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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殿旁边就是另外一座宫殿,虽然原本就是空着的,不过因为就在凤鸣殿的旁边,所以也一直都被精心打理着,看上去非常雅致,将卫倾雪安排在这里,她也很满意。
雅苑与凤鸣殿只相差一道巷子的距离,她要是想走捷径,可以直接从围墙上窜过去。
太傅府,乔安娣脸色难看的站在太傅面前,与平常那乖巧的样子截然不同,太傅也是关心今天事情的发展情况,才会在晚膳过后将她给叫过来问问,看样子,情况似乎不乐观啊。
“安娣,今日若是没有成功没有关系,往后机会多的是。”
乔安娣摇了摇头:“不会有机会的,只要凤挽歌存在一天,就不会有任何机会让女儿成为帝妃。”
“为何这样说,这不是你的性格,难道你这么快就认输了?”
乔安娣眼眶一红,她自然不想认输,更何况她为的不仅仅是帝妃的位子,还有玄帝这个人:“女儿何尝想要认输,可是帝君今日当着女儿的面对帝后做出了承诺,他答应了帝后后宫无妃,就一定会做到,若是有人想要成为帝妃,他会在那人还没有进宫之前就杀了她,爹爹,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太傅听了之后,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这样看来,这凤挽歌果然是妖女无疑,要不然帝君怎会被迷惑至此,此女,不可留啊!”
“爹爹,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太傅一愣:“你想怎么样?”他虽然想让凤挽歌死,可是并不想自己动手,他只要在同僚面前多说说凤挽歌的妖女之言,自然会有人帮忙将她铲除,这女儿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爹,凤挽歌一日不死,我太傅府一日难以登天,她今日已经和帝君提起,要将女儿许配给别人,而帝君也已经答应了,女儿若是再不做些什么,可就来不及了。”
“什么,还有这事?”那他就不得不重新考虑了,若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当上帝妃,那凤挽歌死不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爹,女儿还会骗你不成,帝后娘娘想永除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女儿许配给别人,不动声色的就将女儿的入宫资格给剥夺了,女儿不甘心,所以女儿不想等了。”
“安娣,你想怎么做?”
“帝后娘娘说了,若是她在宫里烦闷的话,就会召见女儿,让女儿为其作画,供她赏玩,女儿想,或许我们可以在这画作上做手脚。”
“你是说……”太傅心中一惊,却是不敢说出来,生怕隔墙有耳。
乔安娣点了点头,显然是明白太傅想要问什么,证实了他的疑问。
太傅沉吟了一下,最终却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姑且冒这个险,若是成功了,爹爹一定会帮你的。”
乔安娣点了点头,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似乎心中所想很快就会变成事实,这个笑容异常诡异,和她原本那清新淡雅的风格完全不同。
她就像是暗夜中的天使,披着天使的外衣,却专门做着魔鬼的事!
次日,凤挽歌再次召见乔安娣,正中下怀,乔安娣准备好画作用的工具,在宫女的带领下到了凤鸣殿。
凤挽歌今天起的很早,可以说她是难得会起的这么早的人,今天她算是给足了乔安娣面子。
乔安娣福了福身子:“臣女参见帝后娘娘,娘娘万福。”
“起吧。”凤挽歌端坐于主位,斜眼看了她一眼:“看来今日安娣姑娘要为本宫作画了,怎的连工具都带来了,难道说怕帝宫里的工具不坚固?”
这段时间都城上下都在传左翼将军父女两的事情,据说要不是当初左若兰故意折断了宫里的毛笔,这件事情或许还不会那么糟。
在乔安娣看来,不管过程如何,左若兰最终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因为她公然将凤挽歌给得罪了,凤挽歌又怎么会让她活着,砍去双手,就如同要了她的命,就算她那日不死,过不了多久也会死的,因为骄傲如左若兰,是绝对受不了没有手之后,被家人嫌弃的样子,又或者,将军府的人会认为这是个耻辱,是个败笔,因此将她给杀了,总之,她活不了。
因此,乔安娣才会对凤挽歌处处谦卑有礼,在她面前,努力表现出害怕与畏惧,甚至故意让她嘲讽,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一条命,在杀了她之前!
