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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方诚曾茹夫妇于出门遛弯儿之际遇见黄源,经谷毅正式介绍,四人开启了每日一会模式。
因为方诚夫妇已经接受了央视春晚的邀请,至少要在这里待到年后,所以方正小朋友直接就从寄宿改成了走读,两口子每天亲自接送,一家人的感情突飞猛进。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元鸥等人纷纷对他们表示恭喜。
方诚连称不敢,对着黄源和谷毅抬抬下巴,笑,“前辈都在那儿呢,在这方面我们可算是新人。”
元鸥刷的看过去,就见谷毅和黄源俩人正一脸淡定的坐着喝茶,半点儿也看不出情绪的起伏。
黄源上过两次春晚,这个元鸥是在当初查阅资料的时候看到的,可谷毅也?!
她这个女朋友当得也忒不尽职了,竟然不知道!
曾茹又道,“听说今年也邀请小谷来着。”
谷毅挺平静的嗯了声,“我得准备演唱会,过阵子还得参加年末打榜,而且公司又来了一批新人,实在没脱不开身。”
其实说真的,他是真不爱上春晚。
地方台举办的也就罢了,可是这种级别的,基本上拿不到钱不说,光是前期提前小半年就开始的各种交涉、彩排就够烦人了,有这么多时间能做多少事儿啊。
是的,谷先生就是这么实际的人!
而且出于各种因素考虑,上台的歌手就跟个木偶似的,很少有自己发挥的余地……
一句话:
如果是单纯为了提高知名度和巩固地位,那么春晚无疑是个好选择;但假设你本身就已经忙的脚不沾地,又对这些明争暗斗的没什么兴趣,那还是别去了。
几个人又就上春晚的事情进行了一番交流,方诚曾茹夫妇眼光无比虔诚,就差拿个小本本记下了。
没办法,跟人打交道本就不是他们的长处,更何况春晚这种水深不见底的所在了。
之所以接下这个,其实还是他们经纪人的主意,而且一开始夫妇两个也着实不怎么想去。
为什么呢?
首先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就是,春晚会场的设计和布置根本就不适合演奏古典乐。
其次,春节图的是什么,热闹!春晚观众们最喜欢的节目基本上都集中在诸如小品、歌舞、流行乐甚至是相声上,再不济魔术、杂技也好,可以这么说,为了欣赏古典乐而看春晚的,基本上没有。
而且方诚有种*不离十的不详预感,按照以往春/晚的尿性,如果他们夫妻俩上台,到时候演奏的还未必会是自己擅长的古典乐……
但经纪人分析的很有道理,国内的市场太大了,消费能力令世界瞩目,而方诚曾茹夫妇从出道开始到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国外活动,几年下来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在国外,尤其是古典乐圈,他们夫妇几乎无人不晓,地位也颇高,可一旦回到自己的祖国,竟是走到大街上都没几个人认识!
为了尽快将这十几亿人的市场打开,也为了扩大他们的知名度,经纪人这才主动联系了央视那边的人。
好在对方也比较想让节目多元化,需要几个这方面的代表人物做典型,算是一拍即合。
这四个人一旦开始谈论音乐,基本上就没有元鸥什么事儿了,她能做的也就是在旁边听个热闹,有时候甚至还听不懂。
然后,看着眼前的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相谈甚欢的情景,她感到了莫名的心慌。
以前没跟谷毅交往的时候她也不必在意这些,可现在她却骤然发现,自己和谷毅竟然没有太多共同话题!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元鸥的大脑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
也许现在谷毅并不在意,可是以后呢?以后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无趣?
谷毅不懂自己的事业,她同样也不懂谷毅的事业,那么这是不是就代表着两人之间的隔阂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明显?他们的感情又能否经得起这样的考验?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没办法忽视,元鸥紧张的舔舔嘴唇,环视四周之后忽然眼睛一亮!
谷毅肯定是不可能演习厨艺了,那自己是否可以……
她趁着四个人不注意,悄悄冲着正靠在曾茹身边喝果汁的方正小朋友勾勾手指,然后眼神示意他去隔壁说话。
几秒钟之后两人鬼鬼祟祟的碰头,方正眨巴着眼睛问她,“姐姐,什么事啊?”
