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斩首就免了,砍了双手吧

烙色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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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帝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爱怜的亲了又亲,惹的睡梦中的女人烦躁的挥了挥手,一巴掌呼在他的脸上,出奇的,玄帝没有一丝生气的表情,还勾唇笑了起来,权当她这是在调情了。

    想起昨晚这女人如同猫儿一般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那动人心魄的美他此生不会再忘,玄帝将她颊边的秀发撩到耳后,许是累极了,平常他这般动作她早就睁开了眼睛,今日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就再次睡过去了。

    回忆起昨夜他的需索无度,玄帝顿觉心疼,她昨夜是初次,一开始那隐忍闷哼的样子还在他脑中回荡,当时他定是被渴望冲昏了头,不然怎会如此不顾她的感受狠狠的要她。

    玄帝后悔不已,即使他昨夜已经够轻够柔,可是如此娇嫩的她,定然是吃了不少的苦,玄帝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下的白色帕子抽了出来,凤挽歌翻了一个身子,继续睡。

    看着面前这梅花点点,玄帝心中一片柔软,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这个认知,让他更加得意,忍不住再次爱怜的啄吻了一下她的唇。

    她的唇瓣还有些红肿,这足以说明他们昨夜到底有多激烈,该死,身体瞬间有了反应,玄帝无奈的看了看熟睡中的女人,初尝情事,他就像不懂事的少年一样,渴望竟如此强烈。

    寝宫门被敲响,春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帝君,该上早朝了。”

    “嗯,本王知道了。”玄帝将手中的落红帕子收进衣袖中,这才唤春兰等人进来伺候他洗漱。

    昨夜她睡着之后,玄帝又替她清洗了一下,换上内袍,这才躺下来将她搂在怀里入睡,他一夜未睡,就这样盯着她看,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一般。

    春兰带着宫女们进入寝宫伺候玄帝更衣,这样的情景她们已经看了不止一次,每次帝君起身上朝的时候,她们的帝后一直都是自顾自睡着的,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

    玄帝穿上龙袍,转头看了看凤挽歌,吩咐春兰道:“娘娘刚回宫,让夏凉准备一些补气血的汤药给娘娘喝下。”

    “奴婢遵命。”春兰福了福身子应下。

    玄帝一如往常的上朝,他心情大好,大臣们却有些坐立不安,昨夜的群芳宴就像是在打脸,凡是家中有女参加群芳宴的大臣们都是大喘着气,显然是心中憋了一口闷气,就等着上朝的时候和帝君讨个公道呢。

    齐总管拂尘一甩:“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左翼将军第一个站了出来:“启禀帝君,臣有本上奏。”

    玄帝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左翼将军想说的是不是关于昨夜群芳宴的事情,若是的话,左翼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后宫之事拿到朝堂上来说,似乎不合规矩。”

    太傅上前一步:“启禀帝君,若只是后宫争宠之事,自然不必拿到朝堂上来说,但若是有关皇族子嗣之事,就不得不说了。”

    “众位大臣急什么?本王已经和帝后商议好,子嗣之事,众位不必担忧。”

    “可是仅凭帝后娘娘一人,恐难以为皇家开枝散叶。”

    玄帝哼了一声:“自古皇族争斗多,本王相信各位也都清楚其中缘由,左翼将军和太傅心里在想什么?包括诸位大臣,你们的心思,本王自然知晓,本王现在就告诉你们,我玄国太子必须是凤挽歌所生,往后不管是群芳宴还是他国意图和亲,本王都不会答应,众位爱卿可明白本王所言!”

    “帝君三思,此举万万不可啊。”

    群臣跪地高呼:“帝君三思啊。”

    “哼,左翼将军口中的不可,到底是在说太子之事不可,还是不纳妃之事不可?”

    “回帝君,臣两者都有意,帝君身为帝王,后宫佳丽三千都不为过,帝后一人,恐难以伺候帝君周全,再者,我玄国向来是立贤不立长,再说帝后娘娘现在还未有身孕,就算是有了身孕,是王子还是公主也还未知,帝君若不做多重准备,何以向先帝交代。”

    “大胆!”玄帝骤然拍案而起,因为用力过猛,一红白相间的帕子顿时尴尬的落到地上,大臣们只是看了一眼,自然是没看清那是何物,不过齐总管就站在玄帝边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下让他举步艰难了,这是去捡好呢?还是不捡好呢?

