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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两人结了婚,举行了婚礼之后就该去渡个蜜月。
可许佳期怀了孕,又因为有着前世屡次流产的惨痛教训和记忆,所以连她自己也小心翼翼的,哪儿也不敢去。
既然无处可去,又不好在新婚第一天就回娘家,那就……鼓起勇气去魏家吧!
就当自己寄人篱下一段时间,等自己的婚房交了房以后,再好好花些心思打理家具和电器什么的,争取早点儿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
不过,在回魏家之前,两人商量着先去了一趟姨母家,不但把那枚金戒指归还给姨母,还给姨母买了一箱水果,又给姨母刚出生不久的外孙买了个婴儿棉服礼盒什么的。
从姨母家告辞出来以后,两人这才往卫生局家属大院走。
站在小区门口,许佳期想了想,非要去水果摊上买了一袋苹果。
魏彦洲知道她心里紧张,就安慰道,“我爸妈的为人挺好的,我爸很随和,我妈……呃,她这人呢有口无心的,有时会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但转身就会忘记……所以你不用太紧张,万事有我。”
她勉强朝他笑了笑。
魏彦洲带着她进了小区上了楼道,掏出钥匙开了门。
许佳期对魏家并不陌生,毕竟前世她在魏家住了两年之久……
魏家还是老样子。
客厅有些凌乱,因为楼层低,屋子里的光线不好,所以大白天还开着灯。
魏母正在厨房里开着抽油烟机做饭,魏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魏彦洲叫了一声“爸”,许佳期也由衷地喊了一声“爸爸”!
魏父笑容满面地和许佳期打招呼,“回来了?哎哟,佳期啊……你说你还买水果!那么客气干什么……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别再这么见外了……你坐,坐!哎,看电视吧!给,遥控器给你……你妈在做饭,咱们马上就能吃饭了,那个……你吃红烧肉吗?”
许佳期知道魏母的拿手好菜就是红烧肉。
她连忙点了点头。
魏父更加高兴,“你妈做的红烧肉可是一绝啊!不过我胆固醇高,你妈平时也不怎么肯做……”
魏母在厨房里已经听到了客厅里的动静,就叫道,“老魏!老魏……你过来一下!”
魏父去了厨房。
许佳期想了想,悄声问魏彦洲,“我需要去厨房帮忙吗?”
魏彦洲道,“……你不是对气味很敏感?还是不要去了,以身体为重。”
话是这么说,但许佳期还是拉着魏彦洲的手走到厨房门口,迟疑地喊了一声“妈”……
正在说话的魏家父母停止了交谈,同时转过头看着她。
许佳期的脸上已经挂起了露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魏父对老妻道,“哎,孩子叫你呢!”
魏母板着脸“嗯”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摘菜。
魏父又笑着对许佳期说道,“厨房油烟重,你快去看电视吧!”
许佳期僵笑着点了点头。
魏父顺手就将厨房的玻璃趟门给关上了。
许佳期一转身,就听到魏母在厨房里嘀咕,“……厨房油烟重?怎没见你心疼过我啊?”
魏父道,“心疼心疼,这不……我也进来跟你同甘共苦嘛!”
魏彦洲拉着许佳期的手,把她引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她开始下意识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来,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
其实她已经很了解他,所以对他的生活习惯非常熟悉。
魏彦洲其实并不是一个特别讲究生活细节的人,换句话说,他不太会打理自己,所以前世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一直扮演着贤妻的角色;只要他在家里呆上半天而她又不在的话……等她回去,家里肯定变得一团乱!
但现在,他的房间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虽然还是那几样旧家具,但墙上,衣柜上,床头上和门后都贴着大红的双喜字;而床上的被子枕头和床单,都是大红色的……
只是,被子叠得东倒西歪,垂在床脚的床单看上去也不是水平线。
再想想方才魏家客厅里略微凌乱的摆设,以及冷冷清清不见有一处喜庆的样子,许佳期立刻明白过来——客厅其实就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改变;只是这房间魏彦洲自己一手收拾的,包括墙上的红双喜和红床单被套什么的,恐怕也是他自己布置的。
她的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前世魏母并不认可她这个儿媳妇,许佳期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自己与魏彦洲未婚同居的缘故;可今生,昨天她才跟魏彦洲举行过那么隆重的婚礼,那么魏母的态度……
这是魏家要娶儿媳妇的样子吗?
