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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贵妃的离席,本来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这肚子大了如厕自然也就多起来,这生过孩子的夫人们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听到贵妃娘娘那一声尖叫,这可是惊呆了不少人,赶紧都跟着过来,这贵妃娘娘可是怀着龙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她们的罪过,要是连累家中男人们的前程可就糟糕了。
看宝郡主跑得多快,她们岂能落在人后。
秋云歌的快,是因为害怕母妃遭受到危险,至于郑贵妃是哪颗葱,那完全都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冲到前面,看见皇上正要扶母妃,而母妃却不让他扶,郑贵妃手指着里面,然后不停掉眼泪,这裙摆下面已经开始被血浸透。
“娘娘,娘娘,快传太医!”宫女吓得赶紧要拉郑贵妃起来,可惜却拉不起来,这个时候所有人也都赶到了。
秋云歌是跳过堵在门口郑贵妃,直接站在母妃身边,想让皇上先走一步,但对方完全没有理解到她的意思。
“婉儿,你有没有摔伤!”虽然被踹的那一脚,让皇上感到很痛苦,但还是紧接着就询问苏婉,至于郑贵妃那裙摆都被血浸透的样子,却得不到一句关心。
这让郑贵妃更加觉得自己的计划是对的,既然在皇上这里得不到任何的关心,那就好好地为儿子铺路,如此一个昏晕的皇帝就应该让贤。
“皇上,您的心中一直都是苏王妃最重要,臣妾真是心痛,就这么一点时间,你们还要私会,苏王妃你都已经回到王府,难道还不能给后宫清静吗?”郑贵妃泣不成声地申诉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非常明显,苏婉号称失踪的八年时间,其实一直都在皇宫。但是却跟皇上一直都是藕断丝连,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宴会,都要在一起风流。
这话惊得后面一群人都止住了脚步,这可是后宫秘闻,皇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所有人都杀了,怪不得皇上会那样支持宝郡主所有的事情,好听点是干女儿,这不好听,怕就是私生女了。
不过这样的金枝玉叶,就算不能回到王府,怕也是不能得罪的。
“闭嘴,郑氏,你如此胡说八道,这贵妃的位置呆腻了吗?”皇上看着苏婉脸色黑下来,这心中恨不得立刻一脚将这女人给踹开,本来是她说的,要帮助寻一个机会,现在却倒打一耙。
为什么选在这里,那自然是郑贵妃建议的,这场宴会,也是她去请皇上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皇上见一见苏婉。
当时说得那是为皇上排忧解难,一解相思之苦,大度无比,可这些话皇上又怎么能当着这些臣妇还有些未出阁的小姐们说。
皇上是更想知道,郑氏这么做的目的是干什么?难道是想用那根本就保不住的龙胎来陷害苏婉吗?可这样做,她又能得到什么?
除了彻底将靠山王府得罪,难道还想将太子拉下马吗?
如此皇上立刻就对对方的阴谋了如指掌,暂时被糊弄,可不会一直都被糊弄。他们的目的,是在皇位,这靠山王府不过是第一步。
谁让兵权都在秋忠威的手中呢?