“娘娘误会了,安娣之所以自己拿来画具,是因为安娣习惯了用自己的,要是换了别的画具,恐会失了水准,让娘娘失望。”
凤挽歌笑了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而后优雅的放下:“原来是因为这样,倒是本宫误会了安娣姑娘。”
“这是安娣自己的原因,让娘娘见笑了,娘娘,不如安娣现在就开始吧,也好让娘娘早些欣赏。”
“好啊,那本宫是求之不得了。”
“娘娘且这样坐着,安娣这就开始了。”乔安娣不仅自己带了画具,连纸张都给准备好了。
凤挽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上次在宫里作画用的都是帝宫的东西,不也用的挺好?画具可以理解,难道连纸张都有这么高的要求,不是自己的就画不来了,果然是富家千金要求多啊。
宫女准备好了桌子,站在一旁帮乔安娣研磨,乔安娣看了看凤挽歌,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随后提笔作画。
春夏秋冬站在凤挽歌身后,四女都是眼睛不眨的看着乔安是眼睛不眨的看着乔安娣,生怕这个女人在她们闪神的时候在画作上动手脚,只不过她们最终都是白费心机,乔安娣一口气将画作画好,期间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也没有任何不妥的动作。
她兢兢业业,将凤挽歌的画像画的栩栩如生,比之21世纪的照相机都不为过。
乔安娣放下画笔,抬首看向凤挽歌,福了福身子道:“娘娘,臣女已经画好了。”
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她就画好了?凤挽歌抬眸看向她:“哦?这么快?”她起身走向她,眼眸微垂看向画作,只见画作上的女子盈盈坐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高贵典雅,配上她那精致的五官,果真是该待在画里的姑娘。
凤挽歌神色一顿,只是这眼神,她怎么看都觉得无神,甚至是有些灰败,就像是死人的眼睛一样,她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再次看了一下之后,发现还真是自己看错了,那女子眼睛明亮,像是能说话一样,哪里无神了?
凤挽歌看向乔安娣,这女人果真是有点功力的,能将人物画的这么逼真,想来是从小在这方面有极大的天赋,可惜啊……可惜!
“安娣姑娘真是一个妙人,这才没多久的功夫就已经画好了一幅画,还将本宫画的这么漂亮,本宫甚是欣喜,赏!”
“多谢娘娘赏赐。”
凤挽歌让人将画作收了起来,春夏秋冬见这画作并没有什么问题,而且刚刚她自己的手都碰了画作,想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她们总不能为了娘娘的安全而当着乔安娣的面将这幅画随意扔了,所以只能暂时没有出声,等过些时日,再让人把画作给扔了吧。
乔安娣看着画作被收进了屋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很快的一瞬间,春夏秋冬都没有捕捉到,凤挽歌神色正常,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无歌。”卫倾雪的声音由远而近,踏入偏殿一见到凤挽歌,她就笑了,可是随即笑容收敛,因为看到了乔安娣,虽然只是见过一次,可是她对这个什么玄帝的青梅竹马并没有什么好感,这女人总是一副全天下我最委屈的样子看着别人,让她恼火。
这招对个别男人有用,对她这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正所谓同性相斥,她对这个乔安娣,就排斥的很,就是不知道凤挽歌干嘛老是将这个女人叫到宫里来,难道是为了好玩?
乔安娣眼神一变,陷入沉思,要是她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卫国公主刚刚叫凤挽歌无歌,无歌无歌……难道!
凤挽歌将乔安娣震惊的眼神看在眼里,不轻不重的瞪了卫倾雪一眼,卫倾雪顿时缩了缩脖子,她哪知道还有别人在啊!卫倾雪清了清嗓子:“挽歌,刚刚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挽歌?乔安娣皱了皱眉,难道是她刚刚听错了?
“我刚想回答,你就已经走进来了,所以我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了,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可以吧?”
