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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众女子都觉得难为情与不堪入目呢?
此刻有人在跳脱衣舞,更是在疯狂表白,只见他脱得只剩里衣,上面还写着大大的玉隐,“玉隐,我爱你,我会娶你的,娶你为正妃,不管是谁都抵不上你的半根毫毛!”
杨飞月站在人群中,气得脑袋都疼,一看就知道辰王这是疯癫了,至于为何疯癫,那就得好好问问他口中一直喊着的玉隐了。
“王爷,您别胡说,这么多人都在看着,您这是败坏臣女的名声!”秋玉隐也不知道为何,到了相约的地方,这辰王就如此模样。
按照设定的剧本,辰王应该与秋云歌纠缠,然后强了她,众人撞破,秋云歌被迫成为辰王侧妃的。
而她的剧本,就是推掉秋云歌取而代之,谁知还未到约定地点就被辰王拽住。
那就是一个疯狂,自然也能察觉出辰王的不对劲,可这是她的大好机会,为何不利用。
只要她乖乖地听那个人的话,那么这侧妃之位到手后,仔细筹谋就会变成正妃。大好前程就在脚底,杨飞月,此刻你是不是很难受。
当日你打我之时可料中今日之事,这就是人生的此起彼伏?
越是想着,那脸色就越无辜,她本来就无辜,这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去做。
“胡说,本王何曾有胡说,今日就带你去父皇那边,嫁给我不就不坏了名声!”南宫铭拖着秋玉隐就走,穿着里衣,背后那硕大的字体,让人忍俊不禁。
秋云歌已经换了一身青色俏皮装扮,看着众人,“这都怎么呢?大公主,云歌去卸了妆,耽误时间,向您道歉。”
大公主还在惊悚中,这才被秋云歌拽回了精神,有生以来,第一次遇见如此好玩的事情,“云歌,辰王在向你妹妹求亲,难道你要赶在妹妹后面吗?”
只要秋忠威点头辰王,她立刻马上就为儿子提亲。至于辰王这搞得什么鬼跟什么鬼,她都不管,只要能够将儿媳妇娶回家,让她变鬼后都没有问题。
“大公主,这辰王应该是发疯癫了吧!这怎么能作数,父王可不会应允这样的荒唐事!”秋云歌羞涩地笑着,大公主地心思路人皆知,宁萧,你快点拖回你母亲,管管吧!
“那可不一定,这一拽一拖,秋玉隐必成为辰王的女人!”大公主用了女人两个字,实在也是对这样的事情不可多说,一个小庶女而已。
郑贵妃的脸色,也是她期待的,只要宫中的女人们闹点事情,她都不介意看场好戏。
“胡闹,简直是胡闹!”秋忠威愤怒地吼着,今日是歌儿的生辰,他们居然搞出如此肮脏之事,这辰王都未给他发帖子,只不过今日是家中有喜就没有赶人。
现在他居然如此丢人,以前是祸害歌儿的名声,现在倒好,又来祸害二女儿,简直就是可恶。
“岳父大人,您不要生气,本王这就进宫,跟父皇母妃去说,此生此世,必须要娶玉隐,我爱她这么多年。”南宫铭时而疯癫,时而正经,此刻即便是衣着滑稽,可是这说话却又正常了。
杨大人见此,握着的酒杯直接碎裂,可恶可恨,这辰王一再地戏耍杨家吗?真当他杨家只有一个选择吗?
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喊着岳父大人,还要进宫求娶,这是要正妃的节奏吗?这么大的荣耀,也不怕一个小小的庶女受不住。
就算靠山王打了胜仗,现在秋家如日中天,一个小小的庶女,至于吗?
如果是宝郡主,刚刚封的一品郡主,杨家倒是能忍下这口气。可一个庶女,这就是啪啪啪地打脸行为,如果能忍?
回去就与父亲说,绝对不让女儿再嫁给这个四六不分的家伙。
“辰王当知这婚姻乃是皇上钦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隐只是一庶女,配不上辰王殿下,本王也没打算让她与人为妾,所以恕这声岳父本王不敢当,既然辰王不是来贺小女生辰,那就请回吧!”秋忠威大手一挥,立刻就有侍卫要将辰王给请出去。
一拖一拉一扔,辰王就被送出了大门外,靠山王府的大门啪一声关上了门。
只见辰王夺了外面李府的马车,亲自驾车而去,一路狂奔至皇宫。
秋玉隐一个人站在那里,接受者众人的目光,只能低头,心中却憎恨着,父王的心中只有秋云歌,刚刚为自己谋求一个侧妃之位,都不行吗?