魏彦洲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直接把她带到衣柜前,打开衣柜门,献宝似的说道,“佳期,你看……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不过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看还缺什么,呆会儿咱们吃过中饭歇过觉,我再陪你一起出去买……”
许佳期一看,心里顿时软了下来。
他的衣柜并不大,属于他的衣服基本没几件,反而是挂了一堆带着吊牌的全新孕妇裙和纯棉睡裙什么的;而在格间里,乱七八糟地堆了好几条全新的,还带着标签的粉红色毛巾,一堆全新的女式袜子什么的……
她看了他一眼。
看得出来,他有些紧张,又好像挺期盼的。
许佳期心下有些感慨。
其实在前世的时候,他已经很努力地为她撑起一片天。她跟魏母处不好,他毅然带着她搬出去租房子住;后来白母嫌她保不住孩子,老是怂恿他和她离婚,但他也从来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而眼下,他的行事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处处为她着想的念头似乎已悄然萌芽。
她假意嗔怪他,“……就这样?那我的护肤品呢?我的衣服也不齐全啊……没有内衣裤也没有我的拖鞋,牙刷牙膏也没买!对了,你给我买梳子了吗?还有像筋和发圈呢?”
他张大了嘴。
她“卟哧”一声笑了出来。
魏彦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去书桌那儿找了纸笔出来,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写了起来,“……我拿纸笔记着,免得呆会儿出门忘记了……护肤品,内衣内裤?嗯,照你的尺寸买我喜欢的款式……”
许佳期涨红了脸,伸手就给了他一下子。
他根本就不以为意,一边疾笔如风,一边继续念叨,“……拖鞋,嗯,把我的拖鞋也换了吧,咱们买情侣拖鞋……牙刷,牙刷咱也买情侣牙刷……
她白了他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那橡筋和发圈也买情侣的好不好?咱俩出门的时候,就一人绑一个一模一样的小辫子?”
他傻笑了起来。
魏父在外头叫着开饭了。
魏彦洲赶紧把写好的那张纸叠好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然后带着许佳期去了饭厅。
老实讲,魏母的手艺不如许妈妈,或许又因为对自己厨艺的不信任,所以她喜欢在每一个菜里都放点酱油提鲜……
许佳期其实并不挑食。
但自从她怀孕以后,嗅觉就比以前灵敏了很多,闻着炒青菜里那股浓重的酱油味,她也没敢仔细去品味道,只是狠命地将整一根青菜囫囵吞了下去,然后又匆匆扒了几口白饭,以掩住那泛着腥味儿的酱油味道……
魏父和魏彦洲倒是大口大口吃得挺欢。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魏母终于开口了,“昨天晚上,你姨母给你那个金戒指……有空你就去还给她。我说过一碗水端平,当年你们姐姐结婚的时候,我们就只给了她三千块钱;现在你们结婚,我们也是一样给三千块钱……再说了,我们魏家是高级知识分子,不喜欢搞乡下爱显摆的那一套……”
自从上次魏母在第一次见佳期的时候,在魏彦洁面前明确表示过不会资助魏彦洲开公司以后,他就再没有想过要靠父母。
此时听母亲提及那枚金戒指,魏彦洲便直接答道,“……知道!已经还了,我们先去姨母家还了戒指才回来的。”
魏母顿时一噎。
吃了几口饭,想想这口气始终咽不下来,魏母又沉着脸说道,“……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就应该也为家里出一份力……我晓得你怀着孩子,闻不得油烟气!所以呆会儿吃完饭,你就去洗碗吧!”
魏父一直试图打断老妻的话,但魏母却一点儿机会也不给他。
魏彦洲刚说了一声“妈”,魏母就怒不可遏地说了句“你闭嘴”!