卫倾雪点了点头:“睡得不好,我半夜起床睡不着觉,所以就来你这儿看看,听到你和玄帝正忙着,我就没进来。”
凤挽歌囧了,正忙着?昨晚除了那男人抓着她不停的床震之外?他们还忙着干嘛?卫倾雪,真是够了。
“你半夜三更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住的地方和你住的地方也就是一墙之隔,我飞进来的啊!”
是啊,她现在正在一个随便抓一个人就是会轻功的古代,再高的围墙也挡不住猥琐的偷窥者啊。
乔安娣双手握拳,正忙着,半夜三更正忙着什么还用说?果真如同外界传言的那样,自从凤挽歌进了宫,这凤鸣殿就是夜夜笙歌,从来没有消停的时候,近日里帝君又想着要子嗣,恐怕凤挽歌所承受的宠幸会比平常多得多了吧,哼,尽管享受吧,看她能笑到几时!
卫倾雪看着凤挽歌,赔笑道:“你放心吧,我王兄说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所以我又飞回去了,绝对没有偷看。”
这点凤挽歌倒是相信的,若是这丫头真的偷看了,恐怕昨天晚上就没命了,玄帝是睡觉都不忘将玄铁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的人,若是发现有人偷看,还不拔剑射过去,她敢肯定,以卫倾雪的武力,绝对逃不过玄帝的击杀!
“算你识相。”凤挽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许有第二次。
卫倾雪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无聊,所以试试看能不能飞过来,然后就真的飞进来,索性来了就去看看凤挽歌,抱着这样的心思,她才摸到了两人的寝宫,谁料刚刚靠近,就听到凤挽歌隐忍的闷哼声,以及玄帝那粗重的喘息声,她当场就想起那日和司空罗的事情,脸红的不得了,逃似得离开了那是非之地。
想到这里,卫倾雪脸色一红:“那个,我以后再也不会晚上来找你了。”
“哎!”真是越描越黑,算了,随便别人怎么想吧,反正事实也的确这样,初尝情事的玄帝就算是个贪吃的孩子,自从她好了之后,每晚不做到她求饶绝对不会放过她,这男人,实在是太坏了!
卫倾雪来到她的身边,顶了顶她的手臂:“喂,你在想什么?”
“没啊。”凤挽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有些尴尬的说:“我什么都没想啊,是你自己想多了吧,这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啊,也不知道想些干干净净的,思想怎么这思想怎么这么不纯洁,我发现你最近和司空罗是越来越像了啊。”
“谁……谁和他像了。”卫倾雪脸色爆红,说出来的话却是难以让人相信。
这话听着可信度就不高,难道这丫头真被那色狼给一口吞了,所以那色狼才会乖乖的让她收拾?嗯,凤挽歌兀自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高了!
乔安娣就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两人之间以你我相称,可见关系很好,她就像是个突然闯入的入侵者,与这里格格不入不说,还是个不受欢迎的主,可是她能怎么样,能说告退或者是转身离开吗?不,她只能面带微笑,看着她们聊天聊得火热。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身份卑微,在这里说不上话,如果她成了帝妃,不,只要凤挽歌一死,就算是帝后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这卫倾雪就算是一国公主,也没有她高贵!
她要等,她需要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现在已经离她不远了,凤挽歌,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看看她是怎么从她手中将一切都夺过来的,玄帝不爱她?没关系,她会想到办法让他爱上她的,而这些,只要一件事情成功就可以了!
卫倾雪下意识的颤了颤身子,随后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我怎么突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这里不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吧。”
“也许还真有,之前有个妃子非要死在我这里,然后就真的死在我这里了,还有她宫女的尸体也带到了这里,她们主仆关系这么好,没准现在都在我身边晃悠着呢!”
卫倾雪打了个寒颤:“你这人怎么这么恐怖,怪吓人的,所以我才对我王兄说,千万不要让我去他国和亲,到宫里就惨了,以我这样的脾性,没过几天就死了。”
乔安娣终于可以插上话了,笑道:“公主与帝后娘娘情同姐妹,若是嫁到我玄国,那也是美事一桩了。”
卫倾雪看向凤挽歌,笑道:“这主意不错,怎么样,要不你和玄帝说说,让她娶了我得了,我保证给他生一堆孩子。”
“啧啧,你这女人心思倒是歹毒,居然想让玄帝帮你养孩子,真是太不要脸了。”
“小气,玄国这么富有,难道还养不起几个孩子?”