“父王,女儿让王府丢脸了,今日名声已毁,女儿无法再立于世间,父王保重!”说完,秋玉隐就冲着最近的一颗大树撞过去。
哪怕是奴仆都没人过来挡一下,拉一把,所以秋玉隐非常结实地撞在了树上,那血顺着额头就下来了,倒也增加了三分烈性。
“小姐!”春花秋月赶紧过来扶着,刚刚她们两个明明有机会的,可却都没有伸手拽住主子,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
“快快扶二妹回去歇着,再请大夫,这女孩子家的脸面可不能留疤!”秋云歌一语双关,然后又拉着大公主的手,“让大公主看了玩笑,我们还是回到女宾区吧!”
“嗯,你这孩子受委屈了!”大公主倒是有些遗憾,这婚事要是成了,她才好开口。
男宾区的人完全没有将这个插曲当回事,继续喝酒,论事,谁无风流事,只不过今日南宫铭着实不该夺了主角。
秋玉隐的以死相逼,只是让人翘起了嘴角,在座的人能有几个傻子,庶女搏出位的方式果然很多种。
南宫铭一路冲进皇宫,闯到丽妃宫殿,此刻皇上正在跟有孕四个多月的丽妃下棋。
两个人的气氛非常完美,丽妃那莞尔一笑,逗弄皇上心痒痒,可是看着她的肚子,那是非常得意,能够不停地让妃嫔怀孕,这可是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皇上正值壮年,朝廷自然会更加稳固。
这个时候,南宫铭就这样冲进来,吓得丽妃一下子抱住肚子,身子挡在皇上前面大喊着,“刺客,护驾!”
护住孩子护着皇上,自己却暴露在外面,如果此刻冲进来的真是刺客,那么她的命随时可丢,这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
而这份举动,让皇上的心一下子就暖和了,身边的女人太多,能够真心相待的实在是太少。
“不,我不是刺客,父皇,是我!”南宫铭一下子被侍卫用刀伺候着,完全不能动,站在哪里,大喊着。
皇上安慰着丽妃,这才掉转头看见南宫铭,那简直是喷火,拿起旗子就往他头上砸过去,胡闹,简直就是胡闹,看看这都什么样子,衣服都不知道哪去呢?
头发凌乱着,就跟个疯子似的。
南宫铭不敢躲,侍卫们也赶紧退下去,侍卫队长,到皇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皇上更是怒火中烧。
“转过身来!”皇上坐在那里,气得无法站立。
今日秋云歌十三岁生辰,这混蛋丢脸到百官面前了吗?
南宫铭立刻转身,就算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后面有玉隐两个字,脑子里就一个命令,表白,求娶,这对象就是秋玉隐。
“父皇,儿臣要娶秋玉隐为妃,求父皇成全。”南宫铭再次转过身来,就好似未看见皇上的怒火,就为了达成里的目标。
这时耳目也过来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知皇上。丽妃非常识趣地以不舒服为由到了内殿休息。这对父子两个人解决的问题,作为一个妃子,她没有资格插话的。
皇上抓起茶壶就往南宫铭身上打过去,真是太丢人,皇室的面子都被他丢完了。
居然如此疯癫,丢尽皇室的脸,这又将靠山王得得罪了,秋玉隐哪里是撞树,那就是撞击皇上的脸。
好好好,一个一个地都来逼迫他,没有一个人体谅他这做皇上的累。
“父皇,儿臣一定要娶秋玉隐。”哪怕头上挂着茶叶,下巴还滴着茶水,南宫铭还在那坚持着。
“让陆太医马上过来!”皇上已经不想再听,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在算计。
陆太医赶到后,急忙扎了南宫铭的睡穴,然后仔细检查一番,最后非常为难,他要怎么说?