    群臣顾不得那么多,立即跪地叩首:“帝君息怒。”

    “你们眼里,可还有孤这个帝君,孤还没那么容易死,何来向先帝交代之说,左翼将军此言,难不成是在诅咒孤。”

    群臣不敢言语,玄帝自称孤,这说明此时他非常生气,这个时候,他们还是不要随意说话的好。

    左翼将军身子一颤,兴许是帝君很久没有动怒了,所以他都快要忘了,上面坐着的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君玄帝。

    “帝君息怒,臣知罪。”

    “左翼将军最好记住孤的话,你们也都给孤听清楚了,往后若是孤再听到从你们嘴里说出一句帝后的不是,杀无赦!”言罢,玄帝拂袖一甩:“退朝!”

    临走之前,玄帝自然不会忘了地上的帕子,收好放入袖口里,转身走向内室。

    这个动作跪在地上不敢抬首的群臣自然没有看见,齐总管抹了一把冷汗,帝君居然带着这洞房之夜的喜帕来上朝,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还得了!

    大臣们相互看了看,慢慢站了相互看了看,慢慢站了起来,太傅摇了摇头道:“妖后惑国啊。”

    左翼将军眼眸一眯,重重的哼了一声:“帝后想独霸后宫,那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太傅看着左翼将军,轻轻摇了摇头,莽夫就是莽夫,帝后当初如何将后宫帝妃逼到绝路的事情,左翼将军恐怕是忘了,哼,他自然不会提醒他,有左翼将军站在他前面投石问路,他不就容易多了?

    朝堂上的不悦玄帝并没有带到后宫来,到凤鸣殿的时候凤挽歌还睡着,他想着那女人睡着时的娇憨样,顿时坏心情一扫而空,急急的往寝宫内走去。

    冬雪笑道:“帝君对我们娘娘可真好。”

    “是啊,今天早上你们是没看到,帝君那依依不舍的样子,恨不得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夏凉看了看秋红,只见秋红皱了皱眉:“其实这样未必是好事。”

    “为什么?难道娘娘受宠还不是好事吗?”

    夏凉点头:“秋红说的有理,娘娘受宠我们是高兴了,可是这不代表别人也会像我们一样高兴,帝君毕竟是帝王,娘娘这样独宠后宫,迟早会遭人非议的。”

    齐总管忍不住说道:“夏凉姑娘所言极是,帝君是没和娘娘多说,自后宫无妃至今,大臣们已经多次提及纳妃的事情了,若不是帝君态度强硬,新人怕是早就进了宫了。”

    “有这么严重吗?”冬雪不以为意。

    “哎呀冬雪姑娘,这还不严重吗?娘娘独霸后宫,又没有子嗣,大臣们正在这上面做文章呢,今天早朝的时候还在说这事的,帝君大发雷霆,强行离开,这才早早的下朝了,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今日早朝时间这么快。”

    “那可怎么办好?帝君会不会动摇啊?”

    齐总管摇头一笑:“老奴看来不会,帝君对娘娘的爱意,绝对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能把洞房之夜的喜帕一直藏在身上珍惜着的帝君,怎么可能爱上别的女人,若不是知道娘娘的为人,他还差点要以为帝后娘娘真是什么妖女呢!

    玄帝踏入寝宫的时候,凤挽歌睁了睁眼睛,不过听脚步声知道是玄帝,也就继续睡了,昨夜她是被他折腾狠了,今天一整天她都不想起床了。

    玄帝将外衣脱了,上了床就将她抱在怀里,凤挽歌这才嘟哝了一声:“别动,痛着呢。”

    玄帝一听,当即掀开被子就要仔细查看一番:“还在痛?快给本王看看。”

    凤挽歌拍掉他意图往下探的大手:“别动,你不动就不痛了,谁让你昨夜那般粗暴。”

    玄帝有些手足无措,小心翼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挽儿,本王不是故意的,本王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要不本王去找个女医来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没有的事。”凤挽歌脸色一红:“可能就是有些红肿,初次会这样很正常。”

    “那本王去拿些膏药来。”说着,玄帝就要下床去拿药。

    凤挽歌立即拉住他:“别去,你丢不丢人啊,都说没事了,休息一下就好。”

    玄帝躺了下来,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挽儿,本王下次一定轻点,可好?”