“是啊,养不起,所以,还是让你的情夫自己养吧。”
卫倾雪脸色一红:“什么……什么情夫,我,我才没有情夫呢,瞎说什么!”
凤挽歌斜眼看她:“没有就没有呗,你脸红什么,做贼心虚啊。”
乔安娣暗自咬牙,她原本是想挑拨离间的,可是这两个女人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她硬是不成功,这样的话题她们都能轻轻松松的以玩笑的方式聊着,看来感情果然不一般,哼,没关系,反正这个卫国公主也碍不了她什么事,在不在都无所谓了。
没错,她本来是想挑拨离间,然后让她们两人吵架,这样一来,卫国公主一气之下没准就离开了这里,那她的计划也就会更加安全,不过现在也是一样的,只要她们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的,也没什么大问题。
卫倾雪索性转移话题:“说这些没用的干嘛,挽歌,你不会是每天都这样待在宫里吧。”
“要不然你以为这帝后好当吗?直话跟你说吧,我现在恨不得让你王兄立马一统天下,然后让玄帝带着我远走高飞,这样才自在呢。”
“那你嫁给我王兄,然后等我王兄统一了天下不就得了,以玄帝这爱你如命的架势,到时候肯定是一蹶不振,我王兄要攻下玄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玄帝,这男人绝对不会一蹶不振,因为他会以更加残暴的方式,直接从你王兄手中将我抢过来,你难道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抢到我的?”
卫倾雪想了想,点头道:“那倒也是,这样说来,我王兄真是惨,这辈子看来是没希望抱得美人归了。”
“要是他等得了,我给他生个女儿当老婆好了。”
“哇,就算你明年就生,那等到你女儿长大,我王兄也40多了,这相差20来岁呢,你舍得啊。”
“去,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凤挽歌看向乔安娣,这女人听了这么多不该听的,这可如何是好?她兀自笑了笑,转头看向别处。
卫倾雪顺着她的眼神也看到了乔安娣,连忙转了个话题:“玩笑话就不多说了,我们玄卫两国世代友好,我王兄可是说过了,朋友妻不可欺的,我王兄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所以就算你去了卫国,他也会将你送回来的。”
“呵呵,我要是去卫国,一定会带上玄帝一起的,你就放心吧。”
“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不过你真的打算一直待在宫里吗?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玩儿的,你要是一直待在宫里,岂不是和我之前的生活没什么两样吗?那我岂不是要无聊死。”
“那你想怎么样?”
“嘿嘿。”卫倾雪笑了两声,然后凑到凤挽歌耳边说了几句。
“你胆子真是太大了。”凤挽歌笑了笑,却是答应了下来:“难得你来玄国,要是这点事情都不能满足你,那也太不是朋友了,好,我答应你了。”
乔安娣竖起了耳朵,这到底是答应了什么事情啊?
她还想听些什么,可是凤挽歌却已经开口逐客:“安娣姑娘,今日你也累了,不如就早些回去歇着去吧。”
乔安娣乔安娣愣了一下,随即福了福身子,无奈的应下:“是,臣女遵命。”
凤挽歌朝秋红使了一个眼色,秋红会意,从里屋里拿出来一个小锦盒,说道:“安娣姑娘,这是娘娘赏赐给你的,您拿好了。”
凤挽歌笑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朱钗,平日里本宫也不戴,就送给安娣姑娘吧。”
乔安娣心中不屑,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恭敬的接过秋红手中的锦盒,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娘娘赏赐,臣女告退!”
凤挽歌拂了拂袖子,示意她可以退下了,待乔安娣退下之后,卫倾雪哼了一声:“你干嘛还用送东西给她,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送给她?岂不是浪费了?”