“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朕说实话!”皇上看着太医的脸色就知道,这情况不对。
“皇上,辰王没有中毒,也没有使用迷香的痕迹,但是昨夜劳累过度,估计是产生幻觉,更吸食过神仙粉,量还不小!”陆太医曾经让皇上食用过神仙粉,这一点皇上立刻就明白了。
神仙粉本身就珍贵,而且会让人产生依赖,上次皇上中毒箭,为了稳定朝纲,才吸食过后来戒除的过程,全凭强大的毅力,再加上本身用量就小。
但是现在辰王没病没灾,居然吸食神仙粉,而且劳累过度,更是让人明了。
神仙粉本就属于禁药,一般人根本无权拿到,哪怕就是郑贵妃也没有,这南宫铭怎么有?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皇上身边插入了探子。
“来人,送南宫铭去水牢醒醒脑子!”皇上气得牙痒痒,现在这些还不是最重要,还得处理这剩下来的烂摊子。
这惹了秋家,闹下这么大的笑话,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而此刻的秋云歌宴会也趋于结束,那几个能闹腾的人,也是中规中矩,因为要顾及秋云歌的名声,如果你真的喜欢她,一定是以她的一切为先。
所以除了南宫铭闹得那一出,其他的都算是完美结束,秋云歌也累了一天,面对那堆满院子的各种礼物,直接让小筝,铃铛等人帮忙拆,然后登记入库,好友的东西就拿过来说一下。
这宁萧跟南宫澈就好似杠上了一样,这礼物雷同程度好高,这边送了一个玉笛,那边就送了一架寒玉琴,这里送了一只稀奇的会说话的鹦鹉,那边就送了一直雪貂,真不知道这鹦鹉跟雪貂打起来,谁厉害。
而这雪貂好似识人一般,任何人都不要,只要秋云歌一人,那眼神萌萌哒,看得她心都化了。
“郡主,齐王说了,这雪貂从生到抓,没让它接触到任何人的气味,就用就用,后面小筝也不敢说了,郡主您还是自己看吧!”小筝将那信递给郡主,还小心地提醒郡主,这是外男的信件,看完必须要烧掉。
“无非就是说用了本郡主的衣服让这小东西闻过,信烧了吧!”南宫澈还是这样恶寒,不过这小东西真不错,也没心思去怪那个人了。
郡主真神,小筝立刻拿着信件烧了,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为何齐王那会有小姐衣服呢?但是看小姐躺在榻上眯着眼睛休息,她又不好再问,也不敢告诉其他人,这就成了小筝一个沉重的秘密。
最值得惊喜的是,苏轼直接送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虽然俗气,可却成为秋云歌最爱的一份礼物,她缺钱,非常缺。
十三岁的生辰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抱着雪貂,秋云歌直接熟睡了。
其他人蹑手蹑脚地退出去,某个偷窥的人也含着笑退出去,就知道他送的礼物一定是最合乎她心意的人,不过今夜的南宫铭估计是万分难受。
水牢里的滋味,那是冷得彻骨,又冷又饿头上的伤口还未处理,南宫铭发热起来,郑贵妃不顾肚子刚刚有孕,就过来探望。
立刻让人跳下去,托举着南宫铭,这样最少能够让她的儿子无需泡在水中。当娘的坚信这是被人陷害的,可是靠山王府闹成那样大的笑话,皇上发怒是意料之中。
儿子更是不符合规矩闯入了后宫嫔妃的宫中,皇上没有在盛怒中打他几十板子,那都是看在平时的情分上。
所以郑贵妃不能求情,反而去认错,并且提出解决办法,皇上勉强同意了,但是必须要关南宫铭在水牢三日。
至于有没有去看,这些倒是没有强求,所以郑贵妃才敢进来的。
如果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准探视,她也不敢来,现在丽妃仗着肚子可是最得宠的,太医诊脉已经确定是男孩。
太后自是欢喜不已,那赏赐让后宫嫔妃们谁不羡慕,果然这娘家侄女就是不一样,有人已经说,只要丽妃生下了皇子,那就可以成为第二个贵妃了。
甚至成为竞争皇后的最有力人选,毕竟人家有太后支持,有朱家支持,一切皆有可能,甚至未来——
毕竟皇上现在身强力壮,再撑个二十年,说不定都没有问题,所以郑贵妃如何能不着急。
她都快急疯了,可是南宫铭最近做事也不知道是怎么呢?每次都会出错,在朝堂上也被皇上训斥了几次,暗中培养的人全部都被齐王拔除了。
是出了内奸吗?