    凤挽歌缩了缩身子,轻轻点了点头,其实昨夜玄帝已经够温柔了,一切都顺着她的感受来,她一皱眉头他就停下,这些她都是知道的,这个男人如此疼爱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玄帝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他可以想象到刚才点头的时候,她的脸有多么红,他也是昨夜才知道,这目无王法的女人,居然还有如此让人心动的一面,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玄帝昨夜一夜没睡,这会儿抱着她,倒是觉得困意来袭,两人睡到午膳时间,才被诚惶诚恐的齐总管给叫醒了。

    齐总管也是无奈之举,两位贵为帝后帝君,怎能饿着肚子睡觉,更何况听春夏秋冬说帝后娘娘早膳都没有用,这要是饿出个好歹,可怎么办好,春夏秋冬都不肯去唤醒二人,他只能冒着生命危险去叫了。

    “帝君,该起了,请用过午膳之后再歇息吧。”

    玄帝听到屋外齐总管的声音时皱了皱眉,凤挽歌也睁开了眼,不过很快又闭上了,玄帝沉声道:“端进来吧。”

    齐总管一喜,立即朝身后的几名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如鱼贯入,端着精美的食物齐齐走了进来,放在寝宫内的圆桌上。

    菜肴太多,这圆桌放不下,宫女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齐总管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玄帝见状,想也不想的挥手道:“挑几样帝后爱吃的放下,其他都端出去吧。”

    “是。”宫女们如释重负的福了福身子,然后换了几样菜色上桌,又福了福身子道:“请帝君帝后娘娘用膳。”

    “都退下吧,今日不用你们伺候着。”

    在凤鸣殿,她们早就已经习惯了帝后在吃饭的时候不用她们伺候,所以行礼之后就都退下了。

    齐总管也笑眯眯的说:“老奴告退。”

    “嗯。”

    待齐总管将寝宫门给关上之后,玄帝就侧头在凤挽歌耳边唤道:“挽儿,起来用膳。”

    凤挽歌眼睛都没有睁开,声音如猫儿一样慵懒:“唔……你自己吃吧,我还想睡会儿。”

    “挽儿早膳也没有用,午膳又不想吃,难不成想饿坏肚子?”

    “我以前几天不吃饭也没事,放心吧。”放心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凤挽歌原本说的是在21世纪的时候,出任务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的条件,有的时候身上带的压缩食品吃完了,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只能选择饿着肚子,或者是找其他食物,要是在山里还好,可以打野味来吃,可是在城市或者是其他地方,那就只能挨饿了。

    她曾经试过连续四天不吃不喝,在同一个地方蹲点守候击杀对象出现,当时她就扑在草地里,手里拿着狙击枪,保持一个动作四天不动,直到击杀对象在第四天晚上出现的时候,一枪击杀,然后拖着又饿又缺水的身子躲开一路追杀过来的追兵。

    凤挽歌觉得一天吃饭也没什么,说出这句话也没经过大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可是玄帝却听进去了。

    他眉头紧皱,几天不吃都没事,为什么她会知道她几天没吃也没事?除非她曾经挨饿过,到底是在凤家庄的时候,还是在冥宫的时候?

    凤家庄的人应该不敢,在凤挽歌还没有嫁给冥帝之前,她是苍穹大陆最珍贵的人,没有人敢让未来的帝后饿肚子,万事都应该是最好的,在冥宫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就像是被关在冷宫里一样,倒是免不了有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故意不给她饭吃,又或者是有什么人吩咐的。

    玄帝突然冷哼了声,这事他记住了,以后定会找机会帮这气给出了。

    冥帝何其无辜,当初虽然不待见凤挽歌,但是好说歹说也是一国帝后,他自然不会让人饿肚子,宫女太监们就算是再大胆,也绝对没这个胆子,这次倒是冤枉了。

    凤挽歌突然听到冷哼声,睁开了眼睛:“怎么了,我不吃饭你也生气,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我的命似乎挺苦的。”

    玄帝轻笑:“本王何曾不认人了,本王是心疼挽儿。”

    “心疼我?心疼我什么,要是真心疼我,昨晚你就不会索求无度了。”想到这个凤挽歌就火大,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初次,不是说男人初次的时候很快就好了吗?为什么他精力这么旺盛?