凤挽歌心情大好:“她收了才好,她要是不收,我还真的要觉得这是浪费了。”说着,凤挽歌就朝里屋走去。
卫倾雪嘀咕道:“神神叨叨的,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秋红四人都是掩嘴笑了笑,这公主,实在是太可爱了。
再次出来的时候,凤挽歌已经换上了一身男装,白色长袍,披了一件浅蓝色的丝质锦袍,腰间别着佩剑,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摸样。
卫倾雪上前挽住她的手臂:“看你这么英俊潇洒,本公主就委屈自己一次,当你的小娘子吧。”
凤挽歌瞪了她一眼:“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
秋红一看凤挽歌这装扮,也明白了她的心思,连忙说道:“娘娘,奴婢去禀告帝君一声,您就算要出宫,也千万带着春兰和夏凉,要不然,奴婢可不放心啊。”
“不放心什么?”
“奴婢担心娘娘您走了就不回来。”
“真是的,你家娘娘我是这样的人吗?”
四女一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上次她不是这样做的吗?
凤挽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吧,上次她是不告而别了,可是她有回来好不好,而且,有留书了啊,在四女坚定不移的眼神中,凤挽歌终于败下阵来,点头道:“好吧,我输给你们了,快点去换上衣服,跟本公子一起出去溜达一圈。”
春兰和夏凉立即走了出去,显然是去换衣服了,冬雪不满的皱了皱眉:“娘娘,为什么您不带奴婢出去呢,奴婢也想出宫玩儿。”
秋红瞪了她一眼:“你不许去,你一去准会给娘娘添乱。”
凤挽歌摆了摆手:“没事,难得出去一趟,不如秋红也去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出去溜达一圈?”
溜达?这是当自己是狗吗?
秋红脸色一红:“娘娘,奴婢要是走了,万一这宫里出了什么事情,宫里的人是招架不住的。”
“你担心什么,这宫里要是出事了,帝君不是还活着吗?”
“可是奴婢要是跟娘娘走了,帝君一定会以为娘娘您是再也不回来了,不如让冬雪去吧,奴婢留在这里,要是帝君问起,奴婢也好和帝君解释一下。”
“费那劲儿干嘛,派个宫女过去和他说一声不就行了?”
“可是……”
“行了行了,就这样定了,你们两个,快去换身衣服。”不等秋红说完,凤挽歌就打断了她的话,她看得出来,秋红也是想出去见识一下的,毕竟她们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没理由就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啊,正是青春年少时,哪有人不喜欢去外面逛逛的?
冬雪连忙福了福身子:“知道了,娘娘。”说着,就拉着秋红跑了出去。
卫倾雪叹息一声:“你和你的宫女关系真好,哎,不像我们卫宫的宫女,一个个都老鼠似的,我声音大点就是一口一个奴婢该死的,对她们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凤挽歌笑了笑:“春夏秋冬都是从来没跟过主子的,要是她们以前跟过主子,肯定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在我眼中,她们和我是一样的,平等的,宫女只是她们的一份工作罢了,我对她们抱着平等的心态,她们自然就不会对我有什么戒心,这也算是真情流露吧。”
卫倾雪点了点头:“看来我回去之后也要找几个这样的宫女,要不然,非得闷声不可。”
“你不想闷死也很简单啊,把自己嫁给一个游荡江湖的翩翩公子不就行了!”
卫倾雪心中一动,眼前瞬间闪过一个流氓的俊脸,随即她重重的哼了一声:“翩翩公子?我呸!”
凤挽歌扑哧一笑,恰好春夏秋冬已经穿戴完毕,四女都是一身的素色男装,手执佩剑,倒是挺像那些富家公子哥身边的护卫,当然,这是四个非常秀气的护卫!
秋红道:“娘娘,奴婢已经吩咐了宫里的人,让他们去禀告帝君了。”
凤挽歌一惊:“那我们还不快走?”若是那男人知道了,一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她抓回来再说的。
一行六人离开玄宫的时候,玄帝正急急忙忙的赶来凤鸣殿,可是他到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这让他气得差点掀桌,第一次在凤鸣殿发了脾气。
“啪!”“哗啦!”