元鸥暗自纠结了会儿,有点不大好意思的问他,“小正啊,你觉得姐姐从现在开始学乐器的话,靠谱吗?”
“乐器?”方正想也不想就点头,“怎么不靠谱?学嘛!”
元鸥又说,“可是我今年都快21啦!你们不都是从小就开始学的么?我行不行啊?”
方正学着她的样子坐在地上,盘着两条小短腿儿,认认真真的告诉她,“姐姐你想太多啦!国际上也有不少著名的音乐家是成年之后才接触乐器的哦,去年我就见过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伯伯,他是四十多岁的时候才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低音提琴,然后才改行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个著名的提琴手啦!”
听他这么说,元鸥多少安心了点,不过还是略忐忑,然后各种各样的担心都跑了出来,“那个,我唱歌跑调啊。”
“演奏乐器又不需要开口。”
“对哦,可是我怕我没什么天分啊。”
“姐姐,”方正忽然特别严肃的看着她,板着一张包子脸问道,“你到底想不想学啊?”
元鸥一愣,“当然想啊!”
“那你学了之后是想要去参加比赛吗?”
元鸥想也不想的否定,“当然不是啦,只是想要丰富下生活,以后跟你们也多点共同话题嘛。”
“那不就好了,”方正摇头晃脑的说,“爸爸妈妈经常跟我讲,只要你真正喜爱音乐,永远没有太早太晚的说法,而且你又不去参赛,要什么天分啊!”
元鸥一想,也是哦!
方正开心道,“学嘛学嘛姐姐,以后我们两个一起练啊!”
元鸥顿时哭笑不得,“你都快成仙了,我连那些小蝌蚪是啥都不认识,怎么一起练?”
别看人家年纪小,可是钢琴和小提琴的实力早就不容小视。
方正上的是国际学校,作息时间也接轨国际,每天下午四点就放学了,然后小家伙就会自己乖乖练琴。
不过方诚和曾茹并没有强制规定他一天练习多久,也没有一定让他在两种乐器上分出个高低先后来,更没有让他跟风随大流的考级。
人家两口子是这么说的,“孩子虽然还小,但已经是个完整的个体,即使是家长也没有权利强迫他去做什么。现在他喜欢就去练,如果以后不喜欢了,我们也不会强迫,因为学习音乐,本来就应该是一种让人从心底感受到快乐的事情。”
对此,元鸥那是真心佩服,谁说人家不会教孩子的来着?瞧见没,这才是真理,一般人哪儿能有这样的觉悟!
方正满不在乎的摆摆小肉爪子,又问,“那姐姐你想学什么啊?”
元鸥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貌似什么乐器对她来说都差不多,因为她都不懂啊!
见她还在苦恼,方正小朋友眼珠一转,嘿嘿笑了几声,“学钢琴吧。”
元鸥反问,“为啥啊?”
小孩儿一脸的傻笑,“谷哥哥也会钢琴么,而且你们以后可以坐在一起弹,就像爸爸妈妈那样……”
元鸥仰头想了会儿,觉得脸上有点热。
哎呦,貌似有点小羞涩哦。
不过,真的好有诱惑力啊!
见元鸥明显意动,方正又嘿嘿笑了几声,紧接着突然爬起来,撇开两条小短腿儿就登登往外跑,进了客厅之后大声道,“姐姐想学钢琴,谷哥哥你快帮她买一台啊!”
里面还没回过神来的元鸥:“=口=!!”
谷毅愣,然后看着里面点头笑:“好!”
方诚&曾茹&黄源【意味深长的】:“哦~~!”
里面的元鸥羞愤欲死,哦,哦什么啊哦,你们有什么可哦的啊喂!
经方正这么一闹腾,夫妇二人动作飞快的干掉杯底所剩无几的茶,然后很有眼色的告辞。
正处于借宿状态的黄源苦逼兮兮的看看谷毅,干咳一声,操着蹩脚的普通话问方诚,“这个,介不介意我去贵宅拜访下?”
方诚夫妇用力摇头,“不介意不介意!”
等一堆人都走了,谷毅才忍笑从里面的角落里把看上去随时都会因为面部充血而昏厥过去的女朋友找出来,“要学琴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元鸥捂着脸哼哼,只觉得天灵盖上呼哧呼哧冒热气,“别提了,就当我啥都没说!”