    玄帝看她已经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给忘了,也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伤心事,说道:“心疼你饿肚子,快点起来用膳,就算你不饿,也陪本王用点。”

    凤挽歌看了看玄帝,叹了口气,而后认命的起床:“好吧,陪你吃饭。”

    吃完饭,玄帝不得不去批阅奏折,凤挽歌就心安理得的继续睡觉,直到秋红进来禀报说左若兰到了。

    昨夜她说过了,让左若兰抄写一百遍女戒之后亲手送过来,这女人这会儿就来了,难道是女戒已经抄完了?就算是神仙也没这么快啊。

    左若兰的确是抄完了,一本一本整整齐齐的放在凤鸣殿的偏厅里,等着凤挽歌过来验收。

    春兰等人都是脸色不善,这女人竟然公然挑衅帝后的权威,真是不知死活。

    当秋红给凤挽歌梳妆好出来的时候,凤挽歌就看到左若兰那若有似无的笑,那嘲讽的笑容,让凤挽歌笑了。

    这才一夜的时间就写完了,速度是得有多快,想想也知道,这女人是让别人帮她写的,她这样公然这般挑衅她,不过是因为三点。

    这第一,她父亲是左翼将军,她认为就算凤挽歌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最多就是无可奈何,不能真拿她怎么样,第二,她想尽快见到玄帝,所以才会等不及,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这些写出来,为的就是能够进宫,第三,她就是故意想看看凤挽歌看到这些会是什么憋屈的表情。

    可惜她并没有看到凤挽歌憋屈的脸,倒是看她一脸兴趣浓厚的盯着她拿过来的一百份女戒看,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

    这笑容看的她有些慌神,左若兰福了福身子,努力稳住自己的脚跟:“臣女左若兰参见帝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吧。”

    “谢娘娘。”左若兰站直身子,看向一旁的一百份女戒:“娘娘,这是您昨晚吩咐臣女抄写的女戒,总共一百遍,请娘娘查收。”

    “嗯。”凤挽歌坐到主位上,夏凉立即递上一杯茶,她怡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才继续开口道:“若兰姑娘写字的速度倒是让本宫羡慕啊,不知道若兰姑娘是怎么写的,竟然能写的这么快,不如若兰姑娘等帝君来了,就写给本宫与帝君看看吧。”

    左若兰眼睛一亮,听到能见到帝君就什么都不想了,也就根本没想过,要是自己的速度不够快,这些东西要怎么交代。

    “是,娘娘。”左若兰福了福身子,笑脸盈盈。

    “赐座,冬雪,去帝君那儿问问他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是,娘娘。”

    “谢娘娘赐座。”左若兰坐在凤挽歌下方左侧的第一个座位,在这儿安心等着玄帝来看她。

    她相信自己缺少的就是一个机会,若是玄帝看到她,一定会心动的,她今天特意打扮的比较清雅,完全按照玄帝的喜好来,她就不信,玄帝会看不到她的好。

    只要她有幸进了宫,还怕自己不得宠吗?以她的聪明才智,一定很快就能得到帝君的欣赏,到时候宠冠后宫也不是梦了,至于帝后娘娘,她尽管当她的帝后好了,在冥国的时候她不是已经当惯了不受宠的帝后吗?想来这身份她连适应都不用,就可以得心应手了。

    很快,这凤鸣殿将是她的,太后的位子也将是她子也将是她的,她要让她的儿子当上太子,当然这一切,必须是她先要进宫。

    左若兰笑了,为自己的前途而笑了,她很快就会成为这玄宫最高贵的人,所有围绕在凤挽歌身上的光芒,将彻底的转到她这边来。

    春兰忍不住嗤了一声,这女人到底是在做什么美梦笑成这样,难不成真以为自己已经是帝妃了吗?别说有她们帝后在她想都别想,就算她成了帝妃又如何,帝君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帝后在帝君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

    呸呸呸,春兰在心底啐了几下,什么帝妃得宠的,绝对都是妄想,帝君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女人进宫的,别的女人当然也不可能!

    春兰的举动都被左若兰看在眼里,见她眼里都是对她的不屑,左若兰气极,朝正在喝茶的凤挽歌说道:“娘娘,您宫里的宫女真是让若兰大开眼界了,在主子面前这般无礼,也不知道是哪里带来的习惯。”

    谁不知道凤挽歌身边的四个宫女是她从冥国带来的陪嫁宫女,这话岂不是拐着弯的在说凤挽歌管教不好自己的宫女吗?