玄帝猛然拍了一下红木圆桌,圆桌顿时四分五裂,宫女太监们立即跪地,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你们都是怎么搞的,帝后娘娘要走,你们不知道要留住她吗?都给我从实招来,帝后离开的时候,可有带包袱?”
宫女太监们立即摇头:“回帝君,没有,几位姑娘也没有带,秋红姑娘说了,娘娘说了,娘娘和倾雪公主就是在都城内玩玩,晚膳之前就会回来。”
玄帝听了这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是什么?还不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会一走了之吗?要是这女人真的走了,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找出来。
沉声呼吸了几下,玄帝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既然这女人什么东西都没带,也留了话,那就说明的确是很快就会回来的,都是卫倾雪这个女人,肯定是她教唆,所以她才会离开帝宫,离开他的身边,现在他不仅要防男人,连女人都要防着了。
“你们都起来吧。”玄帝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与太监,说道:“本王刚刚的所作所为不许透露给帝后,要不然,死!”扫了一眼地上的木屑,他不悦的哼了一声:“换张一模一样的过来,别让帝后发现了。”
“是,帝君。”地上的人颤抖了一下,连忙起身,收拾的收拾,去搬桌子的搬桌子,拿茶水的拿茶水。
玄帝看了看这凤鸣殿内的一切:“晚膳之前,好,本王就等你到晚膳之前,若是没有准时回来,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玄帝重重拂袖,离开了凤鸣殿。
宫女太监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帝君总算是走了,他们总算是可以安心的喘气了,帝君发了这么大的火,也不知道娘娘回来后,会不会受到惩罚啊,帝君这么宠爱娘娘,应该不会吧!
凤挽歌猜到了玄帝肯定会动怒,但是没想到这男人会动怒成这样啊,此时她们六人,正在都城内闲逛呢。
六人之中只有卫倾雪是女儿装,她又一直走在凤挽歌身边,春夏秋冬就跟在凤挽歌后面,看起来倒像是富家公子哥带着自己的小娘子来外面玩耍的,如此的俊男美女,倒是引来了不少的关注。
卫倾雪顶了顶凤挽歌的手臂:“哎你看,他们都看着我们呢,我们现在看起来一定很配。”
“现在我们在他们眼里,就是土豪带着美女来装腔作势了,他们看看也是正常的。”
卫倾雪不明所以:“土豪?”
“尔等凡夫俗子,怎么可能理解土豪这个词语,还是算了吧,逛你的街吧。”
卫倾雪撇了撇嘴,朝街道两边看去,她突然眼睛一亮:“哎,那里有卖胭脂水粉的,我们去看看吧。”
“你缺?”
“不缺就不能去看了啊,走啊。”说着,她已经拉着凤挽歌朝那家店走了过去。
凤挽歌从来就不缺这些,不管是在凤家庄还是在冥国,她基本上不用,所以自己的胭脂水粉总是用不完的,现在到了玄国,玄宫不敢怠慢了她这个正得宠的帝后娘娘,胭脂水粉更是每月换新,就更加不缺这个了,所以对胭脂水粉,她向来不上心。
这家店铺倒是挺大的,看起来规模不小,门口停了几辆豪华的马车,店里有几个打扮艳丽的姑娘正在挑选胭脂水粉,当然,这其中也有男人陪着一起来的,也有母女两个一起来的,或者是姐妹两个一起来的,总之看着都像是大户人家的,身后多多少少都跟着几个伺候的人。
凤挽歌一行一进店,老板就热情的招呼道:“公子夫人里面请,本店有最新出品的上好胭脂水粉,绝对能让二位挑中自己满意的,看看吧。”
倒是挺会做生意的,凤挽歌点了点头,跟着卫倾雪走了进来,春夏秋冬四女无奈的相视一眼,也只能跟进来了。
卫倾雪已经不客气的挑了起来,她在卫国谁都听她的,向来没规没距惯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直接朝老板大声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都有些什么上好的胭脂水粉,快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碰到这样的客人,老板自然是欣喜的,连忙应了下来,过来招呼卫倾雪了,很快,卫倾雪面前就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
“夫人,您来我们这里是来对了,我们这里的产品都是最新的,而且都是自家研制的,不仅干净而且新鲜,您要是不相信啊,大可拿回去试试,要是不好,您拿着东西过来,我准把银子分文不差的退给你。”
来这里的人不是富家夫人小姐的,就是那些达官贵人买来送小娘子的,自然是不会有退货一说,当然,老板敢说出这句话,肯定是有一定的自信的,要不然要是真有人上门来说,肯定会影响他们家的声誉,他能把生意做大,自然不会连这点都不顾忌。
卫倾雪笑道:“真的啊,那我能试试吗?”