“皇上,臣妾错了,星儿多叫几个人抬本宫回去,在这里,本宫跟皇子死了,那都是脏了地方!”郑贵妃的肚子很疼,血汩汩流着,她也害怕啊。
这人坏事做多了,是非常怕死的。哪怕是利用孩子,那也没有愧疚,这毕竟是一个死了的孩子,为了他的母妃跟兄长做出牺牲是应该的。
这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子,自然比一般人笨重,最重要的是现在还在出血,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不一定。
“抬回去,出了这么点事,就乱哄哄地,有什么好看的,全部都给本公主回去坐好了!”大公主已经让人直接搞了担架来,这肚子大了,也不知道消停点,这脑子的阴谋诡计还是不少。
但是看着里面的皇上,那是明显地恨铁不成钢,但是对苏婉不知道怎么说,年轻的时候,觉得她太高傲,就是不适合皇室,结果她成了秋忠威的夫人,这一切似乎都过去了,但是现在皇上又开始犯浑。
这一把年纪了,还非要追求个真爱,这真爱是什么?那就是秦岚当年对他的奋不顾身,皇后年轻的时候为他挡了一刀。
可惜,这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在皇上的心中怕是没有任何回忆了。
大公主发话,这宫中立刻就转动起来了,秋云歌也扶着母妃直接出宫了,这里的事情,如果皇上都搞不定,那日后就别在出现,丢人现眼。
“皇上,您是天子,而本宫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公主,但是您看看这后宫乱成什么样子?明日多难听,不用说了吧!这苏婉千好万好,那都是靠山王的妻子。您这是爱她吗?这是害她,那个郑贵妃,你还留着干什么?”大公主真是拿这个弟弟没办法,这身边的女人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这后宫乱成一锅粥,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太子继位会需要功勋,这个毒瘤朕不能拔。至于与苏婉的事情,皇姐还是不要操心了,朕不会出格的。”皇上不会放弃,他要女人多的是,但是那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而且撩拨着。
大公主气得直接出宫,将那些臣妇们也全部都带出去,现在后宫乱成这个样子,还吃什么吃,跳什么跳。
至于皇上闯出来的祸事,让他自己处理吧!
皇上跟靠山王府的苏王妃在宫宴上风流,结果被身怀有孕的郑贵妃撞破,现在正在抢救,那胎儿怕是保不住了。
苏王妃失踪的八年,就是在皇宫被藏起来的,否则怎么会毫发无损,秋忠威这是用妻子在换富贵,皇室补给他一个郡主。
秋云歌是皇上跟苏王妃的私生女,听说出这一招的人,就是当今的太子。
太子以前的病就是装的,目的就是要出其不意地污蔑辰王,从而能够成为太子。辰王多好的人,就算是现在那也是礼贤下士,对太子恭恭敬敬。
哪怕每次被同父异母的妹妹宝郡主伤害,那也是忍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南宫铭一开始不理睬宝郡主现在却对她好的原因。
对一个私生妹妹都如此好的人,才是最值得继承皇位的。
苏婉看着秋忠威那一脸的关心,完全不理睬外面的流言蜚语,“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难道就不怕我跟他旧情复燃吗?”
他为什么不质问,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一直一直地都是对她好。
苏婉为他感到不值得,为他感到伤心。
他应该像个男人一样地质问出来,而不是现在来关心她。
“我相信你!”这一点秋忠威真的相信,苏婉如果想要嫁得好,完全不用选择他,当年的他在京城实在是不起眼。
“秋忠威,我们和离吧!”不能再拖累他,更不能污了儿女的名声,连累孙子辈的。苏婉一个人,可以应对一切,但是唯独不能连累她关心的人。
“母妃,您在说什么?甭管外面怎么传,我们所有人都相信您,您要是跟父王和离,岂不就让别人认定这件事了吗?”秋云歌还在等,等宫中的人来找医圣。
为了让父母暂停这件事,直接将郑贵妃石胎的事情说出来,本来是留了后手的,谁知道她的目标是母妃,如果早知道这样,那么当初就应该下手更狠点。
“这个毒妇当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但是这胎落不下来,估计被当成妖物的就是这个了!”苏婉觉得解恨,当下也没有坚持和离这个话,毕竟女儿在身边,也不好说得太多。
“对,所以女儿会再以医圣身份进宫,到时候怕就是郑贵妃的倒霉日,她想利用这个陷害母妃您,怕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秋家,再拉着太子一起,想要让南宫铭坐上帝位的,她当真是什么都敢做。父王立刻派人送嫂子跟两个侄儿走。这京城怕是要乱了,郑家忍不住了!”秋云歌虽然没有跟南宫澈沟通,但是他对这件事不可能毫不知情,宫中的地位,他怕是已经坐稳,所以这个时候南宫铭跟郑贵妃以为抓住了时机,怕是将这么大的机遇直接送给了他。
“歌儿,你也一起走,有你在他们身边,父王才会更放心!”将歌儿送走了,秋忠威才敢放开。
“对,歌儿你听话,带着他们一起走,除了你,母妃对任何人都是不放心的!”苏婉也觉得这京城是非之地,如果能走,那就走得远远的,甚至等这件事结束后,如果他们都还活着,那就一起离开。
秋云歌摇头,“父王,母妃,歌儿必须要为上辈子的错误的负责,这辈子必须要亲自报仇,南宫铭跟秋玉隐一日不死,我都不会离开!”