    自从跟了凤挽歌之后,她们何曾被这样看不起过,春兰当即变了脸色,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腰间的佩剑,在这玄宫中,她们四个是唯一拥有佩剑资格的宫女,还是玄帝御封的一等宫女,岂是她一个将军之女随意侮辱的?

    凤挽歌知道春兰冲动,淡淡的开口道:“春兰,不必计较,你与若兰姑娘,本就是不平等的。”

    听了这话,春兰哼了一声站在一旁,没说说话,凤挽歌的话是在提醒她,没必要和这样的人计较,她们不是平等的,所以她是人,而左若兰在她眼里,不过是只畜生,人何必去和一只畜生计较。

    这话听到左若兰耳里也是非常的舒服,没错,她与这宫女是不平等的,她这样的上等人,一个宫女如何能和她相提并论,她说她一句,她还能拔剑相向不成?

    凤挽歌看向左若兰,见她正得意的笑着,暗自笑了笑,说道:“若兰姑娘或许并不知道这宫里的事情,本宫这四位贴身宫女都是帝君御封的一等宫女,更是蒙受圣恩,可在宫中佩剑,甚至可以先斩后奏,所以本宫劝若兰姑娘还是说话小心着点为好。”

    左若兰一愣,没想到凤挽歌身边的一个宫女都能这般受宠,顿时气恼:“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若兰怎的听不明白?”

    “若兰姑娘不是也见识过了吗?本宫的宫女都是些没规没距的,本宫也没规没距惯了,自然是教不好她们,所以就养成了她们无法无天的性格,若兰姑娘要是和她们一句话对不上,没准我这几个宫女就要拔剑相向了,到时候要是一个不小心杀了或者是伤了姑娘,她们可是没有罪的,反倒是若兰姑娘你,有可能被安上一个谋害帝后的罪名。”

    “呼呼……”左若兰大喘着气,恨不得掀桌,现在她是听明白了,原来她的意思是她比不上一个宫女,所以让那个宫女不必和她计较,这女人先给她一颗甜枣吃,然后再狠狠的打了她一个巴掌,让她此时无比的难堪,甚至连自己刚刚的得意都变成了不自量力。

    “娘娘真会开玩笑,若兰怎么可能谋害娘娘。”

    凤挽歌笑道:“哦,原来没有啊,若兰姑娘确定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吗?”

    “当然。”这句话左若兰说的眼睛都不带眨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一直都没想过要谋害她,她只是想要她好好的活着,然后看着她抢走属于她的一切,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今天与昨夜受的屈辱得到安慰。

    “那就好。”凤挽歌垂眸品了一口茶,也不再说话。

    冬雪慢悠悠的走了回来,看都不看左若兰一眼就对凤挽歌说:“娘娘,帝君说了,还有一会儿就批阅好折子了,让娘娘好生歇着,一会儿就来陪你。”

    凤挽歌放下茶杯:“哦?你没和帝君说若兰姑娘来了吗?”

    冬雪嘟着嘴摇头:“娘娘又不是不知道,帝君除了会理睬娘娘之外,根本就不会理睬奴婢,奴婢倒是想说来着,但是看帝君这么忙,显然是赶着来陪娘娘,奴婢怎么好打扰帝君呢。”

    凤挽歌嗯了一声:“既然这样,若兰姑娘再等等吧。”

    左若兰都快要气疯了,这凤鸣殿的宫女一个个都这么厉害吗?这宫女不是摆明了告诉她,玄帝心中眼中只有一个凤挽歌,其他女人都入不得他的眼吗?

    冬雪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当然是和帝君说了,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帝君,这女人做的有多过分,帝君当场脸色就变了,她敢保证,等下帝君到了之后,会更好玩。

    夏凉端着一碗香气四溢的药膳从内室走了出来,笑着说:“娘娘,您快点趁热喝了吧,帝君早上醒来的时候就吩咐了奴婢,要奴婢为您炖一些补身子的汤药给您喝,也好补补您最近在外面受的苦。”

    “本宫在外面开心的很,何来的受苦。”

    “娘娘是没受苦,可是在帝君眼里,您就是受苦了,帝君心中念想的都是娘娘您,娘娘就喝了吧,帝君回来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

    凤挽歌皱了皱眉,但还是接过碗喝了下去,每天喝这么多补药,她要是胖了,绝饶不了那坏男人!