谷毅笑得不行,微微用力把手从她脸上拉开,“我听都听见了怎么当没听见嘛!走,咱们这就去买琴!”
元鸥惊讶,也顾不上害羞了,“现在啊?”
“对啊,”谷毅拉着她去抓了车钥匙和手机钱包,兴冲冲往外走,“还等什么,又不是买不起。”
元鸥喊,“等等啊,我回去拿卡啊!”
不由分说的把她塞进车子,谷毅一边给她绑安全带一边道,“卡什么卡啊,有我在这儿要什么你的卡啊!”
说完便一脚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远处探头探脑的黄源心中泪流满面,你们记得回来啊,我可是空着手出来的啊……】
往琴行去的路上元鸥还问呢,“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吧?”
谷毅抽空打了个电话,似乎是联系熟人,完了之后又给她解释,“乐器这种东西呢,也讲究个缘分,买的时候务必得亲手试了,看着顺眼,用的顺手了,然后才能买。”
按照元鸥本来的意思是先买个基本入门款用着,等以后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更换,但是谷毅对此持不同看法。
他说,“其实严格说来并没有什么入门款不入门款之分,大家也就是觉得刚开始练习的时候,假如没有名师指点,可能会比较耗琴。但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就是,好琴和地摊货的手感和音质就不一样,就好比用沙盘练字的效果肯定比不上上等宣纸不是?”
比起那点钱,他谷先生自然是希望到手的东西都是好的,损耗点怕什么嘛!
谷毅的意思是,反正元鸥也不是专业玩儿这个,那些特别专业的和特别顶级的也没有必要,基本上挑个质量过硬的中等偏上级别钢琴就行。
元鸥觉得挺有道理,不过问了价格之后又有点动摇。
不是她买不起,而是谷毅明摆着是要替自己付钱了,一下子少说刷出去十几二十几万的,她太不适应了!
但是元鸥身上既没带钱又没带卡,而就算带了估计谷毅也不可能让自己付,唉。
看出她的不自在,谷毅抓着她的手,笑呵呵道,“两个人在一起呢,就不要分得那么清楚啦,不然难道我以后还得记着数,然后一顿饭一顿饭的做给你吃回来吗?”
元鸥无奈一笑,“净是歪理。”
也罢,以后日子还长,大不了她一点点还回去。
两人挑了琴,填好了送货单子,然后谷毅无比爽快外加扬眉吐气的刷了卡,心道可逮着机会送女票点东西了,容易么我!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人的女朋友都是缠着男朋友要东要西,可我倒好,凑上去人家都不乐意花,真是甜蜜的负担啊……
琴行老板是谷毅的熟人,经营范围也挺广,内容涵盖古今中西。
难得一起出来一趟,俩人当即决定将这次难得的外出机会当做约会,把这栋五层的大楼仔仔细细逛了个遍。中间谷毅还十八般武器一样样演奏过去,收获了女朋友崇拜有加的目光之后,这才意犹未尽的回去。
结果一下车,俩人就被门口蹲着的黄源给吓了个半死。
见他们回来,黄源抓着手臂上新鲜出炉的几个大包,嘎巴嘎巴的站起来,缓缓抬头看了眼半空中溜圆锃亮的大月亮,幽幽道,“你们还记得跃涧居外的黄源吗?”
拉着手的谷毅&元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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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已经九月末,街对面精品屋的房租也快到期,跑完了各种桌椅板凳之类的硬件设施之后,元鸥陆陆续续的定下来新店的员工名单。
不过就是掌勺的大厨和熬粥的师傅难以抉择,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这几天元鸥几乎把每个下午都耗在糕点屋的二楼面试了。
送走了今天最后一位面试者,元鸥揉着酸痛的脖子下来,还没跟苏子他们交代完的就见赵益急匆匆推门进来。
赵益径直往元鸥这边过来,把她拉到一边之后低声问,“吴桐来过吗?”