“铭儿,你身边的人一定要彻查,这一次两次是偶然,可是你最近被人陷害太多次了。铭儿,母妃跟你说话听清楚了吗?你现在脑子好了吗?”
希望这一次的教训,好歹也能够让南宫铭成熟起来,这三日的水牢也能够让他彻底想清楚。
南宫铭此刻发热,但是却也知道被人陷害,脑子都清楚了,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也都记得一清二楚,“母妃,秋玉隐这个贱人,一定参与了陷害我!”
他的计划只跟她一人商议了,可为何秋云歌没有出现,出现的却是那个贱人,难道她又被别人收买,来陷害他。
南宫铭现在脑子里就想着如何出去报仇,这么大的屈辱,会让百官怎么看他?不分嫡庶还是脑子有问题,性格洒脱的也许会觉得这就是年少风流。
可杨家如何去弥补,现在南宫铭恨不得一头撞死。
“是你自己蠢,任何时间点都可以,为何单独要选在那一天,只要你跟秋云歌有了肌肤之亲,秋家还敢不嫁闺女吗?你想让秋云歌当众丢人,你自己何尝不丢人。关起门就能解决的事情你搞得天下皆知,还没达到目的,母妃这些年就是如此教你的吗?这秋玉隐甭管有没有参与陷害你。这个侧妃她是坐定了,而且你短期内还得对她好,好到所有人都认为你只是喝醉了,少年真性情。至于杨家那边,母妃会帮你处理!”郑贵妃虽然失望,可这是自己的儿子,不能不去教。
就算再蠢,此刻也得好好教导,否则那可就彻底没了指望。
“母妃,儿子错了。一心想要践踏她,却忘记就算践踏了,也是践踏自己了。母妃您还得为弟弟着想,还是早点出去吧!儿子定会改变的!”南宫铭脑海中绝对无法忘记那一幕,所有人的嘲笑,父皇的愤怒,还得娶秋玉隐那个蠢女人,就算是侧妃,那也是耻辱。
最关键的是他衣服上的字是谁写的,还有他怎会出现在那里?除了秋玉隐,那必定是秋云歌,这一对姐妹个个都是毒蛇。
今日咬他了,他日全部都要咬回来。
“好,我儿能够醒悟,母妃就放心了。不管生下来的是弟弟还是妹妹,母妃能够依靠的都只有你一人。”郑贵妃也不能在这潮湿的地方呆时间长了,她这个年纪已经不比那些年轻的嫔妃。
当然那些年轻的狐媚子休想怀上孩子,丽妃那贱人要不是太后护着,能怀上吗?
“恭送母妃!”南宫澈在水牢里,难受不,当然难受。
不过好歹有人送吃的,喝的,还有药,南宫铭坐在那几个侍卫的肩膀上,吩咐着,“帮本王的腿好好地捏一捏!”
父皇真是心狠,三日泡下去,他这腿岂不会泡成残疾,好在母妃送几个人进来了。
摸着额头上的伤,他眼神在灰暗的烛火下发出恶毒的光芒,他们今日如此陷害,他日登基,第一个就是除掉秋家。
秋玉隐头上绑着绷带,等着最后的结果,虽然不知道事情为何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但是舆论总会给她带来最大的利益。
看着杨姨娘那献媚的笑,也不觉得丢人,“姨娘,你现在只要安稳地呆在府中,等我在王府混得好了,就将你接过去!”
“胡说,姨娘怎么能过去呢?你父王还在这里!”杨姨娘可不想跟着女儿,她有男人,凭什么要让王妃一个人霸占。论起来,王妃不过是后来的,还生了个怪物。
当然这后面的话,她可不敢说,府中有个下人不小心说漏了,当然就被王爷吩咐乱棍打死,并且严令说过,不管是谁,再敢议论此事,全部乱棍打死。
“你要是想活命,就别做出去找父王的蠢事,否则我可不会救你!”从前不救,现在更不会救,秋玉隐还指望着哄好父王跟王妃能够多拿点嫁妆。
“为什么不能争,我凭什么不争,那本就是我的男人,你好好养着,一日没成为侧妃,一日都是庶女。”杨姨娘就跟被踩着尾巴一样,愤怒地离开了,她为什么不争?