    凤挽歌无意中露出的真性情,让左若兰又气又羡慕,若是她也能得到帝君如此的宠爱,那该有多好!

    “娘娘“娘娘您要多喝点,奴婢在这药里还放了别的药材,可以帮助娘娘更早的怀上龙子呢。”

    “噗……”凤挽歌一口汤就这样噗了出来,这昨儿个才初夜,这男人就想到生孩子那儿去了,这是有多着急啊。

    “帝君驾到!”

    玄帝刚过来就看到凤挽歌一口汤药噗了出来,急忙走了进来。

    左若兰连忙起身,眼中含笑,如此狼狈的一面让帝君看了个正着,真是有够丢脸的,她连忙跪拜行礼:“臣女左若兰参见帝君,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帝看都不看她一眼,急忙来到凤挽歌身边帮她顺气,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宠溺的笑着:“看你,喝个药都不安生,看来本王以后要将挽儿随时带在身边才好。”

    凤挽歌瞪了他一眼:“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还不都是因为你,说什么子嗣的事情,夏凉都给我炖补药了。”

    玄帝愣了一下,他虽然是想要个孩子,可是没对夏凉说啊。

    夏凉掩嘴笑了笑:“娘娘,奴婢也是为了你好,听说这孩子生的越早,就老的越慢,奴婢是希望娘娘能青春永驻啊。”

    玄帝笑了笑:“夏凉说的有理,再说本王的确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挽儿难道不愿意为本王生?”说着,玄帝诡异的笑了笑,凑近她的耳边说道:“本王昨夜都将种子播种进去了,没准早就已经怀上了。”

    凤挽歌突然脸红,随即低下头看地……找缝中!

    冬雪四人离得近,自然也是听到了,四女都是脸红,不敢去看二人。

    左若兰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到这几人这样的反应,想来是玄帝对凤挽歌说了什么情话,这才让她们都露出这么害羞的一面,可怜她还在这儿跪着呢!

    凤挽歌自然是看到了左若兰还跪着,玄帝也看到了,可偏偏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就这么让左若兰跪在这里。

    玄帝端起汤药闻了闻:“嗯,夏凉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连药膳都做的这么香,明儿个开始,给本王也炖上补药。”

    凤挽歌一听就急了,在夏凉还没答应下来之前就叫道:“你还和什么补药,夏凉,不必听他的,你伺候本宫一个人还忙不过来呢。”

    “娘娘,您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来,奴婢哪里有很忙,帝君日夜操劳,理应好好补补的。”

    凤挽歌被气笑了,日夜操劳!这话还说的真是恰当,可是他丝毫没有很累的样子啊?比谁都有精神,这要是再补补,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夏凉已经朝玄帝福了福身子:“奴婢谨遵帝君圣令。”

    玄帝点了点头,这才坐到凤挽歌身边。

    凤挽歌笑着移开目光,惊讶道:“哎呀,真是罪过,竟然把若兰姑娘给忘了,帝君,这是若兰姑娘,左翼将军之女,快些让她起来吧,这身娇肉贵的,别跪出什么毛病了。”这话说的,好像她真的是刚刚才发现她的存在一样,左若兰非但不能怪凤挽歌,还要谢谢她。

    玄帝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左若兰,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左翼将军之女,起来吧。”

    “多谢帝君,谢娘娘。”左若兰笑盈盈的起身,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玄帝。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帝君,平常她基本都是待在家里,难得会跟着父亲到军营里去,也都是坐在马车里,鲜少见到除了家里人以外的男子,父亲和她说过,玄帝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子,可是她不知道玄帝到底有多英俊,如今一见,她已然倾心。

    此生若是能得到帝君的垂爱,她愿折寿十年!

    左若兰的眼中全是对玄帝的爱恋与痴迷,丝毫忘了旁边还有个帝后在,玄帝微微蹙眉,有些不悦的看向凤挽歌:“左翼将军之女来这儿可有事?”