元鸥下意识的摇头,“我下午才过来面试,没注意,等会儿我给你问问啊。”
结果问了今天当值的几个店员,都说没来过。
见赵益急得不行,元鸥忙问怎么了。
赵益来听唐之后,几乎天天过来糕点屋玩,跟元鸥脾气相投,混得也比较熟。而且谷毅也不止一次的表示元鸥是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对于她,赵益还是有一种特殊的信任感的。
他略一犹豫,说,“吴桐中午就没跟我们一起吃饭,说是出来走走,可是到现在还没回去,整栋大楼都不见她的影儿。”
“啊?”元鸥一听也挺着急,现在都五点多了,吴桐挺好的一姑娘,千万别出了什么事,“学校和宿舍找了吗?”
赵益点头,“刚才就找了,没人。”
乍一碰上这样的事,元鸥也有点拿不定主意,最关键的是吴桐的身份比较敏感,作为听唐极有可能出道的练习生,一旦出点什么问题就不好办了。
“跟你们的负责人说了吗?”
赵益摇摇头,脸色不大好,“还没。”
元鸥急了,“怎么能不说呢!吴桐不是本地的,她能去哪儿啊!万一!”
她也不敢说下去了,就怕乌鸦嘴。
赵益也才是个十八的孩子,这会儿也有点慌,眼眶微微发红。
“最近大家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我和吴桐跟他们吵过几次,组长昨天还训过他们,我,我不敢说。”
元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益的担心的确不是没道理,作为听唐尚未出道的练习生,负责人对他们可不像对待谷毅那么和气。
而且照赵益说的,吴桐刚挨过训,万一今天她只是偷溜出去转换心情,一旦把事情闹大了就会被上升到不服管教、违反合约的高度,可就不只是挨训那么简单,被直接从听唐除名也不是不可能。
可要是不说,万一吴桐真的遇到点什么事儿呢?
别的暂且不论,经过之前的选拔比赛已经小有名气的吴桐哪怕只是被别有用心的狗仔跟上,她能应付得来吗?
一起同甘共苦了这么长时间,赵益和吴桐的关系最好,眼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已经有点不知所措了。
思来想去,元鸥叹口气,“你先别急,我给谷毅打个电话,他对这片比较熟,先问问他的意思。”
赵益有点意动,又有点担心,犹豫道,“能行吗?”
元鸥点头,“准能行。”
别看谷毅平时那么严厉,其实私底下还是很欣赏他们的,说起来的时候也是笑着居多。
而且跟他说总比直接捅到听唐高层的好吧……
知道这事儿之后,谷毅马上就赶过来了,黑着脸把人叫到二楼,“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清楚了!”
他可不认为吴桐无缘无故的就会玩儿失踪,这里面肯定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几个练习生之间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事到如今,赵益也不好继续瞒下去,不过开口说之前还是带着哭腔的恳求道,“老师,能不能先找找吴桐啊,我怕她”
“她走的时候带着手机吗?”谷毅挺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问道,“就是你们签了合同之后公司统一配备的那部。”
几个新入围的练习生除了可以免费入住听唐艺人宿舍之外,每个人还得到了一部新款手机,谷毅现在说的就是那个。
“哦带了,”赵益连忙点头,“我给她打过电话,第一遍的时候没人接,再打就成了关机。”
谷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手机里都有卫星定位系统,我刚才过来之前已经托技术部的朋友帮忙悄悄查了。”
赵益大张着嘴巴,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差点让自己崩溃的难题,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行了,”谷毅屈起手指敲敲桌子,“现在说吧。”
原来,从选拔赛开始,听唐高层就对赵益和吴桐的嗓音条件十分满意。原本听唐是打算组团,让赵益和吴桐分别担任第一主唱,可后来以谷毅为首的几个负责人都觉得,以他们两个的嗓音条件,组团的话太浪费,就考虑是不是单独把赵益和吴桐提出来,作为单人歌手出道。
不过这目前也还只是计划而已,并没有最终确定。
但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想,谷毅和其他老师们在训练之余就会有意识的给赵益和吴桐格外开小灶,要求起来也分外严格。
其他的练习生也不是傻子,时间一长就觉察回过味儿来了,心中难免愤愤不平。
别的不说,个人和团体所受的关注度首先就不同,而且团体的话赚了钱也得平分,收益也势必会大大减少。
再者,为什么他们就非得组团,而赵益和吴桐就能单独出道,这不分明是觉得他们不如那俩人么!