不过就是避开一下王妃的锋芒就好,不过在王妃看不见的地方,她跟王爷还是有些回忆的。
侧妃,她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侧妃只是第一步,不管是不是秋云歌出手扭转了全局,这不用脱衣服就能够换来的侧妃之位,她自然会好好地珍惜。
就算辰王怀疑自己,好好解释一番,也就足够了。再做几场戏就能够成为他心尖上的人,至于杨飞月,那就日后慢慢斗吧。
秋玉隐对自己那是非常自信,不过她更想知道秋云歌做了什么,才让王爷对她表白。如果能够搞到此物,王爷日后是不是只会听她的。
如此想着,秋玉隐那是更加兴奋。
第二日一早,皇宫里的圣旨终于来了,内容就跟众人猜测的一样,夸赞秋玉隐几句,然后赐给辰王为侧妃,但是成婚的时间很赶,就在一个月后。
“王爷,皇上的意思是最好让王妃将二小姐计入名下,否则这位分太低了,配不上辰王!”传旨公公私下跟秋忠威说着,这是口谕,自然不能写在圣旨中。
乐郡主听闻这个,虽然内心非常生气,但还是笑着说道,“皇上考虑得确实周全,王爷,本宫已经痛失孩子,这日后也是不能再生育,记一个孩子在名下,也是可以的。”
秋忠威脸色不好看,这秋玉隐丢了秋家的脸,反而还能够成为嫡女嫁给辰王为侧妃,但是皇上如此做,其实就给王府的面子。
“既然王妃同意,本王自然没有意见,靠山王府会按照嫡女一样,到时送玉隐出嫁!”一个月的时间,秋忠威可不想管这样的事情,既然路是那丫头自己选的,日后就当没生过。
等秋玉隐知道旨意的时候,高兴得都快疯起来,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实现了,成为王妃名下的嫡女,就算暂时比秋云歌差点,但是日后她一定会超过秋云歌的。
“多谢母妃!”这一次的母妃,秋玉隐那是叫得一个亲切,就好似她真的是王妃生的。
乐郡主也没有多好的脸色,“既然这一切都是你选择的,那么王府会给你同嫡女一样的嫁妆,不过日后你犯了任何的事情,都不要回王府来。如果有朝一日你连累王爷,那么本宫一定会亲手要了你的命!”
南宫铭的一切,在乐郡主的眼中,那是秋玉隐一手操作的,所以如此心机女,还是远离点比较好。她没了孩子,一个秋玉隐能补充吗?
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下降货生出来的贱货而已。
“母妃,女儿一定会好好听话,绝对不做出有辱家门的事情。哪怕母妃对女儿有误会,但是女儿一定会听母妃的话。”这一口一个母妃秋玉隐叫得那是相当的顺溜。
乐郡主却是听了头皮都在发炸,“住嘴,还是叫本宫王妃,这母妃你没资格!”
每叫一声就会让乐郡主想到自己的孩子,直到现在,乐郡主都坚持那个畸胎瘤是她的孩子,只不过没有长好,是昔日的药物害了那孩子。
“是,玉隐知道了!”秋玉隐低下头,咬着嘴唇,不甘心。
即便乐郡主再厌恶,还是让陈嬷嬷开始准备秋玉隐大婚的事宜,她身子不好,能够让陈嬷嬷为对方准备,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暖阁内,小筝那是气呼呼地说道,“郡主,您是没看见秋玉隐那嚣张的样子,这抢来抢去不过就是郡主不要的垃圾而已。而且不过就是一个侧妃,她嚣张个啥。郡主,难道您不教训一下她吗?”