而且要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否则凭她的本事,早就可以无声无息地送他们上路。何必等到今时今日,当然如果他们威胁到亲人的生命,那一定会亲手送他们上路。
劝服不了女儿,秋忠威也不想再劝,这件事就交给苏婉,他得出去安排,否则局面瞬息变化,一不小心,秋家就成了别人夺位的炮灰。
果不其然晚上接到了圣门的联络,这宫中果然派人来请医圣。距离宫中那件事已经过去三个时辰,撑到现在,郑贵妃吃了多少苦,怕只有她个人知道。
那宫中的人简直就是跪在地上哀求着,秋云歌才勉强答应,然后跟着去了宫中。
这后宫已经乱得就跟菜市场一样,宫女嬷嬷们叽叽喳喳,有的甚至碰撞在一起,不时地还有侍卫来回巡逻,看着可疑人物那是立刻抓起来。
听说皇上将郑贵妃宫中大部分的人都直接抓起来了,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一次郑贵妃的死活,这态度也决定了下面的人的力度。
太医院的人因为皇上身体不舒服,所有大部分都在皇上这边,只有三个在郑贵妃那里。
被苏婉踹的那一脚,再加上他被气的,还有被苏婉的话伤的,那是真病了,绝对不是装的,再说这女人落胎,有一个太医加点女医不就好了。
但是郑贵妃这胎可是直接变成了石胎,提前服用的打胎药,让她开始宫缩出血,可唯独那石胎是纹丝不动。
等医圣到达的时候,已经三个半时辰,郑贵妃一看见她来了,立刻就升起了希望,“神医,救救本宫,将这胎落下来!”
这个时候,郑贵妃要是还不知道医圣耍了她,就是傻瓜了,这石胎,石胎,果然是稳如磐石了,花了那么多的钱,却还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当真是让人恨不得喷他满脸血,让那银色的面具沾染血污。
秋云歌冷笑着,“贵妃娘娘的要求真是多变,这胎落不下来!但本圣却能让你保命,否则这血流干了,这命可就保不住了!”
这打胎药下得可真猛,看着郑贵妃那脸色都成死灰色了,如果不是用参吊着在,怕已经去了。在这个时候,还在算计。
当真是一辈子都活在算计中,让人可恨之余又觉得她可悲,到现在南宫铭都没有出现,也许是联合着郑大人在密谋着他们所谓的大事。
却不知道,海权大人已经在她出门的时候,将消息传递过来了。
这宫中是真的要乱了,那流言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否则怎么会在三个时辰内闹得人尽皆知呢?
“本宫不能死,这胎必须要落!”否则怎么能够让皇上德行全失,怎么能够让苏婉遗臭万年,那就是个婊子,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
只有她受尽苦楚,才能够获得更多的支持。
“落不了的胎,石胎,除非是你这肚子剖开,本圣为你做手术拿出来,你敢吗?”秋云歌扬着嘴角,她要是敢,那就真做。
但是她一定不敢,第一个接受她手术的人,是那个瞎了眼的孙家老太太。但是有多少人有那老太太的胆量。
“你是谁的人,你是秋云歌,对不对?那天的字条是对的,那个人的提醒也是对的,所以你才要一再地算计本宫!”郑贵妃在这生死存亡之时,这脑子倒是越发地清楚。
这个医圣第一是女人,如果不是当初她闹得那么一出,绝对不会闹出来的。作为医圣又岂会跟宫中人作对,除非她本就受到保护,或者是有仇。
“贵妃娘娘的确很聪明,可是有人会相信吗?本圣的秘密你说你要是知道多了,会不会直接就死在这里了!”秋云歌指着苦菊跟东芝两人,这可都是她的人,宫女太监们已经全部都被赶出去了。
就算他们在这里,又能怎样?如果她要杀人还有谁能够阻止吗?
