,你与本王,是绝配。”
凤挽歌知道玄帝是故意想要逗笑她,抿唇笑了笑:“虽然我没心没肺惯了,不过还不是一个可有随时随地笑的人,今晚就不要逗我了,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挽儿,之后的事情,就让本王为你解决吧。”
“不,这件事情我一个人解决就可以了,你只需要帮我搞定朝堂上的事情,玄天,若是明天太傅死在我的剑下,你会不会很为难?”
“只要理由充分,本王不会为难,既然你要做,就尽管去做吧,出了问题,本王替你扛着!”
凤挽歌笑了笑,这次才是真心的笑容,上辈子,有个太子为她遮风挡雨,这辈子,她有玄天,太子是她不能靠近的人,而面前的玄天,是她的丈夫,是她一辈子要与之相守的男人,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法守护着她,守护着他们的爱情,他们的婚姻,以及所有的谣言蜚语!
哪怕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后,在他眼中,依然只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子,有夫如此,足矣!
次日,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相互轻声交谈,不时偷偷看着太傅本该站着的位子,那边……空无一人,太傅府的事情他们略有耳闻,按照太傅的为人,今日应该早就守在朝堂上,准备兴师问罪了,可是他却没有来上朝,这会是什么原因?
“帝君驾到!”
“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帝从内室出来,淡淡的扫视了一圈朝堂,而后若无其事的坐在龙椅上。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玉清风站了出来:“帝君,太傅今日无故缺席,此等行为乃是藐视帝君,请帝君严惩!”
玄帝抿唇轻笑:“太傅……怕是来不了了!”
太傅府,官兵手执长毛,将太傅府团团围住:“快快快,娘娘有令,包围太傅府,一只苍蝇都不准飞出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