“教训?为什么要教训?你以为她过门后会有好日子吗?她这段姻缘可是本郡主送的。”送这对狗男女在一起,看着他们互相折磨,然后再慢慢地收拾,这样多好。否则放在府中,虐起来没有新鲜感了。秋云歌回想着当日的事情。
应该如此还原真相,当日南宫铭从踏入王府的那一刻开始,已经入局。当然头一夜送的美娇娘也榨取了他全部的精力。
酒过三巡的时候,他与秋玉隐约好的时间,刚刚踏入院子,就被人打晕,然后喂食神仙粉,再接着下心里暗示。
秋玉隐送的那双鞋子,秋云歌关爱地拉了一把她的手摸了几下,已经将药膏抹入她手中。
她打算赴约的时候,在半路就撞见了已经神志不清的南宫铭,那味道正好刺激他发作,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当然有着南宫澈帮助,没有他的人帮着下心理暗示,她哪有分身之术。
这一场好戏唱得让秋玉隐获得最大利益,最少表面上是如此,但是日后南宫铭可就打不到她的主意,少了一只苍蝇,也让众人认为,原来这个南宫铭最爱的是秋玉隐。
估计最恶心的人就是杨飞月了,等她成了正妃,那么秋玉隐就精彩了。
“郡主,您干嘛要送她做侧妃,应该让她做侍妾!”小筝认为一个侍妾都让她长脸了,那么个玩意,算什么东西。
“那让你做侧妃好不好?”秋云歌打趣着,小筝立刻就脸红了,然后非常大声地说,“郡主,小筝这辈子都不会出嫁,只求能够永远地伺候在郡主的身份。”
“好好好,本郡主就是随意说下,你这就又跪又喊的,搞得本郡主好害怕。”秋云歌逗弄这丫头,摸着怀中的雪貂,日子这样过,真不错。
“郡主,小筝可不愿意嫁人,您可要记住了日后别给我指婚!”
“铃铛也是,郡主,我们都愿意一辈子伺候您!”
看着两个丫头,秋云歌心中很是感动,“都起来吧!这秋玉隐怎么能成为侍妾了,那岂不是丢了靠山王府的面子,她可是姓秋!”
姓秋,所以不能死在靠山王府,不能让她脏了秋家的名声,到了辰王府,那丢的就变成辰王府的面子。
所以送出去,才好处理,因为这件事,乐郡主岂会让她再随意回府,看她这辈子怎么在父王的书房里偷东西,藏东西。
秋玉隐成为辰王的侧妃,一个月后成婚,这消息让杨家送了一口气之余,怒火还没有消。如果不是贵妃娘娘当日夜里就派人来安抚,那么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京兆尹的监牢里,孙志净听着衙役们议论着秋云歌成为一品郡主,再加上那场生辰,所有人都是羡慕地咂嘴。秋玉隐一个小小庶女居然也能够成为辰王的侧妃,这运气更是好到爆棚。
她就恨不得立刻化身为厉鬼,要跟秋云歌同归于尽。凭什么她过得如此这样惨的,那两个贱人却越来越好。
脸上的肉慢慢地全部都掉了,嘴唇也没了,那简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是一个怪物,
身上还散发着恶臭味,被打的地方全部都在腐烂,没有人来管她的死活,如果不是哥哥冒险送过来一次药保住了她的命。
那她今日已经死过了,可就那么一次,让她有了希望,却又慢慢地熄灭。
没有人将她当回事,但也没人过来欺负她,她这张脸谁不怕。
所以是单独的牢房,孙志净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倒是笑了,不过这张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笑容。
“孙小姐,想出去吗?想报仇吗?”鬼魅一般的声音,让人挺着毛骨悚然,万分害怕。但是此刻孙志净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好怕的。
“出去,好!不管用什么做代价,你不用说任何代价,我都接受!”出去报仇,这就是她的死穴,只要能够报仇,只要能够出去,什么都能付出。
“孙小姐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走吗?”来人摘去了帽檐,那张脸跟孙志净都快成为绝配,“我是李三,李逸陌,停过吗?被凌迟的那个,却在最后关头被主人救了,所以我们有着一样的仇人。”
李逸陌?
李三?
李三带着李逸陌的人皮的那个李三,现在居然还活着。这个认知让孙志净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怕吗?