这种狂妄冷冽的样子让郑贵妃冷气从脚底抽起来,“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是秋云歌,那么本宫允许你做辰王的侧妃,等辰王登基后,你是贵妃的位置。”
又是这句话,秋云歌笑出声来,“尊敬的贵妃娘娘,您跟您的儿子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凭什么认为宝郡主会喜欢您儿子呢?你们不是说,宝郡主是皇上的私生女吗?那可的跟辰王是亲兄妹,可敬的辰王对私生女妹妹,都是那样的好,真是让人钦佩。可惜这兄妹*的事情,您就算同意,本圣都不会同意。”
这是当秋云歌傻子,还是他们自己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这外面谣言满天飞,这都已经是亲兄妹,居然还用贵妃的位置来贿赂。
“那就第一公主的位置,云公主都在你下面,日后你就是本宫的女儿,本宫会给你最多的富贵,这样好不好?你为本宫落胎,救本宫!”郑贵妃认定这个人就是秋云歌。
“落胎,好,你只要敢,那本圣就为你落胎,用这根铁杵狠狠地敲打你的腹部,将石胎打成碎片,再排出体外,你敢吗?这青楼坊间的妓女要是怀了孩子不知道,这到了四个月后,就用木棍打落。但那是寻常的胎儿,娘娘您这是石胎,自然情况不一样。”秋云歌刚说完,这苦菊立刻就扬起手中的铁杵,那表情也是一脸的期待,恨不得马上就要击打。
让郑贵妃吓得那是一个哆嗦,秋云歌打了个手势,表扬苦菊,回去有奖。
苦菊立刻龇着牙笑了,那笑容在郑贵妃的眼中,就跟催命的冤魂似的。这辈子死在她手上的冤魂大,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没有其他办法吗?多少钱本宫都给!”郑贵妃觉得自己生命都在流失,再等下去,那可真没命了。
“没有,仅此一个,你放心,有本圣在,你不会死,就是受点痛楚。”怎么能现在就死呢?好戏才刚刚开始唱,死了那得多可惜。秋云歌开始兴奋,这可是第一个她亲手来处理的人。
孙家那些人,当初她可没有动手的机会。
就跟一个饿狼看到鲜美的小羊,随时都要咬下一口肉,却又不想让小羊死得太早,失去了新鲜。
郑贵妃自然是不相信,“我不管你是不是秋云歌,你如果发誓,本宫不会死,否则你就死全族,本宫就愿意!”
这铁杵打下去,她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肯定会有事,所以绝对不能冒险。这青楼女子用来落胎的,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用。
这份耻辱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报,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要她敢发誓,那么就值得冒险,否则她死在这里,怎么可以。
“本圣为何要发誓?再说,你肯定会死,几年后,几十年后?本圣能保证的就是,你不会死于此次落胎。信不信随便你,再不决定,本圣就走了!”秋云歌转身就要走,走到门口的位置回头,“对了,忘记告诉你,本圣是宝郡主!”
看着郑贵妃那一脸我就知道真相是这样的表情,然后诡异地笑了,“本圣是宝郡主的师叔祖,所以您日后可不要得罪她哦!本圣相当护短!”