    凤挽歌笑了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若兰姑娘昨夜问了本宫一个问题,作为代价,本宫让她抄写女戒一百遍,这不,仅仅是一个夜晚加一个白日,她就已经写完了,本宫是好奇若兰姑娘的写字速度,才将她留下来让帝君一起欣赏的。”

    玄帝自然是听冬雪说过了,不过这和凤挽歌说的,完全是两个版本,按照冬雪的话来说,这左若兰可谓是胆大妄为,竟然公然让他人代笔完成娘娘对她的惩罚,这分明公然无视娘娘的权威,她这是在挑衅娘娘。

    总之冬雪的意思是,这女人就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才对。

    玄帝看向那一百份整整齐齐放在箱子里的女戒,顿时皱了眉,一夜之间完成一百遍,简直是欺人太甚,真当这后宫是她家的将军府吗?

    玄帝淡淡的扫了左若兰一眼:“若兰姑娘倒是写的很快,这也算是一个才艺了,不知可否当场让本王与帝后都看一看?”

    左若兰急于表现,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反正就算是她写的不快,也可以说自己当时写女戒的时候是太急了,所以速度就快了些,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了。

    “臣女遵命。”

    凤挽歌立即吩咐道:“还不去把笔墨纸砚拿过来给若兰姑娘备着。”

    左若兰听了这话,顿时站直了身子,仿佛她已经是这后宫里的主子了。

    秋红很快就让人把桌子和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等左若兰坐在桌子前,拿起笔的时候,凤挽歌又开口了:“若兰姑娘可得拿出真本事,要不然这可就是欺君之罪。”

    玄

    玄帝冷声道:“欺君可是杀头的罪名。”

    “唉,杀头也太过了,帝君言重了。”

    凤挽歌当即摆手,白若兰得意一笑,她就说嘛,凤挽歌绝对不敢对她怎么样的,帝君估计也就随口说说,难不成还真的要砍她的头吗?

    谁料凤挽歌紧接着又开口道:“若是若兰姑娘没有这等本事,的确是要杀头的欺君之罪,不过左翼将军战功赫赫,若兰姑娘身为左翼将军之女,理应得到相应的照顾,不如这样吧,就砍去若兰姑娘的双手,帝君觉得如何?”

    这轻飘飘的语气,别人听着还以为是在讨论这猪脚要怎么砍才好呢。

    “嗯,那就按照挽儿说的做。”

    凤挽歌听了之后又皱了皱眉道:“可是帝君,这会不会太血腥了?”

    “不会,本王会让人拉到外面去砍,不会让挽儿看到这血腥的场面的,别怕。”

    凤挽歌这才点了点头:“这样就好,帝君要知道,本宫可是个善良的女子,可见不得那血腥的场面。”

    玄帝嘴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差点笑出来,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点了点头道:“本王知道。”

    春夏秋冬抹了一把冷汗,善良的女子?娘娘,您这是在说恐怖故事吗?

    两人之间的话丝毫没有顾忌到左若兰,此时的左若兰已经满头冷汗,砍去双手,那她不就变成废人了吗?

    左若兰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凤挽歌的用意,她并不是生气,而是气极了,所以才会忍到现在,为的就是这一刻。

    将她从天堂拉到地狱,真是好狠的心啊,她本以为见到玄帝就是得到一切的开始,谁料玄帝根本就没有看上她,全程都是围着凤挽歌转,玄帝看到这一百份女戒,怎能不明白其中缘由,如今他这是在为凤挽歌抱仇呢。

    她今天出来的时候父亲就警告过她,要她不要去招惹帝后娘娘,可是她不听,她认为只要得到了帝君的青睐,凤挽歌的生死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了,她以为是这样,可是她错了,她错的离谱。

    就像那四个宫女说的,玄帝的眼中只有帝后,他看不到别的女人,不仅仅是对宫女,就连她这个左翼将军之女也是一样,在他眼里,凤挽歌是宝,其他的女人都是连草芥都不如的碎末,碎末怎能入得了他的眼!

    如今可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是玄帝真的要砍她的手,那她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彻底毁了自己吗?不,她必须想想办法,总之,她绝对不能变成一个废人!

    白若兰将视线放到凤挽歌的身上,看来如今,只有这个始作俑者凤挽歌能救她一命了,希望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女人,会好心为她说几句好话,玄帝这般爱她,一定会听她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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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快点结束这里,然后写去冥国的事,虐死该虐的那些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