许佳期“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挑着碗里的白饭一口一口吃着。事实上她并不反感做家务;因为在她眼里,很多家务事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但很显然,魏母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虽然许佳期答应了呆会儿吃完饭会去洗碗,但魏母还是开始了喋喋不休,“我又不是没怀过孩子!以前我怀孕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要上班要做事,哪里那么金贵了……你看你现在还不上班儿呢,天天就这么闲着,运动一下对你是有好处的……你看我,我年纪一把了不还要天天上班,上完了班还要回家做饭……难道我就不累吗?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饭桌上静悄悄的,除了魏母之外,没人说话。
吃完饭,许佳期果然撸高了袖子收拾好碗筷,准备搬到厨房里去洗;魏彦洲想去帮忙却被魏母骂走了。
跟着,魏母就站在一边儿指挥许佳期,“把汤汁倒进卫生间……小心别把菜滑进去了!我知道你们乡下人喜欢把剩菜和汤汁一块儿扔潲水桶,但在我们城市里可不行,会塞住马桶的……”
“这几块白毛巾,你要区分一下,红边这块是洗碗的,绿边这块是擦桌子的……洗碗呢不要用洗洁精,这洗洁精清不干净的话对人体有害……我知道乡下人都喜欢用洗洁精,但我们是不用的,所以你要多洗几次才能把碗上的油污洗干净……”
魏家厨房里的橱柜比较矮,而许佳期身材高挑;弯着腰在魏母的指挥下忙了一会儿之后,她就觉得腰酸痛起来,忍不住用手扶了扶腰。
一直在关注她的魏彦洲看不下去了,挤进了厨房,“佳期,你腰不舒服吗?让我来洗吧……”
见儿子如此关切许佳期,魏母心头的那把火越烧越旺!这分明就是有了媳妇就忘记了娘嘛!
于是,她站在一边儿脸色阴沉地说道,“你妈洗了一辈子碗,怎没见你心疼过?”
“妈,”魏彦洲说道,“佳期她怀着孩子!这洗碗多大件事啊,只要有人洗就行了,你干嘛非要管是谁洗的,让我来,你指挥我……”
魏父也过来劝老妻,“好了好了,你去看电视吧!佳期才第一天来,你少找事儿……”
魏母怒了,“我怎么就找事儿了?我不是一家之主吗?我教她做家务不应该吗?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我说话的份啊?”
趁着魏彦洲和魏父的注意力都在魏母那儿,许佳期悄悄拿起一个盘子就往地上一扔!
“咣当”一声,那只盘子顿时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音。
现场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
许佳期忐忑不安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魏父顺势对老妻说,“好了好了,咱俩回房间去,让他俩把厨房收拾好就行了……彦洲啊,那盘子碎了就碎子……你让佳期小心点,别”
话音未落,一阵巨大的陶瓷破裂的清脆响声络绎不绝地响了起来!
原来,许佳期见那盘子摔地上了,就一手撑着橱柜的台面,想要弯下腰去,拾起地上破碎的陶瓷片;但她扶住橱柜的那只手却“不小心”撞到了垒成一摞的,还来不及洗的碗和盘子上。
那一摞碗和盘子什么的噼哩叭啦地砸向地面……
现场顿时变得十分惨烈!
盘子和碗的碎片,以及那些还来不及完全清理掉的残羹菜叶,喷溅得整间厨房都是。
魏彦洲被吓了一跳!
他赶紧让父母和妻子都呆在原地别动,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绕开了陶瓷碎片,去阳台上拿了一把扫帚,小心地扫开了一条路,这才让父母先回房间,跟着又引着许佳期也出了厨房,往他的房间走去。
在路过魏氏夫妇的房间门口时,魏彦洲和许佳期突然听到从房间里传来魏氏夫妇俩的对话。
魏母,“她是不是故意觉得我让她洗碗受了委屈,所以故意摔盘子摔碗的啊?”
魏父,“你胡说什么!佳期怀着身孕,你这么折腾她,要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你过意得去嘛!呆会儿我去跟彦洲说,让他明儿就去请个保姆回来,以后家务活让保姆做,你也别折腾佳期了……”
魏母,“我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也没见你心疼过,她一进门儿,你就要请个保姆回来侍候她?未婚先孕很了不起么?说得跟谁没怀过孩子似的……”
魏父,“行了!你少说几句吧!你说你非要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魏母,“我得罪人?我得罪谁啦?我站得直行得正,不怕得罪人!”
魏父,“……你没听到老话嘛,不聋不哑不做阿翁!年轻人的事情我们少管,横竖以后他们是要搬出去住的,你现在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干什么!”
魏彦洲的脚步顿时一滞。
许佳期垂下了眼眸,一言不发。
他叹了一口气,把许佳期推进自己的房间,低声说道,“……你就在房间里呆着,看书玩手机都行,我去把厨房收拾好再来陪你。”
说着,他关上房间门,独自去收拾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