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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一个老痞子,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经常跟人打架,吃亏了就拿我出气,他喜欢用皮带抽我,劈头盖脸的那种,我身上总是爬满一条条血口子,有一次他打我,皮带生生抽断了,就用硬邦邦的凉鞋拍我,差点把我给活活打死。
从那以后,我只要一看到他喝醉酒,就把家里所有坚硬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只为了少挨打。至于我妈,自从记忆起就没见过她,但我爸有时候喝醉酒会胡言乱语,我猜十之七八是跟别人跑了。
那天我爸喝得烂醉如泥,脸上划开了一条口子,肯定是跟人打架,被人用刀子给划了,他一回来就发脾气,用皮带抽我,用烟头烫我,还骂我是贱人生的,说我浪费粮食,要把我给卖了。
我以为只是他的一时酒话,可没有过多久,我真的被卖了。
他把我卖给了一个女人,她叫曾柔,这女人打算一辈子不嫁了,所以就买了我。
她对我很好,给我买好吃的,好喝的,新衣服,每次都会逗我说,只要你喊我妈,这些都是你的,可当时不知道是怯意,还是什么,愣是没有喊她妈妈。
她见我不喊,也没有介意,照旧把吃的喝的都给我了,还为我在学校报了名,从哪以后,我就喊她柔姨。
自从跟柔姨生活后,总是见到她带各色各样的男人回来,每次回来时,都会要我躲在自己小屋子里别出来,可却总能听见很奇怪的声音。可是第二天,我总能吃到自己想吃的东西,得到想要的玩具。
随着渐渐长大,我自然明白柔姨所做的行业是多么肮脏,我心里有过厌恶,也有过排斥,可经历过一次事情后,我这些想法都抛诸脑外了,原来她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脏,只是命运弄人而已。
那时,我都已经念高二了,我为了避免遇到柔姨做生意,就选择住校了,周末我也尽量很少回去,可这天突然接到柔姨电话,她在电话里有些哽咽,说是想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柔姨似乎哭了,心里就有点慌了,就告诉她,自己马上回去。
回到家时,就见到柔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哭泣,脸上还有淤青,当时我就火冒三丈,问她,谁打的!
柔姨无论如何也不说,只是拉着我坐下,说一个多星期没见我,有点想我了,然后她起身要去买菜,可我哪有心情吃饭,就拉住她问,柔姨,是不是客人打你了?
实际上,我以前都是尽量避免和柔姨谈这些,毕竟她名义上是我养母,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住校了,可今天情况不同,她明显是被人欺负了,所以一时着急,就没有顾虑的说了出来。
可我见到柔姨有些难为情,也明白她是在我面前对这些事羞于启齿,我心疼的拉住柔姨倒在怀里,说,柔姨,以后不要做这个了好不好?我申请退学,到时候赚钱养你。
她被我的话感动了,就点点头说,好,听麟儿的,麟儿张大了,能养我了,呵呵呵,说着她开心地笑了起来。
我这个周末也没有离开家,晚上柔姨做了丰盛的晚餐,还买了瓶红酒,我俩都给喝光了,可能借着酒劲,柔姨就跟我说,麟儿,搬回来住好不好?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一个人很孤独。
看着醉意朦胧的柔姨,我知道她这些年也是太累了,她实际并不大,今年才三十多岁,由于保养得好,就跟二十五六岁似的。
我点点头说,好,我以后都回家住!
然后,柔姨和我聊了很多,这是我们俩第一次聊这么多,也是通过这次聊天,我才真正的对柔姨有了一些了解,她跟我说,她十七岁时认识一个渣男,被强X了,然后那个渣男还带她去做这个行业,她那时候年纪小,为了爱情一时冲昏了头脑。
后来她被那个渣男抛弃了,她就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生活在这里,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没有学历,没有手艺,想赚钱谈何容易,只能又做回这行。
她还说,买下我其实是个偶然,她那天去打麻将,无意中听到牌友说,有个朋友想卖孩子,她就开玩笑的说,多大的孩子,我买来养老,那牌友就当真了,然后就介绍我爸和她见面。
说到这里,她看着我眼神迷醉地笑着说,本来只是抹不开牌友面子,想去看看就回来,可是一见到你怯怯的样子,我就觉得特有眼缘,当时一冲动就把你买了。
我也是有点喝多了,就笑着回了她一句,柔姨,我只能说你太有眼光了!
“哈哈……”
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好多好多知心话,柔姨给我讲了很多青春里不羁的过去,还有现在职业里的委屈,我也体会到了柔姨在生活里的种种心酸,她为了我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
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去上学的时候,柔姨问我回不回来住,我头也没回的说,回!
一口气跑下楼,我直接搭公交车去了学校,刚来到学校时,死党赵辉就神神秘秘的拉着我走出教室说,有事跟我说。
我说有事你就在这说呗!他却是给了我一个猥琐的笑容说,你要是不来别后悔啊!看他笑的猥琐又神秘,我也好奇,就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俩一直来到厕所,他就掏出手机给我说,你看看这个!
我心想,什么东西这么神秘,我就拿过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视频,而视频上显示一个穿着极其性感的女郎,我就不满的说,草,你找我就是为了看大片啊!
他却说,你点开看看!
既然来都来了,我也就按了播放键,然后里面那个性感的女郎开始跳起艳舞,我也看得来兴趣了,可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女郎猛地有一个转身,我当场就石化了。这女的居然是我们班的李娜!
要是看到别人,我都不能这么惊愕,可李娜不同啊,她在我们班就像是一个骄阳一样,可以说是万众瞩目,她不论衣着,还是气质,都可以看出家境不凡。
最重要的是,她还总拿话揶揄我,因为我总是穿着破衣烂衫,又都是杂牌子的地摊货,她总是骂我是街上要饭的孩子,我学习一塌糊涂,她有时候看到我就翻白眼,骂我是班级的蛀虫,像我这种人应该早点退学去工地搬砖。
每次想起来,我都恨得牙痒痒。是,我是娘不亲爹不爱的孤儿,养母也是让人瞧不起的职业,但只要是个人就有点自尊,我再垃圾用得着她来强调?
没想到,外表那么清纯高傲的她,居然会穿的这么性感,还在跳艳舞!我忽然觉得有点不真实,白痴地问了句,这女的谁啊?咋长得那么像李娜?
说话时,我还看着视频里那长得像李娜的大白腿,她的下身穿了一个皮裙,仅仅能包裹住臀部,修长的大腿在灯光闪烁下,显得格外的美,而上身则更加的暴露了,居然只穿了一个内衣,看的我心中一把火都烧了起来!
“嘿嘿嘿,什么长得像,她明明就是李娜!”
看着赵辉一脸猥琐的样子,我忍不住问他,你在哪搞的视频?他笑着说,前些天跟我堂哥一起出去玩,在一家酒吧遇到的,当时我也很吃惊,和你一样不敢置信,我当时就用手机偷偷录下来了!
还没等我说话,他接着又神秘的低声对我说,开学时候,她不是扇过你一巴掌么,你想不想报复她?