这一句话,喘气大得郑贵妃恨不得爬起来,一脚给她踹出去。此刻真的拿不准,这是不是秋云歌。
“等一等,本宫同意,但是你必须要保住本宫的命!”郑贵妃只能将全部的希望给予在对方身上,这宫中的太医,只会是开保胎的东西,谁会给她落胎,这可是皇嗣,这胎下不来,他们才会觉得高兴。
即便皇上再不管这胎的死活,但也是皇嗣。
“你同意了,那好,苦菊开始消毒!”秋云歌坐在那里看着,看着郑贵妃那满脸害怕却又强装一搏的勇气。
在宫中能够做到今天这位置,确实够狠,怪不得南宫澈的母后死得早,碰上这么狠毒的女子,能是对手吗?
“是,圣主!”苦菊那是拿出铁杵,再拿出铁剐子,还有木制的扩宫器,手术用的刀剪子,每拿出一件还要对着郑贵妃的方向检查一番。
让她看着那是更加心惊肉跳,这些东西她都不认识,等会要怎么用?
难道是要伸进去吗?
想到这里,郑贵妃鼓起的勇气又消失了。
吞了唾液,对医圣说道,“这些都是落胎要用的吗?那会不会出人命?”
“苦菊,一边消毒,一边给贵妃娘娘说说,东芝将药丸给贵妃娘娘含着,本圣不许人死,那人就是到了阎王爷那,也能给拉回来!”秋云歌可没打算亲自动手,她不害怕那些病人的病患处,但是对郑贵妃却是恶心。
苦菊这逮住机会,那立刻又龇着牙笑着,如同一个被主人夸赞的宠物,扬起手中的铁杵,“娘娘,这个是等会的第一步,用来击打你的腹部,如果您配合,说不定一下子就成功地将石胎击碎。如果您不配合,那可就要多挨几下。
石胎碎裂后,也不是那么容易下来的,然后用剪子给您先剪开一点,再用这个扩宫器给您塞进去,让宫中扩大,再用这个剐子伸进去,慢慢地帮您刮干净,最后用针线,将您撕裂的位置缝合。您放心,主要圣主给您的药,您含着就不会出人命的。”
一边说着,苦菊还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叫一个唾液横飞,兴奋无比,然后开始消毒,那铁器碰撞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他们听来,那就是工作的乐曲。
但是在郑贵妃听来,那就是催命曲,真的可以吗?
“我能不能不做了!神医,您为我止血续命,这石胎不做了,可不可以!”郑贵妃怕了,此生都没有这么怕过,不做了,她不要做了。
“石胎,那就一直到你死,都还存在,你难道要变成怪物吗?妖物就变成你呢?秋玉隐没烧死,你也许就没有那么好命了!”秋云歌就喜欢看着郑贵妃脸上,一会希望,一会失望,下了勇气,又失去了勇气。
挣扎,如同落水的人不断地挣扎,抓住一根救命草,那草却又是跟毒草。
上辈子这个婆婆可是将她虐得死去活来的,不管做什么都是错,那是永远得不满意,一个小小的妃子都能够怕到她的头上。
那宜妃是郑家的女儿,进宫就封妃,踩在她的头顶。
“不,不,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可没说过这些后果!”郑贵妃不敢相信,她难道一定要受刑吗?
“你只求孩子存在,本圣做到了。”秋云歌耸肩,完全不在乎对方那狠毒的眼神。
“圣主,还做不做?不做的话,我就收拾东西了!”苦菊吼吼地喊着,这准备了一圈子,可都累人了。
郑贵妃看着这群人,最后咬咬牙,“做!”
不做的话,这后果更大,如果搅乱计划,会误了儿子的事情。这落胎还有出路,不就是痛吗?
她忍着就是了,只要还有命在,一切都还有希望。
“好,你站起来!”苦菊立刻兴奋将铁杵拿在手上,这东西虽然短点,但是只要击打的好,力度不会小的。
郑贵妃从床上爬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却没有人来扶着她。这种待遇,身为贵妃的她第一次遇见,但是见医圣跟这两个医女都没有过来扶她的意思。所以只有自己来,第三次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