于是一次次的,赵益和吴桐跟其他人的距离越来越远,关系也越来越僵,终于从最初的冷战演变为热战,还引起了组长的不满。
今天早上,就在女生宿舍里,一个原本跟吴桐关系特别好的女生突然发难,指桑骂槐的说了好些不中听的话,吴桐气不过,跟她刺了几句,结果同宿舍的另一个女生也跳出来说吴桐,吴桐当场就给气坏了。
这还不算,在公司见了面之后,吴桐忍不住偷偷地跟同命相连的赵益诉苦,不小心又被同批的练习生听见,不可避免的又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争……
赵益一说完元鸥就感慨了,“那几个人以前不跟你们挺好的吗?”
她记得前几天大家还一起过来玩来着,当时也没觉得关系这么僵啊。
赵益的情绪也很低落,他还没正式出道的就已经感受到了娱乐圈的残酷,以及来自同伴的恶意,着实有些难过。
谷毅哼了声,接了个电话之后站起身来,“走吧。”
赵益刷的抬起头来,惊喜道,“找到了?”
谷毅点点头,走出去几步又折回来,“小鸥你也跟我们一起去,你是女孩子,万一吴桐情绪激动的话你出面会比较方便。”
谷毅的车子目标太明显,赵益直接没有车,三个人坐了元鸥的越野,朝着定位系统反馈的坐标驶去。
最后三人在海边看到了吴桐,因为不清楚她现在的状况,这个地理位置又比较微妙,谷毅不好贸然过去,以免刺激到她。
赵益和元鸥下车之前,谷毅面无表情的对他说了句话,“如果她连这点压力都受不了,你可以替我告诉她,收拾收拾回家去吧。”
赵益开车门的动作一僵,低低的嗯了声,然后朝吴桐走去。
虽然是在海边,但吴桐是真心没想过自杀来着,就是一时头脑发热跑出来散心,对着空旷的海面哭喊了几个钟头之后差不多也就平静下来了。之所以到现在还不回去也是因为她自己知道害怕,生怕一回去就又要面对组长的怒火。
几分钟之后,肿着一双眼睛的吴桐跟着赵益和元鸥上车,上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跟谷毅道歉,“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谷毅冷笑一声,言辞和神态间无比冷酷,“你觉得你是我的什么人,值得我担心?”
一句话刺激的吴桐又有掉泪的趋势,一旁的赵益不忍心,刚要开口就被元鸥按下。
她知道谷毅并非刻薄的人,之所以说这种话,怕也是气吴桐自己不争气的多。
果然,谷毅下一秒就道,“自己都不拿着自己当事儿,别人凭什么迁就你?”
说着,他直直的看向吴桐,缓缓道,“今天的事情我可以替你瞒下来,但是吴桐,听唐公司不是你家,周围的人也不是你的家人,谁也没必要包容你。而且我告诉你,如果你以为这样就很难过了,受不了了,那你还是就此退出的好,因为真正的娱乐圈,远比你想象的你所经历的还要残酷一百倍!”
话音刚落,吴桐就已经哇啦啦的哭了出来。
就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我不,我不退出,我要出道!我一定要大红大紫,我非得要让他们看看,听唐没看错我,谷老师你也没看错我,所有认为我值得的人都没看错我!”
“我要出道,我一定会出道!”
这个刚十九岁的姑娘,终于在一瞬间退却了稚气和软弱,拥有了钢铁般的意志。
见她终于发/泄出来,赵益也跟着松了口气,对着谷毅和元鸥郑重道谢。
谷毅又哼了声,眼睛看向窗外,语气严厉道,“注意保持距离,别还没等着出道的就传出绯闻,连前途都未卜呢,还谈什么恋爱!”
赵益和吴桐同时一哆嗦,对视一眼之后小小声地说,“谢谢您,我们知道了。”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乖巧,弄得谷毅跟打到棉花上似的,反倒觉得没意思了。
他索性闭上眼睛,今天第n次的哼了声,“浪费我的时间!”
元鸥有些无奈的笑了,谷毅啊谷毅,你真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没跟你近距离接触过的人,又怎么能体会到这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