“当然可以啦,我们这里都有专门让客人试用的产品的,不过这个是不能带走的,只能在我们店里试试。”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拿出来让我试试吧,要是好的话,我都要了。”
土豪!
凤挽歌心里一阵鄙视,恨不得离卫倾雪远一点,不过老板却是很高兴,似乎看到了一只大飞蛾扑了过来,连忙吆喝一声:“好咧,夫人稍等,我这就给您拿来!”
卫倾雪这些举动,自然是惹来了某些人的不高兴,比如说那些喜欢受到尊敬的和羡慕眼光的夫人小姐们。
特别是那些相公跟着一起来的夫人们,卫倾雪长得漂亮不说,还很年轻,自然是引起了她们相公的注意,更何况她这大大咧咧的声音,更是将这里所有的目光都吸引走了,顿时让她们火大,恨不得将她给扔出去。
她们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凤挽歌,也不知道这俊俏的男子俊俏的男子是怎么想的,娶了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小娘子,以她身后这四名护卫的打败和长相来说,这公子家里肯定不是寻常人家,这样的女子,怎能配得上她?
凤挽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卫倾雪身边小声说道:“你家里的那些都比这里的好,干嘛还要买这些?”
卫倾雪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啊,女孩子就是喜欢这些胭脂水粉的嘛,你到底是不是……”卫倾雪一顿,想到凤挽歌现在是男装,甩了甩手说道:“算了,你们男人懂什么,你等下就只管付账就行了。”
凤挽歌突然觉得好笑,这丫头倒是角色入戏很深,还想着让她付账!
凤挽歌当然要付账,因为卫倾雪没带着银子啊。
老板将试用品拿了出来,一一摆在卫倾雪面前:“这位夫人,这些都是本店的招牌,你看看喜欢哪样,全新都放在里面,要是您相中了,我就去给您拿出来,还有这瓶。”老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红木盒子:“这盒胭脂我们可是轻易不拿出来的,本店一年就只能做出十个,现在这个是最后一个了。”
老板这话可说的都是真的,今天要不是看着凤挽歌气质高贵,身边的护卫也个个都像是大家里出来的公子似得,他才不会将这盒胭脂拿出来呢。
“哇,这么好,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个啊,要用上上好的雪山白莲花粉才能制成,你也知道,这雪山白莲只有冰国有,当然现在是我们玄国了,不过这依然改变不了这白莲的稀有程度,就算我们用尽了财力物力人力,一年也最多做十盒出来,少的时候,最多六盒。”
“这么少,看来这价钱也不低了。”
“那是自然,不过我想以这位夫人的身价,一定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卫倾雪笑了笑:“那是当然,我家相公别的没有银子可是多得很,对不对相公?”
卫倾雪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撒娇的意思,凤挽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是点了点头:“嗯,你喜欢就好。”
一旁一位夫人听了这话,不轻不重的冷哼了一声,恰到好处的让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卫倾雪转头看过去,那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她身边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两人年纪的相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妾,不过那男人全身都绿油油的,一副恨不得将家里所有的玉饰都带出来的样子,显然也是富足人家。
卫倾雪堂堂一国公主,自然是不屑的,嘴上却是不饶人:“这位夫人看起来对我有意见啊,不如说出来让我听听?”
那少妇嗤笑一声:“谁都知道红粉世家的东西都是自家研制的,其中这最富盛名的就是掌柜的手上的这红粉白莲,可谓是价值千金,这小小的一盒就是一千两黄金,这可不是谁家都能用得起的胭脂水粉,你以为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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