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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清晨还是有些微凉,李承乾昨晚生生熬到半夜两点,他一个一个用系统检测水分,保证每个都是完全烤干。
李泰天赋很好,九点过一点就搞清楚了心算口诀,但也是算累了,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休息,最后梨儿和侍卫也被李承乾赶走,只有他一个人熬着。
因为这个,早上快到八点,他才自然醒,十岁的小孩子是很能睡的。然后,他脸都绿了,早朝时间就是八点左右。
几个弟弟妹妹应该都已经去大明宫了,他还在炕上……几下子穿戴好,出门,发现梨儿已经在门外等候,他有点生气。
“为什么不叫我?”李承乾问。
梨儿很委屈,李承乾从来都是自然醒,睡不够要骂人的,她怎么敢叫?
他也没有多为难梨儿,让人收拾标本,自己匆匆洗漱吃饭,带上薛仁贵,一起去大明宫。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在宫外的几个弟弟妹妹,他松了口气,似乎还没开始大宴。
“青雀,还没开始吧。”李承乾喘着气问。
“没,父皇在例行早朝,早朝之后才会举行宴会。”
“哦,那就好。”李承乾道。李世民的勤政让他有了喘口气的机会。
“我们到一边练练吧。”李承乾说完,带着几人去偏僻一点的地方。
预演内容不多,大多数时间都用在李负责的队伍队列上面,三个人,也得有气势,喊着一二一走进大殿,想想都带劲。在李承乾看来,则更有恶趣味夹杂在里面……
“到时候,阳杰你就喊着口号,带队进去大明宫,后面的东西刚才都复习过了,应该没问题。”李承乾最后嘱咐几句。
“你就放心吧,高明哥。”李仰着头,小手拍拍胸。
早朝结束,之前大明宫里面站人的地方,摆上小小的矮桌,地上铺上貂裘,能入座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剩下的则是在后面站着。桌上的食物也很精致,不过除了程咬金,没人去真正的吃。
李承乾也是带着薛仁贵提前溜进去,长孙无忌见他这样没有礼数,面色一变,把李承乾叫到自己身边。
“坐。”长孙无忌道。
李承乾大大咧咧往他老舅旁边一坐,薛仁贵则是站在他身边。
“高明,你怎么这等失礼?陛下未曾宣你,你就溜进来,还带个不明身份的人。”长孙无忌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很多人盯着你呢吗?”
“怕什么,我是老师,要受到检阅的是我的弟弟们,他们要等父皇召见,我可不用,而且我不趁机溜进来,就看不到他们表演了。”
这时李丽质这个编外学生也溜进来,滴溜溜跑到长孙无忌身边,长孙无忌见到李丽质,高兴地眼睛都眯起来,让她坐在另一边。
“丽质,你怎么来这玩了?”长孙无忌问。
“舅舅,我不能来吗?”李丽质反问。
“当然可以,哈哈,丽质来了,这宴会才有意思。”长孙无忌道。
李承乾心里很不平衡,特么外甥来了就是一顿教育,外甥女来了就笑成一朵花,太不公平了!
看到李丽质的李二陛下也是很期待李丽质的表演,或者说,这个宴会,压轴的就是他掌上明珠李丽质唱歌。
“开始吧。”李世民见下方众人入座,下了命令。
李喊着一二一,带着两个哥哥排成一列走进宫门,嗓音清稚,但喊的极为果断,三人的步伐也很整齐,一路走到大殿中间,偌大的宫殿,竟然只有李的声音在回荡,李也是很得意,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虽然李只有七岁,但他的坏名声可不少,欺负下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文武百官都知道这是个废柴,但没想到,居然让李承乾训练的这么有气势,哪还有半点纨绔的样子?
程咬金看的眼前一亮,李这小子什么东西,他可是一清二楚,居然被训练的这么好,他越发觉得他的三个儿子应该去找李承乾学学。
“父皇,阳杰带二位哥哥接受您的检阅!”李大喊,干脆利落。
“哈哈哈,好好好,做的不错,继续。”李二陛下很高兴,顽皮的李能有这般表现,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接着就是李指挥下,三人给李二陛下和文武百官表演军训套餐,左右后转,蹲姿,立正稍息,还有最费时间的军姿。
文武百官看着站的笔直的三个皇子,都是眼中露出惊讶,议论纷纷。特别是兵部几个大佬,眼里的喜爱之情,谁都能看得出来。
李世民得意,扫视文武百官,他对臣子们的表现很满意。这三个傲然挺立的小子,可都是他的儿子,这逼装的舒坦。
站了不多时间,李世民道:“很好,军姿站的不错,还有什么要表演的?高明,你说说看。”
李承乾见李世民cue他,连忙站起来,他还没说话,李先开口了。
“父皇,我还有东西没有展示完。”李道。
“哦,阳杰,还有什么要展示的,一并展示出来吧。”
得到李世民的首肯,李让两个哥哥给他腾开地方,起手式摆好。
“军体拳第一式,预备!”
李承乾已经很努力的用眼神制止李,李却连看都没看他,直接就开始打,还别说,打的很不错,显然是回去花了时间练的。
“傻逼玩意儿,说了别现,非要现,这下好了,看那程老魔的表情,等会有你好受的。”李承乾心中怒骂李。
作为半欣赏式拳法,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文武百官看的是目不转睛,连李世民也是一样,他知道军体拳,但也是第一次见自己的孩子打,居然打的这么好?他也算是内行,能看出这拳法的厉害之处,不过,他作为皇帝,自然要端起架子。
李打完收工,也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有点喘。
“阳杰,军体拳打得很好,朕很欣慰。”李二陛下适时表扬道。
“高明,这是你教的?”长孙无忌压低声音问李承乾。
李承乾点点头,不过他的表情并不怎么放松,因为他看到,程老魔站起来,朝李走过去。
“阳杰,这拳法,对着我打一遍。”程咬金瓮声瓮气道。
一上来就求揍可还行?
李的腿有点发抖,加上之前打完一套军体拳,力气用的差不多,现在都快站不住了。而且程咬金实在是让小儿止哭的存在,他也才不过七岁。
高高在上的李世民有些玩味地看着李承乾,他想看看李承乾会怎么做。
“程伯伯,军体拳是我教的,不如我来吧。”李承乾走出去,正视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