怕什么?到了她这个地步,怕的话,早就应该去死了,早死早干净。
“走,快带我走!”孙志净瞬间觉得自己复活了,报仇之心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烧得干干净净。
第二日外面就传出,孙志净死在监牢里,孙家在取得皇上的谅解时,取回她的尸体,然后下葬了。这件事小得都没有让人有皱眉的时间。
秋云歌被秋忠威紧急地叫到书房,“歌儿,昨日乐郡主晚上说梦话,说你母妃是被人毒杀的。”
为了让皇上放心,秋忠威睡在乐郡主的床上,但仅仅是睡觉,除了不想做,还有就是乐郡主的身体也没有恢复。
所以仅仅是同床共枕,但是精神虚弱的乐郡主晚上却总是多梦。
昨夜的梦因为喊了婉姐姐,才让秋忠威打起精神听到,却听到这样惊天的秘密。
“父王,您仔细说清楚,她怎么说的?”秋云歌的心也被揪起来,她是记得母后身体微弱,时不时地发愣,最后说没就没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母妃是产后虚弱,紧接着慢慢血亏而亡的。
太医当时也是如此说的,难道从一开始太医就是在说谎吗?
“歌儿,她说,婉姐姐,你别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下毒的,不是我,不是我!你母妃死的时候,乐郡主已经回大金。”秋忠威简直无法冷静,如果婉儿是被人下毒的,那么这件事一定不能够让婉儿如此委屈地死去。
这么多年都没有给她申冤,真是枉为人夫。
“父王,如果母妃真是被人下毒,却又没有验出来,那么女儿想验一验母妃的尸骨,可以吗?”秋云歌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的可能性。
“好,只要能够找出真相,你母妃一定不会怪你,你是她的女儿,是血脉的延续。”秋忠威恨不得现在就去。
“父王,在这之前,我们先要对王妃再一次地催眠,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您必须要为王妃好,再请一次医圣!”既然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就不能让母妃再冤死下去。
“好好,父王一切都听你的,歌儿,你说,婉儿会不会怪我?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真相,没有为她寻得凶手。”秋忠威抱着头,痛苦万分,本以为婉儿真是因为产后虚弱,所以才慢慢熬不住的。
他甚至都没能见到婉儿最后一面,他回来的时候,婉儿已经躺在冰棺里,那个时候,她脸颊骨都高高耸起,无比地消瘦,瘦得让他心痛。
“父王,这是母妃在天有灵,希望我们能够一起将这件事查清楚,您如果痛苦的话,那母妃岂不是跟着痛苦。”秋云歌劝着,这件事还得找宁萧要点线索,就算他知道的不清楚,也比她多点线索。
秋云歌告别父王,就找到宁萧,顾不得欣赏他那绝妙的风姿,“宁萧,你知不知道我母妃的事情!”
“知道皇上喜欢苏婉?”就算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至于会诧异成这个样子,这不是秋云歌的风格。宁萧觉得皇上喜欢苏婉,这不是更好吗?
能够时刻利用一下多好,再说她那日告孙志净不就用了一次吗?
“皇上跟我母妃是怎么回事?具体的,你知道吗?”秋云歌本来问出口的话,就变成了这个。
宁萧看了她一眼,“当年南宫傲跟苏婉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先帝觉得他太过于儿女私情,让他在皇位跟女人之间选择一样,这结果你是知道的。后来苏婉伤心之余,被人欺负,你父王挺身而出,也算是安慰了美人,紧接着你母妃就下嫁给了秋忠威。倒是让一群京城世家子弟们后悔!”
江山美人的选择,当真是无语,秋云歌对皇上每年还要回忆一下的行为,变得不耻,果然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
“那谁给我母妃下毒的!”秋云歌越发觉得这件事跟宫中有关系,既然皇上跟母妃是青梅竹马,那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报复。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自己慢慢去查!”宁萧可不是百事通,就算他经历了很多,可也做不到万事都知晓。
再说如果没有个大公主的母亲,这段秘闻都不知道,谁敢孙志净那傻逼似的,还敢将苏婉的往事拿出来说。
作死,所以死!
不作那就好好地活着。
“我一定会查出来的!”秋云歌又一阵风地走了,宁萧站在后面喊着都没用。
真是被人用完就丢,不过貌似这也是某人的做事风格,享受这待遇的,不仅仅是他一个,如此想着,顿时也就平衡了。不过他这尼姑庵的线索,又没送出去。
这究竟怎么呢?
南宫澈不要,她也不要,这日后求着要,可就不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